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将军爱上我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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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间,程万里把汤碗向旁边一搁,搁回案几上,再伸足一绊,想来抢他汤碗的庄明卿,直接扑进他怀中,挂在他身上。
  “庄大夫想干什么呢?”程万里嗓音微沙,难耐难忍。
  程万里低头说话,唇间薄薄的酒香袭在庄明卿口鼻间,隔着衣衫,庄明卿还感觉到程万里浑身滚烫,一如四年前那晚。
  暖阁里静悄悄,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庄明卿双手环在程万里脖子上,仰脸看他,心里破罐子破摔,自己想望这一个场景,想望了多少年?纵这刻的举止被程万里唾弃,也顾不得了。她闭眼,凑上唇,吮在程万里唇上。
  她要让程万里知道,她一直爱慕他。以后,她死了,希望程万里会因为这个吻,偶然记起她。
  程万里双唇被庄明卿柔软滚热的唇瓣吮住时,残存一点理智灰飞烟灭,犹如身处幻觉梦中,与思念中的女子缠绵。
  他反手搂住庄明卿柔细的腰肢,唇舌反攻,袭击庄明卿,如狂风扫大地,猛而烈。
  四年的相思,如慢性春.药,在这刻发作。庄明卿全身发软,“嘤咛”出声,配合着程万里,不管不顾。
  两人动作间,碰翻了案几沿上那碗醒酒汤,任由汤碗摔在地下。
  唇来舌往,互相拉扯中,庄明卿钗歪发乱,不复平时温婉端庄模样,添了不少风情。意乱.情.迷间,她喃喃喊道:“万里!”
  程万里被一声喊,喊回了一点理智,一时把庄明卿按在案几上,俯头细看她,问道:“你是谁?”
  庄明卿正迷乱,无瑕多想,只顺着程万里的问话答道:“我是庄明卿!”
  “庄大夫!”程万里心口似被浇了点冷水,全身热度渐退,心下认为自己太过思念画中女子,酒后误把庄明卿当了画中人,作出禽兽之事。
  庄明卿身上压力一轻,一时反手撑住案几,站直了看着程万里。
  程万里看着庄明卿鬓发散乱的模样,再看看摔在地下的汤碗,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让我别喝汤,汤中下了什么药?”
  庄明卿张嘴要回答,突然想起事关陶温润,自己说实话,便会牵连陶温润,她调整着呼吸道:“我过来时,见一个陌生女子和守夜的嬷嬷说话,还揭开食盒看了看,自是疑惑。适才又碰见嬷嬷,就多嘴问了一句,因猜测汤中被女子下了药。”
  陶温润安排的歌姬,本就是要顶罪的,就让她顶一个下药的罪罢!
  庄明卿说着,怕程万里不信,又道:“我心思全在将军身上,和将军有关的事,我总是特别关心,因此……”
  她一言既出,这才惊觉,自己这话太过露骨,等同表白了心事。
  “哦,原来你心思全在本将军身上,哪么,毕三呢?你置毕三于何地?”程万里逼近庄明卿,心下也闹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毕三在战场受了伤,已不是男人。”庄明卿心底慌乱,不由自主说了这样一句话,说完马上后悔了。她这样说,岂不是承认,因毕三不是男人,她就水性扬花,勾引起别的男人?
  程万里闻言,果然伸手掐在庄明卿白嫩的脖子上,把她叉着压在案几上。
  庄明卿呼吸不畅,不由伸足乱蹬,一时双足勾在程万里腰上,胡乱扭动。
  程万里呼吸一粗,松开掐着庄明卿的手,伸双手捉住庄明卿双足,不让她乱动,这一捉,庄明卿鞋子掉落,露出小小足踝。
  程万里握着庄明卿白嫩柔腻的足踝,全身又一热,正好庄明卿又一挣,两人隔着衣裳碰触在一起,皆浑身细颤,因名份禁忌,因道德底线而添加一份求而不能得的感觉,这份感觉增加了刺激和欲望,情绪纷杂,无法言说。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这一晚的举止,还有两个人密切留意着。一个是叶习晴,一个是杜云锦。
  杜 云锦看见程元参时,就放任自己往一个方向去猜想,因今晚见庄明卿往暖阁方向走,她也悄悄尾缀着,只怕庄明卿发觉,这才放慢脚步,待庄明卿突然跑起来,她自 是跟不上,比庄明卿迟了小半刻才到暖阁外。她见暖阁内有灯光,便蹑手蹑脚走近,凑在门边往里看,这一看,便看到程万里把庄明卿按在案几上,握着庄明卿的足 踝,似乎正向前挺进。
  杜云锦受惊过度,且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心中不甘不忿,一股妒恨的情绪在胸间涌动,一时放任自己的嗓音尖叫起来,“啊!”
  叶习晴却是尾缀着杜云锦来到暖阁外的,恰好听见杜云锦这一声尖叫,她只以为暖阁内发生了血腥事件,因顾不得许多,一个跨步冲上前,双手奋力一推,推开半掩的阁门,于是,杜云锦看见的场景也映在她眼中。
  ☆、第27章
  歌姬听到杜云锦尖叫时,已知不妙,从阴影处悄悄站起,分辨一下方向,迅速溜了。她凭着记忆摸到宴席不远处,喊住一个婆子笑道:“嬷嬷,我家夫人让我先回去,我怕天黒走失了,你送我出府门外可好?”
  因今儿来赴宴的夫人也各自带了大丫头等人过来,莺莺燕燕一堆,婆子也认不全,现见一位打扮妖娆的女子跟她说话,便问道:“你是哪家府上的?”
  歌姬道:“我是侍郎府上的。”
  婆子倒是知道侍郎夫人出门赴宴喜欢带上几位妾侍的,因心下恍然,笑道:“请随我来罢!”
  有婆子引着,歌姬顺利出了将军府。她一出去,就有车夫赶了马车过来,让她上车,直接送走。
  车轻马快,不须多久,马车很快到了陶温润所住的别院。自有人领了歌姬进去见陶温润。
  陶温润听完歌姬禀报,马上吩咐道:“你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安排人送你出京城,你找个人嫁了,再不要回京。”
  歌姬应了,退了下去。
  陶温润待歌姬下去,马上去见了白兰花,把事情经过说了。
  白兰花略略意外,沉吟一下道:“程万里若喜欢明卿,事情便有转机,若他对明卿无意,这等情况下,为了家丑不外扬,为了程毕三,只怕他要对明卿下狠手。”
  陶温润道:“程万里小小年纪就撑起府务,父母亲不在京城这些年,他自己还能应付着费国舅,在京城立稳足根,其心性之坚忍,不容小看。这样的人,为了大局,肯定会牺牲庄姑娘。”
  白兰花马上道:“你速去将军府,把明卿接到这儿。”
  陶温润拱手应了,转身退下去。
  将军府暖阁内,程万里听得门响,已是一转身,迅速一整衣,喝叶习晴和杜云锦道:“闭嘴!”
  杜云锦尖声道:“好一对奸……”她还没说完话,却被程万里的眼神吓住了,一时闭了嘴。
  叶习晴这会找回程万里未婚妻的感觉,抖着手道:“将军,你总要跟我解释一声罢?”
  程万里冷冷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别多心。”
  庄明卿已迅速站起,整理好衣裳,心下却不害怕,自己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事情被撕开被撕破呢?今晚之事,能解释得清便好,解释不清,也是命。
  随着杜云锦尖叫声传出去,已有府中侍卫往这边来了。
  程万里吩咐侍卫道:“搜园子,把园中不明来路的女子拿下!”
  那位歌姬敢下药,分明是有人指使,至于侍郎大人妾侍之说,应该是假托。没有人行事之前,会报自己真实身份的。
  叶习晴见程万里不肯多说,她定定神,便去问庄明卿道:“庄大夫,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和将军是怎么回事?”
  庄明卿沙着声音道:“有一个不明来路的女子在醒酒汤中下药,我看见了,忙来告诉将军。将军却是沾了汤碗,被迷了性情,伸手来掐我。”说着展示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叶习晴看着庄明卿脖子上的痕迹,有些作声不得。
  杜云锦也近前去看,心下道:莫非真是我看错了,他们并不是在……
  程万里身边的侍卫很快来禀报道:“将军,是有一位不明来路的女子混在赴宴的夫人们中进了将军府,又说自己是侍郎大人妾侍,借机接近端汤的婆子。属下刚查到,这位女子已是出府,不知所踪。”
  程万里拍案道:“让人去查,去追,务必追查到这位女子。”他说着,心下另有计较,四年前,是陶温润安排这位女子服侍自己的,如今若查不到这位女子,自己只管去问陶温润就是。
  前厅中赴宴的夫人们,听得一点动静,也猜测将军府有事,便纷纷告辞。
  程太夫人让人遂一送走她们,也忙忙往暖阁这边来问情况,听得有人下药在汤碗要害程万里,也是大怒,骂了几句。
  程万里见天也晚了,便吩咐叶习晴道:“你扶祖母回房去,早些安歇,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叶习晴应了,扶了程太夫人要下去。
  庄明卿至这会,极是后怕,忙也过去扶住程太夫人,和叶习晴两人一道,送程太夫人回房。
  程万里待要说什么,还是忍住了,但心下对庄明卿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那位歌姬和庄明卿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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