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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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祜沉着脸回到客栈,一走进客栈就看到蓝灵儿与雅利奇一身的男装,很明显还是出去之后,刚刚回来。
  雅利奇看到承祜得瞬间,有些慌乱,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镇定。
  承祜也没有过多得追究,只是对着蓝灵儿嘱咐道,“出去得话,注意安全,这京中可不比盛京,盛京你太皇太后宠着你,下面得人都会注意,在京中随便一个人拉出来,后面都牵扯上一堆人呢。皇阿玛也会迫不得已做一些事情。”
  承祜的脑子里,闪现出皇后满身是血的样子,她费尽心力的剩下了蓝灵儿,虽然有些骄纵,但是那是他的妹妹,他愿意宠着她,愿意让她一直天真可爱,不谙世事。
  蓝灵儿闻言,笑着对承祜吐了吐舌头,娇俏道:“知道了,我和雅利奇可小心了。而且只是在附近逛了逛,并没有走远。”
  承祜闻言,微微颔首,准备回屋,就遇到了之前见到得那个年长得书生。
  那书生见到承祜很是高兴,有些自来熟的走到承祜的跟前,对着承祜感激道:“今日多亏了兄台,要不然得话,在下就被人利用了,倒时候不说得罪了权贵,但是也恐怕失去了科举得资格。”
  承祜闻言,对着人还礼,谦逊道:“我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皇上愿意满汉一家,善待汉人,我们还是不要挑起争端的好,主要那东家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说完之后,对着那书生拱手道:“鄙人金旭,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那书生听承祜如此说,很是高兴,对着承祜道:“金兄弟说的对,在下沈宏才。”
  承祜看此人身上的衣物,虽然打着补丁,但是那种料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起的,就这人,说不定就是那家的管家,或者主子。
  想到这里,承祜转头一副豪爽的样子,对着身边的二喜吩咐道:“去安排一个雅间,我要请沈兄吃茶。”
  二喜闻言,笑着对承祜弯腰道:“好的,爷,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就叫来店小二去安排了。
  承祜又转头对着蓝灵儿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我有事情要做。”
  蓝灵儿对着承祜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被人听出了声音。
  沈宏才看着蓝灵儿,眼神微闪,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刚刚那两个年轻人,都是女孩子。
  沈宏才笑容更加的谦逊,转身跟着承祜往雅间里走去。
  承祜好像没有看到沈宏才异样的眸光一般。
  等进了雅间。
  沈宏才犹豫片刻对着承祜道:“我看小兄弟是大户人,怎么进京赶考,还带着家眷?”
  能带着家眷出来参加春闱的,家里没钱都不可能。
  承祜闻言,有些无奈的笑着摇首道:“那是舍妹,只因从小长在盛京,没有来过京城,这次我进京赶考,她们偷偷得跟来,都走到半道了,也不能赶回去,就只能带着了。”
  沈宏才闻言,这才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对着承祜道:“我就说怎么还带着家眷呢,这京中大多是八旗子弟,金兄,还是多加小心,免得被人识破,从而起了龌龊。”
  承祜闻言,微微一怔,对着沈宏才半信半疑道:“沈兄何处此言?这好生吓人,这是天子脚下,皇城内,八旗子弟敢如此的嚣张跋扈?皇上他老人家难道就不知情吗?!”
  沈宏才闻言,一惊,他没有想到承祜会说出这样得话来,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承祜道:“快别说了,回头给人听到了,又是□□烦,你要知道皇上虽然坐镇京城,但是八旗子弟多少沾亲带故,一直以来那些官员也是欺上瞒下,怎么可能事事都上达天听?自然有的事情会被瞒下来得,皇上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承祜闻言,心中对沈宏才的猜测,更近了一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沈宏才,这人,绝对有问题,只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沈宏才在那里憋着呢。
  但是他可以肯定,沈宏才绝对不是普通人,要不然的话,承祜如此说话,要是普通人,早就吓得站起身走了。
  而沈宏才只是对他劝阻,并为显出多么的害怕。
  承祜一副感激的看着沈宏才道:“是是,沈兄说的极是。多谢沈兄提醒,要不然,小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这张嘴创下祸端了。”
  沈宏才见此,才满意得看着承祜,他觉得今天说道这里就可以了,有些话,还需要再观望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他站起身来把杯子里得茶水一饮而尽,对着承祜道:“今日与金兄弟一见如故,十分投缘,改天我做东,请金兄弟赏脸。”
  承祜闻言,对着沈宏才拱了拱手,目送沈宏才离开。
  等沈宏才离开之后,二喜才对着承祜问道:“爷,这沈宏才想要作什么?怎么见了一面,就一见如故呢?非奸即盗。”
  承祜闻言,转头眸了一眼二喜道:“等着吧,很快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从今天见到沈宏才,承祜就有种预感,今年得春闱恐怕有问题,要不然得话,康熙不可能开口说让他去参加科举,想必康熙也是觉察到了一些端倪,只是手里并没有证据。
  现在承祜见到沈宏才之后,这种预感更加强烈。
  要是他没猜错得话,今年得科举,有可能有人科举舞弊,而有些人恐怕是想要讨好康熙,进行私下卖试题得答案。
  再不然就是有更大的阴谋,挑起满汉之争?
  要真的是这样得话,恐怕问题就严重了。
  今年得主考官可是索尔图,要真的牵扯到主考官身上,还是被标注了□□的主考官,恐怕也会牵扯到他的身上,到时候恐怕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承祜想到这里,眉头紧蹙,他转身走出了雅间,朝着蓝灵儿得房间走了过去。
  一进屋,正说得高兴得两人,瞬间哑了嗓子。
  蓝灵儿对着承祜,有些讪讪的问道:“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承祜眼眸流转,看着蓝灵儿有些沉思道,:“没事,你既然来了京城,就去赫舍里氏家里看看索尔图吧,别没事乱跑,不行在那里住几天也可以,等我春闱结束,直接回皇宫。”
  承祜知道,既然二阿哥与三阿哥都知道他回来了,那么,京中该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瞒着掖着了,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的,让蓝灵儿去索额图的府上住上一段时间。
  蓝灵儿闻言,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看着承祜道:“那雅利奇呢?雅利奇不跟着我一起去吗?”
  承祜闻言,垂眸看了一眼雅利奇道:“雅利奇就先跟着我,等两天我确定一件事情之后,让她在和你会和。”
  他需要看看,沈宏才到底是谁的人,而且沈宏才找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灵儿闻言,对着雅利奇眨了眨眼睛,一副了然的样子。
  雅利奇看着蓝灵儿,微微垂首,耳朵上露出了可疑得红色。
  但是她心里知道,承祜说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情,他对她没有感情,只是想着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承祜冷着脸看着蓝灵儿对着雅利奇有些挤眉弄眼的样子,随即想到林子里那些他不清楚的事情,脑子里有些轰然。
  这么长时间了,雅利奇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想必没有怀孕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雅利奇的肚子,轻咳一声,对着蓝灵儿道:“行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背着手就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承祜就让二喜把蓝灵儿送往了索尔图府上。
  承祜让雅利奇换上男装,跟着他乱逛,就去那些书生扎堆的地方走动。
  承祜在一群大龄书生中十分显眼,他走到那里都是一幅贵公子的派头,而且穿金带银,出手阔绰,好不显贵,尤其是跟着的那个书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能随身带着一个婢女来回的招摇,可见家底十分丰厚。
  逛了几天,承祜都没有遇见沈宏才,这让他觉得他只是的判断出现了问题,难道沈宏才就是单纯的赶考的书生?
  承祜这一段时间里,也是听闻,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有出试题的,他为了让人相信,故作偷偷摸摸的花高价钱让二喜买来研究。
  鱼饵已经放了出去,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沈宏才偷偷摸摸的观察了承祜一段时间,确定这人财大气粗,而且十分的稚嫩,好骗。
  他与老先生说了一道,得到老先生的同意,就找上了承祜道:“金兄,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什么事情?”
  承祜闻言,眼前一亮,拉着沈宏才偷偷摸摸的道:“哎沈兄,你不知道,我最近听说有卖试题的,就想着弄个试题,增加点把握,结果钱没少花,弄来的都是往年的。”
  说到这里,有些抱怨。
  沈宏才闻言,故作冷脸道:“我道你是个好学的人,没有想到,你竟然想走歪门邪道!算我看走眼了!哼。”
  说完一甩袖子,就准备离开,只是心里却想着,这人傻钱多的富家公子,一定可要拉住他,不然就没有台阶下了。
  承祜闻言,微微一怔,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了沈宏才道:“别啊,沈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宏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承祜。
  承祜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雅利奇道:“你我只是给你说那俩人是我妹妹,是骗你的,我妹妹被我送到了远方表亲家里,这个跟着我的。”
  说到这里,承祜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但是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期,后来在我百般央求之下,父亲就拿我的婚事做筹码,只要科举能够高中,就不会管我娶谁?”
  沈宏才这才迟疑的看着承祜问道:“真的?”
  沈宏才也是心中犯疑惑,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人,而且还是就在他眼前?
  承祜闻言,拉着沈宏才有些气急败坏道:“这怎能有假?这关系到我的后半生的幸福,岂能说谎!”
  承祜本来就是给沈宏才展现出来的一副性子直爽,年纪幼小的样子,如此说也不怕沈宏才不相信。
  雅利奇被称呼开玩笑似的话语,说的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到羞耻,这话能拿出来说嘛?还是这么骄傲的。
  想到这里,雅利奇微微垂首,脸上爬上红云。
  沈宏才把一切都收入眼底,一副了然的样子对着承祜有些无奈的点头点头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说完就拉着承祜王一个角落里走了两步道:“那你想怎么样?我看你学识不凡,怎么还想着歪门邪道呢?”
  沈宏才绕是相信了承祜的说辞,但是还是十分的谨慎,这种事情,只能找这种人来做,真正的读书人,那里能有养出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承祜闻言气急:“这怎么是歪门邪道?我学识是不凡,但是今年不是说,皇上为了增加满汉的亲和,特别邀请了一些南方几大书院的才子,到京城来考试吗?这人以增加,肯定就会竞争激烈!我这等学识,也是心里没底气。”
  说到最后,承祜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有些遗憾道:“要是早知道京城比如的严峻,我怎么也要弄个江南的名额。”
  说到这里,承祜自知说错了话,赶紧的住嘴不言。
  沈宏才却心中又了底气,按照这小少爷的话,八成这之前的科考也是有问题的,要不然那里能热衷于买试题这等事情。
  他沉默了片刻,才对着承祜犹豫道:“我虽然有一些门道,但是考验比较严格,不是熟人,绝对不能带着过去,再说了,咱们才见了两次面。”
  说到这里,沈宏才满脸的为难。
  承祜闻言,眼睛一亮,拉着沈宏才的袖子不放道:“三次,现在就是第三次了,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也算是熟人了吧?”
  沈宏才沉默了片刻,看着少年明亮的眼眸,微微咬牙道:“行,那你跟我来吧,不过要带上眼罩,蒙着眼睛才可以。而且还要看运气,看看哪位老先生愿不愿见你。”
  承祜知道沈宏才如此说,是真的相信他的话了,要带他过去。
  承祜连连点头,对着沈宏才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道:“行,行,都听你的,只要能压中考题,钱随便开。”
  沈宏才闻言,才满意的颔首。
  “行,那你跟我来吧。”
  承祜让二喜与雅利奇回客栈等着,他去去就来。
  一上马车,承祜就带上了眼罩,朦胧的看得到一点点的光线,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承祜被人扶着缓慢的往前走,直到进了一间屋子,沈宏才对着承祜压低了声音道:“你等着,待会儿老先生来了,说什么你都应下,回头就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承祜微微颔首。
  过了一回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从帘子后面传了过来,对着承祜问了几个之前沈宏才问过的问题。
  就让承祜把放下银票,可以走了,说是他想要的东西沈宏才过后会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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