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鬼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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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下班以后照惯例来警局门口接宁远回家,停车了没几分钟宁远就出来了,小跑着上了车拉好安全带,笑眯眯:“晚上好,一会儿吃什么?”
  沈烈掐掐他脸颊:“你怎么一天就知道吃,都多少斤了。”
  宁远怒目而视。
  沈烈也不逗他了:“我在一家泰国菜馆定了位置。”
  宁远扁了扁嘴:“晚上吃泰国菜很辣的。”
  沈烈:“……”
  宁远狡黠眨眨眼:“不过我觉得要是配上多罗大叔甜品店的雪山就会好得多。”
  沈烈失笑。
  到了泰国菜馆门口,沈烈率先下车,把车钥匙给了负责停车的人,和宁远坐到了预定好的靠窗边的位置,那个位置右边是落地窗,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灯映照在玻璃上,又折射到桌子上的一盏小灯里,不得不说很有一些浪漫的气息。
  不用沈烈说,宁远也已经主动把这次晚餐当做一次约会,他入座以后就有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上菜,沈烈点了点头之后,他之前定好的菜式就陆续的被端上了。
  宁远很让沈烈喜欢的一点就是看他吃东西真的心情都会变好,他很享受食物,不只是喜欢吃,也喜欢做。除非白天太累或者有其他安排的话,他都会选择在家给沈烈做饭吃。确实比起美国单一的食物来说,他们都更习惯于祖国的饭菜——真的是不止甩出去好几条街啊。
  沈烈却时不时的拉宁远出来吃饭,原因很简单,沈大检察官担心宁远一边担任着凶杀重案组的顾问一边又开着诊所,晚上下班再做饭会累。
  所以他一旦听说有哪家饭馆好吃,就一定会带着宁远来吃,权当约会,宁远对于沈烈这种一边嫌弃他胖一边还不遗余力的投喂行为并没有说破,他反而觉得沈烈这样很可爱。
  宁远夹起一筷子咖喱饭,幸福的送进嘴,他嚼了嚼咽下去,沈烈看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宁远刚要开口夸一下这个厨师的手艺,眼角却瞥到了一个人,坐在了沈烈背后的一桌。
  他放下了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淋病:百度百科的太学术了,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通过性行为传播的性疾病,不过可以治愈。
  第120章 咬牙切齿的宁医生
  沈烈看见宁远放下了筷子,脸上的表情也从吃到美食的幸福感瞬间变的严肃起来,他微微皱起眉:“怎么了?”
  宁远冷哼了一声:“出来吃饭也能看到影响食欲的苍蝇。”
  沈烈微微扭头,顺着宁远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正在被引着进门,和身侧的服务员低声说着什么
  ——文森特·奥斯特里。
  “好了别看他了,”沈烈伸手捏住宁远的下巴让他把视线转向自己,“吃饭,一会儿就凉了。”
  宁远盯了沈烈好一会儿来洗眼睛,神情专注,眼睛浓黑像只乖得不行的小狗,勾的沈烈只想凑上去亲他个十分钟。
  宁远气鼓鼓的塞了几口饭,嘟嘟囔囔:“毁我好心情,本来开开心心的。”
  沈烈捏了捏他的脸蛋,换来后者怒目而视:“饭差点被你捏喷出去啊!”
  沈烈忍不住笑。
  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
  可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麻烦偏偏会主动来找你。
  过了一阵,服务员引着文森特在他们隔壁坐下了。
  宁远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
  他们这桌和文森特那桌中间放了高大的盆栽,但是宁远还是感觉浑身难受,他和沈烈打商量:“我们打包回去吃吧,我无法忍受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我要窒息了!”
  沈烈用筷子尾部敲敲桌面:“别闹,都快吃完了,吃完我们走,没必要因为别人坏了我们的兴致。”
  宁远一想也是,于是接着埋头苦吃。
  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说话声,趁沈烈低头吃饭的时候,宁远身子往左边移了移想去偷听,等沈烈抬头的时候,宁远已经恨不得整个人贴到盆栽上了。
  沈烈:“……”
  他刚要把宁远拽过来以免他坐在翘起来的椅子上摔倒,却看见宁远对他比了个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稍等。
  隔壁,文森特举起了酒杯与对面的男人碰了下杯子,笑的很是温文尔雅:“恭喜。”
  对面的男人也笑的意味深长:“还是要多谢奥斯特里先生给我的机会。”
  文森特轻啜了口杯中的红酒:“里昂,所有事情都是双向的,你愿意对我忠诚,我自然也愿意提携你。”
  里昂放下了酒杯:“自从克莱恩辞职以后,我就暂代了首席律师的位置,但直到前两天才尘埃落定这其中您给了我很多的建议,感激不尽。”
  文森特轻扬唇角,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柔和:“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拔去他的爪子自然就听话了。”
  里昂动作微微一顿,略带了些试探的问道:“那您知道,文森特还能否再次回来任职?”
  文森特闻言弯了弯眼:“里昂,我的朋友,你不必担心,就算他回来了,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毕竟——”他对里昂眨了眨眼,“我们才是共患难过的人。”
  里昂闻言大笑:“是的,如今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我会倾尽我所有努力让这条船航行的更远。”
  文森特又举起了酒杯:“敬友谊。”
  里昂和他碰杯:“敬友谊。”
  隔壁宁远正回来了身体,咬牙切齿。
  在他还是生魂离体的时候,陪在沈烈身旁跟他一起经历斯蒂芬这个案子,他恨极了文森特,连带着对于为虎作伥的克莱恩也没有什么好感,虽然理性上知道他是辩护律师,这是他应该的工作,但是感性上还是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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