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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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溪被雷劈后,就再度陷入沉睡。谁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道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延宗让凡逸背起林云溪,他徒手再度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三个人从这个小空间里钻了出去。
  莲花村笼罩在一片雨幕中,大雨倾盆而下,天上的乌云将太阳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透不下来,家家紧闭门窗,地里的秧子都被大雨砸得弯下了腰。
  陈光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把伞,撑开一把替凡逸和林云溪遮住雨,另一把递给师傅老头。
  延宗看了他手里的伞一眼,脸色有异地摇摇头,然后陈光就看见他撑起一片灵气光幕,把自己罩在里面,雨水落到灵气罩上自动向两边分散,根本浇不到他。
  陈光:……
  延宗看了林云溪一眼,然后对陈光说:"带他去后山吧,那里有密室,还有我布置的阵法,既不容易被心怀鬼胎的东西发现,也不容易受外界打扰。"
  陈光点头。
  延宗对凡逸说:"临渊岛的事挺多的,要不你先回去处理?有我在这儿看着你家先生,你不用担心。"
  凡逸对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紧抿了抿嘴,果断摇头道:"岛上的事自有常乐和白泽长老处理,我要在这儿为先生护法,直到他醒。"
  延宗还想说什么,但见他坚定的脸,只好摇头作罢。
  "也好,你们都在一起,我也能放心些。"
  陈光把林云溪安排在了最后一个石洞,想让凡逸在另一个石洞休养,但他说什么都不干,就要守在先生旁边,陈光见自己说不动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他回到第二个石洞,延宗一脸忧愁地坐在温软玉上,见他进来了,挥手在洞口布置一个结界,然后面容严肃地朝他招了招手。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喝了龙血。"
  陈光心虚地垂下脑袋。
  延宗语气不好地问:"感觉好喝吗?"
  陈光回忆起那有人的甜香味 ,眼神都变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啪"
  延宗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陈光的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乱成了浆糊,他不解地看着师傅老头。
  师傅老头几乎从未对自己说过重话,今天为什么突然动手打自己?就因为自己不小心尝了一口龙血?
  延宗的脸被气得铁青,他骂道:"枉我这几年尝尝告诫你要坚持本心,你却大逆不道地对龙血产生渴望,我都白教你了吗,把我的话当放屁?"
  "师傅?"陈光辩解:"我从来不敢忘记您的教诲,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竟还敢顶嘴!"延宗气得眼睛一瞪,又是一个耳光狠狠落下,他的手快得连一道残影都看不见,陈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边脸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他这下是真的被打蒙了。
  延宗深吸一口气,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喝龙血的时候,有无数邪气悄无声息地钻进你的体内,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对龙血才能产生渴望?唯有心有邪念,和梼杌那样的凶兽一样心思不纯的人才会产生这个欲望!!本来我以为你是个心思纯净的人,没想到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两年,你就变成了这样!"
  陈光连续眨动几下眼睛,心情十分复杂。
  延宗看着他冷冷地命令道:"把心动丹给我。"
  陈光垂头丧气地拿出玉瓶,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得到的却是延宗的冷脸:"拿来。"
  陈光将玉瓶递给他,延宗一把夺了过来。
  "你先在这儿反思几天,好好想想自己的道心,以你现在的心境,根本无法突破心动期,强行突破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
  说完,延宗一甩袖袍,转身就往石洞外走,陈光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背影,鼻子发酸,眼神暗淡无光。
  走到石洞门口,延宗突然停住脚步。
  陈光的眼睛顿时被点亮,像是黑夜里的明灯,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延宗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冷冷道:"别让我对你失望,也别辜负了朱雀神君的期盼。"
  说完,他走出结界。结界一阵晃动后,再度恢复平静。陈光呆在石洞里,看不到外面,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心跳和深深地呼吸声。
  龙血怎么会让他的反应那么大,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延宗走出来后,气势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朝石洞里看了一眼,又叹息一声。
  修炼途中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事影响心境,若是没有及时发现问题,精华心灵,最后定会入魔。他不知道他这个徒弟是疏于管理心境还是被什么东西钻了空子,但他今天对龙血有那么大的反应,就足以让他心惊了。
  于私,他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寄托了自己的全部期盼,他不希望他出事。于公,他是朱雀神君唯一的继承人,是以后布置四象杀阵的重要人之一,为了人修的生存,他也决不能出事。
  此次异空间大战,使莲花村这片这片空间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这个影响的表现形式就是连续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田里的庄稼都被涝了,大雨阻拦了村民们都出行和工作,陈大山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抽着烟,忧心忡忡地看着外面下的瓢泼大雨。
  烟抽到烟屁股的时候,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
  李娟拿着一件衣服走过来埋怨道:"天天坐在这儿,也不怕这么大的风把你吹感冒。"
  她虽然嘴上埋怨着,但还是贴心地给陈大山披上衣服,并递给他一杯热水。
  陈大山结果杯子喝了一口,身子果然暖和了不少,他站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
  "这雨下几天了?"
  "七天了。"
  "那咱儿子几天没回家了?"
  "也七天了。"
  "那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我天天打,一次都没人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手机也像没有似的,从来联系不上。"李娟虽然在埋怨,但眉头却皱在一起,显然还是担心的。
  也不知道小光到底去哪儿了,这么大的雨在外面多让人惦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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