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小叔子的掌心娇 第2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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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言皱着眉看着他。“莫非,她是有夫之妇?”
  开阳险些被茶水呛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不言还想问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把心里话说出口。涉及到机密,可不是她能够过问的。好在开阳向她坦白了,并没有一味地瞒着她,她也该知足了。
  翌日,开阳想起西岭关的姜家公子,于是在密信中又加了几句话,提了提媚娘生病的事。姜祁离开京都之前,特地交待过让帮忙照看着一些,他总不能言而无信。
  飞鸽传书送到西岭关时,军医白子夜正在给姜祁疗伤。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西戎小贼见打不过,便使了阴招,暗中放箭。好在这一箭射偏了,只伤了他的肩膀,再往旁边偏个一两寸,怕是都要救不回来。
  “你忍着点儿,我要拔箭了!”白子夜将刀子在火上烤了烤,出声提醒道。
  姜祁点点头,将头侧向一旁。
  白子夜手脚利落的将箭头的那一端斩断,而后迅速的将插在肩膀里的箭给抽了出来。箭拔下来的那一瞬间,只听见一声闷哼,鲜血喷涌而出。
  白子夜赶紧清洗了伤口,而后撒上止血药,用纱布按住,等到血量渐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换了好几块纱布之后,血总算是止住了。白子夜又往上撒了一些金疮药,用纱布缠了几圈。
  “幸亏这箭上没涂见血封喉的毒药。”白子夜处理完伤口,感慨道。
  姜祁披上衣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闷不吭声的站起身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白子夜见他要离开,慌忙阻止道。
  姜祁答道:“我有事要跟萧将军商议。”
  “这更深露重的,若是寒气入侵,伤口怕是很难痊愈。”白子夜身为医者,可不想白费这番功夫来救他。
  姜祁依旧坚持,胡乱的将衣衫一掩就出去了。
  白子夜冲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开始处理那满是血迹的衣物跟纱布。
  姜祁出来之后,就直奔萧让的营帐而去。
  两人站在沙盘旁,嘀咕了一阵,萧让才命人将京里送来的书信交到他的手上。
  姜祁拆开来扫了一眼,平静无波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抹焦色。
  “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萧让察言观色的问道。
  姜祁摇了摇头。“晋王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萧让点点头。
  既然不是公事,那便是私事了。
  姜祁喜欢独来独往,唯一跟他沾边儿的私事怕是只有那一位了。
  姜祁心神不宁的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静。他来西岭关已有数月,但因为忙于军务,鲜少写书信回去。即便是写,大多也是汇报军情。媚娘那边,他不便写在书信里,只托人帮忙报个平安,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如今得知媚娘极有可能染上疫症,他心里很不好受。可眼下两军交战,尚未分出胜负,他还不能回到她的身边。
  姜祁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揽月楼里的媚娘亦是如此。
  尽管服了王妃开的药,症状有所缓解,但她仍旧浑身无力。而且,脸上还隐隐冒出了好些小疙瘩,痒起来像蚂蚁爬,但又不敢用手去挠。
  那滋味,别提多煎熬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特别的脆弱,媚娘也是这样。就算是再坚强,她也是个女人,身边少了知冷知热的人,就会倍感孤独。
  虽说有素素在一旁照顾,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想那个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的负心汉!
  窗户被敲响时,媚娘从回忆里惊醒,警惕的问了一句。“谁?”
  开阳轻车熟路的从窗户进来,将尚未拆开的书信搁在了桌子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媚娘从榻上下来,将书信拿到灯下。看到封子上那熟悉的字迹,媚娘忽然就红了眼眶。
  “你还知道送信儿回来!”媚娘怨念道。
  可即便是怨气再大,她也不忍心撕碎了那封信,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封印移开,取出里头的信笺逐字逐句的看完。
  知道他一切都好,媚娘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原先捎回来的都是口信儿,她其实并不是很相信。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定是报喜不报忧,不会说实话。
  书信就不一样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书写,说明他确确实实的活着。
  当然,媚娘也没错过这里头隐藏的一些信息。从字迹的力度跟流畅度来看,这封信他写的似乎很吃力,没有以往那般通顺。
  莫非,是受了伤?
  媚娘更加难安。
  “媚姐姐。”素素进来前,按照规矩先敲了敲门。
  媚娘擦掉眼泪,迅速的将书信叠好,藏在了枕头下。“进来。”
  素素的屋子里这会儿没有客人,于是抽空端着膳食上楼来。见媚娘坐了起来,不禁欣喜不已。“姐姐可是好些了?”
  媚娘轻轻地点头。“楼下怎么样,可有人起疑?”
  “倒是有好些客人问过,不过都被姐妹们给拉走了。”素素见媚娘的病有了起色,很是替她高兴。“看来,这药是真的管用!”
  “不知姐姐这药方是打哪儿来的?”末了,素素好奇的问了一句。
  媚娘懒懒的歪在枕头上,漫不经心的道:“我托人去了趟宝芝堂,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宝芝堂这个名号,素素倒是挺耳熟的。
  近来疫症略有好转,似乎就是这宝芝堂的掌柜的捐献了一张祖传的秘方。
  第408章 分别在即
  临近年关,揽月楼的客人渐渐少了。到了大年的前两天,揽月楼便关了门,不再接待客人。楼里的姑娘们乐得清闲,在屋子里摆了几桌酒席,姑娘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别提多惬意。
  媚娘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偶尔出去露个脸,也好叫大家放心。
  “姐姐脸色看着有些不好,可是身子不适?”
  “没什么,不过是小日子来了,比往常略显严重一些罢了。”媚娘气定神闲的解释道。
  “难怪总能闻到一股子的药味儿!”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被媚娘应付了过去。
  除夕夜,媚娘给每个姑娘都发了红封子,每个人都是一千两银票。底下打杂的,伺候人的也都有,每人十两银子。
  过年就是要开开心心!
  媚娘被姑娘们灌了不少的果子酒,有些微醺。摇摇晃晃的回到楼上,耳根子清静了,却也更加的寂寞。
  她拿着酒壶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圆月,久久无法回神。
  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伤有没有好些?西岭关气候恶劣,也不知道他穿不穿的暖。
  媚娘想着,要不要给他做些衣裳鞋袜之类的送过去。
  共享一轮明月的,还有齐王府的众人。
  因为国丧,不宜大肆的操办,甚至连红绸红灯笼都不能挂,府里的年味便少了许多。早早地吃过年夜饭后,苏瑾玥命人搬了桌子到暖阁,叫了丫鬟一起陪着玩叶子牌。
  至于萧子墨,即便是大过年的也不得闲,不是在衙门跟诸位大人商议政事,就是在书房跟幕僚们谋划着什么,忙的脚不沾地。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疫病的蔓延,又传来南夷大军压境的消息,当真是不消停。
  镇守南庸关的将领叫唐尧,也是一员老将了。虽然不如当年的姜家军、薛家军名气大,但也立下过赫赫战功。由他来对付南夷,应该是绰绰有余。
  可萧子墨却不敢大意。
  毕竟,唐尧上了年纪,也不知能扛多久。加上晋王这些年不停地安插人手去军营,万一起了叛变之心,可是对北冥大大的不利。
  所以,他与几位阁老商议,打算派一个监军过去,一来表明朝廷对将士们的重视,二来也是为了揪出军营里有着不轨之心的人,确保南庸关的安全。
  只是,在这监军的推举上,大家产生了分歧。
  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监军的人选一般都是皇帝跟前的内侍担任。可如今,先皇刚去了没多久,新帝尚未登基,原先的太监总管也命丧宫变之中,宫中根本就找不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可若从兵部的官员中找人前往,又怕官威太小,压不住底下的那些人。
  “殿下若能亲自前往,就再好不过了。”有人进言道。
  的确,萧子墨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第一,他的身份够贵重。先皇后嫡子,就凭这一点,就足够有分量。
  第二,萧子墨文武双全,去南庸关坐镇,还能帮忙出谋划策。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让这兵权落入晋王的手中。
  所以,大家思来想去,觉得萧子墨是最好的人选。当然,这里头肯定是有弊端的。先皇膝下的诸位皇子,如今就只剩下了晋王、齐王跟信王。
  信王不足为虑,但晋王可是野心勃勃。如今齐王在京中,尚且能压制他一些,一旦离开,晋王一人独大,难保不会动手脚,趁着齐王不在京都,坐上那个位子。
  一旦他抢先登基,齐王再想要夺回这个位子就难了!
  萧子墨回到后院时,已经月上中天。
  屋子里烧了地龙,暖融融的。丫鬟们聚在一起或是做针线,或是闲聊,他心心念念的人则歪在榻上翻着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参见王爷!”见他进来,丫鬟们立即起身行礼。
  苏瑾玥闻声放下手里的书卷,就要下榻。萧子墨抬了抬手,将丫鬟们打发了出去,径直来到她身旁坐下。
  “晚膳没见你吃多少,我叫人煮碗馄饨过来?”苏瑾玥上前替他解下厚厚的大氅。
  萧子墨确实有些饿了。“煮两碗,你也吃一些。”
  苏瑾玥应了声好,而后便出去了。
  丫鬟们的手脚很麻利,不消一刻钟,满室飘香的肉馅儿馄饨就端了进来。除此之外,还搭配了好几样的蘸料和点心,不可谓不周全。
  两人一边吃着馄饨,一边说起了正事。
  “等开了年,我要去南庸关一趟。”萧子墨开口道。
  苏瑾玥捏着勺子的手一紧,故作平静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子墨简要的将南夷的动静说了一下。“南庸关地势平坦,不似西岭关那般险要,若出了什么差池,南夷军便可以长驱直入我北冥腹地,后果不堪设想。”
  苏瑾玥抿了抿唇。“要去多久?”
  “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萧子墨抬眸看着她道。“南夷与西戎联手,来势汹汹……危机不除,不敢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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