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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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裴然……”
  她躲,裴然就追,躲躲追追间裴然失去了耐心,长指离开之时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头刚要去亲,就听见尤念颤着声音喊他。
  裴然险险停下动作,视线紧盯着她的红唇,微微启阖之间他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吐出几个字:“打女人是不对的。”
  “你、你以后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不答应的话,我就和你离婚!
  这句话尤念想说的强硬一些,然而她张了几次嘴也没敢说出来,艰难的想着脱身之计时,她看到裴然弯了弯嘴角,玩味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要是不答应……”
  尤念颤颤的眸子坚定了一分,她没看出裴然是在开玩笑,只是坚定的认为自己绝不能和这种男人在一起。
  想了又想,虽然怕他生气打人,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敢打我,我就和你离婚!”
  【裴然,放过我好不好?】
  【裴然,你有考虑过和我离婚吗?】
  裴然明明只是想逗弄下自己的小可爱,没想到逗着逗着,竟然逼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散去,裴然敛下神色去看身下的人,她这句话一出口让他想起了很多回忆,微微抬手捏紧她的下巴,他眸色幽远,思索着应该怎么告诉她,她上次提到‘离婚’二字时,是受到了怎样的惩罚呢?
  “知道吗?这世上的家.暴并不是只有一种意思。”想了又想,裴然决定还是不吓她了。
  其实除了最让人瞧不起的真家.暴外,它有时也可以是男女互动间的秀恩爱,再过分点,就是……
  迷茫的对上裴然的视线,她看到他倾身与她额头相抵,泛着凉意的缓缓说道:“还有一种家.暴,叫做床上的软家.暴。”
  尤念:“……?”
  裴然说,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无论她怎么惹他生气,他还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裴然还说,她失忆前任性又骄纵,是真真被他裴然宠坏的小公主,于是为了惩罚犯错的她,他就只能在床上狠点心了。
  “那我刚刚苏醒时,你说我犯错了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惩罚我,也是要在床上……”
  有了上次的教训,尤念不敢将裴然的话信全了,她只是在听到裴然的解释时刚好想到这些,谁知原本情绪转淡的裴然在听到这话后更是静的滴水不漏,他翻身倚靠在床上,看了尤念好久后,才慢悠悠‘嗯’了一声,算是认了。
  “真的?”尤念半信半疑。
  当然……不。
  裴然扯出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他怎么可能告诉她实话,何况这实话中包含了太多的讯息,牵一发而动全身,裴然不傻,如此对他不利的事情,他绝不会开口。
  瞥了眼墙上的钟表,裴然有了思索。为了打消尤念的疑虑,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补充道;“你可能不知道吧?”
  “软暴.力中,也可以包括你所谓的特殊癖.好。”
  “什么?”尤念没反应过来。
  “想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失忆前的我是怎么对你使用软暴.力的吗?”就这样说着,裴然就从床上起身,他从地上捡起褪下的浴袍,抽出了其中的浴袍带子。
  在尤念诧异的视线中,他将浴袍带子一点点绕在指上。软软的细绳既不会伤到皮肤也不会让人轻易挣开,裴然在尤念面前展示了下绳子的结实度后,掀眸看了她一眼:“你睡不睡觉?”
  尤念微微张嘴,有些傻眼。
  见她被震到了,裴然再接再厉。他绕着浴袍带子一点点靠近她,轻飘飘道:“没关系,你要是还不想睡觉的话,我刚好可以用它……”
  “我睡!”不等裴然把话说完,尤念就迅速的缩到床上裹紧被子。
  裴然眸中划过一抹可惜,散漫的摩擦了下掌中的带子,说真的,他倒是真来了点兴趣。
  一夜折腾,其实尤念也真的困了。
  昏昏沉沉间她听到了衣橱开阖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被子被人掀开,不等她反应,裴然就翻身上床,将她抱入了怀中。
  “你……”尤念其实已经做好要一起睡的准备了,但她以为就是各睡各的,没想到裴然会抱着她睡。
  这人的强势霸道在睡觉时最能突显,一把把睡在床边边儿的尤念拉入怀中后,裴然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懒洋洋的命令道:“闭嘴。”
  尤念闭紧嘴巴,心中还有些不服气。
  裴然是早就困了的,连续两天忙碌,刚才他都是硬撑着在陪她折腾。闭上眼睛,在感受到怀中人的不老实后,他抱紧她冷嗖嗖的再次警告:“再乱动,我就真把你绑起来玩点刺激的。”
  “!!!”这话成功吓到尤念。
  从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被丢在地上的浴袍带子,委屈巴巴的咬了咬被子后,她也只能这样将就着睡了。
  .
  清晨的时候,尤念是被裴然闹醒的。
  她正睡得香甜时,鼻子忽然喘不上气了,焦急中她睁开了双眼,眼前是张放大的俊容,裴然紧抿着唇瓣去捏她的鼻子,见她醒来,语气不怎么好的说道:“放开我。”
  她睡觉很不老实,白天还是副软软的小白兔样,然而一到了晚上,沉浸在睡梦中的她就会‘上蹿下跳’,再大的一张床,都不够她打滚折腾的。
  裴然不会忘记,两人第一次同床一起睡时,他睡得好好的却硬是被这丫头一脚踹醒了,还有一次她边睡边往他这边挤,梦中的裴然无意识,只是本能的随着她移动,最后却被她挤下了床。
  从那个时候开始,裴然就下定决定帮尤念改掉这个坏习惯。
  两人结婚后,他为了让她老老实实的睡觉总爱抱着她睡,可能是因为活动受到了限制,尤念自这之后真的没有再乱扑腾了,但是却喜欢黏着裴然。
  不是一直往他怀中拱就是死抱着他不撒手,她睡觉时还咬过他,口水也流到过他身上,不过她这次最为过分,竟然蹭了裴然一裤子的红。
  从睡梦中,裴然就觉得自己裤子湿漉漉的,在被尤念又拱了几下后,他彻底清醒,醒来时就见尤念像是无尾熊般缠抱着他不放,她将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腰上,因为两人靠的很近,裴然掀被查看时,入目的就是一片红。
  如裴然所说的那般,尤念的生理期将在近几日来临,这次他算的最准,说今天会来,它就真的今天来了。
  尤念一开始是懵逼的,初初从梦中醒来的她还不够清醒,在看到裴然这张脸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直到她小腹传来绞痛,起身时她才察觉了不对,低头,看到床铺上的一大片红时,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就往卫生间跑,短短的几步路上,血顺着大腿蜿蜒而下,还有几滴还落在了地板上。
  这也……太厉害了吧。
  失忆后的尤念不会知道,她之前每次经期来临,面对的都是这种情况,前几天都是量大如血崩,她第一次看到自己流那么多血时,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
  等尤念收拾好自己,已经是半个小时候后的事情了。
  她身上的睡衣不能穿了,床单毛毯上也染了不少,她顶着红脸出来时发现裴然已经把卧室收拾好了,染血的床单被丢到了地上,床中央正摆放着一件新的睡衣。
  见裴然不在卧室内了,尤念换好衣服后匆匆下楼,她走到客厅时就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寻声而去,她在厨房中找到了裴然。
  此时,他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睡衣,尤念从他背后看去发现他睡裤上的血迹一直蜿蜒到他臀部,那位置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她扒着门框羞愧的咬了咬手背,裴然回头时,刚好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将切好的姜片与红枣倒入小锅中,裴然把红糖粉也一并倒了进去。
  添水,再阖上盖子设定好熬煮时间,他这一番操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对、对不起啊。”尤念羞的根本没脸看裴然了,她的小腹内还在翻搅疼痛着,于是微微躬着身来减轻疼痛。
  裴然半靠在厨柜上看她,清晨的光清新又透亮,他仰头活动了下脖子后才回话:“夫妻之间,道歉就显得生分了。”
  又瞥了她一眼,裴然回身去看小锅中的红糖水,拿起勺子搅动时,他不咸不淡的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嗯,结婚前裴然只知道尤念经期那几天会脸色苍白身体不舒服,结婚后,在他几次碰到尤念慌慌张张的起床收拾床铺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这姑娘这几天有多需要补血。
  一般在这几天,尤念是最为脆弱,脾气也最为骄纵的时候,心情好时她不会拒绝裴然的亲近,心情坏时……
  她自然也没力气去反抗他。
  嗒嗒嗒——
  勺子打在玻璃器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裴然不动声色的弯了下唇,垂下眼帘心情不错的思索着什么。
  第15章 诡异的老公(五)
  此时是清晨六点,晨风中还泛着一丝凉意。
  主宅的张姨要在七点才会过来上工,裴然瞥了眼时间后决定亲自动手做早餐,他见尤念摇摇欲坠的还想过来帮忙,于是倾身上前,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裴然……”尤念肚子还疼,自然没什么力气抵抗他。
  姿势的改变让她身下暖流蔓延,她不舒服的抓紧裴然的衣襟,刚想让他放自己下来,裴然就弯身把她放在了沙发上,还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颊。
  “乖乖在这等着。”
  刚刚睡醒的他嗓音低哑,发丝凌乱间却让他多了分少年感。
  就是这分少年感,刺激的尤念大脑一抽,模糊中她总觉得自己应该记起点什么,然而转瞬即逝的感觉,最后让她连影像都捕捉不到。
  奇怪……
  好在怪异感只有一瞬,这会儿尤念是真的很感激裴然。
  心中暖意流淌间,她窝在沙发上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白净的脸颊笑起来时有小小的酒窝浮现,裴然看到后微怔,黑眸中有细碎的光浮现。
  原本他今日是要去公司的,但他忽然改了主意,决定在从家里好好陪尤念一日。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
  有他在,张姨自然不用过来了。在裴然挽着袖子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早餐时,耳边传来弱弱的质疑声,裴然朝她望了过来,微扬着下巴高贵冷艳道:“你老公是不会做饭,但不是没有自理能力。”
  “简单的饭菜,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尤念看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满满的质疑只化为一个‘哦’。
  在这之后,厨房中传来一阵乒乓响动。
  期间裴然还扯着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尤念好奇他到底在厨房搞了些什么,正想过去看看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尤念离得近,刚好就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三个大字:
  ——老爷子。
  这是……裴爷爷?
  尤念想起裴然在医院时对她说的话,他说除了他这位老公之外,裴爷爷也算是她的亲人之一。
  他还说等她身体好些会带着她回主宅去看裴爷爷,如今裴老爷子一个电话过来,尤念看着这三个字莫名心跳加快,有点紧张,也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裴、裴然,你手机在响!”
  裴然是去了卧室洗澡,隔着一个楼层,尤念这点声音根本传不到裴然的耳中。
  无奈,她只能拿起手机上楼,然而才刚刚站起来,身下就有热意蔓延,她忍着不适匆匆上楼,推开卧室门时,浴室内的水声还没停。
  “裴然!”
  此时浴室的门口,正丢着裴然被她‘弄脏’的睡衣,她只要一看到他睡衣上的血迹就能想起自己的‘罪证’,敲门的力道不由也放缓了一些,她轻轻道:“裴然,你手机一直在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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