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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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茹兰在曾经的阴影之下,这次的选择尤为干脆利落。
  猫儿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视线始终落在浴池无人的那个角落,一点一点地朝着池边的男人挪去。
  郑茹兰自然是恨不得永远不要抵达池边,然而忽然有一只手伸来,就这样将她一把捞了过去。
  魏楚铭此时全身浸泡在水中,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湿润地垂落在肩侧。
  郑茹兰落入他的怀中,白毛儿自然是瞬间浸了个全湿,原本蓬松的模样仿佛缩水般瞬间瘪了下去,瘦弱的小身板转眼间就现了原形。
  魏楚铭似乎对爱宠此时的模样显得不太满意,眉心微微拧紧了几分:“怎么这么瘦。”
  他一说话,呼吸仿佛带动着周围的水汽,层层扑到了郑茹兰的脸上。
  郑茹兰被这过分温润的气息冲得有些目眩,完全不敢看其他地方,只能直勾勾地盯着咫尺那线条分明的胸膛。
  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锁骨似乎性感地有些致命。
  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她在全身警觉的状态下下意识地伸出了小爪子,就这样轻轻地按在了魏楚铭的胸前,才让一人一猫没有完全地贴在一起。
  然而魏楚铭的视线在这只坚定的小爪子上掠过,就轻描淡写地将它抓开了:“就这么不想洗澡?”
  郑茹兰爪子一松,整个身子就已经就搂在了怀中,男人的手还格外的不安分,先是揉了揉她的头,随后又捏了捏她的爪子,最后顺着背脊一点一点地往下搓去,居然还在她柔软的肚腩上轻轻地捏了两把。
  郑茹兰:“!!!”
  这个登徒子!
  魏楚铭可以留意到怀中的小东西全身豁然僵住,随后就彻底不动。
  他只以为是自己揉弄得舒服,嘴角微微浮起几分,正准备继续,便见刚刚安静如鸡的毛团子忽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一时没有留意,居然真的从他怀中摆脱了出来。
  随后“咕噜”一声,无处落脚之下,掉进了浴池当中。
  起初,水面上浮起了层层涟漪,片刻后便只剩下了隐约冒起的气泡。
  魏楚铭沉默了片刻,伸出手去,将眼见就要沉到水底的毛团子又一次捞了上来。
  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毛团子整个萎在他的手上彻底没了动静,唯有在求生的本能下,两只小爪子紧紧地扒拉着他的手臂,一副抵死不松开的样子。
  魏楚铭轻轻地在它的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眉心若有所思地蹙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的猫儿很不喜欢水,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不小心落入府中池塘的那次,它应当是会游水的才是。
  为何今日,却好像完全不会的样子,直接就沉了底呢?
  郑茹兰可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可是这一刻整个脑海中却是完全空白。
  当初她落水后还接连发了许久的高烧,这事整个郑宅上下全都知道。自此之后,她便对水深的地方有了本能的畏惧。只是刚才那短短的时间,这种畏惧感让她忍不住地感到有些颤栗,整个人也不可避免地感到有些发懵。
  而此时,恰好伸出手来的魏楚铭,就成了她本能当中的完全依靠,牢牢地抓紧着,就像是救命稻草,一瞬都不敢松开。
  经过这样一打岔,接下去的沐浴莫名进行地很是顺利。
  郑茹兰生怕再次失足落水,安静如鸡地扒拉着魏楚铭,任由他揉弄着,一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此时她这样的姿势,抬眼看去时,落入眼中的恰好是魏楚铭胸前那道狰狞的伤口。
  正是猎场那次受的伤,已经结痂,但是看起来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还疼不疼。
  郑茹兰刚刚受了惊吓,本就有些恍惚,此时在魏楚铭的揉弄下居然开始有些走神,轻轻地伸出了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魏楚铭留意到了毛团子的动作,眼帘微微垂落几分,就这样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在伤口上抚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关心我?”
  郑茹兰愣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喵”了一声。
  魏楚铭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郑茹兰以为他不准备再说话的时候,忽然又再次开了口:“倒是比某个丫头有良心多了。”
  郑茹兰眨了眨眼睛。
  什么某个丫头?
  虽然并没有明确指出,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不等郑茹兰深入思考,魏楚铭忽然将她从手中举了起来,送到了跟前,轻轻地嗅了嗅。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然而郑茹兰在他这样直白的吸猫动作下,依旧感到披着猫皮的老脸控制不住地红了一红。
  “味道倒是洗去了不少。”魏楚铭这样评价着,却并没有就此收手的意思,顺着猫儿的腹部一点一点地向上,仔仔细细地一路慢慢闻到了脖颈间。
  郑茹兰可以感到炽热的吐息从肌肤间吹过,忍不住“咕噜”一声,暗暗地吞了口口水。
  然而还没有结束。
  不知不觉间,魏楚铭已经将她举平。
  过分祸国殃民的一张脸就这样落入几分,而此时他们的距离只需要稍稍近上半分,双唇就可触上。
  咫尺的距离下四目相对,魏楚铭终于满意一笑:“看样子,应该是干净了。”
  说着,便带着手中的猫儿,一同从浴池中站了起来。
  郑茹兰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下本就已经有些迟钝,当男人的身躯失去了水面的掩盖一点点地展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忽然间,才终于意识到在发生些什么。
  明白过来的一瞬,她只感到全身仿佛蹿着一团火,有什么从脚底腾起,蓦地就这样直冲头顶。
  最后,轰然炸开。
  毫无预兆地,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郑宅。
  郑茹兰自从落水之后第一次在半夜苏醒,睡意全无,久久难眠。
  她也不知道,明明前一刻还在猫儿的身上,为何会突然从自己的身体内醒来。
  只记得那充斥在耳边的突兀心跳,以及那几乎要被完全焚烧的热意,即使此时稍稍想起,依旧不可控制般,彻底燎原。
  郑茹兰呜咽一声,一把抓起了被褥,将整个人深深地埋了进去。
  啊啊啊,魏楚铭这个老淫贼!!!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是过分刺激导致的,信息量过大,被迫断开链接~^_^
  第33章
  许是初次相见着实投缘, 接下来的日子,每每纪阳成登门拜访, 萧欲总会跟着一道前来。
  眼见郑初柔两人相谈甚欢,他便陪着郑茹兰在书房中坐上片刻,或是赏赏院中花卉,氛围倒也融洽。
  郑茹兰经那日浴池一事, 脑海中总是会突如其来地冒出魏楚铭的样子, 此时萧欲时常来找她谈谈心, 倒是让她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日子也便过得平静了很多。
  郑宅西院的那个池子, 正是郑茹兰之前落水的地方。
  她心里本就存有惧意, 再加上那夜猫身了再次跌落过浴池, 每次经过的时候, 也就对这种地方愈发地多了一丝警惕。
  萧欲大概留意到了她的紧张, 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 挡在了她与水池之间。
  郑茹兰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 心里稍安下, 侧眸看了一眼这清俊的侧颜:“萧公子,不是说近日来礼部很是忙碌吗?纪公子老拉着你往外跑, 他倒是方便了许多, 也不怕耽误了你的要事。”
  之前纪阳成虽与郑初柔交好, 但也没有像近段时日跑得这般勤快,于是在郑茹兰看来,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纪阳成拉着萧欲来帮忙壮胆。
  “倒也与纪兄无关, 是我自己要来的。”萧欲闻言微微一笑,语调悠然,“宫廷宴会的事,近些时日也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虽归礼部分管,倒不在我的职务范围之内,自有人处理,不需要我过多操心。”
  “宫廷宴会,是祭月诞的那场宫廷宴吗?”郑茹兰闻言,终于想起这场每三年一度的盛典来,眉目间生出几分兴趣,“今年还在东郊的淮水行宫举办吗?都说每次的祭月诞都会汇聚天下能人,可都是真的?”
  萧欲见她着实有兴趣,便颇有耐心地为她一一讲解了一番。
  末了,笑着垂眸看了她一眼:“今年礼部在这件事上确是下了心思,你有什么想看的,等那日到了淮水行宫,我带你去周围好好地观赏一番。”
  郑茹兰眨了眨眼,有些惊奇:“你的意思是,我也能去?”
  萧欲笑道:“每年祭月诞都会宴邀百官,偏远一些的地方可能名额有限,但只要是在这盛京城中的官员,正四品以上便可携女眷一同参加。这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御宴,特意做了这般安排,正好起了普天同庆的寓意。”
  “不过,父亲好像才刚刚从四品……”郑茹兰说到这里,话语微微一顿,想了起来,“差点忘了,大哥他刚刚晋升!”
  萧欲的视线始终落在郑茹兰的身上,见她眉眼含笑的样子,也勾起了嘴角:“到时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郑茹兰的好奇心整个被勾了起来,也未多想,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
  就如萧欲所说的那样,没过几日,礼部的人就将祭月诞的帖子送到了府上。
  李氏这段时日恰好染了风寒,虽然有心想去,却很可惜地无法前往,只能与郑初柔多叮嘱了几句。
  像他们这种清流人家,比起皇孙贵族显然无比清贫,但毕竟也是书香门第,难得在这种场合露面,对李氏这样循规蹈矩的女人来说,礼数自是最重要的。
  大概也是因为祭月诞临近的缘故,这段时日里魏楚铭也显然忙碌了起来,居然接连几日都不曾归府,就连自己的爱宠也被交予了清秋来看护。
  若是往日,郑茹兰大概还会好奇地去做打听,但是自从那日浴池之后,她一见这个男人就不由地感到脸上燥热,这样一来,见不着他反倒吃好喝好地乐得清闲。
  终于,迎来了祭月诞宫廷宴举办的日子。
  淮水行宫位于盛京城东郊,因三面环水而得名,亭台楼阁尤为雅致,据说比起皇宫来也未必逊色多少。
  本次庆典设宴七日,因为还有不少官员家眷从各地赶来,千里迢迢,因此还为所有人分派了留宿的院落,阵仗之大,旷古烁今。
  郑茹兰与众人一同来到了院落里安顿,一路来风景甚好,颇有流连忘返之感。
  淮水行宫已经建成百年,据说当年夺帝嫡之争险些被一把烧了,如今能完整地保留下来,实属不易。
  在礼部官员的安置之下,众人入住的工作进行地有条不紊。
  短短半日的功夫,所有抵达行宫的大臣们便已经携带家眷顺利落脚。
  中午,膳食井然有序地送入了各家的庭院当中,用膳完毕各自歇息片刻,才又来了人,陆续带众人前往千人宴的场所。
  如今的皇室已经极少举办如此奢华的御宴,但这次是新帝登基后的初次,为显气派,自是极尽宏大。
  郑茹兰跟在后头走着,一边欣赏着周围雅致的景色。
  毕竟是无比重要的场合,她难得地将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
  此时首饰明珰虽不是极致奢华,却胜在精巧别致,将她本就灵动的五官映衬得愈发明亮动人。
  因郑子晋只是正四品的职位,他们被安排在了宴会极为偏角的地方,直到落座,都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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