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引火烧身,夏氏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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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轩如今年岁不过十五,身子还没完全张开,但身已近七尺,因为自小习武而身材匀称。自小习武而武艺过人,年纪虽小但已经通过选拔,成为大内护卫中最年轻的一员。
  又因为面容精致,没长开的脸还有股孩子气,护卫队里的人对他就像是自家弟弟一样护着。被他孩子气的面容挡着,没人察觉出他这个欺人的面容下是好强的武艺……和毫不心慈手软的做派。
  宁国公府派来的暗卫在张明家中时,就被李明轩伤到肩膀流了不少血,后来被他一脸刺入心脏一击致命,本来随便丢在哪个地方,谁也猜不到与他有关。不过为了拖延时间,他剥了那名暗卫身上的夜行衣,又用剑端毁了暗卫的面容。提着百多斤的暗卫的尸体跟提着几斤猪肉一样,丢到少有人影的旮旯地去。
  那夜起,邻里的人们发现张明不见了,令邻人害怕的是,开了张明家的门,发现张明院里有血迹。而张明又不见了……
  于是上报官府。
  宁国公夫人听到下面报来这个消息,一边疑惑怎么不见张明尸体,一边疑惑暗卫为何没有回来复命。不过她很肯定,一个暗卫要杀一个平头百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并没有想到暗卫会失手。
  前几日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子妃诞下皇长孙殿下,这一消息就让宁国公夫人暗自咬牙,而随之而来的好消息是:太子妃难产,危在旦夕。到底,安抚了宁国公夫人的急躁。而眼下张明除去了,她就能高枕无忧了。
  直到……
  京兆尹被查处、墨家那件事又被爆出来、皇帝震怒、朱御史受命重查墨家的事、太子妃转危为安……宁国公夫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听说,因为墨家的事情,太子被皇帝骂了一通。
  她想,要是早知道,就再忍一段时日了,迟早是能够再找到个机会的。当初这般一把火烧了墨府,绝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可惜了,世上令人后悔的事情千千万万,老天却不给人能够反悔的机会。
  ……
  外面的风带着热意吹进屋里,墨挽歌看着被吹动的桌布,手上动作不停,使着勺子吃红豆甜汤。
  红霞走进来,禀道:“娘娘,夏美人求见。”
  墨挽歌意外地挑了挑眉,因为脸色太过白而显得愈黑的柳眉就扬了起来,咽下口中的红豆,咬唇舔走沾在唇上的汤汁,唇显得红得妖艳,“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红霞敛眉,摇摇头,“不曾。”
  在一旁坐着的念青转着眼眸,猜测道:“难道是来求饶的?她以前与张氏走得近,那件事多少与她脱不了干系,或许是想让娘娘您饶过她?”
  算算日子,她已经醒来有四天了。郭氏身为侧妃,也只是让下人走一趟问安而已,说是不敢打扰太子妃休息且她忙着管事。
  “让她进来吧。”墨挽歌下颔一扬,把吃了一半的有些太甜腻的红豆汤放到手边,想起又吩咐道:“再沏两盏政和白茶来。”
  红霞稍微屈膝应下,下意识地走出去了。
  在檐下等候夏氏巴巴地看着她,红霞行了个半礼,道:“太子妃让您进去呢。”
  夏氏点点头,把婢女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
  经过张氏那件事,夏美人是心力憔悴,看上去跟老了好几岁一样。与坐在床边的太子妃相比,两人的病态模样倒差不多。只是夏氏眼底青黑,显然是睡不好才会如此。
  眼下东宫剩下的正经主子也就三人,夏氏虽然只是个美人,但还因为进宫久了也有晋升的机会,应该也不会有人不开眼到去踩她一脚才是。
  夏氏除了进门时偷着去看墨挽歌一眼,接着就垂着头,一直走到桌子旁,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妾身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安!”
  以前张氏还在的时候,夏氏性子跋扈,见她这会子战战兢兢的模样,墨挽歌不由得诧异。打量了她两眼,夏氏穿的是碧色衣裳有八成新,想来日常花用没亏待她才是,难道真的是因为张氏的事?心里稍微有数,墨挽歌才收回目光:“起来说话吧。”
  “谢娘娘。”夏氏额头离开地面,却是没立即起来,摊开的手指微微收了收,像是在犹豫。
  墨挽歌眯起眼眸看着夏氏弯在地上的背脊,夏氏的头只离了地面半寸,并且看样子她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她摇了摇头,侧头与还坐在一旁小凳上的念青对视一眼。
  二人从对方眼里看到各自的诧异。
  红霞捧着托盘进来,端着两盏茶进来见到的夏氏跪拂在地,诧异地看向墨挽歌。
  刚才的红豆汤太甜腻了,这会子正想着得喝点水缓缓才行。墨挽歌勾了勾手,指着粉彩团蝶纹茶盏示意。
  红霞忙不迭地把托盘放在桌上,捧着盏茶递到墨挽歌手边。
  政和白茶入口味淡但后味很好,墨挽歌长长喝了一口,嘴里的甜味淡了许多,才感觉好了不少。把茶盏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墨挽歌再次看向夏氏:“起来吧。”
  这话听在夏氏耳里,就像是清澈的水流进脑子里,夏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太子妃。
  她这一抬头,墨挽歌更加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青色和眼里的红血丝。
  “求娘娘让妾身搬到别的地方住吧!左春坊似乎有了脏东西,妾身住在里头害怕,日夜睡不下,就快要疯了。”夏氏打着哭腔说道。
  脏东西……
  墨挽歌眨眼,听到这等笑话被这么严肃的说出来,大有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无奈。
  念青和红霞也是扁嘴,前者还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因为张氏死了?”墨挽歌好笑道。
  墨挽歌本是调侃,没想到夏氏十分认真地点头:“是啊!娘娘明察,妾身在左春坊实在没法休息,总是觉得张氏就在妾身身旁……她是在怪妾身……”
  “怪你没跟她一起死?”墨挽歌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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