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匆忙离开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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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六章 匆忙离开云州
  初冬的寒风依旧不紧不慢的吹着,可是世间的一切却在悄然变化着。时间一久,除了那些疼痛还会在无意间被触碰,血色氤染在胸口,我们的生活依旧要继续。
  云州城内参与策划的官员被依数捉拿归案,但是出于朝廷方面的考虑,君临笙并没有将此事公开于众,只是对外宣称草寇已经被除掉。
  很快,本就繁华富庶的云州城再一次热闹起来,闹市之中,人群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团横着的肉恭敬的站在君临笙的面前。三皇子果然言而有信,并没有同他与一干人一样押进大牢。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策划谋反陷害君临笙的官员虽然已经被打到,但是毕竟残余的势力还在。因此君临笙安排张大人去了别的城里。
  齐泰山的村民终于得以平冤,不必在躲避官府的追击。可以自由的出入云州的任何角落。只是当初的村子不在了。
  在齐泰山上生活的时间长了,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生活的安定,都是村子里每一个人的奋斗得来。一时间,竟也对这个地方难以割舍起来。
  君临笙理解他们,也希望他们能一直保持这种质朴的心态。暗中吩咐青侍在山上开一家学堂。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苦了孩子们。
  一切都来的太快。从昨天将一干人等再到雪骑再次出现在衙门门口,不过只有半天和一夜的时间。
  好像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对君临笙来说这一切却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青侍将君临笙送到门外。经过一夜的休息,君临笙的脸色明显地比之前好上太多。青侍将雪骑交到君临笙的手中。
  廖允峰与钱宇生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此刻看见君临笙皆是跪了下去。君临笙只是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制止。
  毕竟,现在不同于在山里。在人前,一些必要的礼节还是有。
  正欲将他们拉起,却发现他们在地上已然磕了三个响头。君临笙一愣,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草民廖允峰不才,现幸得三殿下相助救我村民和家人于水火之中。现又因为家中琐事,无法日夜陪伴在三殿下身旁。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聚。无以言谢,只是日后三殿下若是有需要草民的地方。殿下尽管说就是。我等几人必定肝脑涂地。”
  说完,廖允峰带着几个人又是重重的一谢。
  君临笙将他们从地上扶起。接受了他们的好意,便头也不回的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快!再快一点儿!”君临笙不住的呐喊,雪骑的白亮的毛发上也已经有些濡湿,君临笙却仍旧不知疲倦的往前赶。
  为了能够尽快为君临溪赶回去送药,君临笙本来昨天晚上就想出发。无奈拗不过青侍和廖允峰他们,直至拖到了今天上午。
  现在,只能在路上多赶一些路弥补掉昨天的损失了。
  君临笙走的匆忙,实际上,云州城里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开端,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没有办法,君临笙只好将青侍留在了那里,自己一个人上路。
  而青侍留在云州城里第一件要办的事情便是去找张大人那坨肉。
  那个家伙居然也能阴差阳错的成了自己人,青侍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只是再次看到他那笑意盈盈的脸以后浑身的鸡皮疙瘩起的更多了。
  主子吩咐的齐泰山学堂的事情,在廖允峰的帮助下也很快就办好了。月牙蹦蹦跳跳的跟在青侍的后面。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问及君临笙的去向。
  明明知道他去了哪里,月牙是不想自找没趣吧。
  君临笙的预感不是没有根据的,他的着急也不是空穴来风。
  京城,静王府内,为君临溪把脉之后的王御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皓月当空,一切都沉在一片宁静里,可是这宁静之下隐藏的悲痛却让他不得已而掩面。
  心疼君临笙和君临溪两个相依为命的孩子,却又无能为力。蛇叶果……王御医口中呢喃着,转身回到了榻上。一夜无眠。
  君临溪收拾了东西。心中一片豁朗。纵是从来都不争名逐利的他也在此刻将所有的事情都看透。
  将房中的侍女都退了下去。只留玄卫守在门外,便闭上眼睡了过去。还好,他已经在最后将君临笙有了托付之人,还好,最后的事情他还来得及做。
  记忆中那个颤抖着推开自己,然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疗伤的孩子,希望他可以继续坚强下去。也希望他没有看错云琉雅。
  这些天来,心情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通透过。胸口依旧像绞着一样疼痛。他让他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看开了。他知道,这是大限到了。
  原本以为骨子里带着傲气的自己会在这一天来的时候会心伤,会抓住什么东西不妨。然而实际上并没有。闭上眼,此夜注定安眠。或许,就这样沉沉的睡去吧。
  清晨微亮,玄卫紧张的冲进房里。一声清脆的咳嗽声传进耳中。顾不得主仆之间的区别,推开门便往君临溪的榻前赶去。
  “殿下!”
  大步的向前扶住正沿着床沿的君临溪。因为身体的剧烈抖动差一些就要落了下来。来不及拿过那痰盂,血色晕染在地上。映着初冬的寒气泛着白色的蒸汽。
  静王爷清晨醒来吐血不止,这突来的打击让静王府内一时间再次炸开了锅。玄卫已经派人将皇宫里大半的医生全都请来,协助王御医的治疗。
  没有预兆的,侍奉的侍女只是说昨天安排二殿下吃东西的时候他孩子笑着。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是有预兆的,只是懂的人只有君临溪一个罢了。
  血色,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心慌而停止蔓延。君临溪依旧斜靠在榻上,若不是几名侍女在一旁扶住他的身体,恐怕下一刻他便会跌落下去。
  玄卫紧张的在床前踱步。不停地催促着各位御医,却依旧只换来众人愁眉不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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