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为了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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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卧底一直不是轻松的事。绝对不是。
  顾琛深知这个道理,尤其他头上那个傢伙,显然扮猪吃老虎。
  沉卿是谁?听过的都吓破了胆。
  杀人如麻,黑的里面最坏的除他也没别人了。
  沉卿穿了件特别合身的西装,把臀部包得紧紧的。还是一个骚字。顾琛想不到别的。
  身为一个无比正常的alpha,光就费洛蒙,外貌,那些看得见的来说,沉卿特别吸引人。
  起码要是是个alpha肯定都想操死他。顾琛也一样,可又加上其他因素综合来看,他实在不想碰沉卿。
  太麻烦了。
  顾琛只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情感,要是抱着沉卿,让他冰凉的身体染上体温,在他体内高潮,灌入满满的精液,让他狂乱。
  要是如此,卧底任务只是会更加困难,因人有血肉,他跟沉卿无寃无仇,就那么上他,很难保不会延伸出其他感情。
  他跟着沉卿,来到了类似俱乐部的地方。
  这地方并不是沉卿管事的,他是来谈事情的。带着他这隻初来乍到的小狼狗。
  「你说你叫顾琛。」沉卿道。
  就连他的名字都还没搞清楚,这傢伙就敢带着他来这种地方。
  「是,我叫顾琛。」
  「等会儿要见面的那头猪,是这家俱乐部的老闆。当时这种那种的原因,他这间玩意侵占到我的地了。你知道吗?我们这一行,都会像公狗撒尿一样佔地盘,当时这里是他的,但后来是我的,谈了几次,这傢伙不肯让。」沉卿说着,他说话都是那样平铺直叙,懒洋洋的,「我很烦他。」
  顾琛听懂了。沉卿也不是真的那么相信他。
  「那些人……是你让他们揍我的吗?」顾琛问。
  「不是。是他们自己想这么做的。」沉卿答道。
  「可你想让我杀了那头猪。」顾琛又道。
  「我想。我想看你浑身是血。一定很性感的吧?」沉卿伸手碰了碰他的脸,「这张脸上都是血,新的西装上也都是……我想看,也想要你那样上我。想看你拿刀捅他,残忍的杀了他……谁叫他这样不乖对吧?我都好好跟他说了这么多次。」
  真他妈是个疯子。
  顾琛背脊发凉。不杀了那头猪,他就不能取得信任。他得脏,脏了才能……脏了才能洗。
  无端端杀人,顾琛从没试过。老实说,他连正当防卫都很少遇见,配枪除了训练没开过,更别说……拿刀捅人?
  「我……」
  「能做得到吗?」沉卿问道。
  「能。」
  铁网掉到了地上,火星喷了出来,把顾琛的思绪拉了回来。庆功宴……这八年他什么都干了,到底庆祝什么?
  手机来了讯息,「小枕头:『再不回来红杏出墙。』」
  顾琛笑了,也许在这世上活着总会有值得庆祝的事,好比事事顺心,好比万事如意,好比现世安寧,好比往后馀生……都有你。
  顾琛回了讯息,「乖一点。今天庆功宴不是吗?你应该为我开心。」
  小枕头:「很开心。」
  那沉重华丽的双开门打开,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左边桌上放满了昂贵的酒,右边桌上堆满了纸钞和珠宝。
  三流流氓。顾琛想。
  真正的坏蛋会像沉卿那样,低调朴实,名声却要比谁都要闪亮。镶金的一样。
  那头猪坐在正中央,手上夹着粗大的雪茄,吞云吐雾。
  肥胖的脸上卡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小了,卡着肉。顾琛担心他一笑墨镜就会如暗器一般喷射而出。
  顾琛想像自己剖开他的脸,胃里一阵翻搅。那里头流出来的都是血,还是油?
  沉卿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在那头猪面前坐下了。两条长腿交叠,怡然自得。
  那头猪的名字顾琛甚至忘了。那是他第一个杀的人,却不是最后一个。
  「梁老闆。」沉卿是那样叫他的,「考虑的怎样?」
  「什么怎样?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我不可能把这里给你。」梁老闆抽了一口菸,「别想了。小娘们。区区一条发情母狗也敢来这里。」
  沉卿微微一笑,「梁老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好好跟你说话。真的是最后了。」他懒懒道。
  「你的公狗会把我撕碎吗?」梁老闆笑了,费洛蒙因愤怒而怒张。
  嗯……不怎样的alpha。顾琛想,许是因为他是个alpha所以才对沉卿毫无尊重。
  沉卿没受到太大影响,仍是平日的模样,他揪住了顾琛的领子,「对我忠诚,让我看看。」他塞了一把匕首到了顾琛的掌心。顾琛僵住了。
  几个黑衣人跑了进来,沉卿站起身,外头自己这边的人也跑了进来,那达哥把沉卿挡在身后,顾琛还在原地,两方人马打了起来,梁老闆叹了口气,慢悠悠吃着饼乾。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啊啊!顾琛衝了出去,一跃跳上了梁老闆那高耸的办公桌上,手上的匕首他想也没想,用力刺进了梁老闆眼睛里。
  凄厉的尖叫不绝于耳,手起刀落,鲜血溅在脸上,顾琛想吐,却越想吐越激动。
  费洛蒙的气味爆了出来,几个比较弱的都被他压制,比较不受影响的几个beta都先退了,顾琛杀意坚决,那梁老闆……不可能活了。
  一旁沉卿笑了起来,鼓掌叫好,顾琛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他的笑声,刀起刀落,他身下压着梁老闆,早成了一块死肉。
  顾琛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口吐了出来。
  人都散了,沉卿走了过来,一把揪起了顾琛的领子,顾琛一早上什么也没吃,吐了一堆酸水,胃部翻腾难受,沉卿骑了上来。
  旁边还躺着梁老闆的尸体不停冒着血,戴着无数戒指的手就在顾琛脸旁。沉卿骑在他身上,费洛蒙的味道香得吓人,顾琛一下就勃起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
  不晓得,人很多感情到了极致以后都会变成性衝动。沉卿抓着他的慾望,后穴溼答答的滴着水,原来他发情了吗?
  很快被他包覆,温热紧緻,顾琛抓住了他的腰。
  「啊嗯……」沉卿的呻吟沙哑,要比平时更加性感,至少顾琛很喜欢。
  那是听不厌的声音。沉卿早起的时候也是那个声音。
  他水蛇一般在身上扭着,高耸性器淌着水,滴落在顾琛脏兮兮的西装上,顾琛被他紧紧夹着,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快感取而代之,他想死在沉卿身体里。那么今夜不復存在。
  「你已经不是顾琛了你知道吗?」沉卿朝他道,话里夹着浪叫,夹着喘息,夹着慾望。
  顾琛知道。却不知道沉卿什么意思。他为了他不再是自己,那让顾琛没来由的愤怒。
  狂暴的性爱摧残着纤弱的身体,「不过是个omega……」顾琛道,「不过是隻母狗……」
  滚烫紧緻的洞紧紧包着他,脑门发麻,好爽……可曾这般舒爽?
  「你到底凭什么……?」顾琛问道。
  眼泪落了下来。他杀了人。正义还在吗?
  「凭什么?」沉卿笑了起来,「凭我是沉卿。懂吗?」他抹掉了顾琛的眼泪,凑了上去。
  交缠,随后缠绵。顾琛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杀了他……总有一天他会杀了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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