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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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享乐啊。纪淮珉难得如此不正经,朝他挑眉道,这种活好不缠人还干净的,到哪里找去?
  纪安洵小心翼翼地质疑道:他都活好了,还怎么干净啊?
  在我身上练的呗。纪淮珉说,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他有本事跟我玩,我就陪他玩。
  纪安洵一怔,他们的父母让他对婚姻没有期待,只有排斥和恐惧,他以为大哥比他懂事坚强,所以不惧童年的经历,但是现在想想,大哥也只比他大几岁而已。大哥从小就承担着重担,比他更苦更累,只是他矫情又幸运,遇到了闻月州。
  又眨巴着眼干嘛?纪淮珉说,吃饭。
  哦。纪安洵小机器似的,听话地扒了两口饭,过了会儿又说,大哥,照你的说法,你是不喜欢他,只是想跟他玩玩,对吧?
  纪淮珉说:对。
  既然没有感情基础,那你们亲热的时候不会觉得很怪吗?纪安洵歪着脑袋思索,还是说你对他有意思,就是要在我面前装。
  纪淮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瞥他那一眼格外凶狠,闭嘴吃饭!
  嘴巴闭上还怎么吃饭呀?纪安洵怂巴巴地嘟囔,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磨了磨指头,大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咱们男人会对不喜欢的人产生身体欲.望吗?
  有的会,有的不会。纪淮珉说,比如闻月州那种,绝对不会。
  纪安洵一愣,下意识地追问道:为什么?
  从小到大,那么多人喜欢他,追求他,甚至有人千方百计地往他怀里钻,那么多外形条件好的,他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谁都进不了身。这只有两种原因,第一,他对这些人都没有生理欲.望,要么他就是一个没有欲.望的圣人,要么他自制力极强,至于第二嘛,纪淮珉啧了一声,他不行。
  他很行的!纪安洵说。
  纪淮珉倏地抬眼,你怎么知道?
  啊纪安洵心虚地与他对视,小声道,男人嘛,兄弟嘛,洗洗澡怎么啦?看光光怎么啦?
  也是。纪淮珉被说服了。
  纪安洵吁了口气,又说:大哥,那你说人要怎么分辨色.欲和喜欢呢?
  我也不知道。纪淮珉想了想,不过如果你对一个人只有欲.望,那就只想跟他上.床,如果你还喜欢他,那除了想和他上.床,应该还想和他做其他的事情吧。
  其他事情纪安洵握着筷子,脑子里晕乎乎的已知闻月州对他有反应,可得闻月州对他有欲.望,然后呢?然后怎么算啊!
  纪淮珉陡然警惕,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白连那贱人又勾引你了?还他妈谈到上.床的事情了!
  想什么呢!纪安洵无暇思考,愤愤道,我长大了,思考一下人生不行吗?别提姓白的,晦气!
  纪淮珉冷声说:知道就好,敢跟他乱来,我弄死他。
  哦!纪安洵不敢再问了,决定换个人再作咨询。
  这个问题一提起就挠心挠肺的,纪安洵等不及,当晚就翻遍了微信好友,最后挑中了看起来最浪的楼然。他和楼然虽然认识不久,但这段时间经常聊天联系,也混了个熟络,再加上楼然和闻月州关系好,他也比较信任对方。
  楼然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陪他家妹妹吃夜宵,他点开微信一看,被纪安洵发的200元红包砸了个懵。
  安洵:【楼哥,快收咨询费!】
  楼然收下红包,回复道:【您的咨询师已上线。】
  安洵:【楼哥,请问怎么分辨是喜欢一个人还是单纯的想跟他上.床呢?(哭泣泣.jpg)】
  哦?
  楼然挑眉,回复道:【首先,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想跟他上.床是不太可能的。其次,如果你喜欢他,那除了想跟他上床,还会想跟他做别的,大到想结婚,想一辈子在一起,小到就想静静地跟他待在一起。然后,如果你喜欢他,你试试被他冷落,看着他对别人好,那种滋味你尝尝,说不定就懂了。最后,你喜欢谁了?】
  这要不是月州,可难办呐!
  安洵:【我没有喜欢谁!咨询师请不要多问,负责回答就好了。】
  【红包200】
  楼然收下,回复道:【好的,请说。】
  安洵:【那如果对方是你很亲近很依赖的人,你也会想和他亲近,和他待在一起,也会不喜欢他对别人好,会有占有欲,会吃醋啊!】
  哦?楼然啧了一声,回复道:【再依赖,也不能依赖到床.上去。】
  安洵:【美色惑人,犯错也很正常吧!】
  楼然回复:【对待亲近的人,你会心存敬畏之心,会顾虑如果发生身体关系,你们的感情会不会受到影响。】
  【转账10000】
  安洵:【楼哥,就这么说吧,如果有个人想睡.我,但我们是好兄弟,特别亲密的那种,我要怎么分辨他是单纯地看上了我美好的肉.体,还是看上了我的肉.体加我的灵魂?】
  楼然说:哎呀,月州动作够快的啊。
  闻哥怎么了?本来还沉浸在电影中的女孩儿倏地转头握住他的膝盖,我听见你说月州了!
  没什么。楼然知道她是月州的脑残粉,坏笑道,你的偶像脱单有望,你要塌房了。
  楼可:whatfuck!
  楼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快速给纪安洵回复了两条消息。
  楼哥:【我有一个方法,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包管能找到答案。(坏笑.jpg)】
  另一边,纪安洵盯着手机屏幕,良久,他吐了口气,将自己藏进被子下,然后点开了某网购软件。
  他一定要试出闻月州的小算盘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纪:作死中,不比心心~
  第38章 深夜窥视
  纪安洵这几天都赖在纪淮珉的住所, 因为离公司近,方便他每天去公司送温暖,和纪淮珉培养感情。
  新年将近, 他闲来无事, 网购了一大箱零碎小物件, 赶在过年之前将纪淮珉的屋子装扮了一番, 终于看出点喜迎新年的诚意。
  酸死了。纪安洵趴在桌上,打了声呵欠。这时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他瞄了一眼,是闻月州的消息。
  【在哪里?】
  纪安洵瞬间来了精神, 打字回复道:【在我哥的房子里,就是离公司最近的那一套,你回来了?你不在国外陪小叔过年吗?我还打算过完年再去找你!】
  【嗯, 挨了顿臭骂, 成功脱身, 马上到。】
  纪安洵立马站起来,一边打字一边往客卧走,【我下来接你。】
  【不用, 我知道密码,你就在家里玩, 外面太冷了。】
  纪安洵见状没有强求, 他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发了条语音过去, 那好哦,开车小心点,雪天路滑。
  手机那头的闻月州勾了勾嘴角,来回奔波的疲倦感瞬间一扫而空。
  哟, 纪安洵啊?充当司机的闻弈阑往后瞥了一眼,他还知道说两句关心的话呢?
  闻月州嘴角放平,头也不抬地说:雪天路滑,好好开车。
  闭嘴。
  闻弈阑哼了一声,说:刚下飞机就往纪安洵那跑,不知道的以为你们俩才是一家人,要不你以后叫纪月州,或者他叫闻安洵吧?
  他要是叫闻安洵,你就得叫他一声哥。闻月州说。
  闻弈阑说:他就比我大几天!
  那也是比你大。闻月州说,以前小时候,每逢过年,阿洵都会往国外寄礼物,你不记得了?
  闻弈阑总算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甘不愿地说:那是因为他想占我便宜,让我叫他哥。
  阿洵在家里过得不好,那些零花钱都是他自己攒下来的,给你送的新年礼物不便宜,他却一分钱也没问我和纪淮珉要。闻月州淡声说,虽然他对你好是因为我,但是你也得记着。
  我又没说他什么,我就是算了!闻弈阑气冲冲地踩下刹车,去跟你的阿洵过年吧!
  闻月州下车,站在车窗前等了三秒,车里的人果然转头看来
  !
  四目相对,闻弈阑窘得咬牙,闻月州笑了笑,说:如果不想在老宅,过来找我。
  闻弈阑抬了抬下巴,说:我怕打扰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闻月州叩了叩车窗,别阴阳怪气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闻弈阑看着他走远,猛地抬手揉了揉头发,啊啊啊!为什么不现在让我进去,过年那天再过来,多尴尬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
  闻月州是这儿的老熟人了,他打开房门,直奔客卧。
  客卧的门没有关紧,闻月州伸手摁住门把,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推门而入。
  啪。被无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晕眩地打了个转。
  闻月州俯身捡起酒瓶,盯着标签上的酒精度数,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这次是从里面传来的,隔着一层毛毯,在闻月州耳边发出闷闷的响声。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顺着声音往里面走。
  屋子里没有开全灯,唯一的光亮来自床前的壁灯,纪安洵就像猫儿似的躺在床边。
  闻月州僵住了。
  他看着纪安洵,对方被优雅精致的白色绸缎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长且宽,将他的手包裹起来,只能窥见指头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只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两条细长白皙的双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黄的灯光洒下,纪安洵好似从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鱼,刚刚落地化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窥视。
  醉了的人听见动静,轻轻地蹭过床面,半眯着眼看向床边的人。纪安洵觉得来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来,岂料床面太软,他膝盖一个踉跄,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贴合在一起。
  纪安洵仰着头看闻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离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离和动作都很撩人,闻月州陷入浓郁的酒香中,他听着纪安洵轻轻的呼吸,腿软,心都软了。
  又在玩什么花样?闻月州用下巴抵着纪安洵的鼻尖,穿成这样,故意的?
  嗯纪安洵赖在他身上,他喝多了,听不懂闻月州的话,也回答不上来,只能含糊地应着。
  算了。闻月州不欲和醉鬼计较,也知道计较不出什么来,他将纪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审你。
  纪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间就抬.脚勾住他的.腰,耍赖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闻月州这才发现纪安洵不仅没穿裤子,还穿了条纯白的中袜。他吸了口气,握住纪安洵的脚踝,想往下挣开,但那两条腿学了自家主人的坏德性,非要和他作对,不仅没被挣开,还越缠越紧。
  闻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将纪安洵围困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迫使纪安洵在他的眼神下无处遁形,真要闹?
  纪安洵吓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觉得这样很不威风,毕竟他才是本该占据主动的那一方,于是再度恢复原状,抵在闻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实地滑下,带着故意的挑衅。
  那张染了酒香的脸比平时更漂亮,此时也跟着作怪,混着呼吸往闻月州的心里边蹭,勾子似的,勾住了就不肯定,势必要一点一点地将皮刺穿。
  闻月州从来就不是好人,被蹭出一身的火气后更成了混账,他捉住纪安洵不知躲避危险的手,偏脸挡住那始终保持微妙距离的唇,反守为攻,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带了火气的吻并不温柔,纪安洵被咬得有些疼,呜咽出声也抵挡不住闻月州的入侵。互相触碰的感觉让两人浑身战栗,玫瑰白桃酒液的余香混淆着混乱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连。
  一记吻持续了三分钟。
  被松开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偏头咳嗽出声,整张脸被憋得通红,眼下的那一圈更像胭脂。闻月州看得心生欢喜,凑过去问他:把我勾出了火,现在得意了?
  纪安洵得意不起来,他忙着呼吸,水润的瞳光凝在闻月州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东西。
  闻月州挨着他的侧脸,听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哥,你有反应了。
  那嗓音里含着糖,又甜又软,腻得闻月州心都酥了。
  那三个字就是最直白的宣判,对于贪婪的人来说,不会觉得羞臊惭愧,反而像是听到一种隐秘的鼓励。
  闻月州嗅着纪安洵的味道,像是豺狼盯着新鲜的血肉,哑声说:你勾的。瞧瞧,你随便招招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纪安洵好像听不懂,困惑的看着他。
  你不在的时候,我能忍,你在的时候,我也能忍,但是你随便一招手,我就会立马发疯。闻月州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的,纪安洵,我是你的狗,饿久了,你得给点骨头吃。
  纪安洵的手被捉住了。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零,全程都不敢正视闻月州,怕极了。这时候闻月州会心软,说两句甜蜜的话哄他。
  没有用,纪安洵连呼吸都控制不住。
  房间里的酒香渐渐地聚集在一起,空调的温度很高,两人一边依偎着,一边鬼迷心窍。
  墙壁挡住了闻月州越发失控的心跳声,合着纪安洵的呼吸一起被被困住了,他们彼此依靠才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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