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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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两家粉丝又要撕一波,纷纷开始攻击对方蒸煮不要脸蹭我家热度炒作,吃瓜路人觉得不耐烦了,“这俩有毛病吧,演个配角还上天了,觉得自己[牛头][啤酒]到不行了?”
  “丑人多作怪吧,宋知浓和王梓宁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要是把这勾心斗角的功夫都放到业务上,早八百年成大花了。”
  宋知浓看了这些评论觉得委屈到死,她合计着自己也没干啥啊,反正不和已经不是秘密了,她犯不着掩饰事实罢?
  余心觉得她是心大,“我说句托大的,你才多大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面子情总要有的,更何况她背靠大树,哪天整你怎么办?”
  说起来余心会和宋知浓说这样的话,还是因为叶妙然。
  叶妙然和余心同年出道,是当时两朵风头正劲的小花,虽然总是被拿来做比较,却难得都对对方有惺惺相惜之情,可惜后来叶妙然跌得惨,她也没能力拉她起来,时间一久就没联系了。
  只是失去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余心看着王梓宁的风光,再想想叶妙然的凄凉,心里很难对王梓宁生出太多好感来。
  说这话时除了宋知浓在,顾秦也在,他们仨倒是经常碰上,还能说到一起去。
  “我怕什么,三观不合气场不合为什么非要做朋友,塑料友谊不累么?”宋知浓眨巴着眼睛,一脸耿直。
  他闻言只看了眼宋知浓,了然的笑笑,她哪里用怕,王梓宁是背靠大树,她却自己就是大树,王梓宁若还没进宁家,还可以和她分庭抗礼,婚后却只能处处受到掣肘。
  不说话已经是个不错的关系了,好歹没有下手使绊子。
  他点点头,当是附和宋知浓说的话,余心酸溜溜的怼道:“果然你们活得随心所欲,比我……哎哟人比人气死人。”
  “别比,我和王梓宁有今天,都是比出来的事。”起码大面儿上是这个理由,宋知浓语气语重心长,似是过来人。
  余心也就那么一说,见她认真,反倒笑了,转过话头问顾秦今晚要不要去聚餐。
  顾秦无所谓,反正一群人一起去,倒也不怕被人瞎猜,宋知浓却摇了摇头,“不行呢,我晚上要去接个朋友。”
  “来探班?”余心一愣,随即好奇道。
  宋知浓捧着热牛奶杯,温顺的点点头应了声是,顾秦扭头看她一眼,立刻想到来人是谁了。
  “明天要拍顾旬礼夜闯如意阁那场,我有些拿不准,要不然跟苏导说说情,挪到后面去拍?”他这话是看着宋知浓说的。
  “顾旬礼夜闯如意阁”就是那场叫周行止心心念念很不高兴的半砬子激情戏,拍摄是不一定按事情发展先后拍的,所以这场影片开始没多久就出现的戏份安排在明日拍,主要是苏导觉得这会儿她和顾秦也该熟了。
  宋知浓目光一闪,摇了摇头,“没事,我相信你,反正早晚都要拍的。”
  周总就是为了监督这场戏来的,推到以后难道他就不来了么,宋知浓对这个可能不抱太大希望。
  顾秦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她一会儿,点头应了声好。
  俩人跟打哑谜似的,余心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但又说不上哪里让她感觉不对。
  到了晚上,宋知浓换了衣服,稍稍做了些伪装,一个人出门了。
  别看鹿城小,也是通了高铁的,晚上的人不多,高铁站的站前广场一片空旷,只有因活动架设的宣传展板和不多的出租车等着拉客。
  夜风有些凉,宋知浓把车窗摇了下来,待看见周行止过来,连忙闪了闪大灯,片刻后就见他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邹特助呢?”宋知浓一面发动车子,一面问道。
  周行止低头把安全带扣上,“让他放假了。”
  其实是周总觉得带着他有些碍眼,干脆在临行前给他放了假,还美名其曰:“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怎么休过假,这回让你也能歇歇。”
  邹明堂面上欢天喜地应了,心里暗暗吐槽,还不是怕自己打扰了他和老板娘两人世界?
  可是那又怎么样,管他呢,带薪假期谁不喜欢。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鹿城不比安城繁荣,夜生活并不丰富,街道上虽然来往车辆颇多,却并不吵闹。
  周行止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绿化带,前方是蜿蜒不见尽头的路灯,身子往后一靠,放松了下来。
  他和开车的宋知浓絮絮说起家里的事来,“你表妹好像不肯回港城了,说要买房,昨天妈还打电话问我清溪谷有没有出手的房子。”
  “怎么回事,真的被爱冲昏头脑了?”宋知浓眉头一拧,觉得有些奇怪,但却不觉得意外。
  周行止淡淡的嗯了声,“没什么事做,谈恋爱就是她的正事,是该好生对待。”
  这话听着有点讽刺,宋知浓失笑,又叹口气,“也不知道那天让她见到顾铮,是对还是错。”
  周行止嗤了声,“你要搞清楚,她和顾铮搭上关系是因为她迷路,更何况就算你不带她出去她就认识不了顾铮了?你真当没人知道你家来了个表妹啊?别自作多情啊周太太。”
  宋母白日里闲着没事,就和一群同样没事做的豪门贵妇喝茶购物美容聊八卦,本家外甥女来了总要好好招待,卢菲跟着她着实见了不少人,她的身家背景根本不是秘密。
  想到这一层,宋知浓无声的叹了口气,都是命。
  周行止见她不做声了,就和她又说起另一件事,“海棠园那边也是乌烟瘴气,阿影非要去参加一个游戏站台活动,姑妈不肯,又舍不得骂女儿,天天跟姑父吵架。”
  “阿影的目标就是当网红,有活动要参加有什么不好。”宋知浓一阵无语,没活动的网红算什么,现在哪个网红不是一堆真真假假的活动。
  更何况,“她不肯就不肯,和姑父吵什么?”
  “她怀疑姑父出轨了。”周行止嘴角往下一拉,扔出个地雷来,炸得宋知浓一脸懵。
  要不是她技术好,马路上车又不多,说不定就要出事故了。
  “好好开车。”周行止察觉到车子突然好一阵颠簸,吓了一跳,脸色微变。
  “……真的?”宋知浓盯着前头的路况,余光瞥着周行止,捕捉到他面上毫无遮掩的凝重,手心紧了紧,心头一跳。
  若是真的,周家……
  “老太太的意思是叫我回去之后悄悄查了,等拿到结果再做打算。”周行止叹了口气,眉心蹙起来,“怕就怕会影响到大哥。”
  周至简从政,周行止本人也是人大代表,断不能被家里这些破事影响了前途和周氏的形象。
  他这话一出口,宋知浓就知道这是有大半可能是真的了,只觉得脑袋都大了,“华峰才过了几年好日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哪来的底气对周家的姑奶奶做这事?”
  宋知浓生起气来,连姑父都不叫了。
  周姑妈是不好,为人刻薄又爱搅是非,但她到底是周家人。他们这样出身的人,有时候对家族是格外看重的。
  周行止同为男人,对姑父的心思知道一点,无非是因为姑妈自持身份家世对他呼来喝去,让他那男人自尊心受伤了,只好在其他女人那里寻回这种被仰望被需要的感觉。
  可惜姑妈还以为自己将丈夫拿捏住了,依旧呼呼喝喝,对自己被丈夫厌弃这件事一无所知。
  亏得她生在周家,不然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周行止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露出一丝讽刺的意思来。
  宋知浓问:“那她现在怎么怀疑了?”
  “谁知道。”周行止摇摇头,“有两种可能,一是姑父的确现在才开始找的小三,所以以前都相安无事,二是他的隐瞒功夫很到家,所以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是姑妈听说了什么才有所怀疑。”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真的是……
  “wow,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帷幕。”宋知浓眉头一挑,她果然没法对周姑妈有太多的感情。
  周行止失笑,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就光想着看热闹。”
  “丢脸的又不是我。”宋知浓翻了个白眼,缓慢的把车子倒入停车位,“我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没法感同身受。”
  “怎么,你想试试?”周行止戏谑的看着她,问道。
  宋知浓扭头,目光从他的脸上一点一点往下滑,在他腰下某个部位转了两圈,意味深长的笑笑,“周总,你可以试试。”
  周总被她一噎,低下头,“……算了罢。”
  “下车,我让文勇给你开个房间。”宋知浓抬抬下巴,示意他道。
  这是鹿城挺好的一家酒店了,虽然还比不上四季酒店,但也干净整洁,服务也好,很不错了。
  周行止先进去,文勇接了他,送他去房间,“太太就住隔壁,阳台可以过去,很近的。”
  他说了这句话就不说了,周行止了然,耳尖有些发红的点点头,嗯了声。
  半夜他小心翼翼的从这边阳台跨过去隔壁,从没有关的阳台门进去,摸上自家老婆床,叹了句:“这酒店不错。”
  宋知浓翻了个身一巴掌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打下去,“闭嘴,不睡就出去。”
  “更深露重,要不……咱们做点能消遣的事?”周总眼睛亮晶晶的,叫宋知浓心头猛跳。
  她突然想起这次离家前那个晚上,脸忍不住热了。
  不过,“不行,明天的戏……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那样的戏份,裹得不够严实,她不敢相信也不能保证他不会犯老毛病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来。
  周总幽怨的叹了口气,“做男人难,做名男人更难,做宋桐桐的男人难上加难。”
  宋桐桐:“……”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周总:我太南了=_=
  第六十六章
  周行止来得低调,又刻意装扮过,弃了平时稳重的发型和一丝不苟的西服,换上牛仔裤和连帽长袖卫衣,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看起来青春许多。
  “周总今天年轻了十岁。”宋知浓上下打量他,夸张道。
  周行止在镜子前拨拨头发,哼哼两声,“虚伪!”
  宋知浓啧了声,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嘴上却不肯承认。
  “不高兴的话,你眼睛不要翘啊。”哼,嘴上说她虚伪,身体不还是很诚实的在高兴?
  周总一听,眼角这回是真的耷拉下来了。他怎么就忘了,像他了解宋桐桐,宋桐桐也足够了解他。
  别别扭扭的跟她出了门去吃早饭,然后去剧组,没几个人认得他,余心问:“知浓,这就是你来探班的朋友啊?”
  宋知浓嗯了声,没有多解释,就怕说多错多。
  可余心好奇得很,“看起来有点眼熟,是不是……”
  说着又扭头盯着周行止认真看了起来,宋知浓被她弄得心里一乱,连忙拉住她的手往化妆间走,“心姐,我们、我们去化妆了罢,一会儿导演该喊人了。”
  “对对对,赶紧的。”余心被她一带,歪了歪眼神,心里想到一半的事怎么都接不上了。
  见她忘了这事,宋知浓终于在心里吁了口气,好险呐。
  顾秦也见到了周行止,因为之前就猜到了,倒也没露出什么痕迹来,只是挨了过去,低声道了句:“周二哥,一会儿要得罪了。”
  他说的是一会儿那场和宋知浓挨得极近的戏。
  周行止目光闪烁,忍着心头翻滚的情绪,笑道:“我能理解,都是工作。”
  顾秦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哦了声,连忙转身走了。要不是看见你皮笑肉不笑,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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