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芷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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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顾虑过多,如今宋阁老已在内阁任满一年,又得皇上看重,已是极稳。当年张敬让你来了青州,定然想不到陈阁老在你前脚走后脚就卸任,宋阁老得了他的人支持外还有自己的人。我是张敬都要觉得憋气得慌。”
  孟伟宣所言不无道理,便是连徐禹谦也未曾想到太子居然为了岳父会做到这种地步,也怕是受够了张敬的管制。
  “您说得也极是,也该回去看看了,回去了自然也有制衡他们的办法。”徐禹谦微微一笑。
  孟伟宣又道:“只是不趁热除去一个,真的无碍?”
  “山东一事虽是牵连出那位,对严瀚与那位来讲却仍是证据不足,拔不了根。而且此事还有更好的用处,不急,只按施俊为与寇国勾结叛乱定罪就极好,厚积薄发的道理您比我更明白。”
  徐禹谦总是这般自信,运筹帷幄,孟伟宣深深看他一眼。
  “我真是服你,你是如何知晓的会有异动与暗线,虽只有大概范围却是极准,天津卫那边也因此再立大功。记你人情的人可就得多了。”
  说起这个,孟伟宣觉得用老谋深算都不足与形容他的,居然能绕过幕后再看到内中去。
  徐禹谦又是笑,这点他还真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不过是因为与前世的事情联系上,在山东传来战事的时候也正是天津卫与其它沿海卫所与倭寇有战事时。施俊为所运来的炸|药是几番周折从海口运来的,这内中如何会没有内奸,依此稍稍推断便能得出那些人都在什么位置上。
  “不过是碰巧罢了,人情这东西没有攻绩实在。”
  孟伟宣被他的直白逗乐了,哈哈笑着又朝他举杯,徐禹谦再陪了三杯便赔礼不再喝。
  孟伟宣一怔,“你可是自小随你父亲喝酒的,有名的千杯不醉,莫不是惧内不成?”
  “是内子有了身孕,怕酒气过重熏得她不舒服。”徐禹谦笑笑解释,眸中藏了暖意。
  此话一出,孟伟宣还是怔了半会,旋即哈哈大笑,真心为他高兴伸手去拍他肩头。“好!好!你这是双喜临门,老侯爷泉下有知,定然也欣慰至极。不过…”他话峰又一转。“你年轻气盛的,还是分房睡的好,过来人之言,自己斟酌。”
  徐禹谦唇角的笑便有瞬间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9月11日]十点会有惊喜掉落,小天使们记得自行接住哦~~么么哒~
  谢谢忘忧清乐小天使的捉虫,么么哒
  ☆、第87章 论孕妇的脾气
  京城进入三月,花信初发。
  在绚丽春暖之际,低调许久的宋阁老突然大刀阔斧,是自进入内阁后最有力度的一次清腐铲敌。
  明眼人都知道,宋阁老这是为自己女婿回京在铺路,却是不知这在朝中惯来低调之人手腕亦铁血无情。
  张敬、严瀚冷眼看着,实在是阻挡不了,亦没有理由与空隙漏洞让他门拦下。
  在孟传宣将人押回京中时已是三月中旬,皇帝再度将人丢给锦衣卫,审讯与先前禀报的结果无异,气得再牵连几人削官流放。旋即当朝下旨调徐禹谦回京,只道如此之才任一州知府实在委屈。
  朝臣看宋大老爷的目光越发不同,知晓内阁如今三足鼎力的局势正试拉开帷幕。
  徐禹谦接到回京旨意时已是三月下旬,新来的知府还在路上,算算日子交接事宜后惋芷身孕也就三个月了,胎稳倒是不怕回京路途远。
  这些日子,惋芷倒没有感觉不适,只是胃口好些总是犯乏。有时她坐着坐着便睡着了,一睁眼就是肚子空空的,想要吃东西。
  季嬷嬷笑着说是孩子极乖巧,往日定然也是极孝顺有福气之人,同时让厨房随时备着各式各吃食,只待她想吃什么就端上来。
  这日徐禹谦从衙门回来,才走到院子就见小小的人儿竟缩在花树下熟睡,阳光穿过密集的枝桠,投下斑驳柔光笼罩着她,让人看着心间十分宁和。
  而她身边围着一群丫头婆子,满脸无耐。
  “老爷。”玉桂上前,行礼轻声道。“太太不愿回房,嫌屋里太闷,让搬了榻在院里看书,哪知就睡着了。”
  再是春日风也带着凉意,徐禹谦摇头无奈的笑。
  小姑娘自从有了身孕以来更是说一不二,谁都不敢逆着,丫鬟婆子搞不定她是情有可原。
  见高大的男子走近轻松将连人带毯子一起抱到怀里,伺候的众人都松口气,还好老爷深明大义没有责怪。
  惋芷感觉有暖意靠近,便自主也靠近,熟悉的竹叶香让她更加放松,拿脸贴着他胸膛继续睡。
  徐禹谦低头看她,眸里是说不尽的温柔,将人抱回屋置入蝶穿牡丹的大红锦被中,才转身正准备去换下官服袖袍却被扯住了。
  “你怎么醒了。”他回身去看去她。
  陷在被褥里只露着小脸的惋芷睡眼惺松,“其实你回来我就醒了,不想睁眼。”
  他听着只得又坐回床沿,伸手轻抚她红润的脸颊,“可是饿了,想要吃什么,我让厨房的端上来。”
  “橘子、口水鸡、麻辣鱼片、糖醋排骨……”惋芷眼巴巴看他。
  “鸡和鱼的做法不成,五香鸡,鱼给你清蒸。”
  徐禹谦不假思索就驳了回去。
  郎中说她体质尽量少占辛辣,偏惋芷就喜欢酸和辣。
  跟到里间准备随时等吩咐的金钏银钏只抿嘴笑。
  老爷和太太每日一驳一求又来了。
  金钏今儿可是押了宝在惋芷身上,堵太太能占上风得偿所愿。
  银钏是觉得自家老爷威严不可侵,太太几乎都没有成功的,肯定还是老爷说了算!
  两人偷笑着静看发展。
  “不能换做法。”惋芷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坐起身来抗议。
  “那就吃别的。”某人不为所动。
  惋芷细白娇嫩的小脸就皱成一团,眼眶泛红。
  徐禹谦伸手揉额头,闭了闭眼,再道:“装可怜也没有用。”
  惋芷气呼呼的掀了被子就下床,朝外边吩咐。“给我取披风。”
  “上哪去?”他忙起身拉住她,有些头疼。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去厨房自己做,看谁还拦着吃东西。
  徐禹谦听得太阳穴直跳,这性子说闹就闹起来了。
  他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惋芷…乖乖的。”
  “徐禹谦,你放手。”
  为了吃的居然恼得连名带姓喊他,徐禹谦也是无力了。
  金钏在心里默默大喊太太威武!
  “非要吃?”他声音放柔和了些,她轻轻扭动蹭着他的起伏似乎更又丰满了。
  惋芷并未发觉他哑了几分的嗓音,仰着脸果断的道:“对!”
  “好。”
  他突然答应得利索,随后在惋芷睁大眼中高声吩咐丫鬟去厨房报菜名。
  银钏瞪目结舌,金钏抬着下巴露出胜利的笑应声,转身出去厨房顺便报战况。
  不过小半时辰,圆桌上就摆了一桌菜。
  除了惋芷点明要的,还有素炒的青菜,四喜丸子,碧粳粥,红烧肘子,火腿鲜笋汤。小丫鬟又上一装有清水的缠枝花纹青瓷小碗。
  还不是饭点,徐禹谦却是习惯了随时陪她用吃食,熟练将人抱到怀里,他先夹了一筷子的鱼肉。
  惋芷看着那撒满红红辣椒沫,香气诱人的鱼片就咽口水,可徐禹谦却不是像往常那样喂到她唇边,反倒一筷子就将鱼片丢清水中涮。
  红色的辣油就在碗里飘了一层。
  惋芷眼都要瞪出来了,这时徐禹谦才将鱼片送到她唇边,挑眉啜着笑看她。
  惋芷只觉得一股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可是肚子又不争气打起鼓,实在是菜香诱人。
  涮过就涮过吧,她不甘不愿张嘴,末了还用牙去磨筷子,惹得徐禹谦低笑去亲她脸颊。
  边上的小丫鬟红着脸忙换一碗清水,接下来只要是辣的吃食都被如法炮制一遍,才会落到惋芷嘴里。
  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好歹算是解了馋,惋芷后边倒是满足了。
  待用过饭,徐禹谦便陪着她散步。用饭时太阳才刚西斜,回到屋里天色才完全黑下来,徐禹谦已经吩咐丫鬟抬热水来。
  可惋芷看见他将丫鬟都赶了出去,卷了袖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好。
  “四爷,不用麻烦您的,这些日子不都是玉桂她们……”她微微往后缩。
  徐禹谦却笑着上前,只是两步,就捉了她到怀里,一手护着她的腰,一手慢慢轻轻的摸她微凸小腹。
  “为夫总感觉你这个月份肚子要比别人的长得快些,为夫好好看看。”他说着,手在她腹部打转一圈,却游移着到了她胸前鼓鼓的起伏处。
  他突袭一把,惋芷被久违的酥麻撩得腿都软了,哪里还不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
  她就说他突然答应必定有诈,她又羞又恼:“徐禹谦!你不要脸!”
  他听着只是温和的笑,扣着她腰让她贴紧自己,低头去亲她染了粉色的耳垂,热热的呼吸也随着钻入她耳中。“为夫不过亲近一些就不要脸了?而且这是净房,你又有着身孕,为夫肯定不会在这乱来的。”
  他说得真诚,惋芷是真要信了,下刻察觉自己衣带已被解开,襟口大开。她想伸手去拉住,又敌不过他动作快速又熟练,三两下白玉似的身躯就裸|露在空气中。
  她打了个激灵,因猛得接触凉意皮肤上都泛起小疙瘩,只能瞪眼无声抗议。
  这些日子他明明都很克制的,就是有时亲她情动得不忍不住时,也是转身就到净房,连让她帮忙动手都不舍得。如今才刚过三个月,他那霸道的侵略性又回来。
  徐禹谦满手细滑,将她抱到水里,然后拿了细布轻轻为她擦身子。
  这是自惋芷怀孕后他首次看到她的身子,以前就傲然的山峦确实又丰满不少,有些要脱离他大掌掌控的趋势。往日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有了软肉,小腹微微隆起,他掌心就贴在上方,想要感受什么似的。
  “惋芷,他在里边会闹你吗?”
  “现在怎么可会闹我,还要再有些日子吧。”正着恼的惋芷被他一句话逗笑了,说着双手覆到了手背上,抬头看他神色有些紧张。“四爷,以后你都别跟进来了,以后我会越来越丑的。”
  随着月份渐大,肚子肯定也会越大,到时自己臃肿的样子怕是会吓着他。只是这两个月她就感觉自己圆了不少。
  徐禹谦觉得她真的很傻气,“你什么样我都爱看,看着我们的孩子在一天天长大,我才不会觉得有遗憾。”
  前世,他连她都不曾拥有过,如今有了她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对她还是孩子都会十分珍惜疼爱。已经不能为她承担生育的辛苦,可她有孕的过程他是一定要陪着的。
  惋芷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屋里被热水蒸出来的雾气沾在她睫毛上,化作点点晶莹的水汽,在她眨眼间便与眸中的潋滟风情一同闪着光华。让人只想沉溺在其中。
  徐禹谦觉得她长长的睫毛是扇在他心尖上,让他的心跟着发颤,情不自禁便缠住她的唇深吻。
  可他没有忘记老郎中的嘱咐,惋芷沐浴最好不要超过半刻钟,在亲吻中熟悉着这具身子的大掌也没有闲着,力道适中为她揉挫着。惋芷被他抱出来的时候已全身发软,他明明只是亲了她,她却敏感得一直发颤哆嗦着。
  这种反应使她羞得连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知道,他那张蒙蔽人的儒雅俊颜此时肯定有得意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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