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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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掉头上的塑料袋后,一看就伤自尊了,被绑架的竟然是一个比自己帅出十条街的顶级美男子,他嘴里还叼着一双袜子,光凭那“浓香四溢”的味道就能猜出是王文志的袜子。
  辛泽剑可不想碰那团东西,从写字台拿了两根王文志的圆珠笔把袜子夹了出来。
  “救、救命!还、还以为要死了。”袜子一离开,那人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想必被那味道折磨的不轻。
  “你是谁啊?”
  “我叫维纳洛!大侠救命!”
  “你是怎么回事?谁绑你来的?”
  “一个恶魔!”
  “啥?”辛泽剑现在对这个词很敏感。
  “一个又高又瘦的恶魔!性别歧视的恶魔!妨碍自由恋爱的恶魔!呜呜呜呜呜,维纳洛好想见主人啊。”
  “…”见对方哇哇大哭起来,辛泽剑也很尴尬,“你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美男子立刻不哭了,用闪闪发光的双眼看着前方,“她,知性与优雅并存,风情与成熟尽显。啊!真想在世间最美的风景中将她拥入怀里,将维纳洛读过的最美的诗一首首念给她听,真想…”
  “stop!stop!你主人到底是谁?说名字!”
  “她有一个不但美丽动听,而且与我很般配的名字。”
  “说话直奔重点好不好?”
  “她叫纪淑灵。”
  “…”辛泽剑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敢打老王大老婆的主意,我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幸运了。”
  “你胡说!主人是属于维纳洛一个人的!”
  辛泽剑不顾他在那里吵吵,从王文志的衣柜中找到一双洗过的袜子塞到美男子嘴里。
  “你先在下面反省吧,塑料袋我就不给你套了。”辛泽剑把他推回床下。
  “唔唔唔唔!”
  听着这心烦的声音,辛泽剑知道宿舍是待不下去了,还好经过这一折腾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打电话叫范晓玲出来吃饭。
  两个人已经几天没见面了,所以范晓玲出来的很快,她倒是从来不问辛泽剑去干什么了。
  “精神好像不错?”辛泽剑发现她蛮开心的。
  “我哪天不是这样?”范晓玲洋洋得意。
  “到底有什么好事?”
  “本姑娘冰雪聪明、才华横溢,修行远比想象中顺利,何况老师还创作出新的灵符,连带着本姑娘的扁人能力都翻了一番。”
  “灵符…”想到云寒露研究灵符时的疯狂劲,辛泽剑就直冒冷汗。
  “对了,老师貌似新收了个徒弟,腿脚功夫够厉害的,跑起来那叫一个快。”
  “汗,耿伟吧?”
  “你怎么知道?”
  “人还是我给云姐领去的…居然成了你的师弟?这叫我说啥好呢?”
  “啊啊啊!为什么无论发生些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范晓玲不爽的抓着脑袋。
  辛泽剑笑笑没有说话。
  “姜哲和岚珊回来了。”范晓玲突然指向旁边的包子铺,“走,去吃那个。”
  “是吗?九家族的事都处理完了吧?”辛泽剑随她走进包子铺。
  “但是林雨萌和林殇没有回来,林家是损失最大的三个家族之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很多,也非常缺人手,恐怕他们不会再回石坤了。”
  范晓玲的语气有些低沉,辛泽剑故意扬了几分语气:“那也没事,咱随时都能过去看他们。”
  “也是啊。”
  范晓玲转变的很快,立刻挥手喊着要吃肉包子,豪爽的一塌糊涂。
  “还有一个月就是暑假了。”
  “嗯?所以呢?”
  “去一趟我家吧?”
  范晓玲脸涨得通红,她胡乱挥着手,做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动作,最后用额头抵着桌子抱着脑袋一动不动。
  “这个…明、明年再说吧。”她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看着她的样子,辛泽剑已经憋笑到内伤了。
  “不要吓唬我啊。”范晓玲满脸通红的抬起头。
  “我还以为玲爷无所畏惧呢,原来还是有几分少女心的。”
  “本少爷什么时候没有少女心了?”
  “喂,你先琢磨下自己的话有没有问题吧。”
  “还有,别叫我玲爷,那是花痴瑾乱起的绰号!”
  “遵命,少爷。”
  范晓玲的下巴枕着手背:“话说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从来都没问过呢。”
  “想知道?暑假来我家啊。”
  “切,不理你了。”
  吃饭早饭后辛泽剑将盘子推倒一边:“今天别上课了,出去玩吧。”
  “好啊。”
  “老板,结账!”
  说走就走,辛泽剑先到没人的地方,掏出黄金猎人争夺赛时剩下的跑车。
  “去哪?九寨沟怎么样?”
  “喂,在市区随便转转就行了,没必要搞得像度蜜月一样。”
  “好吧。”辛泽剑又把车扔了回去。
  “让淑灵作辆样子普通点的车吧,刚才那车也太吓人了,开出去还不得被人当成猴子围观啊?”
  “在拉风和低调之间,我老婆更喜欢低调,好难得的品质。”
  “嘴下留德啊!我们还没结婚呢!”
  “没关系,生米都煮成锅巴了…我不说了!别乱放灵力啊!”
  都说陪女人逛街很累,但和范晓玲一起逛街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很少将注意力放在街边的商品上,而是用心的陪着身边的人,这个女孩有时安静的百依百顺,有时喋喋不休起来没人插得进嘴。
  “你和云姐是怎么认识的?”
  “是我自己找到老师的。”
  “啥?”辛泽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惊天奇遇倒是没有,糗事反而有一件。我从小喜欢练武术,还经常打抱不平。”
  “看出来了。”
  “别随便接话头啊!”范晓玲抗议道,“我们镇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小庙,里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我已经不记得了,偶尔会有人去上香。因为年久失修吧?在一场大雨中庙倒塌了,里面被封印的妖怪跑了出来,老师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事情解决后,老师在镇子的集会上闲逛时被几个流氓围住了。”
  “当时血流满地?”
  “血流你妹啊!当时我去见义勇为了,那会儿我才上初中,怎么能是四个流氓的对手?挨了不少拳脚,还以为会被打死呢!”
  “被流氓抓住可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吧?”
  “管好你的脑子!”范晓玲脸有点红,“结果老师一出手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你能想象一脚把人踹出五十米远的样子吗?但这不是电影,而是在我眼前真实发生的。摆平流氓后,老师拿出灵符在我身上一贴,然后什么伤都没有了。她说我的性格和她很像,问我想不想走上一条独特的人生道路,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为此还失眠了好多天了,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呢。”
  “只是因为性格?我还以为是你体质特殊,很适合修炼法术呢。”
  “关于这一点老师也解释过,那时我刚刚学习法术,学了大半年都没入门,沮丧的我每天都有放弃的念头。我问老师,我真的不适合修习法术吗?您为什么不挑一个天才,而是要找我当您的学生呢?”范晓玲的神色中满是怀念的神采,使得辛泽剑都看入迷了,“老师说,她自己就不是一个天才,何必要收一个天才当徒弟?因为没有人带,她练习法术的时候吃得苦更多,就是因为不放弃的性格才能走到今天。我和她的性格很像,这就是她收我为徒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天才,并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
  辛泽剑已经想象出,云寒露说这句话时的风采。
  “你那是什么表情?很意外吗?”
  “不,我早就看出云姐是一个看似霸道,实则温柔的人。”
  “你这么说我会吃醋的,到时后果自负啊。”
  “怎么个后果自负法啊?”
  “哼哼,任君想象。”
  街上传来了惊呼,辛泽剑顺着滚滚的浓烟一眼就发现了骚乱的来源,一辆停靠在街边的轿车发生了自燃。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一名男子嘶吼着的说车里还有一个婴儿。他不是汽车的主人,这个见义勇为的人正用胳膊肘砸着车窗,但胳膊都出血了也没砸烂车窗。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范晓玲就要冲过去,辛泽剑却把她拉住了。
  “放开我!我要去救人!”
  “没必要了,仔细看看吧。”
  车内的浓烟被不明的能量压制住,整辆汽车一点点爬满了白色,竟在三秒内变成了一辆冰车。清脆的冰块碎裂声中,布满裂纹的车门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见义勇为的男子将毫发无损的婴儿抱出来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诡异一幕。
  范晓玲脸色都变了:“这是…你做的?”
  辛泽剑指着一个方向,范晓玲只看到一头飘逸秀美的长发消失在人群中。
  “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是隐世吕家的人?”
  “并不是只有吕家的人才会控冰,刚刚的女人…不是人类。”
  “那我们用做些什么吗?”
  “没必要吧?人家做的是好事。”
  刚刚的插曲没影响两人的心情,他们如常的逛着街,聊着或有趣或无聊的见闻。
  下午时分范晓玲要走,辛泽剑知道她这两个月每天都要去找云寒露修行,所以将她送到云寒露的公寓楼下。
  从小区出来时,辛泽剑低声的自言自语着。
  “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当狗仔队很好玩吗?”
  眼一花,一名从外表到气场都冷若寒冰的女子出现了。
  看外表,她约在二十到二十二岁之间,自然而然的散发着清丽脱俗的气质,一身飘逸的古装在城市街头显得不伦不类。
  “看在你救了小孩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女子躬身行礼,语气恭敬的不得了:“敢问阁下是白虎天将风破海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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