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脖子上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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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咚咚咚”
  正当我头痛欲裂的时候,我们家的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铁门的声音。
  我满头大汗的从那个噩梦中醒来,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里也是黑黑的,我把床头的台灯打开来,看着台灯这温暖的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之前刷微博的时候,大家都说人都是有前世的,若你经常在做那个梦,那么说明那就是你的前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上辈子难道是个“渣男”?难道说是我抛弃了最爱我的那个女子,所以才惹得白衣女子一直出现在我梦里么?
  这样说来,这些倒是都对上了,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瞬间浑身又有些发冷,脑袋里一直胡思乱想着,万一那女鬼不放过我可怎么办......
  “咚咚咚......”
  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明明刚才都没动静了,现在怎么又有人敲门,可能是我妈来喊我去我二大爷家吃饭吧。
  我想都没想,赶紧穿上外衣跑出去给开了铁门。
  没想到站在门口却是神色不太好的木头。
  “生哥,快,先进门,我有事儿找你!”木头二话不说就神神秘秘的和我推搡着要进家里去。
  我被木头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好好的木头这是搞哪出啊。
  刚进了院子,就听到了后面有人喊我。
  “徒弟,徒弟呀!走吧,咱们去吃饭了,你说你小小年纪,还要让为师一大把年纪来喊你去吃饭,你真是不害臊你......”
  清虚道长从后面追了上来,我赶紧道:“师父,我哪敢亲自用您老人家喊我啊,我妈呢,我不是让她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了么!怎么劳烦您老人家了!”
  “你妈忙着呢,为师手机在屋里,没带着,所以为师亲自请你,走吧,小少爷......”清虚道长开玩笑的用手比划了个请的姿势。
  我也笑笑,这几天我让清虚道长算是失望透了,他已经严肃好多天了,直到今天我抽了个时间把周易六十四卦给他背出来以后,清虚道长这才露出了那么一丝满意的笑容。
  现在看到他恢复了平时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这几天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
  “师父,你可千万别折煞我了......”我没有像平时一样和清虚道长开玩笑或者斗嘴,只是不好意思摸摸头。
  我扭头看了看木头,木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一改往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一直不停的上下摸着自己的胳膊,好像有虫子在挠着他一样。
  “木头,木头,你没事儿吧?”我轻轻推了推木头的胳膊,连着叫了两声,木头才反应过来。
  平时很机灵的木头这个时候怎么看起来有些反应迟钝呢,他很慌张的答应了我一声,接着就向四周瞅了瞅,然后做了个“嘘”的动作,特别小声道:“生哥,你小声点,别这么大声,不然会被她听到的!”
  “她?哪个她?谁啊?你妈?你又做错事儿惹你妈不开心了吧!”我开玩笑似的拍了拍木头的胳膊。
  “啊!”
  木头发出了一阵哀嚎,捂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呻吟着。
  “木头,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被你妈‘用刑’了?你这是做了啥事儿啊,让你妈把你打成这样,你不会是......不会让你那个女朋友怀了吧?”我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正痛苦不堪的木头。
  旁边的清虚道长看着有些不对劲儿的木头,示意我先让开,他走到木头身旁,略微看了一眼木头,便扭头对我说道:“走,咱们先进屋去!”
  我点点头,扶着木头就进了屋子。
  等木头坐下来后,很是心惊胆战的望了望四周,又往里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满是恐惧。
  就在木头伸脖子缩脖子一瞬间,我很明显的看见木头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线,奇怪,这小子不是最讨厌把什么玉佩铜钱的玩意儿卦在脖子上么,从小就嫌麻烦,他妈给他买的玉菩萨,都让他摘了,怎么好好的又戴上红线了。
  清虚道长坐在床边,拿起自己保温杯里的茶水,很痛快的压了一大口,发出了“呼噜呼噜的”的声音。
  “道长,道长,你一定要救我啊,你得救救我,我可能要死了......”
  木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一滴一滴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木头,你在瞎说什么啊,你怎么会死呢,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死呢?”听了木头的话,我惊奇不已,也心痛不已,木头时我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咒自己死呢,难道他真的遇上了什么事儿?
  我着急了,蹲下来,住着他的手道:“木头,你说,你发生什么事儿了,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只是你千万别这样咒自己!”
  谁知道木头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双手颤抖着歇斯底里道:“ 你不知道,她一直在看着我,我知道她没有走,我睡觉的时候看到她就坐在我的床边,我喝水的时候可以看见她在我杯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直到我死为止,就这么短短一个下午,我已经快要被她折磨疯了,我真的已经受不了了,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说完他就撩起了自己袖子,木头的胳膊上有一道道红色的勒痕,而且看起来勒的很深,周围都已经青筋暴起了。
  我看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皱了皱眉头,木头继续说道:“生哥,很快,她也会来找你的,我死了,接下去就是你了。生哥,我们不该看见她的,为什么我们要看见她啊!”
  说完,木头像是一滩泥一般,从凳子上滑落在地上,他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此时,我已经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了,我不清楚在木头身上到底发生什么,经会让一个平时缝针不打麻药的人在这个时候痛哭。
  我扭头看了看清虚道长,清虚道长很严肃看着我问道:“你们两个看见什么了?难道今天在你表哥的葬礼上,你俩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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