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二更(江家人物关系图见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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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常芳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是织哥儿呀。”
  江织进了院子。
  “二婶。”他喊了声,边咳着,态度不冷不热。
  骆常芳却是笑脸迎人:“你来得正好,你奶奶又和维尔吵起来了,你去劝劝吧。”
  骆常芳口中的维尔是江老夫人的幺女,算是老来得女,年纪不大,只比江织长了四岁,老夫人膝下五个儿女,三儿子与四姑娘都没了,对这五姑娘便甚是疼爱,只是这母女二人向来不太和。
  老远,便听见两人在争吵。
  “那个圈子乱得很,你搅和进去做什么?”
  “怎么就乱了,织哥儿不也是圈子里的人,他搅和得,我怎么就搅和不得。”
  江老夫人恼了,怒斥道:“你是女孩,怎么能跟他比!”
  “我的事不用你管。”
  短发,鹅蛋脸,相貌有三分像了老夫人,只是个子不高,模样看上去有几分邻家小姑娘的灵巧,只是性子嘛,不怎么乖巧。
  这便是江家的老五,江维尔。整个江家,除了江织,也就只有她敢和老夫人顶嘴。
  老夫人气得直摔杯子。
  江织推了门进去:“怎么又动气了?”
  老夫人见是宝贝孙子来了,脸上的愠色消了几分:“织哥儿你别管,你五姑姑越发没了规矩,再不管,不知道还要闯出什么弥天大祸。”
  江维尔嗤笑了声,从椅子上起身:“我走了。”
  她拽着包就走人。
  老夫人气急,手里的拐杖都扔出去了:“还说不得你了?给我站着!”
  江维尔理都没理,气冲冲地往外冲。
  “你——”
  老夫人刚要发作,江织便犯了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上不来气,脸通红。
  老夫人心疼,立马打住了,走到孙子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坦了?”赶紧唤人来,“阿桂,快去叫秦医生。”
  “我这就去。”
  院子里头,那只贵宾还在吠,它不太认人,江维尔来本宅的次数少,冲着她直叫唤。
  “入冬了,织哥儿的身子不知道熬不熬得住?”骆常芳这么说了一嘴,便吩咐身边的佣人去厨房端汤来。
  江维尔停下脚,回了她一句:“二嫂您放心,织哥儿那小混蛋会祸害遗千年的。”
  骆常芳笑而不语。
  江织在老宅住了两日,喝了几贴药,也没什么大的成效,老太太便差身边的桂氏给江织张罗药膳,隔几日便去送一次。
  周四那天,有夜戏。
  阿晚晚上七点去接雇主,在八一大桥下,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了熟人:“江少,贴膜的!”
  原本闭目养神的江织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语调:“她没名字?”
  阿晚回忆了一下:“周、周,”实在想不起来,“周小姐在桥下贴膜。”
  车窗关着,江织隔着玻璃看桥下。
  那一处摆摊的很多,也是奇怪,他一眼就看见了她,总是穿一身黑,戴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分明这么不喜欢与人接触,还四处打工。
  怪人。
  “她看上去跟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妹妹还在读大学。”阿晚有感而发,“她要贴膜,要跑剧组,还要送外卖,不知道还要不要打别的工?”
  好可怜的小姑娘啊,家里一定很困难,没准还有一群弟弟妹妹要养……正想着,江织踢了踢主驾驶的座椅:“看路。”
  绿灯了。
  “哦。”阿晚赶紧发动车。
  刚过十字路口——
  江织懒洋洋地吩咐:“靠边停。”
  今天的雇主依旧阴阳怪气莫名其妙,阿晚把车靠边停了。
  雇主漫不经心地玩着他的棉花糖玻璃盒:“你的手机有没有贴膜?”
  玻璃盒里的棉花糖是阿晚今早刚添上的,是雇主爱吃的那个牌子,那个牌子本来已经停产了,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个破厂子收购了,以后就专门给雇主大人一个人供货。
  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阿晚回:“没贴。”
  江织打开玻璃盒,拿了块糖出来,含在嘴里,舔了舔唇:“下去贴个膜再上来。”
  “啊?”阿晚没反应过来。
  “下去贴膜。”
  他愣了一下:“哦。”
  他解开安全带,刚要推开车门出去,后面又扔过来一句:“再买个手机壳。”咳了一阵,舌尖棉花糖的甜味丝丝晕开,“你的手机太丑。”
  阿晚:“哦。”
  阿晚下去,贴了张膜,并且买了个炫酷的手机壳才回来,回来就看见江织若有所思地在发呆。
  阿晚把新手机壳递给他看:“江少,我觉得你对周小姐挺好的。”江少有多讨厌女人他知道,周小姐是例外,江少不仅收她的礼物,还照顾她的生意。
  江织没接话头,把玩棉花糖盒子的手指略微停顿了一下:“开车。”
  后视镜里,阿晚看见后座的人拧眉了,似不解,似懊恼,似烦闷。
  晚上八点,月亮儿正圆。周徐纺又接到了群头招募群众演员的消息,她报了名,坐在电脑桌前吃外卖,桌子旁边还放了一罐牛奶。
  电脑嘀的一声,自启了。海绵宝宝铺了一桌面,霜降的消息过来了:“有个高中生,出五万,要帮忙写作业,接吗?”
  这年头,还有人雇人写作业的。周徐纺摇摇头,不接。
  霜降打字过来,问:“是雇佣金太少了吗?”
  她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埋头沉默了许久,颓着眼神说:“我不知道我念到了几年级。”
  霜降发了个问号过来。
  咔哒。
  周徐纺把牛奶罐打开了,喝了一口,神色已经恢复寻常了,就是没什么神色:“我被抓到一个实验室里,他们给我注射了很多药,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就是注射很多药物之后,她就不正常了。她脖子上有个牌子,上面写了她的名字,其余的她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她多大了。
  她抿了抿唇,一口干了牛奶。
  霜降没有问她的私事:“我可以写作业,我接行吗?还是你七我三。”
  “不用分给我。”
  啪嗒。
  她又开了一罐牛奶,她以前不怎么喝牛奶,给江织买的时候,她多订了一箱,然后神奇地发现,那个牌子的牛奶特别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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