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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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进宫赴宴
  朱红火漆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开门的奴才在看到门口立着的身形时,瞬时惊愕的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王府不欢迎本王妃还是怎的?”肖希希唇角勾笑,戏谑一声。
  闻言,守门的奴才瞬时回神,迭忙应一声:“奴才知罪,恭迎王妃回府。”接着又冲着庭院扬声一唤:“王妃回来了,是王妃回府了。”
  煞时,整个瑾安王府有瞬间的躁动,而后便一切如初,自然还有接踵而来的窃窃议论声,无外乎是王妃和王爷之间的那些闲言碎语……
  绣竹听的心里气闷,便闷闷的进了屋……这些嘴贱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乱嚼舌根……
  “绣竹,这是怎么了?苦着一张脸?”肖希希微偏臻首,一脸笑看着闷气收拾屋子的人问道。
  “王妃,外面那些人你就不打算管管么?”绣竹扔下手中的布巾,回身看着肖希希,说完还生气的瞪着屋子外面。
  肖希希仍是敛着微扬的笑意,漫不经心的态度,唇角微勾,美眸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瞬间隐去……
  “王爷在府中么?”肖希希淡淡问着,转了话题。
  “呃?”绣竹显然是还未反应过来。
  “王爷不在?”水眸半眯,慵懒问着,实则心里已经大略作了猜测。
  “恩,不在。”绣竹口中应着,这才想起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穆瑾了。想着那日午后不小心偷偷听到的下人们口中所言的那些……心里不由一颤……
  “王妃,奴婢或许知道王爷在哪里。”绣竹想了想道着。
  “哦?”肖希希微微扬眉:“难道是去找……”未完的话流转在含笑的眸间,以及眸中那瞬间即逝的一抹精光。
  多年的主仆相处,两人心照不宣,绣竹轻轻的点点首,想起那日给自家主子送去的信,看来,王妃亦是猜到了这一点。
  “啊,好极了,一个人,倒乐得逍遥啊!”肖希希长长舒出口气,发出满足的叹息。
  面前的绣竹却是一怔,惊愕的回不了神,这王妃的反应怎的与她所想象的不一般呢?不应该是这样子的,王爷这样明目张胆的不给王妃面子,摆明了是……这要搁在以往,王妃哪会轻易罢休呢?
  沉默的空气中,似是早已猜测到面前人在想什么,肖希希连眸都未睁开,只是微启唇,慵懒的道着:“绣竹,不要胡思乱想,他在我心里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
  “呃?”绣竹一愣,有些疑惑的凝眸看着肖希希。
  肖希希勾唇轻扬一笑:“只要他偷吃完记得擦干净自己的嘴巴,便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换言之,只要不累及她和敬懿候府的名声,一切都没有问题,而这一点,她还是相信穆瑾会有分寸的,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敬懿候府和穆将军府不是能任他忽视的。
  绣竹微怔,因着面前女子微翘的唇角和半睁的眸里那丝熟悉的狡黠闪光。
  绣竹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门外的婢女突然进来道着:“王妃,王爷回来了。”
  “哦?”肖希希眉梢微挑,若有似无的瞥了眼一旁的绣竹,那眼神再明显不过:瞧瞧,说曹操曹操到不是?
  下一瞬,修长的身形已经跨到屋内,在瞧见仰坐在软榻上悠哉悠哉的身形一眼,眉心的纠结自进屋的刹那就没有舒缓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穆瑾低沉的声音散开,室内的仆人早已识趣的退下,只有视线相对的两人。
  “今儿一早,这刚回来没多久,王爷倒是来的极巧。”肖希希唇角微勾,一抹深意的笑,双眸打量着他,犀利的察觉了他面上的疲惫。不禁眉梢挑起,戏谑的想着,难道是昨晚上太过“劳累”所致?可是应该精神愉悦才是啊,他怎么好像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本王如果不回来,王妃是不是还不打算通知一声,恩?”穆瑾深沉的眸里探究不出何样情绪,只是低沉的鼻音里有着一丝隐隐的怒气,似在极力隐忍着。
  肖希希一怔,如果他是因为这个生气的话,那似乎有些……
  “有什么区别么?现下你不是也已经瞧见我回来了么。”无所谓的耸耸肩,肖希希如是道着,全然不顾及面前人愈发黑沉的面庞。
  “还是我的一切当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恩?”陡然,穆瑾的声音靠近,伴随而来的是俯首的身躯。天晓得,在听到她无所谓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有多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
  两人间的距离几乎近在咫尺,肖希希微愣,身子不着痕迹的退后些许,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希冀着能从他的神色中探究出什么,这人的个性,有些阴晴不定,这似乎是她的又一发现,肖希希在心里暗暗想着。
  良久,穆瑾见她始终未回答,以为她是默认了,胸腔中隐忍的怒气陡然爆发,一个靠近,已经覆上她的嫣唇,狠狠的吮吻着。
  “你做什么?”好不容易得了个空,肖希希用力推开他,急促喘着气,唇畔仍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做我应该做的事,身为一个丈夫该做的事。”穆瑾沉沉看她一眼,欲再度俯首,却被肖希希躲开。他擒住她乱动的身躯,强迫她接受他的吻,一个挣扎,一个霸道,两人就这样争执着……
  鼻间浓浓的全是他身上的杜若香,还有一丝酒气,酒气?他喝酒了?
  迷乱的神智倏然清明,肖希希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束缚,狠狠的盯着面前视线迷离的俊庞,冷冷道着:“穆瑾,我不是花楼里的女人,任你这样的欺凌!”
  思绪陡然回转,穆瑾看着面前衣衫凌乱的女子,犀利的视线,红肿的唇畔,还有因怒气而急剧起伏的胸口,眸中有丝隐隐的躲闪,极快的掩去,吐出的话语却是依旧令人抓狂:“不要想的那么龌龊,我是你的丈夫,难道对你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天经地义?呵,肖希希在心里冷笑一声,抬眸,迎上他深邃的视线,一字一句,缓慢却不屑:“穆瑾,你有这样的权利么?你有这样的资格么?行使一个身为丈夫的权利?你自问配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么看轻她?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在乎她的感受?她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么?
  穆瑾一怔,因她眸中愤怒的火焰和受伤的表情,心里一颤,有些后悔,嘴上却是一派毫不示弱:“肖希希,你不要不识好歹,放眼这京都的王孙贵族中,有哪个已经出嫁的女人如你这般任意外出,丈夫却放纵至此的?”
  她是他的妻子,却陪在别的男人身边说说笑笑,她可曾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承认,他失控了,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隐忍在遇到她以后都全数失灵,尤其是在看到她和洛子楚并肩而行的时候……他是个男人,他亦太过了解洛子楚,连他都能明白他眸中那灼热的视线时为的哪般,聪明如她就没有察觉么?亦或是察觉了也是故意放纵?
  “我该感激王爷的宽宏大量么?”肖希希讥诮的勾唇,接着道:“你自己不检点,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穆瑾,早已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吐出的话语亦是未经思索:“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娶了你,就会成日只守着你一个女人吧?”话出口的瞬间,他就立刻后悔了,明明想要同她和好的,为什么,却总是这样误导着她?
  肖希希呼吸一窒,盯着他好一会儿,突然轻轻一笑,摇着头:“不,从未想过,恰好相反,穆瑾,我巴不得你天天在外面风流,至少那样,我可以不用面对着你!”她说的那样不在乎,那样厌恶,可是为什么,心里的一角却是那样的闷堵,几乎就要无法呼吸。
  “你就这么讨厌我?”穆瑾几乎是咬牙冷冷的吐出。
  点点首,肖希希面无表情:“穆瑾,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你,讨厌这样面对着你,讨厌这样同你说话,因为我觉得恶心。”讨厌他身上的酒气,讨厌他身上的脂粉香,讨厌他吻过别人的唇,讨厌他抚过别人的手……可即使这样,她依然在他的爱抚和亲吻中迷醉了,差点就此沉沦……那个有洁癖的肖希希,那个讨厌和人亲近的肖希希怎么,怎么能这样放纵了呢?
  “好,很好,真是好!”良久沉默的凝滞,穆瑾冷笑连连叹着,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本王竟不知晓王妃是这样的性子啊,不喜欢丈夫的亲近,却独独喜欢和别的男人亲近,是这样么?”
  肖希希呼吸一窒,隐在袖内的指尖嵌进掌心,看着他却是淡淡一笑:“彼此彼此,王爷只要能够擦的干净自己的嘴巴,本王妃亦绝不会拖泥带水!就这样彼此丝毫不相干,不是很好!”要斗嘴么?她可是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好,很好!”穆瑾冷冷道一声,倏然起身,拂袖而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那日的争吵后,肖希希很少与穆瑾见面,即使见了面,也是彼此冷淡的点点首,而后陌生的擦肩而过……
  林风看了无奈,绣竹看了惆怅,却也是莫可奈何!穆瑾依然风流的流连在花丛,肖希希亦是一有空闲就跑到王府外面逛游,丝毫不相干!倒真真是应了那日肖希希说的那句话!
  如果不是宫中突然传来的圣旨,也许两个人不知要到何时才会再次并肩立在一起。
  这一日,肖希希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染了几许夜幕的沉重,王府里异常的安静,这太不寻常!
  一路迈过前院,走至前厅,却意外的看到穆瑾竟然坐在厅里,下意识的偏首看去,只见一个白面,着一身青衫的公公亦坐在一旁,手里正捧着一盏茶,同穆瑾不知在说些什么。
  “王妃。”一众奴才瞧见进来的身形均是行礼请安。
  闻言,坐上之人亦站起,只略略点了下首,道着:“老奴李景见过王妃。”说话间虽是奴才称呼,那姿态却多了几分傲气,没有一般奴才的低眉顺眼,他自称李景,亦就是说这公公的身份……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李总管!
  仔细一瞧,肖希希才发现他袖中正放着一卷明黄的锦帛,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公公来此是……”
  “回王妃,老奴此番前来是替皇上传达旨意,几日后,外番耀月朝要派遣其王子殿下来京都,皇上已下旨要王妃和王爷届时一同进宫。”
  肖希希了然颌首,近日,外族有个番邦时常骚扰边境,均被天朝的将士阻挡,而这个番邦便是早些年建立,近些年却突然崛起的耀月朝。而这次选择在此时前来,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要么求和,要么查探天朝的虚实。
  李景走后,肖希希吩咐绣竹去备好热水,同穆瑾微微点了下首,便径自旋身迈往寝房……
  沐浴的时候,她并不知道穆瑾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在看到走过来的绣竹时,顿住了脚步,吩咐一声:“好好守着点,别让她,再睡着了。”终是没有进的屋去。
  绣竹看着王爷离去的身形,无奈的叹出口气,眸里有丝担忧,这王妃和王爷的冷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到了下旨进宫的这一日,肖希希在绣竹早已不知是唤的多少遍起床的声音里终于是不情不愿的自锦被中钻出了脑袋,睡眼惺忪的嘟嘴埋怨着:“绣竹,我真是不该让你陪嫁过来,感情你们早已酝酿好了,你这唠叨可是尽得我娘的真传。”
  闻言,绣竹扑哧一笑道:“主子,你这话要是被夫人知晓了,怕是又要挨一顿唠叨才是。”
  “你知我知,娘不知!所以要是我娘知晓了,一定是你告的状。”肖希希道着,伸手掩住了出口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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