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123
这天，由谢和组了个周末局，美其名曰帮助大家放松，可其他人都心知肚明是为什么。
前些天，某人好不容易搭上的某个娱乐圈小花，将他给甩了。
失恋来的如此突然，谢和化悲痛为玩耍的动力，才将众人约在了一起。
酒足饭饱玩闹了一圈，谢和主动提议，“光聊天也没多少意思，打台球去吧。”
听着身边人闹腾的附和声，顾靳临皱了下眉，扭头问道：“他们一会儿去台球室，你要一起吗？”
“嗯？”
乔素放下茶杯，她今天也是被谢和再三叮嘱一定要来赴约，摇摇头，“我想，但之前没学过。”
前世为了融入各种圈子里，马术，高尔夫……甚至是赌术她都学过一点，可唯独台球方面的经验，一片空白。
“那我教你。”
低沉喑哑的嗓音让乔素怔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算是应下。
两人一前一后，率先离开包厢。
包厢内，剩下三个大男人，除了始终面无表情的耿温文之外，陆晔和谢和面面相觑。
气氛沉默了不久，还是谢和先打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隐形人了。”
从进门开始，靳临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乔素身上，渴了递水，饿了夹菜……要不是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他都要阴谋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瞧瞧刚才那温柔到几乎能滴出水的眼神……他们兄弟多年，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享受这种待遇！
心底不约而同地浮起一句话：爱情，真tm神奇！
九重天有专门的台球室，数百平方米的地盘，桌球台之间隔得有些距离，一眼望去，宽敞明亮。
望着空荡荡的环境，顾靳临带着乔素，选择了在角落里的某张桌子，那儿地方有些远，不太容易被人打扰。
陆晔一瞧，就猜出顾靳临不愿被打扰的心思，嘴角一抽，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下就要冲过去的谢和，“别凑过去，我们三个人另开一桌。”
这个时候冲过去当电灯泡，是要遭雷劈的。
“为什么？我还想和嫂子比一场呢。”
谢和是真切打算玩台球的，他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只好向边上神色懒散的耿温文求助，“耿狐狸，陆晔勒我的脖子，救命！”
耿温文握着球杆，头也不抬，“挺对的，说不定能帮你脑子排排水呢。”
你还真当人去比赛教学吗？
那tm分明就是预、备、调、情。
不远处，顾靳临将球杆仔细擦了一遍，才递给乔素，“台球的规则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要利用白色主球，将其他台球击中入袋，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乔素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台球其实有很多种玩法，她也只是在电视上偶尔看过一两场比赛，勉强记下这些要点。
顾靳临沉吟了一番，“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与其理论知识唠叨大半天，不如亲自上手体验。
说着，拎起一根球杆，微俯下身，虎口贴着架杆，杆首精准对着白球。
一瞬间，白球被精准集中，彩球被击散开来，其中一个直接掉入袋中。
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乔素亮了下眼睛，“漂亮！”
顾靳临收起动作，看望乔素，“过来。”
乔素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球杆。
她刚才有仔细观察男人准备的动作，模仿着俯下身，姿势有七八分相像，可唯独球杆对出去的角度，始终不得要领。
尝试了好几遍还觉得不对劲，不是击打错了球，就是将白球打落袋中。
无奈，最后只能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眼神带着询问，“说说，有没有什么小诀窍？”
顾靳临勾了勾唇，迈步而来，大手直接揽上腰肢，乔素一下没防备，球杆差点落地。
扭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喂，收起你心底的小九九，别胡来。”
当她看不出来，这动作不仅过分暧昧，还容易被吃“豆腐”。
男人皱了下眉，稍稍松散腰间的力道，只是大手还是轻轻贴着，腾出另一只手，捏了捏那截过分白嫩的后颈。
“专心点，身体重心要下压，尽量让白色主球、目标球和台球袋三点连成一条直线……”
顾靳临肩宽手长，轻而易举将身下的人一大半搂抱着，却又意外没太多的违和感。
乔素皱了下眉，被顾靳临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痒，甩了下脑袋，听着耳边清冷的教导声，意外，并不觉得烦躁。
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台球桌上，尝试了几次之后，也能偶尔幸运进球。
虽然次数不多，但乔素对自己的技术能力很知足，每每进球之后，总忍不住发出欢呼的声音。
边上，顾靳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孩，深邃的眼神像是要将人溺毙其中。
老远的，另一张桌球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陆晔“卧槽”了一句，低声，“有这么教台球的？！”
他能猜到顾靳临不做人，但这空气中腐烂的酸臭味……他忍不了了！
谢和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滚。”
扭头，陆晔嫌弃地上下扫眼，“单细胞生物。”
先前连靳临的“打算”都没察觉……呵呵。
“那是我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谢和努力为自己挽尊，还企图叫上别人证明，“耿狐狸，你最了解我了，快帮我说句话啊。”
“别，不想和刚失恋的人沾上关系，会走霉运。”
耿温文头也没抬地说道，话语却直戳谢和心窝子。
后者捂胸，差点倒地。
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耿狐狸还要毒舌的人了！
“哼，就你这张嘴，这辈子就凭本事单身吧！”
谢和气鼓鼓地怼了回去，耿温文依旧面无表情，陆晔身为局外人，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停，要是靳临知道我们在这儿八卦他，绝对会被拔下一层皮。”
陆晔有着一口好的聊天本事，轻松愉快地转到了别的话题上，“对了，我手头上刚得了个酒庄，里面有不少的名酒，改天带来给你们尝尝……”
……
念文娱乐。
结束了白天的体能训练和舞蹈课，杜子涵趴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出去，“天啊，琳达姐也太狠了，刚才她那一脚下来，我差点就要原地升天了……”
听到他的抱怨，靠墙坐下的黑衣少年轻嗤了一声，“小辣鸡，这点就坚持不了。”
“你说什么？！”
猛地抬起头，杜子涵一脸怒容地瞪过去，“叶奚寒，上个礼拜是谁左脚拌右脚跪倒在地上？知道你敬佩我，也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呵，翻旧账，无聊。”
“是你先嘲笑我的好嘛！”
没安静一会儿，排练室内再次响起了热闹的争吵声。
当乔素拎着冷饮，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内争辩的声音，眼眸含笑，一把推开门，“看来你们精力挺充足的，要不我和琳达说一声，明天开始加大训练难度？”
“不用！”
“不用——”
刚才还吵得眼红脖子粗的俩少年，瞬间安静得像是鹌鹑一样，乔素抿了抿嘴，给他们递上冰镇好的矿泉水。
别看那两人还有精神打嘴炮，实际上各个都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是汗，脚步虚浮。
不过看着越来越又烟火气息的叶奚寒，乔素心底也是微松了口气。
她还是希望这辈子的师父能够活得先是真正十七八岁的鲜活少年那样。
一晃眼的功夫，大半瓶水已经被喝完，乔素戳了戳身边的叶奚寒，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还没问过你，杜子涵是自己有个明星梦……你又是为什么来想进娱乐圈的呢？”
“因为想变红，当明星能赚大钱啊。”
叶奚寒微闪了下眼，口吻故作轻松，乔素点点头，也没多问。
年轻人嘛，向往光鲜亮丽的世界，很正常。
见她真的相信了这套说辞，少年才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低头，看着被汗水浸湿的掌心，又悄然握紧。
他需要钱，迫切的需要钱。
早日还上后……也许，他就能自由了。
闲聊了一会儿，公司聘请的声乐老师就来了，乔素也没耽误他们上课，乘着电梯去了最顶层的办公室。
刚敲门进去，就被那肃穆沉默的气氛给吓了一跳。
屋内，吕月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乔素直觉有事发生，一问才知，是姚冰的新歌发布受阻。
新歌已经录制成功，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发行商愿意接收。
——业内封杀。
“是……我的原因。”
沙发上的姚冰站起来解释，“我知道，是叶菱和杨洪峰做的，只有他们俩，会千方百计针对我，不让我有任何可以翻身喘息的机会。”
杨洪峰和叶菱就是姚冰先前的男友和闺蜜，两人双双出轨搞在了一起，背叛了她。
但两人在业内还算有些实力，特别是杨洪峰，是全国最大唱片华纳公司的总监，手中权力很大。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吕月紧锁着眉头，满面愁容。
念文娱乐原先是依靠拍戏发家的，手中关于歌坛的人脉和资源，并不丰富。
如果对方一直卡着他们，不让姚冰发歌，反而会把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的热度白白消耗掉，这就有悖于他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了。
乔素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那就放弃实体发行，改成线上的数字专辑。”
“这个可行吗？”
吕月先是一喜，语气又带了点犹豫，他们一开始也考虑过网络投放，可同样没有平台，难以构架。
再加上现在盗版横行，也担心演变成数字专辑的话，白嫖的人一旦躲起来，反而赚不到钱。
乔素说道：“这是姚冰复出后的第一个作品，赚钱是其次，要紧的是将名声和热度彻底打响，才能彻底在圈内站稳脚跟。”
“数字平台传播范围广，想要取得更好的关注度，眼下只有这个方法。”
随即，直接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先前聚会的时候，谢和有提到过，他闲来无事，似乎投资过某个网络音乐平台……
“嗐，难得嫂子你找我做事，一句话的功夫，待会儿我就派人来和你们联系。”
电话那头，谢和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众人悬浮在半空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姚冰等会儿还有个通告要赶，红着眼道谢后，又匆匆忙忙离开。
吕月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对突发事情，比她这个圈内浸染多年的老人，做事还要利索干净。
忍不住感慨一句，“素素，你真的和你妈妈很像啊。”
听到吕月的话，乔素一怔，下意识停下处理文件的笔，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好奇，“月姨，我妈妈她……是什么样子的啊？”
没了幼时的记忆，有关母亲楚念慈的全部消息，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勉强拼凑出来的。
她…想知道妈妈更多的一面。
“所有人都说你妈妈长得好看，做事温柔又大方，可在我看来，那只是表面。”
似想起了什么，吕月轻笑了一声，眼神带着怀念，“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可没有比你妈妈脾气，还要倔的人了。”
前些天，某人好不容易搭上的某个娱乐圈小花，将他给甩了。
失恋来的如此突然，谢和化悲痛为玩耍的动力，才将众人约在了一起。
酒足饭饱玩闹了一圈，谢和主动提议，“光聊天也没多少意思，打台球去吧。”
听着身边人闹腾的附和声，顾靳临皱了下眉，扭头问道：“他们一会儿去台球室，你要一起吗？”
“嗯？”
乔素放下茶杯，她今天也是被谢和再三叮嘱一定要来赴约，摇摇头，“我想，但之前没学过。”
前世为了融入各种圈子里，马术，高尔夫……甚至是赌术她都学过一点，可唯独台球方面的经验，一片空白。
“那我教你。”
低沉喑哑的嗓音让乔素怔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算是应下。
两人一前一后，率先离开包厢。
包厢内，剩下三个大男人，除了始终面无表情的耿温文之外，陆晔和谢和面面相觑。
气氛沉默了不久，还是谢和先打破，“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隐形人了。”
从进门开始，靳临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乔素身上，渴了递水，饿了夹菜……要不是那张辨识度极高的脸，他都要阴谋论，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瞧瞧刚才那温柔到几乎能滴出水的眼神……他们兄弟多年，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享受这种待遇！
心底不约而同地浮起一句话：爱情，真tm神奇！
九重天有专门的台球室，数百平方米的地盘，桌球台之间隔得有些距离，一眼望去，宽敞明亮。
望着空荡荡的环境，顾靳临带着乔素，选择了在角落里的某张桌子，那儿地方有些远，不太容易被人打扰。
陆晔一瞧，就猜出顾靳临不愿被打扰的心思，嘴角一抽，连忙眼疾手快地拦下就要冲过去的谢和，“别凑过去，我们三个人另开一桌。”
这个时候冲过去当电灯泡，是要遭雷劈的。
“为什么？我还想和嫂子比一场呢。”
谢和是真切打算玩台球的，他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只好向边上神色懒散的耿温文求助，“耿狐狸，陆晔勒我的脖子，救命！”
耿温文握着球杆，头也不抬，“挺对的，说不定能帮你脑子排排水呢。”
你还真当人去比赛教学吗？
那tm分明就是预、备、调、情。
不远处，顾靳临将球杆仔细擦了一遍，才递给乔素，“台球的规则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要利用白色主球，将其他台球击中入袋，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乔素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台球其实有很多种玩法，她也只是在电视上偶尔看过一两场比赛，勉强记下这些要点。
顾靳临沉吟了一番，“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与其理论知识唠叨大半天，不如亲自上手体验。
说着，拎起一根球杆，微俯下身，虎口贴着架杆，杆首精准对着白球。
一瞬间，白球被精准集中，彩球被击散开来，其中一个直接掉入袋中。
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乔素亮了下眼睛，“漂亮！”
顾靳临收起动作，看望乔素，“过来。”
乔素点了点头，握紧手中的球杆。
她刚才有仔细观察男人准备的动作，模仿着俯下身，姿势有七八分相像，可唯独球杆对出去的角度，始终不得要领。
尝试了好几遍还觉得不对劲，不是击打错了球，就是将白球打落袋中。
无奈，最后只能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眼神带着询问，“说说，有没有什么小诀窍？”
顾靳临勾了勾唇，迈步而来，大手直接揽上腰肢，乔素一下没防备，球杆差点落地。
扭头，瞪了眼身后的男人，“喂，收起你心底的小九九，别胡来。”
当她看不出来，这动作不仅过分暧昧，还容易被吃“豆腐”。
男人皱了下眉，稍稍松散腰间的力道，只是大手还是轻轻贴着，腾出另一只手，捏了捏那截过分白嫩的后颈。
“专心点，身体重心要下压，尽量让白色主球、目标球和台球袋三点连成一条直线……”
顾靳临肩宽手长，轻而易举将身下的人一大半搂抱着，却又意外没太多的违和感。
乔素皱了下眉，被顾靳临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痒，甩了下脑袋，听着耳边清冷的教导声，意外，并不觉得烦躁。
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台球桌上，尝试了几次之后，也能偶尔幸运进球。
虽然次数不多，但乔素对自己的技术能力很知足，每每进球之后，总忍不住发出欢呼的声音。
边上，顾靳临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身旁的女孩，深邃的眼神像是要将人溺毙其中。
老远的，另一张桌球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陆晔“卧槽”了一句，低声，“有这么教台球的？！”
他能猜到顾靳临不做人，但这空气中腐烂的酸臭味……他忍不了了！
谢和拍拍他的肩膀，“习惯就好。”
“滚。”
扭头，陆晔嫌弃地上下扫眼，“单细胞生物。”
先前连靳临的“打算”都没察觉……呵呵。
“那是我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谢和努力为自己挽尊，还企图叫上别人证明，“耿狐狸，你最了解我了，快帮我说句话啊。”
“别，不想和刚失恋的人沾上关系，会走霉运。”
耿温文头也没抬地说道，话语却直戳谢和心窝子。
后者捂胸，差点倒地。
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耿狐狸还要毒舌的人了！
“哼，就你这张嘴，这辈子就凭本事单身吧！”
谢和气鼓鼓地怼了回去，耿温文依旧面无表情，陆晔身为局外人，瞧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停，要是靳临知道我们在这儿八卦他，绝对会被拔下一层皮。”
陆晔有着一口好的聊天本事，轻松愉快地转到了别的话题上，“对了，我手头上刚得了个酒庄，里面有不少的名酒，改天带来给你们尝尝……”
……
念文娱乐。
结束了白天的体能训练和舞蹈课，杜子涵趴在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出去，“天啊，琳达姐也太狠了，刚才她那一脚下来，我差点就要原地升天了……”
听到他的抱怨，靠墙坐下的黑衣少年轻嗤了一声，“小辣鸡，这点就坚持不了。”
“你说什么？！”
猛地抬起头，杜子涵一脸怒容地瞪过去，“叶奚寒，上个礼拜是谁左脚拌右脚跪倒在地上？知道你敬佩我，也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呵，翻旧账，无聊。”
“是你先嘲笑我的好嘛！”
没安静一会儿，排练室内再次响起了热闹的争吵声。
当乔素拎着冷饮，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内争辩的声音，眼眸含笑，一把推开门，“看来你们精力挺充足的，要不我和琳达说一声，明天开始加大训练难度？”
“不用！”
“不用——”
刚才还吵得眼红脖子粗的俩少年，瞬间安静得像是鹌鹑一样，乔素抿了抿嘴，给他们递上冰镇好的矿泉水。
别看那两人还有精神打嘴炮，实际上各个都像是刚从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是汗，脚步虚浮。
不过看着越来越又烟火气息的叶奚寒，乔素心底也是微松了口气。
她还是希望这辈子的师父能够活得先是真正十七八岁的鲜活少年那样。
一晃眼的功夫，大半瓶水已经被喝完，乔素戳了戳身边的叶奚寒，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我还没问过你，杜子涵是自己有个明星梦……你又是为什么来想进娱乐圈的呢？”
“因为想变红，当明星能赚大钱啊。”
叶奚寒微闪了下眼，口吻故作轻松，乔素点点头，也没多问。
年轻人嘛，向往光鲜亮丽的世界，很正常。
见她真的相信了这套说辞，少年才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低头，看着被汗水浸湿的掌心，又悄然握紧。
他需要钱，迫切的需要钱。
早日还上后……也许，他就能自由了。
闲聊了一会儿，公司聘请的声乐老师就来了，乔素也没耽误他们上课，乘着电梯去了最顶层的办公室。
刚敲门进去，就被那肃穆沉默的气氛给吓了一跳。
屋内，吕月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乔素直觉有事发生，一问才知，是姚冰的新歌发布受阻。
新歌已经录制成功，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发行商愿意接收。
——业内封杀。
“是……我的原因。”
沙发上的姚冰站起来解释，“我知道，是叶菱和杨洪峰做的，只有他们俩，会千方百计针对我，不让我有任何可以翻身喘息的机会。”
杨洪峰和叶菱就是姚冰先前的男友和闺蜜，两人双双出轨搞在了一起，背叛了她。
但两人在业内还算有些实力，特别是杨洪峰，是全国最大唱片华纳公司的总监，手中权力很大。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
吕月紧锁着眉头，满面愁容。
念文娱乐原先是依靠拍戏发家的，手中关于歌坛的人脉和资源，并不丰富。
如果对方一直卡着他们，不让姚冰发歌，反而会把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的热度白白消耗掉，这就有悖于他们先前制定的计划了。
乔素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那就放弃实体发行，改成线上的数字专辑。”
“这个可行吗？”
吕月先是一喜，语气又带了点犹豫，他们一开始也考虑过网络投放，可同样没有平台，难以构架。
再加上现在盗版横行，也担心演变成数字专辑的话，白嫖的人一旦躲起来，反而赚不到钱。
乔素说道：“这是姚冰复出后的第一个作品，赚钱是其次，要紧的是将名声和热度彻底打响，才能彻底在圈内站稳脚跟。”
“数字平台传播范围广，想要取得更好的关注度，眼下只有这个方法。”
随即，直接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先前聚会的时候，谢和有提到过，他闲来无事，似乎投资过某个网络音乐平台……
“嗐，难得嫂子你找我做事，一句话的功夫，待会儿我就派人来和你们联系。”
电话那头，谢和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众人悬浮在半空的心，总算安稳落地。
姚冰等会儿还有个通告要赶，红着眼道谢后，又匆匆忙忙离开。
吕月注视着面前的女孩，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对突发事情，比她这个圈内浸染多年的老人，做事还要利索干净。
忍不住感慨一句，“素素，你真的和你妈妈很像啊。”
听到吕月的话，乔素一怔，下意识停下处理文件的笔，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好奇，“月姨，我妈妈她……是什么样子的啊？”
没了幼时的记忆，有关母亲楚念慈的全部消息，都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勉强拼凑出来的。
她…想知道妈妈更多的一面。
“所有人都说你妈妈长得好看，做事温柔又大方，可在我看来，那只是表面。”
似想起了什么，吕月轻笑了一声，眼神带着怀念，“但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可没有比你妈妈脾气，还要倔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