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爷留下买路财_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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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我只是做梦,梦到苏旻了。”
  徐蔚的声音里也带着些许的迷惘,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查出些什么来,最近总觉得心烦意乱。”
  “苏旻?”顾浅生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爱人?”
  “呵。”徐蔚摊开手看看自己的掌心,“也许就是我自己了,我在学他,可怎么也学不像。”就像是现在,我也不敢同你坦诚先开始想利用你解开玄冥城需要活祭的复生阵法。即使那个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反悔了,没有取走你的魂魄。
  徐蔚现在自己都有些觉得,那个总出现在他脑海的声音是否是他自己的幻觉了,那日晚的一切,也许仅仅是南柯一梦,他早已迷失了,从苏旻死的那一刻开始。
  真,假,又有什么是重要的呢,最重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到底学不来别人,却也忘了最初时候单纯的自己。
  “我大概,马要同几个哥哥一般的命运了。被囚禁在家中,再也由不得自己。”听着身旁之人轻叹一口气,顾浅生心思一动,“我帮你,但有一个要求。”
  “你讲。”徐蔚理所当然的笑笑。
  “答应我替我要来这块儿地盘,可莫要反悔。”
  徐蔚面终于有了一点儿真正的笑意,“自然。”
  当天下午,顾浅生在嘱咐了癞子几句之后便收拾了随身的东西跟着徐蔚出了玄冥城,去往徐府。
  顾浅生跟着徐蔚走时候感觉绕了一个大圈子,暖香阁开在玄冥城的正东方向,没想到徐府的位置居然也是在玄冥的东方。
  幸好还有偏门可入,所以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赶路之后,徐蔚带着顾浅生从宅院的偏门溜进府里的。
  守着偏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副书生模样,顾浅生深知东莱修士进阶不可小觑,瞧见徐府外墙红瓦飞檐,边角高昂着头颈的凤凰鸟石雕,便可以看出此处的贵气了。这样的宅院,看守门口的护卫又怎么可能没有傍身的修为呢。
  “小公子回来了。”那人似是极为熟悉徐蔚,眼见两人过来便微微躬身,让到一边。
  徐蔚点了点头,“现下轮到你守着这里了。”
  “老夫人吩咐小公子近日该避着府外,小公子还是不要总偷偷溜出去了,也让小的为难。”那人仍旧维持着躬身的状态,徐蔚却扯着顾浅生直接从他身旁经过了,仅仅从鼻腔之中哼出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顾浅生远远回身望去,见着那人在他们离开了许久也未抬起头来。
  “这里男人最是轻贱,你千万记住,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徐蔚似是刚刚想起来,有些不放心的朝着顾浅生叮嘱道。
  顾浅生看着一路偶有错身而过的下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仪表清隽的俊俏男儿,便有些知晓这府里的状况了,看来比外面相传的更加夸张。“我在这里行动亦是不便,也帮不得你什么。”
  “不然,我又不是带你来见人的。”徐蔚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只管跟我来就是了,我见你头脑灵巧,你帮我找找四长老居住的宅院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现下四长老不在府内,正是你我最佳的行动的时机。”
  顾浅生见状也便不辩驳什么了。
  总算走到四长老的黎春园,顾浅生一脚跨过门槛比别处要高一般的圆形拱门,便感觉到了一股令他极为不舒服的阴冷气息。
  徐蔚走在前面,见他停下,赶忙伸手招呼着,“你怎么不动了?一会儿别被经过这里的下人撞见了,若是报到其余几位长老那儿,只怕我也保不了你。”
  顾浅生回过神来,赶忙迈步跟了徐蔚的脚步。
  庭院中草木葱茏,只是比起别处花朵娇嫩,草色青翠的样子,这里显得有些浓墨重彩了些。顾浅生伸手摘下了旁边有些发黑的一片树叶,一边跟着徐蔚,一边在手心里摆弄了半晌。
  却见徐蔚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件屋子的门,在顾浅生也进去了之后,便像小贼一样探出头去左顾右盼了一遭,见确实没人,便轻手轻脚的关。
  外面阳光正炙,屋中并不昏暗,这显然是一间书房,担心将叶子落在这屋子了,顾浅生将叶片塞到了腰带之间。
  “从这里开始吧。”徐蔚眼珠一转,“我那梦中,便出现过这个地方,只不过,梦里这里似乎是有许多红色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色?”顾浅生皱了皱眉,闭眼睛静静感受了起来。
  “苏旻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问话可真是伤人。
  “一年前……苏旻绝对不可能死在这里的,他的尸体,是在玄冥城的盘古街被发现的。他是死在玄冥城的规则之下的。”徐蔚声音低沉的回答着。
  ☆、第二百三十八章 这也能有禁制
  难怪完全感觉不到气血的气息。
  红色的。
  一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顾浅生睁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起屋中的布局来。
  此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书房,只是在一个屋中,左右两侧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样的,包括一切摆件,也都是双份的,倒显得有几分奇怪,座椅的背后,两侧是中间各缺了一个半圆的镂空陈设架,刚刚好将座椅的位置空出来。
  顾浅生摸着下巴,站在书桌的前面,盯着其中那个能合成圆形的孔洞愣神了片刻。
  “怎么,有什么发现么?”徐蔚拿出了基本,翻了几下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文字,便又再插回去。
  顾浅生摇了摇头,目光继续在这间屋子里寻找着。
  在这个屋子里,唯一有可能伤人的器物。
  他的视线最后定在了整间屋子里,悬挂在右侧墙角的一把宝剑上。
  剑鞘是木质的,漆了一层红漆,只是那剑鞘的颜色,在顾浅生的眼里却显得有些暗了,那分明是曾浸过鲜血的颜色,就像他顾家的暗卫手中之剑一样。
  这是摆在屋里的陈设不该有的颜色。
  那剑鞘上却又出奇的没有丝毫的磨损。
  顾浅生绕过两侧的几排书架,朝着那把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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