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度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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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山的荒废小楼。
  用力撬开生锈的铁锁,推开老化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的杂草,高的能够达到腰间,荒凉的气息中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双手清理高耸的杂草,矮小的直接用脚踏平,很快院子就恢复面貌,跑车和摩托车开进院子,占据了院子一半的地盘。
  走进屋内,打开所有的开关,只有几盏可怜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芒,给小楼带来照明,不至于黑灯瞎火。
  张二从屋里找了几张椅子,简单擦拭一下,让远道而来的三位客人坐下休息,也算待客了,然后识趣地走开了,去打扫小楼。
  看着老旧的椅子,上面的裂缝大到小孩的手指都可以伸进去,摇摇欲坠,为了生命安全,三人默契地选择站着,远离椅子。
  气氛顿时尴尬,李婉思和张山从刚才牵着手就没有松开,两人本身话就不多,安静地站着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赵武颓废地靠在墙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失落的气息,白天的大喜,到晚上的大悲,断崖式的冲击击碎了赵武的心,也毁灭了多年的梦,从小学到大学,这么多年的坚持瞬间变得苍白无力,这么多年的喜欢也彻底成为了一厢情愿,没有丝毫的希望,不甘、无奈只能用沉默来掩饰;王琉雯觉得自己应该幸灾乐祸地嘲笑赵武的,可是当看到赵武无言的悲伤后,心里也难过的不想说话。
  “咕噜”,“咕噜”。
  赵武和王琉雯的肚子发出饥饿的信号,心情不好,饭还是要吃的。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
  “饿了吗?”张山低头轻声地问李婉思。
  “嗯。”李婉思笑着点头,自从两人心有灵犀地在一起后,幸福的笑容就一直保持在李婉思的脸上。
  张山面朝楼上大声地叫喊:“老爸,一起去吃饭了。”
  “好。”
  就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张二的身影出现径直走向摩托车,点火,潇洒地开出院子,没有说话,酷帅的中年大叔。
  王琉雯开车紧跟其后。
  小镇上。
  一行人来到了最大的饭店,灯火通亮,热闹非凡,店里有许多旅游的客人。
  进门迎来的一股海鲜的鲜味,旁边的玻璃槽里各色的海鲜活蹦乱跳,想吃什么自己可以拿起网袋去捞,然后交给厨房烹饪,新鲜美味。
  可口的菜肴摆满桌面,爽口的桶装冰啤落在脚边,一时无语,美食入味,冰啤透心,吃的很开心。
  赵武悲伤的情绪稍好一些,借酒消愁,大口地喝冰啤,还非要拉着张山一起喝,原本张山是不愿意的,可自己毕竟是抢了人家心爱的姑娘,于情于理都应该舍命陪君子,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很快赵武就醉了,直接趴到桌子上睡着了,嘴里还在咕噜“你一定要……好好地……对思思……不然我……我……”彻底失去意识了。
  气氛渲染,两个女生也喝了不少冰啤,王琉雯是单纯地喜欢热闹,和每个人都要喝酒;李婉思则是开心,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也把自己给喝醉了,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桌上只剩下张山和张二两父子还在继续,有条不紊地吃菜喝酒。
  “你准备怎么办?”张二开口问道。
  张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来我想放弃的,先找个借口离开,不至于伤害到她,之后再想个好点的理由不回去,让她断了念头;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出现在我家门口,还是在我到家之前出现,这份执着让我不舍,一个女孩都可以为了爱情奋斗,我一个男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一次。”
  “爸,我想试一次。”张山真挚地看着张二,认真地说道。
  张二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说道:“你老爸我是个粗人,没上过学,也没什么文化,但是明白一个男人不能辜负爱你的女人,所以老爸支持你。”
  两父子碰了一杯。
  “原笨我是不想你和地位相差悬殊很大的女孩一起的,因为我知道肯定没有好结果,我见过太多太多的悲剧了,实在不想你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抱憾终身。可是见到这个女孩后,我改变想法了,之前从你的话语中听出她是个执着的女孩,没想到真的是,说不定你们有希望;只是以后你要好好读书,才有改变命运的可能。”
  “嗯,谢谢老爸。”张山端起酒杯。
  张二也端起酒杯,碰到一起,干杯。
  “接下来,我会消失一段时间,不要再联系,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张二惆怅地说道,感慨万千,两父子在一起二十几年了,突然要分开,多生感慨。
  男人之间的悲喜尽在酒中,干杯。
  ……
  小镇上开了两个房间,张山扶着两个女孩晃悠地送进房间,正要离开的时候,李婉思一把抱住他,半睁着朦胧的双眼,通红的脸颊,傻笑地盯着张山,突然踮起脚尖,噘起嘴亲上了张山的嘴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切停止,李婉思真心地喜欢张山,献出了她宝贵的初吻,为了张山保存到至今,酒精地冲动让李婉思放弃女孩的矜持,主动争取幸福,她不想再等了,因为她知道等待是漫长的,是煎熬的过程。
  紧接着眼睛合上了,头趴在张山的肩膀睡着了。
  是冲动吗?也许是的,酒精让人鼓起平常没有的勇气,做出大胆的举动。
  温柔地抱着李婉思,轻轻地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张山关上门离开了。
  李婉思听到关门的声响,睁开眼睛,含羞地把头缩进被子里,偷偷地笑着。
  赵武被张二背到另一个房间,粗暴地扔到床上,拿起被子随手一扔,然后关门离开。
  男人不能娇气,不能惯着。
  这是张二的想法。
  ls:太累了,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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