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云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时，封炎又插话进来说道。
顾云歆露出笑容，看向他说道：“你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
别到时候又受伤了，那她可不得又愧疚了。
封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你。”
顾云歆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方小姐，以往的月圆之夜，方大人会采取一些什么措施？”
方芝想了想说道：“全城都会戒备，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第二天还是会发现有一户人家蹊跷死亡。”
“怎么个戒备法？”顾云歆继续问道。
“全城巡逻，整个岸景城全亮着烛光，彻夜不眠。”方芝答道。
都这样了竟然还会有人蹊跷的死亡，这听着不由的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姐姐，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现在岸景城的人越来越少，民心也渐渐没了，再加上我爹和娘的身体情况也每况日下……”方芝低着头难过的说道。
顾云歆握住她的手，只能先安慰她。
离开药房后，顾云歆回了住的院子，方小姐陪了一上午，她也让方芝先回去休息，毕竟今晚上可能真的全城人包括她也不会睡觉。
而封炎也跟着她回到了院子，好在祁王爷还没有回来，顾云歆也不用去过多的看祁王爷的脸色。
“你不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吗？”见他跟来，顾云歆看向他问道。
封炎摇头：“我昨晚休息的很好，云歆你也不用担心我今晚。”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自然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封炎跟过来做什么，反正她回院子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想想蛊的事。
“小姐，刚才王爷派人来传话说今日中午不过来用膳，让小姐不用等王爷。”这时，小莲从院子外面走进来说道。
听小莲这么说，顾云歆皱了下眉头，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不过她现在倒是没有多的心思去想这话，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吃起点心来。
“二炎，你是哪儿的人啊？”顾云歆边吃点心边看着坐在对面喝茶的封炎问道。
“我不是帝都人。”封炎答道。
这个她知道，她其实是想问问他怎么会往蛊这个方面去想。
仔细想来的话，就算是在古代，这蛊术也不过跟现代一样是很神秘的一种术法。
她之前在皇宫的时候也与皇宫里的御医们讨教过相关的知识，至少她是知道那些御医是不会蛊术的，而且也没有多少的了解。
看来……这封炎真的有点不简单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云歆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于是又开口说道：“这里距离帝都也挺远的，而且阜城距离帝都也有一定的距离，难道你是阜城人？”
这明知故问的问题让封炎皱了下眉头，但他很快松开了眉头，笑着摇头：“也不是，云歆你怎么忽然好奇起我来了？”
“我就随便问问的，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找你的妹妹，但是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岸景城很危险，你一没武功二没防备的，我也是担心你安全。”顾云歆耸耸肩说道。
封炎又笑了笑，不再多说，继续品茶。
在院子和封炎一起用了午膳后，封炎忽然开口说道：“岸景城距离边疆不过两日路程，你想要多了解蛊的话，可以找找相关书籍来看。”
“所以你是边疆人？”听他这么一说，顾云歆大胆的猜测道。
见他点头，顾云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边疆人啊，从古代地域来讲不太算是属于小皇上领土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而且从封炎的长相上来看，他和祁王爷的俊俏完全是属于两种风格的，恐怕在帝都里是找不到一个比祁王爷还要好看的人了。
但是这走出帝都，那可就说不定了，但尽管如此，祁王爷的容貌在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帅。
想到这里，顾云歆看向他说道：“怪不得你会提醒我往蛊方面去想，我想，比起看书的话，我是不是直接问你要更快一些？”
“云歆，我虽是边疆人，但我也一直在外，对于这些事也不是太清楚。”他为难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人家都这样委婉的拒绝了，顾云歆也只好听他的，打算托小莲去找方夫人或者方小姐借点书来看。
虽然借到了方大人的书房，但最后的结果却不怎么样，因为方大人的书房里面没有一张纸是有关于这蛊的，更别说解了。
她也侧方面的跟方芝打听了一下，方芝也只说听过但没有具体了解过。
看来……她只能等祁王爷忙完回来跟他商量了。
离天黑的时间越来越近，顾云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伸长脖子望着院子外。
这祁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总该不会是要一直这样忙到明天天亮吧？
这时，小莲从门外跑了进来，顾云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第107章 目标
小莲气喘吁吁的点点头：“回小姐，打是打听到了，但是奴婢还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没事，快跟我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顾云歆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让她缓缓气。
小莲接过茶水道了声谢后一饮而尽，然后娓娓道来：“奴婢打听到今晚还在岸景城的百姓们都被集中到了方府隔壁的大院子里，院子周围派兵看守，好像是打算就这样守到天明。”
顾云歆听了，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的确是个很保险的办法，但是却不是好办法。
昨日听方大人说岸景城内的百姓现在不到一千人，但这几百个人集中在一起的目标兴许更大，但也兴许更保险。
总之这是个比较矛盾的做法，她又问道：“是王爷想的办法吗？”
小莲点点头回答：“是的小姐，今天白天王爷将整个岸景城走了个遍，最后派人将城内的百姓集中在一起。”
怪不得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人影，不得不说这个祁王爷还是挺称职的。
“好，我知道了。”顾云歆终于不再踱步，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今晚晚膳还是我一个人吃吗？”
“应该是，看来小姐很想念王爷啊，王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小莲喜滋滋的叫道。
顾云歆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否认，她是很想念王爷，想着赶紧跟他说一下蛊的事呢。
然而这屁股还没坐热，院子外急冲冲的跑来一丫鬟，还没进院子就大叫着‘王妃王妃’。
“大胆！这里岂是你这丫鬟能大吼大叫的地方！”小莲见了，走出去叫道。
急匆匆的丫鬟见了，顿时哆嗦的跪了下来：“饶命，王妃饶命！奴，奴婢有急事找王妃！”
听着丫鬟焦急的声音，顾云歆蹙眉走了出来，拦住小莲看向跪在地上磕头的丫鬟问道：“找我什么事？”
“王，王妃，方夫人现在咳血不止，请，请王妃前去看看……”丫鬟哆嗦的说道。
咳血不止？顾云歆皱起眉头，她今天开的药只会是缓解方夫人的症状而不是加重症状啊。
“小莲，帮我去找封炎，我先去看看方夫人。”说完，顾云歆提起裙摆往方夫人的院子跑去。
小莲见了，也连忙听从小姐的安排找封炎去了。
顾云歆迅速的跑到方夫人的院子外，见院子里忙作一团，她赶紧走了进去，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
屋子里，方夫人撑着床边不停的呕血，方芝在旁边焦急的擦血，但擦的越多血也流的越多。
“夫人，小姐，王妃来了王妃来了！”见祁王妃跑来，丫鬟高兴的叫道。
听到丫鬟的叫声，方夫人和方芝抬头一看，脸上顿时欣喜，就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
“去打热水，帮忙准备针灸。”顾云歆快步走到床边，搭上方夫人的脉边把边说道。
丫鬟听了，连忙按照她说的来准备。
刚才还忙作一团的屋子，现在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着。
“方夫人咳了多久的血了？”顾云歆看向一旁伺候的丫鬟问道。
“回王妃，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贴身丫鬟答道。
一盏茶的话，按照这个血量再咳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得先止血。
而且从方夫人的脉象上来看，心脉并不乱，但咳出来的血却黑的可怕。
看着盆里的血，顾云歆顿时想到之前救方芝的时候她也是突然就吐了很多血。
“顾姐姐，我娘的情况怎么样了？”见顾云歆在发呆，方芝焦急的问道。
顾云歆回过神，什么也没说，接过丫鬟递来的针灸，先用穴位帮方夫人止血。
“把方夫人今天喝的药端过来我看看。”下好针后，顾云歆又摸了下脉，总算是小小松了口气，暂时的把血止住了。
听到王妃的命令，丫鬟立马端来了还没喝完的半碗药，顾云歆拿起药碗闻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药里的味道……有一点不太像她开的方子。
“这药是按照我开的方子熬的吗？”顾云歆看向看向那些丫鬟问道。
被问话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一眼，立马跪了下来：“回王妃，奴婢们都是按照方子上的药来熬的。”
“你们再去按照我的方子重新抓药过来，再摆个药炉子在院子里。”说完，顾云歆放下这碗药，看了眼方夫人的脸色。
没一会儿，丫鬟们准备好了顾云歆所要的东西，顾云歆挽起袖子准备亲自熬药，丫鬟在旁边打下手。
刚熬上药，封炎跟小莲也来了，顾云歆抬头看了眼封炎，也没问他怎么这么久才来，而是开口说道：“我刚把方夫人的血止住，而且在她刚才咳血的时候，她的心脉也一点不乱。”
封炎听了，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顾云歆认识这瓶子，之前给方芝服下的解毒药丸也是装在这瓶子里的。
“谢谢。”顾云歆接过倒了一粒出来说道，“方夫人的情况稍严重一些，可以吃整粒吗？”
“可以。”封炎点头。
看着顾云歆进屋，封炎低头看了眼正在熬药的炉子，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蹙，但很快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了。
给方夫人喂下了封炎给的药丸后，脸色总算是好了许多，并且也能开口说话了。
“真的是太谢谢王妃了，臣妇感觉好很多。”方夫人无比感激的说道。
顾云歆摇摇头表示不谢：“你先休息，尽量的缓和下情绪。”
方夫人点头在女儿的照顾下躺下休息。
安抚好方夫人后，顾云歆走出房间，看见封炎正坐在药炉子旁边帮她熬药。
“没看出来你还会熬药。”顾云歆走过去笑着说道。
“不就是熬一熬药，把汤汁熬出来，这么简单我肯定会。”封炎让出旁边的位置给她坐下。
顾云歆露出笑容，看向他说道：“你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
别到时候又受伤了，那她可不得又愧疚了。
封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你。”
顾云歆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方小姐，以往的月圆之夜，方大人会采取一些什么措施？”
方芝想了想说道：“全城都会戒备，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第二天还是会发现有一户人家蹊跷死亡。”
“怎么个戒备法？”顾云歆继续问道。
“全城巡逻，整个岸景城全亮着烛光，彻夜不眠。”方芝答道。
都这样了竟然还会有人蹊跷的死亡，这听着不由的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姐姐，其实我心里也很担心，现在岸景城的人越来越少，民心也渐渐没了，再加上我爹和娘的身体情况也每况日下……”方芝低着头难过的说道。
顾云歆握住她的手，只能先安慰她。
离开药房后，顾云歆回了住的院子，方小姐陪了一上午，她也让方芝先回去休息，毕竟今晚上可能真的全城人包括她也不会睡觉。
而封炎也跟着她回到了院子，好在祁王爷还没有回来，顾云歆也不用去过多的看祁王爷的脸色。
“你不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吗？”见他跟来，顾云歆看向他问道。
封炎摇头：“我昨晚休息的很好，云歆你也不用担心我今晚。”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自然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封炎跟过来做什么，反正她回院子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想想蛊的事。
“小姐，刚才王爷派人来传话说今日中午不过来用膳，让小姐不用等王爷。”这时，小莲从院子外面走进来说道。
听小莲这么说，顾云歆皱了下眉头，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不过她现在倒是没有多的心思去想这话，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吃起点心来。
“二炎，你是哪儿的人啊？”顾云歆边吃点心边看着坐在对面喝茶的封炎问道。
“我不是帝都人。”封炎答道。
这个她知道，她其实是想问问他怎么会往蛊这个方面去想。
仔细想来的话，就算是在古代，这蛊术也不过跟现代一样是很神秘的一种术法。
她之前在皇宫的时候也与皇宫里的御医们讨教过相关的知识，至少她是知道那些御医是不会蛊术的，而且也没有多少的了解。
看来……这封炎真的有点不简单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云歆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于是又开口说道：“这里距离帝都也挺远的，而且阜城距离帝都也有一定的距离，难道你是阜城人？”
这明知故问的问题让封炎皱了下眉头，但他很快松开了眉头，笑着摇头：“也不是，云歆你怎么忽然好奇起我来了？”
“我就随便问问的，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找你的妹妹，但是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岸景城很危险，你一没武功二没防备的，我也是担心你安全。”顾云歆耸耸肩说道。
封炎又笑了笑，不再多说，继续品茶。
在院子和封炎一起用了午膳后，封炎忽然开口说道：“岸景城距离边疆不过两日路程，你想要多了解蛊的话，可以找找相关书籍来看。”
“所以你是边疆人？”听他这么一说，顾云歆大胆的猜测道。
见他点头，顾云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边疆人啊，从古代地域来讲不太算是属于小皇上领土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是不是也这样。
而且从封炎的长相上来看，他和祁王爷的俊俏完全是属于两种风格的，恐怕在帝都里是找不到一个比祁王爷还要好看的人了。
但是这走出帝都，那可就说不定了，但尽管如此，祁王爷的容貌在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帅。
想到这里，顾云歆看向他说道：“怪不得你会提醒我往蛊方面去想，我想，比起看书的话，我是不是直接问你要更快一些？”
“云歆，我虽是边疆人，但我也一直在外，对于这些事也不是太清楚。”他为难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人家都这样委婉的拒绝了，顾云歆也只好听他的，打算托小莲去找方夫人或者方小姐借点书来看。
虽然借到了方大人的书房，但最后的结果却不怎么样，因为方大人的书房里面没有一张纸是有关于这蛊的，更别说解了。
她也侧方面的跟方芝打听了一下，方芝也只说听过但没有具体了解过。
看来……她只能等祁王爷忙完回来跟他商量了。
离天黑的时间越来越近，顾云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伸长脖子望着院子外。
这祁王爷怎么还不回来啊，总该不会是要一直这样忙到明天天亮吧？
这时，小莲从门外跑了进来，顾云歆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第107章 目标
小莲气喘吁吁的点点头：“回小姐，打是打听到了，但是奴婢还是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没事，快跟我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顾云歆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让她缓缓气。
小莲接过茶水道了声谢后一饮而尽，然后娓娓道来：“奴婢打听到今晚还在岸景城的百姓们都被集中到了方府隔壁的大院子里，院子周围派兵看守，好像是打算就这样守到天明。”
顾云歆听了，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的确是个很保险的办法，但是却不是好办法。
昨日听方大人说岸景城内的百姓现在不到一千人，但这几百个人集中在一起的目标兴许更大，但也兴许更保险。
总之这是个比较矛盾的做法，她又问道：“是王爷想的办法吗？”
小莲点点头回答：“是的小姐，今天白天王爷将整个岸景城走了个遍，最后派人将城内的百姓集中在一起。”
怪不得大清早的就不见了人影，不得不说这个祁王爷还是挺称职的。
“好，我知道了。”顾云歆终于不再踱步，而是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今晚晚膳还是我一个人吃吗？”
“应该是，看来小姐很想念王爷啊，王爷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小莲喜滋滋的叫道。
顾云歆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否认，她是很想念王爷，想着赶紧跟他说一下蛊的事呢。
然而这屁股还没坐热，院子外急冲冲的跑来一丫鬟，还没进院子就大叫着‘王妃王妃’。
“大胆！这里岂是你这丫鬟能大吼大叫的地方！”小莲见了，走出去叫道。
急匆匆的丫鬟见了，顿时哆嗦的跪了下来：“饶命，王妃饶命！奴，奴婢有急事找王妃！”
听着丫鬟焦急的声音，顾云歆蹙眉走了出来，拦住小莲看向跪在地上磕头的丫鬟问道：“找我什么事？”
“王，王妃，方夫人现在咳血不止，请，请王妃前去看看……”丫鬟哆嗦的说道。
咳血不止？顾云歆皱起眉头，她今天开的药只会是缓解方夫人的症状而不是加重症状啊。
“小莲，帮我去找封炎，我先去看看方夫人。”说完，顾云歆提起裙摆往方夫人的院子跑去。
小莲见了，也连忙听从小姐的安排找封炎去了。
顾云歆迅速的跑到方夫人的院子外，见院子里忙作一团，她赶紧走了进去，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
屋子里，方夫人撑着床边不停的呕血，方芝在旁边焦急的擦血，但擦的越多血也流的越多。
“夫人，小姐，王妃来了王妃来了！”见祁王妃跑来，丫鬟高兴的叫道。
听到丫鬟的叫声，方夫人和方芝抬头一看，脸上顿时欣喜，就像是见到了救命恩人一样。
“去打热水，帮忙准备针灸。”顾云歆快步走到床边，搭上方夫人的脉边把边说道。
丫鬟听了，连忙按照她说的来准备。
刚才还忙作一团的屋子，现在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着。
“方夫人咳了多久的血了？”顾云歆看向一旁伺候的丫鬟问道。
“回王妃，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贴身丫鬟答道。
一盏茶的话，按照这个血量再咳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得先止血。
而且从方夫人的脉象上来看，心脉并不乱，但咳出来的血却黑的可怕。
看着盆里的血，顾云歆顿时想到之前救方芝的时候她也是突然就吐了很多血。
“顾姐姐，我娘的情况怎么样了？”见顾云歆在发呆，方芝焦急的问道。
顾云歆回过神，什么也没说，接过丫鬟递来的针灸，先用穴位帮方夫人止血。
“把方夫人今天喝的药端过来我看看。”下好针后，顾云歆又摸了下脉，总算是小小松了口气，暂时的把血止住了。
听到王妃的命令，丫鬟立马端来了还没喝完的半碗药，顾云歆拿起药碗闻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药里的味道……有一点不太像她开的方子。
“这药是按照我开的方子熬的吗？”顾云歆看向看向那些丫鬟问道。
被问话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一眼，立马跪了下来：“回王妃，奴婢们都是按照方子上的药来熬的。”
“你们再去按照我的方子重新抓药过来，再摆个药炉子在院子里。”说完，顾云歆放下这碗药，看了眼方夫人的脸色。
没一会儿，丫鬟们准备好了顾云歆所要的东西，顾云歆挽起袖子准备亲自熬药，丫鬟在旁边打下手。
刚熬上药，封炎跟小莲也来了，顾云歆抬头看了眼封炎，也没问他怎么这么久才来，而是开口说道：“我刚把方夫人的血止住，而且在她刚才咳血的时候，她的心脉也一点不乱。”
封炎听了，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顾云歆认识这瓶子，之前给方芝服下的解毒药丸也是装在这瓶子里的。
“谢谢。”顾云歆接过倒了一粒出来说道，“方夫人的情况稍严重一些，可以吃整粒吗？”
“可以。”封炎点头。
看着顾云歆进屋，封炎低头看了眼正在熬药的炉子，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蹙，但很快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了。
给方夫人喂下了封炎给的药丸后，脸色总算是好了许多，并且也能开口说话了。
“真的是太谢谢王妃了，臣妇感觉好很多。”方夫人无比感激的说道。
顾云歆摇摇头表示不谢：“你先休息，尽量的缓和下情绪。”
方夫人点头在女儿的照顾下躺下休息。
安抚好方夫人后，顾云歆走出房间，看见封炎正坐在药炉子旁边帮她熬药。
“没看出来你还会熬药。”顾云歆走过去笑着说道。
“不就是熬一熬药，把汤汁熬出来，这么简单我肯定会。”封炎让出旁边的位置给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