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墨惊川的狠
回想之前业火焚身的感觉，墨凡还一阵心悸。
当初在鸿沟下面定是沾染了不少的因果，确切的说是恶果，才让自己没缘由的遭雷劈，若是下雨天还能说是误会，可竟是些晴天霹雳，在人前也太跌分了。
至于佛宗的人为什么能引发自己的业障，墨凡只能猜测到一点点，佛家最重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也不知那一百零八颗血菩提果下面的业火，是有多少怨念和恶报，若是换做一般人，甚至说如果没有冰轮玦护体，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墨凡仔细回想着，回想着当初，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那个和尚想要杀死自己，那日自己将战场上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了，先不说那和尚是如何发现自己还活着的，即便知道自己活着，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在这世上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和尚，也只能是那位，如果是他要除掉自己，唯一的可能，也正是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想法，那就是那个和尚是自鸿沟而来，一定也是想保住鸿沟的秘密，亦或者是因为血菩提果一个都不在了，那个和尚能够看出是自己所为？
只是这名佛宗的刺客已然自爆，墨凡无从得知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和鸿沟有关联的，除非有两点，一是自己吃过那血菩提果，一定是有特殊的力量或是特征，让佛宗有所察觉；
第二点也是墨凡都怀疑是否真的存在的业障，难道是自己当初被业火焚心，佛宗的人能够感受到这种业障？那也忒离奇了一些。
不管作何想，墨凡知道那和尚一定是自鸿沟而来，用佛宗的禅语来说，自己和他已经结了这个因果，二人早晚还会有碰面的一日，或者说，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五方朝会将近，各门各派各处势力都已经涌入中州，但是不到五方朝会开始那天，谁也不许进入神都，只能在四大王城之中徘徊。
也许是洪域和荒域之间的战争点了引线，也许是玄黄大陆和洪域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这次五方朝会临近之期，在一如往常的热闹之余，还隐约有无数条暗流，涌动在表面看似平静的波澜之下。
姬都城是墨凡的家乡，也是整个玄黄大陆对于东部管辖的直接政治中心，而姬都城的东王府，主要职责便是看守住大陆的东大门，因为东北部乃是东洲神域，最神秘的修仙之地，而东南部和洪域接壤处，更是神秘异常的龙墟势力范围，凡人接近不得，但东王府更不会让这些故作神秘的势力，踏入玄黄大陆的一丝土地。
也不光南王府不断有神秘客人登门，其余三大王府也均有大人物不断拜访，既然各自管辖着一方，又如何会与各自的地方没有一些政治上面的交涉。
东王府中，府主本应该是墨凡父亲姬百里，而如今却是姬百里的二弟——姬万山在当家做主，在这深夜之中，还在与人对饮，杯酒言欢。
与他赏舞对饮之人，正是东洲神域的墨氏公子墨惊川，此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墨凡的亲舅舅，正是奉了东洲神域的主人也是他的父亲之命，前来东王府游说，希望东王府帮着一起跟神都那边要人的。
如今姬百里和墨茹夫妻已经被关在神都二十余年，东洲神域也曾几次三番要人，希望神都放了小郡主墨茹，却被古月神尊连着拒绝了多次，虽然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二十年并不漫长，但是东洲神域在面子上总是说过不去的。
待醉意有了七分，墨惊川对着姬万山附耳道：“东洲神域我势在必得，若是东王府肯祝我一臂之力，日后定然有无尽的好处。”
“哦？原来惊川兄有如此雄心，这可是不是件小事，还不知是要我如何帮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只需要让手下将咱们两域边界的水搅浑，我父亲自然会出兵，到时候我便能借机……”墨惊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姬万山惊讶地望着他，不由伸出了大拇指来，弑父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果然是个人渣。
“我可是在帮你弄死你父亲，谁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想老子了，迁怒于我，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说白了，姬万山还是想先看看对方许的什么好处，再做定夺，对于墨惊川请他帮忙对付自家老子这种事，姬万山总觉得有些荒唐。
“万山兄，自从老府主升仙之后，你这东王府的府主之位一直是如坐针毡吧？如果神都答应了我们东洲神域的请求，只怕会将姬百里也给放了也说不定，若不是他动了传送大阵被关了起来，你岂能坐在这位置上？要知道，他一日不死，您也只是代府主行职权罢了。”
“哼~！他休想从五行天牢里出来，神都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杀心，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了，再者说，自我登任东王府主以来，给神都的贡献比之往年都要多上许多，神都又岂在利益面前不会抉择？”
“话虽这么说，可万山兄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能动摇你的权利，那就是当年逃往荒域的天婴，要是我料想的不错，人家的扫把星名号，还是你给盖头上的吧？”
“惊川兄是不是想说那小子被白虎妖尊封了储君？”
“正是，若是那小子以荒域施压神都，再加上我东洲神域，古月神尊也不会想同时得罪两边的邻居吧？”
“哈哈哈~~~”，几万里大笑不止，对着墨惊川嘲讽道：“我东王府又不是和洪域没有往来，那饕餮早年就已经将那天婴小子给扔进了鸿沟里，如今惊川兄拿这事来逗弄我，你这手段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难道最近没有人告诉你，那天婴没有死？朱雀岛安插在荒域的探子，亲眼见到了那二护法捏着块命牌，日夜思念她的意中人，即便万山兄你不知道天婴的死活，总该听洪域的使者说过，那荒域的二护法和天婴的暧昧关系吧？”
姬万山止住了笑声，阴鸷着脸问道：“此消息可当真属实？”天婴的死活，多少都会动摇他的王座，这个硬强占着的地位，总是不得人心，也是姬万山一直的心病。
“此次前来中州的洪域特使正是朱雀尊者身边的红人——饕餮，他早年可是荒域的魑护法，也是他亲自将天婴弄进了鸿沟里，如今连他都相信天婴还活着，您大可以请他过来府上坐坐。”
“与我说这么多，惊川兄你意欲何为？我玄黄大陆和荒域开不开战还两说，即便他天婴做了那荒域的少主，也是我玄黄大陆的敌人，古月神尊又岂会将一个小子放进眼里。”
“若是敌人，古月神尊才会有压力，若是友方，古月神尊也只能以礼相待，一个面子过不去，便会放了天婴的老子，万山兄要知道，那可是人家的亲老子。”
姬万山思虑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似笑非笑地看着墨惊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奚落自己。
“万山兄，若是答应助我当了东洲神域的主人，近日便出兵与我东洲神域起点争执，我便自作主张，放弃此次来的目的，你们大可以杀掉姬百里和我们东洲神域的小郡主。”
姬万山张大着嘴巴吃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这墨惊川不仅要弑父上位，还以自己妹妹的性命做筹码，来动摇自己这东王府主和神都的决定，真不愧是个狠人。
“只要我东洲神域放弃小郡主，过时的凤凰不如鸡，她在古月神尊的眼里，也就和一根草芥没什么区别，那姬百里更是无足轻重了，万山兄只需要……”
“需要什么？”
“别忘了他们两人的罪行，乃是毁了当年的大阵，如今古月神尊重开传送大阵，岂能不带着当年的怒意……”
姬万山恍然大悟，原来想弄死自己的大哥，保住自己的地位，是如此的简单。
东洲神域都不要了，古月神尊自然没有白白费粮食的坏习惯，对于背叛过她的人，难道还能轻易地放任他们自由？
至于那个天婴，姬万山不认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会记得自己的身世，即便在多少年以后即便他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是荒域的人，是玄黄大陆的对头，以前可能不算，但以后一定是死对头，在这件事情上，姬万山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
西王府中的后园，某一间荒废已久的房间之中，燃心和尚坐于蒲团之上，手里是一串已经旧得将要腐朽的佛珠，还未在手中捻动几下，念珠子便哗啦啦滚落了一地。
燃心看着地上散落的念珠，愣了愣神，捡起一颗念珠，对着它道：“业火都烧不死他，我该如何？是放任他成魔，还是助他早登极乐？”
若是墨凡能看到燃心和尚那一脸的慈悲样，一定会苦口婆心地送他早登极乐。
当初在鸿沟下面定是沾染了不少的因果，确切的说是恶果，才让自己没缘由的遭雷劈，若是下雨天还能说是误会，可竟是些晴天霹雳，在人前也太跌分了。
至于佛宗的人为什么能引发自己的业障，墨凡只能猜测到一点点，佛家最重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也不知那一百零八颗血菩提果下面的业火，是有多少怨念和恶报，若是换做一般人，甚至说如果没有冰轮玦护体，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墨凡仔细回想着，回想着当初，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那个和尚想要杀死自己，那日自己将战场上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了，先不说那和尚是如何发现自己还活着的，即便知道自己活着，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
在这世上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第二个和尚，也只能是那位，如果是他要除掉自己，唯一的可能，也正是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想法，那就是那个和尚是自鸿沟而来，一定也是想保住鸿沟的秘密，亦或者是因为血菩提果一个都不在了，那个和尚能够看出是自己所为？
只是这名佛宗的刺客已然自爆，墨凡无从得知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和鸿沟有关联的，除非有两点，一是自己吃过那血菩提果，一定是有特殊的力量或是特征，让佛宗有所察觉；
第二点也是墨凡都怀疑是否真的存在的业障，难道是自己当初被业火焚心，佛宗的人能够感受到这种业障？那也忒离奇了一些。
不管作何想，墨凡知道那和尚一定是自鸿沟而来，用佛宗的禅语来说，自己和他已经结了这个因果，二人早晚还会有碰面的一日，或者说，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五方朝会将近，各门各派各处势力都已经涌入中州，但是不到五方朝会开始那天，谁也不许进入神都，只能在四大王城之中徘徊。
也许是洪域和荒域之间的战争点了引线，也许是玄黄大陆和洪域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这次五方朝会临近之期，在一如往常的热闹之余，还隐约有无数条暗流，涌动在表面看似平静的波澜之下。
姬都城是墨凡的家乡，也是整个玄黄大陆对于东部管辖的直接政治中心，而姬都城的东王府，主要职责便是看守住大陆的东大门，因为东北部乃是东洲神域，最神秘的修仙之地，而东南部和洪域接壤处，更是神秘异常的龙墟势力范围，凡人接近不得，但东王府更不会让这些故作神秘的势力，踏入玄黄大陆的一丝土地。
也不光南王府不断有神秘客人登门，其余三大王府也均有大人物不断拜访，既然各自管辖着一方，又如何会与各自的地方没有一些政治上面的交涉。
东王府中，府主本应该是墨凡父亲姬百里，而如今却是姬百里的二弟——姬万山在当家做主，在这深夜之中，还在与人对饮，杯酒言欢。
与他赏舞对饮之人，正是东洲神域的墨氏公子墨惊川，此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墨凡的亲舅舅，正是奉了东洲神域的主人也是他的父亲之命，前来东王府游说，希望东王府帮着一起跟神都那边要人的。
如今姬百里和墨茹夫妻已经被关在神都二十余年，东洲神域也曾几次三番要人，希望神都放了小郡主墨茹，却被古月神尊连着拒绝了多次，虽然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二十年并不漫长，但是东洲神域在面子上总是说过不去的。
待醉意有了七分，墨惊川对着姬万山附耳道：“东洲神域我势在必得，若是东王府肯祝我一臂之力，日后定然有无尽的好处。”
“哦？原来惊川兄有如此雄心，这可是不是件小事，还不知是要我如何帮你，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只需要让手下将咱们两域边界的水搅浑，我父亲自然会出兵，到时候我便能借机……”墨惊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姬万山惊讶地望着他，不由伸出了大拇指来，弑父这种事都干的出来，果然是个人渣。
“我可是在帮你弄死你父亲，谁知道你日后会不会想老子了，迁怒于我，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说白了，姬万山还是想先看看对方许的什么好处，再做定夺，对于墨惊川请他帮忙对付自家老子这种事，姬万山总觉得有些荒唐。
“万山兄，自从老府主升仙之后，你这东王府的府主之位一直是如坐针毡吧？如果神都答应了我们东洲神域的请求，只怕会将姬百里也给放了也说不定，若不是他动了传送大阵被关了起来，你岂能坐在这位置上？要知道，他一日不死，您也只是代府主行职权罢了。”
“哼~！他休想从五行天牢里出来，神都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杀心，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了，再者说，自我登任东王府主以来，给神都的贡献比之往年都要多上许多，神都又岂在利益面前不会抉择？”
“话虽这么说，可万山兄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能动摇你的权利，那就是当年逃往荒域的天婴，要是我料想的不错，人家的扫把星名号，还是你给盖头上的吧？”
“惊川兄是不是想说那小子被白虎妖尊封了储君？”
“正是，若是那小子以荒域施压神都，再加上我东洲神域，古月神尊也不会想同时得罪两边的邻居吧？”
“哈哈哈~~~”，几万里大笑不止，对着墨惊川嘲讽道：“我东王府又不是和洪域没有往来，那饕餮早年就已经将那天婴小子给扔进了鸿沟里，如今惊川兄拿这事来逗弄我，你这手段是不是也太幼稚了。”
“难道最近没有人告诉你，那天婴没有死？朱雀岛安插在荒域的探子，亲眼见到了那二护法捏着块命牌，日夜思念她的意中人，即便万山兄你不知道天婴的死活，总该听洪域的使者说过，那荒域的二护法和天婴的暧昧关系吧？”
姬万山止住了笑声，阴鸷着脸问道：“此消息可当真属实？”天婴的死活，多少都会动摇他的王座，这个硬强占着的地位，总是不得人心，也是姬万山一直的心病。
“此次前来中州的洪域特使正是朱雀尊者身边的红人——饕餮，他早年可是荒域的魑护法，也是他亲自将天婴弄进了鸿沟里，如今连他都相信天婴还活着，您大可以请他过来府上坐坐。”
“与我说这么多，惊川兄你意欲何为？我玄黄大陆和荒域开不开战还两说，即便他天婴做了那荒域的少主，也是我玄黄大陆的敌人，古月神尊又岂会将一个小子放进眼里。”
“若是敌人，古月神尊才会有压力，若是友方，古月神尊也只能以礼相待，一个面子过不去，便会放了天婴的老子，万山兄要知道，那可是人家的亲老子。”
姬万山思虑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似笑非笑地看着墨惊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奚落自己。
“万山兄，若是答应助我当了东洲神域的主人，近日便出兵与我东洲神域起点争执，我便自作主张，放弃此次来的目的，你们大可以杀掉姬百里和我们东洲神域的小郡主。”
姬万山张大着嘴巴吃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这墨惊川不仅要弑父上位，还以自己妹妹的性命做筹码，来动摇自己这东王府主和神都的决定，真不愧是个狠人。
“只要我东洲神域放弃小郡主，过时的凤凰不如鸡，她在古月神尊的眼里，也就和一根草芥没什么区别，那姬百里更是无足轻重了，万山兄只需要……”
“需要什么？”
“别忘了他们两人的罪行，乃是毁了当年的大阵，如今古月神尊重开传送大阵，岂能不带着当年的怒意……”
姬万山恍然大悟，原来想弄死自己的大哥，保住自己的地位，是如此的简单。
东洲神域都不要了，古月神尊自然没有白白费粮食的坏习惯，对于背叛过她的人，难道还能轻易地放任他们自由？
至于那个天婴，姬万山不认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会记得自己的身世，即便在多少年以后即便他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是荒域的人，是玄黄大陆的对头，以前可能不算，但以后一定是死对头，在这件事情上，姬万山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
西王府中的后园，某一间荒废已久的房间之中，燃心和尚坐于蒲团之上，手里是一串已经旧得将要腐朽的佛珠，还未在手中捻动几下，念珠子便哗啦啦滚落了一地。
燃心看着地上散落的念珠，愣了愣神，捡起一颗念珠，对着它道：“业火都烧不死他，我该如何？是放任他成魔，还是助他早登极乐？”
若是墨凡能看到燃心和尚那一脸的慈悲样，一定会苦口婆心地送他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