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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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却摇头说道:“不一样,后羿弓与青铜龙雀天生便是由奇异之物所制,自身便具有超凡之力,自然不是那种炼制被强行注入力量的东西所能相比。比如我们曾经在玉州所见过的那张邪网,应当就是后天被炼制出来的。”
  萧夕眉头一皱:“当时我们都听到那张邪网正是从天州弄过去的,你们说会不会是跟这个巫族长老有关?”
  “那我们就只有去亲眼证实才知道。”白泽说道。
  白狐插嘴说道:“怎么去,按照那个伙计说的去挂名然后等三个月?”
  萧夕的眼神却落在白狐身上,含笑道:“那样太慢了,这件事还是得拜托你才行。”
  深夜时一轮白月悬挂在明空中,城镇北面是陡然拔起的崇山峻岭,峻崖上有楼阁宫殿,便是巫族中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
  最中央的楼台外廊上,两个侍女从屋内退出来,悄声交谈说道:“族长大人又不在房中,他每天都会去找大长老商量事情,但是每天都是皱着眉头。”
  另一个说道:“其实我觉得大长老这样做也是为巫族好,你看城外有好多人来求咱们巫族办事,说不定巫族可以就此繁荣起来。”
  “可是族长大人却说大长老这样做是错的,我上次还听见他跟大长老发生争执,吵得很凶,族长大人说这样会遭到天谴,给咱们巫族带来灾祸。”
  “真的吗,可是现在连天帝都没有了,天谴又由谁来执行……”
  两个侍女叽叽喳喳渐渐走远了,这时走廊房檐上一团白影在月光映照下轻盈落在地上,白狐警惕地听闻周围动静,确定没有人在附近,这才伸出尖尖的舌头来微微喘气。
  到底是夏天,就算是夜里折腾活动下来还是热得要命,更何况身上还裹着皮毛,白狐从窗牖钻进屋里,等待巫即的归来。它是奉萧夕之命趁夜潜进城中来找巫即,询问他巫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众多房顶上跃来跃去,偷听到下人的对话,才慢慢摸到巫即的住处。
  白狐热得张大嘴趴在屋内的桌案上,却没有找到茶水,一转眼瞧见正中央放着一桶微微冒着热气的洗澡水,心念一转,便跳上浴桶的边缘,小心翼翼踩在上面俯身想要喝桶里的水。
  不料它突然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栽进浴桶里面,恰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巫即从外面跨进来,迎面便瞧见一只湿淋淋的白狐正奋力从装满水的浴桶里朝外扒,顿时一怔。
  白狐已经连喝了好几口洗澡水,见到巫即便伸着脖子喊道:“还不快把我捞出来,你想看我淹死吗?”
  巫即这才认出这只会说话的白狐正是跟在萧夕身边的那只,于是连忙挽起袖口把白狐从浴桶里面捞出来放在地上,白狐已经被淋得如同猫儿一般,拼命抖散身上的水。
  “你在我的浴桶里面做什么?”巫即疑惑地问道。
  白狐没好气答道:“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长,房间里居然连口水都没有,害得我只能喝你的洗澡水,呸呸。”
  “是萧夕让你来找我的?”巫即又问道。
  白狐这才端坐在巫即面前:“不然呢,难道是我自己大半夜不睡觉专门来喝你的洗澡水,她让我来问你,巫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城外会有那么多人要求见巫族的大长老。”
  巫即的神情不由露出愁闷:“原来连萧夕也知道了这件事,这都怪我这个族长没有用,连自己的大长老都拘束不了。当初天帝与我巫族一战之后,巫族中但凡灵力高强的人都战死在这场战斗中,但是只有大长老因为精通炼物之术,并不擅长战斗,因此便留在族中保全性命。后来我们巫族迁居到这里,西面便是天州邪浊之气汇聚的地方,大长老为了振兴巫族,便想出利用这些邪浊之气炼制邪物,以重金出售或者赠与那些豪强,我实在无法阻止。”
  白狐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既然你没有参与这件事,萧夕想要跟你见一面,就在明天晚上,你来不来?“
  巫即听闻萧夕消息,心头仍忍不住一动:“原来萧夕竟然也来到这城镇中,她、她还好吗?”
  “她现在是麻烦缠身,都是那个轩辕凤兮在临死前偏要让萧夕来当天州牧,撂下这么大个烂摊子,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收拾。”白狐摇了摇尾巴,“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事就等到明天再问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该走了。”
  白狐说罢,正打算离去,却突然又调转头过来说道:“我不能就这样走,大老远来一趟,连口水到最后都没喝上,你快去给我弄碗水来。”
  白狐回到客栈后,将事情讲给萧夕听,萧夕便在客栈中等待一天。
  到夜半时,萧夕一直没有合眼,就把窗牖打开望着天上的一轮清月,周围静谧,突然房门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萧夕本来昏沉欲睡,被响声惊动,忙回头望去,果然是巫即如约而至。
  明月清辉洒在走廊上,他背月而立,月辉淡淡镀在他周身,越发衬得巫即俊美朦胧。
  萧夕对着巫即微笑,巫即抬脚走进房间。
  而就在萧夕房间的隔壁,付月与白狐都贴在墙壁上,恨不得把墙穿个洞出来,想要把萧夕房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付月捏了一下白狐的大大尖尖的耳朵,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没有?”
  白狐瞥了付月一眼:“同样是在听,难道咱们听到的会不一样?”
  付月又回头对静静坐在桌案边饮茶的白泽说道:“喂,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大半夜*共处一间屋子,*容易烧起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女人被人给拐走?”
  白泽却翻开桌案上的书,淡淡说道:“萧夕找巫即是为公事,没有私心,我对她很放心。”
  “可是那个巫即让人不放心呀,”白狐支棱着耳朵继续窃听,“我昨天跟他提到萧夕,他的反应可不是朋友间该有的表情,倒像是要来跟老情人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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