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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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后,莫辰路过清绝他们打斗的地方时,看见了清绝为清启所买的糕点落在了地上,莫辰上前准备捡起起来时,却看见了糕点一旁的石头沾着血迹,拿起糕点时也发现包裹糕点的油纸上带着血。
  莫辰捡起糕点,转身前去紫竹峰找朔咛。
  莫辰刚落地,打算去内院寻人时,便在外院遇见了到处瞎逛的朔咛,快步上前。
  说道:“朔咛,之前找清绝麻烦的人,把清绝带走了。”
  朔咛微微侧目,道:“应该不会,他大概跑出去自己玩了。”
  “不是,不会的……”莫辰把手中的糕点给朔咛看,气息有些混乱,道:“这是他为三师叔买的,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东西丢掉,或扔掉。”
  朔咛看着油纸完好无损,可是,奈何油纸上的血迹异常明显,让他想无视都难。
  一瞬间眼中染上了一丝嫣红,声音低哑道:“呵!死不悔改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他活着。”
  莫辰并没有多在意朔咛话语中浓厚的杀意,言道:“之前找他麻烦的人是谁?”
  朔咛对身旁的毒蝶轻声吩咐了几句后,毒蝶便飞回去找清幽了。
  勾唇,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找到清绝,以那个人的做法,他不会与清绝待在一起多久。但至少会在寒峰,先去些不会有多少人在意的地方找找。”
  听到这句话后,莫辰愣了一会儿,难以置信道:“我们两个人……在一座峰找人?”
  朔咛轻叹道:“你果然是笨蛋吧!这事定要告诉三师伯,你去说。我先去与毒蝶一并找。”
  “知道了。”莫辰转身离开了紫竹峰。
  莫辰离开不久后,朔咛才去往寒峰,心想:傻子,他们找麻烦 连手脚都不知道给他们卸了吗?现在还被人关住了。
  寒峰相比其他的四峰倒是大了不少,不会有人在意之地也是数不胜数。若是房间的话,倒是站少数。
  朔咛咬牙,一脸阴沉的走到一间房间面前,身边的毒蝶已经飞到其他地方去找人去了。
  嘭——朔咛推开房门,房中却空无一人,是很简单的房间布置,这已经是他找到不知道多少个房间了。
  寒峰像这种无人所住之地,还有许多。
  “啧!”见无人,朔咛不爽的开始继续开下一个门。
  一只毒蝶飞到清绝被关之地,轻松的飞进了结界,身体穿过木门,发现了晕倒在地的清绝,转身又飞回去找朔咛。
  朔咛找了许久后,还是未见清绝的身影,正准备去找之行时,一只毒蝶飞了过来,告诉他清绝的位置。
  跑到清绝所在之地时,朔咛看着法阵有些不解,伸手去触碰,却被毒蝶挡住了。
  “这是锁魔阵,别乱碰。”清幽接到朔咛让毒蝶告诉他的讯息时,便通过毒蝶来到了朔咛所在的地方,同样带来了清启与莫辰。
  朔咛在听到清幽的声音时,眼中的嫣红在一瞬间消失,转过头看向他们,问道:“锁魔阵?这种阵法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吧?”
  清启对于朔咛的疑问,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道:“是不会,但那是因为你又灵力撑着,若是灵力虚弱,在里面呆久了,只有死。”
  说着,便施法把阵法解除。只见,原本罩住房间的阵法渐渐的消失了,地上的阵符也消失了。
  朔咛上前,看见房门被锁住了,心中一个不爽,发狠的直接把房门踹开了。
  碰——的一声木门倒地,可见踹门的人是有何等生气。
  阳光照进了房间,只见离倒地的木门不远的地方,清绝已经趴在地上晕过去了,绑住他头发的发圈微微发光,最后终于裂了,头发散落在清绝苍白的脸上,因为原本就有血,现在更是黏在了上面。
  清绝的双手已经不成模样,有的地方还是黑色血肉,整个手都是血淋淋的,手中却紧紧抓着一把钥匙,就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身上的气息十分微弱,仿佛一不注意他就会消失了一般。
  “……清绝!”看见这一幕清启连忙跑到清绝身边,蹲下,小心翼翼的把清绝跑了起来。
  手在整理清绝脸上被血粘住的头发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眼泪落在清绝的脸上,带着一些血滑落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要,醒醒……醒一醒啊!”清启的睫毛微颤,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语言中带着恳求。
  朔咛看见这一幕时,感觉这一幕与记忆中的某一幕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眼睛一瞬间染上了嫣红。
  “师尊,我先……”
  清幽抢在朔咛说话前把话说完了,道:“快去快回,子衿可别太累了。”
  朔咛抬头看着清幽,只见清幽对他笑了笑,朔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之行活动活动了刚刚恢复的手,有些庆幸还好这只手还能治好。心中也有些得意,得意的是,终于把清绝给解决了,等到清绝被找到时,怕不是早死透了。
  心中带着得意的之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朔咛正坐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匕首,见他回来时,才把视线看向他。
  之行见是朔咛,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朔咛之前所做的事,转身准备开门跑出去时,却被毒蝶拦住了。
  “师兄,你这是要跑何处去,手上的伤治好了?”朔咛从桌子上下来,看着慢慢转过身来的之行,道:“果然,皮肉伤远远比不上在身体里的伤。”
  之行有些心虚的笑道:“师兄我还真不知师弟你在说些什么。”
  “不需要,我不想听见你说话。”朔咛手中的匕首发着寒光。
  “什……唔!”之行话还未说完,便被朔咛割掉了舌头。
  之行难以置信的看着朔咛,他从未相信朔咛会在清玄宗光明正大的动手,哪怕上次,朔咛也是刻意远离了清玄宗,这次居然……
  朔咛看着满嘴鲜血的之行,微微皱眉,可惜道:“我倒是忘了,你一个人是无法把清绝那个傻子弄成那副模样的,早知道就先问问你有那些人多好。”
  匕首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血色的花。
  另一边,清绝被带回了房间,清幽为清绝服下丹药,虽然灵力与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多少的好转。
  清幽转身对清启,说道:“现在只能等他醒过来了,若是长时间未醒来的话……”
  清幽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清启却明白他未语之事。
  “我知道了。”清启的声音轻飘飘的,若是不仔细听,定然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清幽的余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清绝,心道:来接他的人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来了。
  翌日,清启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书籍,漫不经心的把它翻开又关上,一直连续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一旁的桌子上,点着一根香,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香的长度越来越短。
  哗——书籍落地,清启闭上双眼已经睡着了,香也在那一瞬间熄灭。
  沐皖蓝出现在房间中,看着睡着的清启,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香,道:“你不怕我把他带走,他活不了吗?”
  朔咛从房梁上跳下来,走到桌子边,把剩下的迷香放回了怀中,道:“他这东西倒是好用。但是,你们至少能就好他,不是吗?”
  沐皖蓝垂眸,指了指清启,道:“把你的三师伯扶到床上去吧!”
  朔咛上前把清绝与清启换了个位置,看着沐皖蓝把清绝带走后,微微皱眉。
  毒蝶拾起地上清启掉落的书籍,拿给朔咛看。
  朔咛接过书籍,翻开道:“这不是……”
  翻开第一页,书中便写道:但凡有心未做者,皆不算;无心却做者,皆得罚;有心也做者,一切由宗主做主。
  与曾经清绝所说的一字不差。
  朔咛翻到最后一页,页尾处只有“萧楼影”这个名字。
  萧楼影,清玄宗……不,是整个修仙界的初始祖师,虽说修魔。但是,为修仙界所做的贡献却是无与伦比的。
  “萧楼影……”看着这个名字,朔咛的眼睛有些失神,手一松书落地。
  书页翻到一处有折痕的页面,朔咛捡起书,把折痕抚平,这一页唯一与其他页不同的是,他上面写道:宗主之位,误传不以清玄宗为重之人 。
  看到这个,朔咛下意识的看了眼清启,又想到清幽曾经对他所说,说是清启所喜欢之人是清玄宗的一位长者……
  “初始祖师……不止是长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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