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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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悬壶堂大堂内,葛济仁有些焦躁不安,不时转过头看了眼,仍旧愣愣坐在大堂旁的葛承德。
  “葛施主,心放宽些吧,”坐在座椅上的法空和尚看着葛济仁坐立难安的模样,不禁出声安抚道,
  “让法空师傅见笑了。但老头我这心提着实在是放不下。”葛济仁摇了摇头,
  “三年了,本来我已经死心了,但廉大师又给了我点希望,老头我实在是有些紧张。”
  闻言,法空和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人之常情,如果是小僧亲近之人,恐怕小僧也没办法保持平常心。”
  ……
  “……葛大夫,有吃得吗?”
  就在楼下葛济仁和法空说话之际,廉歌推开门,从楼上走了下来,微微笑着对葛济仁说道。
  “我这肚子,实在是有些饿了。”
  闻声,葛济仁快速从座椅上起身,有些窘迫地说道:
  “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廉大师,光顾着承德,忘了廉大师和法空师傅都还没吃饭。廉大师,您想吃些什么,我马上就出去给你买。”
  闻言,廉歌微微笑了笑,
  一边顺着楼梯走下楼,一边继续说道:
  “就吃昨晚吃过的烤串吧。不过,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先去把你儿子的魂魄找回来,再一起吃吧。”
  闻言,葛济仁先是愣了下,然后有些激动起来,声音微微颤着:
  “廉大师,您已经准备好东西了吗?”
  闻言,廉歌笑着点了点头,
  “走吧,再去趟碧悦湾。”
  说着,廉歌便径直朝着悬壶堂走去,身侧,葛济仁和法空也紧随着跟了上来。
  ……
  片刻过后。
  碧悦湾小区,第八幢楼前,
  廉歌等人重新停下脚步。
  转过视线,廉歌看向阴气泄露口之上的葛承德魂魄。
  葛承德丢失的这两魂,也如同之前一样,直勾勾注视着廉歌三人,
  微微挪动脚步,廉歌朝着那阴气泄露口走了过去。
  再次顿足,廉歌注视着眼前这魂魄,驱使着法力,直接伸出手,朝着这魂魄的肩膀处抓去。
  “敕令,拘魂摄魄。”
  一声低喝,这魂魄瞬间被廉歌摄取住,往后一扯,这魂魄瞬间便廉歌从阴气泄露处拉出。
  挥手一甩,将这魂魄甩至旁侧过后,廉歌重新看向眼前阴气泄露位置。
  只见,在这刹那,一股磅礴浓郁的阴气从这处骤然喷涌而出。
  第128章 爸爸在
  看着阴气从泄露处喷涌而出的瞬间,廉歌快速从兜里摸出一沓符篆。
  手一翻转,符篆顿时自燃,
  手一挥,一沓符篆脱手而出,朝着阴气泄露口的四面激射而去。
  “敕令,聚阴锁气!”
  一声低喝,已经激射至地面的符篆上闪过一道灵光,顿时,一道屏障自生,覆盖在阴气泄露口之上。
  与此同时,汹涌着喷薄而出的磅礴阴气也冲撞至屏障之上。
  但任凭磅礴的阴气翻腾汹涌,却也丝毫没能撼动这屏障,反而被屏障不断吸收着其内的阴气,巩固着屏障自身。
  看着符篆化为灰烬,篆文隐没,扫了眼这屏障,廉歌微微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廉天师,怎么样了?”
  见廉歌转回身,葛济仁不禁有些小心地问道,
  “行了,走吧,可以回去了。”
  廉歌笑了笑,扫了眼愣愣立在旁侧的葛承德魂魄,转回头对葛济仁说道,
  “葛大夫,现在再叫下你儿子。”
  “好,好,我叫……”葛济仁有些激动地应了句,然后望着四周,出声呼喊道,
  “承德,承德,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随着葛济仁的呼唤声响起,葛承德的魂魄渐渐转过视线,朝着葛济仁望去,
  缓缓地,葛承德的魂魄挪开脚步,一步步朝着葛济仁走了过去。
  见状,廉歌微微笑了笑,
  “好了,葛大夫。”
  话音落下,葛济仁闻声顿住声,朝着廉歌看去。
  廉歌则注视着葛承德的魂魄,从兜里再次摸出一张准备好的符篆,
  手一挥,符篆朝着葛承德激射而去,
  “敕令,拘魂摄魄!”
  一声低喝声响起,瞬间葛承德的魂魄一闪,被符篆摄入其中。
  廉歌手再一挥,将半空中飘落的符篆拿在手里。
  转回头,看了眼有些激动的葛济仁,
  “葛大夫,拿着吧,你儿子的魂魄暂时就被拘禁在这张符篆里。”廉歌微微笑了笑,将这张符篆递给了葛济仁,
  “谢谢……谢谢……”葛济仁声音微微发颤,伸出双手,小心着接过承载着他儿子魂魄的符篆。
  “走吧,葛大夫,我们回悬壶堂。”
  ……
  “承德,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片刻过后,廉歌和法空不急不缓走着,葛济仁小心翼翼捧着那张符篆,踏出了小区门。
  三人驻足在小区门前,挥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几位,你们是从碧悦湾出来的?”
  出租车司机说着话,转回身看了眼,声音便不禁有些发颤。
  “几位,你们这是……这位老哥,你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施主,行个方便吧。”法空走至副驾驶窗前,朝着车内合十说道。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法空,更觉得诡异。
  “要不,你们还是搭别得车吧。”
  说着,出租车司机便将脚放在了油门上,
  而法空也转回头,朝着廉歌说道,
  “廉施主,要不还是让我师侄来接我们吧?”
  闻言,廉歌回过头看了眼法空,还没回话。
  “师傅,帮帮忙,帮帮忙吧……”葛济仁捧着手里的符篆,站在车门边哀求道,
  “不好意……嗯……您是悬壶堂的葛大夫?”
  正要拒绝,司机注意到葛济仁的正脸,
  “算了,葛大夫你们上来吧。”犹豫了下,司机还是出声说道。
  “谢谢,谢谢……”葛济仁赶紧道谢道。
  “不用谢,葛大夫。可能您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还是记得的,我十几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家里还没钱给治,要不是葛大夫您发善心,我活不活得到现在还是两回事呢。对了,前几个月我还去葛大夫你那儿看了下牙疼的毛病呢……”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几人上车。
  “……葛大夫,您儿子的病怎么样了啊?”
  等众人都上了车,司机不禁出声问道。
  闻言,葛济仁低头看了眼手里捧着的符篆,
  “快好了,就快好了。”
  “那就好啊……”
  说着话,出租车司机启动了车。
  ……
  片刻过后,出租车在悬壶堂门口停下,
  廉歌等人相继下了车。
  “那葛大夫,我就先走了啊!”
  司机从副驾驶探出头,对着葛济仁喊了声,
  “麻烦了,麻烦你了……”葛济仁捧着手里的符篆,感谢道。
  “没事儿……”
  司机摆了摆手,收回了身子,重新发动出租车离开了。
  目送着这出租车司机离开,廉歌等人相继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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