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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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白垂眼望住伏在他怀中的颜珣,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灼灼桃花,这灼灼桃花霎时又化作瑰丽的雾气,层层叠叠地漫遍双目、浮上眼尾,微翘的眼尾猝然勾起一段惑人风情来。
  下一瞬,萧月白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轻轻扇动,启唇笑道:“阿珣,那便劳烦你将我唇上的炸响铃的滋味舔干净可好?”
  颜珣登时面颊生红,抱着萧月白腰身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阖上眼,覆上萧月白的唇瓣,细细地舔舐着沾染在其上的肉气、葱香以及油星子。
  萧月白左手搭在颜珣腰侧,右手不由地扯了下铺在软榻上头的软垫子。
  颜珣终是将肉气、葱香以及油星子全数舔舐干净了,心里头如同吃了一大盘子炸响铃一般欢快,但萧月白的唇瓣又较那炸响铃好吃上许多。
  “先生……”颜珣在萧月白怀中拱了拱,又抬起首来,欢快地笑道,“我好似吃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先生当真是秀色可餐。”
  萧月白揉了揉颜珣的额发,提议道:“那今日起,只我一人用山珍海味,阿珣你便待我用完之后,与我接吻,便当作已用过山珍海味了可好?”
  颜珣喜欢与萧月白接吻,亦喜欢用山珍海味,若要他在萧月白与山珍海味之间择其一,他自然选萧月白,但要他从今往后,不再用山珍海味,却是为难了。
  故而他皱了皱鼻子,又讨好地吻了下萧月白的唇角,方撒娇地道:“先生,先生,我喜欢先生,喜欢与先生接吻,也喜欢用山珍海味,只与先生接吻的话,我的肚子会饿的。”
  “阿珣,你方才不是还说与我接吻,好似吃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么?”萧月白莞尔一笑,不再欺负颜珣,松开颜珣站起身来,又道,“阿珣,我们虽已寻到师将军了,但未免让旁人知晓,我们与师将军已有联系,再者为了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我们这便出去寻师将军罢,勿要耽搁了。”
  闻言,颜珣下了软榻,由萧月白将衣衫整理了一番,便随萧月白出了门去。
  昨日,细碎的落雪转作了鹅毛大雪,今晨,大雪初霁,而今,外头的积雪已没到了小腿,行走艰难。
  颜珣与萧月白自顾自地行走着,俩人相距约莫十寸,颜珣忽地以微凉的手指蹭了下萧月白的手背,压低声音道:“劳烦先生费心为我谋划。”
  这句话是适才萧月白说罢一席话之时,挤到颜珣喉间的,但因颜珣被萧月白张阖不断的嫣红的唇瓣所惑,一时竟忘了干净,反是下意识地便覆上了那唇瓣。
  萧月白目视前方,又暗暗地握了握颜珣的手指,才柔声道:“阿珣,你勿要忘了你曾承诺要在你坐上帝位之时应允我一件事。”
  “甚么事?”颜珣的好奇心陡然而生,“先生现下可想好了么?”
  当时,萧月白与颜珣尚在宫中,一日,俩人对弈之时,定下了赌注,倘若萧月白输了便要由他去御膳房偷一碟子椰汁千层糕与颜珣吃,而倘若颜珣输了,便要在坐上帝位之时,应允萧月白一件事,萧月白虽然赢了颜珣,却因过于纵容颜珣,待双足痊愈,仍是去御膳房偷了一碟子椰汁千层糕来。
  萧月白轻点了下颜珣秀气的鼻尖,轻笑道:“我已想好了,只现下不告诉你。”
  “好罢。”颜珣略生委屈地道,“不说便不说罢。”
  萧月白又戳了下颜珣稍显圆润的面颊,哄道:“我待会儿买桂花板栗糕与你可好?”
  “桂花板栗糕?”颜珣以黝黑的瞳仁水光盈盈地望住萧月白,又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我还要糖炒栗子。”
  萧月白无奈地道:“阿珣,若是府内当真有一日银两吃紧了,定是被你花在吃食上的银两太多了。”
  “糖炒栗子,糖炒栗子,先生给我买糖炒栗子。”颜珣指了指路边院子里头的一丛藏于皑皑白雪之中的腊梅花道,“先生给我买糖炒栗子,我就折一枝腊梅花赠予先生。”
  颜珣说罢,径直去折了腊梅花,只这腊梅花堪堪折下,便有一只毛色乌黑发亮,体型壮硕的看门犬狂吠着冲了出来。
  颜珣见状,拔腿便跑,这看门犬追着颜珣出了百余步,好容易才被主人唤了回来。
  萧月白匆匆向主人致了歉,才疾步追上颜珣。
  颜珣喘着粗气,面颊生红,将那只腊梅递予萧月白,又眼巴巴地望住萧月白道:“先生,你可得记得买糖炒栗子予我吃。”
  第71章 一更·承·其二十三
  萧月白接过那枝金黄色的腊梅, 又抬手抚上颜珣的面颊,关切道:“阿珣,你还好么?”
  颜珣蹭了蹭萧月白温热的掌心, 双目湿漉漉地望着萧月白,可怜兮兮地道:“先生,我最怕狗了。”
  萧月白一面轻拍着颜珣被吓得细细地打着颤的背脊, 一面柔声道:“不怕了, 那狗已被关进去了。”
  “我从来不曾被狗追赶过,我适才还以为我要被他咬死了。”颜珣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 忽地,闻得萧月白肃然道:“殿下, 我不许你再提及‘死’这个字。”
  “我知晓了,必定不会再提。”颜珣听萧月白唤他殿下,便知萧月白动了气, 满口应了, 后又撒娇道, “我方才差点被狗咬了, 先生应当安慰我才是。”
  萧月白收回轻拍着颜珣背脊的手, 问道:“你要我如何安慰你?”
  颜珣黝黑的瞳仁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道:“先生再买一只烤鸡与我吃可好?”
  萧月白从眼前颜珣的神情便知他方才确实被那看门犬吓到了,但只是猝不及防之下, 受到了些微惊吓,而非对犬本身怀有惧意,现下早已缓了过来。
  萧月白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由取笑道:“谁让你要偷折别人家的腊梅,许那狗误以为你要进屋行窃,幸好师将军的住处倒是未曾养狗,不然你已经被追过俩遭了。”
  颜珣闻言,瞪了萧月白一眼,又毫不客气地将萧月白覆在他面颊的手指张口咬了,才哼了一声道:“先生,我分明是想要折一枝腊梅与你,才无辜被狗追赶的,你为何还要取笑我?”
  “你分明是为了你那糖炒栗子,哪里是为了折一枝腊梅与我。”萧月白毫不犹豫地将颜珣戳穿了,下一霎,他的指尖又是一疼,紧接着,却有一片湿热熨帖了上来。
  颜珣舔舐着萧月白指尖上头的牙印子,讨好地道:“先生之前簪着那支骨里红梅便好看得如同谪仙一般,故而我想看看先生簪腊梅的模样,不过即使还未得见,我觉着那模样定然也好看得紧,风光霁月、兰枝玉树、面若冠玉等词俱是俗烂,哪里衬得上先生半点风华。”
  萧月白却是被颜珣逗笑了,他垂眼端详着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低笑道:“阿珣,你纵然不夸赞我,我既收了你的这枝腊梅,定会买糖炒栗子与你吃。”
  听得萧月白允诺要买糖炒栗子与自己吃,颜珣欢呼道:“先生待我最好了。”
  话音落地,颜珣瞧着尚在自己唇边的萧月白的指尖,以及其上附着的牙印子,一时不知怎地竟有些心慌意乱。
  萧月白指尖的滋味与萧月白唇上炸响铃的滋味在他唇齿之间混在一处,不觉生出了甜意来,萧月白唇瓣的温软触感更是霎时翻滚了上来。
  颜珣心底猛然叫嚣起来:亲近一些,我想与先生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颜珣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将萧月白扯到一处角落。
  萧月白不知颜珣意欲何为,任由颜珣将他逼到墙角,他的后背被迫抵着覆了松软积雪的墙面,与他不过寸许的颜珣四目相接。
  颜珣踮起脚来,要求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低首吻了下颜珣的唇瓣,颜珣尚且不知足,歪着头道:“先生,再吻我一回,像你之前在软榻上吻我的那次一样。”
  萧月白会意,破开颜珣的唇缝,与之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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