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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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上去精神不济。赫敏皱着眉头说,后天就要交魔药论文了,你还记得吧?
  是啊,当然。罗恩敷衍说,琢磨着如果他申请晚交的话,斯内普能否对他网开一面。毕竟斯内普对德拉科的课业总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他现在可是他的任务搭档呢。
  昨天他和德拉科在斯内普的记忆里待了一整夜,虽然如今他们对斯内普的校园生活有了细致的了解,可对于如何寻找魂器依旧摸不着头脑。罗恩跟德拉科抱怨说,如果不能帮助他们找到魂器,记忆空间和冥想盆根本没有区别。最终,他们约好过段时间再进入空间,看看斯内普毕业后的记忆里有没有线索。格莱芬多对战拉文克劳的决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三人组正在筹备第二次da聚会,罗恩实在是分身乏术。
  在接下来忙碌的日子里,罗恩心里始终怀揣着不安。邓布利多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在告诉德拉科他即将返回学校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他们擅自行动究竟是对是错?
  所幸为此担忧的人可不止他一个。由于邓布利多久久未归,给了乌姆里奇足够的时间去扩展她在学校的权力。虽然有麦格教授在,她还不至于取消格莱芬多的魁地奇比赛资格,但隔三差五请选手们喝茶也够让人受的了。有一次哈利从她的办公室回来,胳膊上还被刻上了血字。
  她没权力这样做!赫敏头一次气得跳脚,邓布利多为什么还不回来?梅林啊,再这样下去霍格沃茨就要完蛋了!
  我想我们该试试和格里莫广场12号取得联系。哈利突然说,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眼。
  你说得没错,没准凤凰社里有人知道邓布利多的下落。但乌姆里奇盯得太紧了,尤其是对我们,她恨不得抓住我们的把柄,好抹黑邓布利多呢,我们不该在这种时候给邓布利多添麻烦。赫敏合上书本说。显然她对哈利的提议是内心动摇的。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罗恩说。
  现在乌姆里奇对炉火查得很严,猫头鹰送出和递来的信都由费尔奇亲自检查过,才送到学生手上,这根本是侵犯隐私权。哈利不满地说。
  把这件事交给我吧。罗恩沉吟片刻说。第一次da聚会我没帮上什么忙,这次让我看看能做点什么。他这么对朋友说,并且在心里知道,现在没有人比他更需要知道邓布利多的消息。说实话,他好像已经有办法了。
  在斯内普记忆空间里的所见所闻给了他灵感。斯内普因为想知道卢平的秘密,差点丢了性命而那个秘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卢平是个狼人。卢平当初在有求必应室告诉过罗恩,詹姆斯等人练习阿尼马格斯,只为能在月圆之夜陪他一起渡过难关。
  没错,就是这个,阿尼马格斯。尽管炉火和猫头鹰都被严防死守,一个像丽塔斯基特一般娇小的阿尼马格斯应该依然能够轻松飞跃霍格沃茨吧?
  你是说你希望克鲁斯能够帮忙联系小天狼星?
  没错。罗恩点点头。说实话,这件事我已经想了挺久了。自从从斯内普的记忆里出来,我就在想他能帮我们多大的忙。他还没有登记过,对吧?
  是啊,是没有。德拉科皱眉。据我所知,这件事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对于他的家族来说,阿尼马格斯是苍蝇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那再好不过了,这说明伏地魔也不知道这件事。当初是小天狼星把他从酒吧的吊灯上救下来的,我想他或许会愿意帮这个忙。罗恩注意到德拉科的脸色,你不喜欢这个主意?
  不,不是。德拉科轻声回答,这是个好主意。我只是在想我不确定克鲁斯会同意他的家族是纯血,就算他和家里有嫌隙,也不代表他一定会
  我明白你有顾虑。罗恩搂住他的肩膀,你担心他会和家族一起站在伏地魔那边,担心他不敢反抗,即使答应了,也有可能中途背叛我们。但我最近经常在想,如果你可以选择这条艰难的路,为什么别的纯血、别的斯莱特林不可以?这些人虽然平时和我们不对付要知道过去我俩也不对付呢但他们是我们的同学,不像他们的父辈对伏地魔那么忠诚,更何况伏地魔并不在乎他们!如果、如果我们的在乎真的有用呢?
  红发少年越说越激动,索性撑着他的肩膀从桌子上蹦下来。这就是罗恩韦斯莱,自他开始注视他的时候,就像个精力过剩的小动物格莱芬多男孩子的通病。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那么多想法自己的想法。就连第一次接吻,也是他诱惑对方的。他喜欢那个时候的罗恩,但更喜欢现在的这个。
  如果你担心会暴露身份,我可以自己去劝说克鲁斯。罗恩歪着脑袋,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他们那边的人怀疑你。
  你去没用。德拉科不自然地整整衣领,你不了解在我们这样的纯血家族长大的孩子。前半生屈服于父亲,后半生变成跟父亲一样的人,终生渴望又惧怕太阳。
  我也是纯血。罗恩在德拉科瞥来的眼神里举手投降,而且我有个很标准的纯血男朋友,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德拉科的额头抵上罗恩的,嘟囔了一句。我早就不是标准的纯血斯莱特林男孩子了。
  明明是你。
  这完全是男孩子之间无意义的拌嘴。罗恩吻了吻他的斯莱特林男友,这回是德拉科后来居上占据了主动。在解开罗恩第三颗衬衫扣子的时候,他说:克鲁斯没有报名参加乌姆里奇的调查小组,那次被救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不少。把这件事交给我,你说得对,我们确实需要他。
  罗恩被推到墙壁上,双手伸进德拉科的头发。有任何问题都得告诉我,任何问题,哪怕没有问题,就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不要再憋在心里,我受够你这样了。
  德拉科抬眼看他的格莱芬多男孩,感到眼睛有些发热,关于这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不再那么标准了,可那又怎么样?一生太短了,他也没空假装成别的人。
  你不会在思考策反战略吧?红发男孩已经凌乱得一塌糊涂,脸上一副你在开我玩笑的表情。现在需要你的是我。
  他总是知道如何让他快乐。
  我一直都需要你。他说着,再次吻住了他。
  ☆、【哈罗德大三角】没说
  好久没更新真的不好意思!学校开学时间没定作业倒是下达得很快,这一周闷在家疯狂啃文献又不敢点外卖(住嘴)实在没心情搞剧情,所以我就开始搞歌了hhhh
  建议配合bgm:年度之歌谢安琪食用
  黄伟文可太会用歌杀人了
  借此歌献给拉我入hp坑的哈罗德大三角
  ron不知道他和draco算什么。他只知道harry和draco算模范情侣,手挽手往哪个角落一站,哪里就添上舞台和聚光灯。
  只是音乐剧也有中场休息的时候。男人的嘴贴着他的嘴,度过来的空气都带着乌龙茶香。漫长的一吻终了,ron被撩拨得双腿发软,draco牢牢搂着他的腰,鼻尖在他耳垂轻蹭,手若有还无游走过衬衫下的皮肤。别玩了。ron对他的语气向来带着点恨,恨自己不争气,恨对方太自在,让这场见不得人的消磨看起来过于愉快。
  那就走啊。
  去哪?
  男人放开他,两眼轻轻品他的脸,随后笑出酒窝。明知故问。
  ron又一次把draco领回自己的出租屋。被放倒在床榻上的瞬间,他想起曾经两人看的那部莎翁剧的旁白。所有事都有一样的开始,月亮底下无新鲜事。
  ron和harry是发小。自小混在一块的后果是就连出柜也觉得该先告诉对方,暗自决定如果对方不接受从此再也不告诉别人。所以十六岁的某个游戏之夜,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打量玻璃窗上蜿蜒的雨痕。harry突然说:ron,我好像喜欢男孩。ron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在harry带着惊恐的绿眼睛前无处躲藏,只好举起两手坦诚说,我也是。
  自此两人关系更深一层,毕业后也没疏远,周末总要相约小酌一杯。喝酒时往往是harry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杯与杯的间隙吐出有关那个人的事。那人是有钱人的儿子,harry是孤儿;那人是金发灰眼,harry是黑发绿眼;那人保守冷傲,harry一腔孤勇。ron听着听着,忍不住插一句,兄弟,你觉得你俩般配吗。harry已然醉了,斜着眼睛歪在吧台上看多年好友,不般配,反正我爱他就成了。
  这句话让ron成了哑巴。管他般不般配,爱就成了,这就是harrypotter。这头小狮子当初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冲进他心里去,在他软弱的时候握着他的手说,这算什么,有我呢。他是ron十六岁时决定勇敢一回的原因,那晚他真正想说的不是我也喜欢男孩,而是我喜欢你。他是穷人家的小儿子,harry是孤儿;他是红发蓝眼,harry是黑发绿眼;他与harry都有一腔孤勇,只可惜燃烧给了不同的人,二十多年的默契般配,最终抵不过一句不爱。
  他突然泄了劲,从harry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那个备注draco的号码,狠狠按下通话键。
  喂?
  harry喝醉了,来三把扫帚。
  那晚draalfoy称酒吧门口不好停车,叫ron把harry扶到马路对面,司机帮忙接进车里,自己清清爽爽一滴雨水没沾到。ron气他谢谢说得轻巧,跟harry告别的时候潮湿的手故意揉上draalfoy先生是吧?常听harry提起你,有空聚?
  彼时的他不知道draalfoy在情场商场一样没底线。从那个雨夜到他们滚上床,只过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走了?ron睡醒床边没人,对着天花板喊了一声。厕所传来一声敲门。ron穿着拖鞋往餐桌走,路过厕所看见男人正对着镜子刷牙,一夜混乱之后,仪容依然无暇。
  怎么不关门?
  draco觑他:关了门我怎么转身?
  ron冷笑一声,想说嫌小别来啊,到底是没开口,指了他手里的牙刷牙杯:这些又是什么时候带来的?
  draco吐掉最后一口白沫:上周。
  早知道不该给他钥匙。之前ron以为自己把钥匙丢了,重新去配了一把,结果旧的那把从夹克里掏出来了,就顺手丢在鞋柜上。有次看到draco穿鞋时盯着那把钥匙看,便头脑一热问:我家钥匙多了一把,你要吗?
  说起来,他怎么敢给,对方怎么敢收的呢?ron能想到的唯一解释是对方一贯没底线,没准回家就把这些来自情人居所的小金属玩意儿堆在一起当竹签挑着玩。他看着那人穿鞋的背影,一面恨harry居然喜欢这样的人,一面帮他拾起沙发上的外套,自己都觉得下贱。
  男人转过身来,灰眼睛绕过起了褶的外套,绕过他的脸,绕过出租屋的天花边角。ron不知为何被他看得心空了一块,把外套推到他面前。
  外面冷吗?男人问。
  冷,降温了,快穿上。
  draco指了指那道褶子:穿不了了,今天有会。说罢那双眼睛紧紧盯着他。ron被他弄得没脾气,把那件娇贵的外套往沙发上一丢:你等着。
  他走进房间,打开衣柜。他常穿的衣服自然是不能借的,不然harry那儿没法解释,不过幸好,他的衣服和男人也不搭。最后一咬牙,拿出新年姑妈给买的灰色大衣,一次没穿过的高档货,看来注定跟他无缘。
  两个人身形身高都差不多,男人穿上着实很有模样。ron也不清楚自己在满意什么:行了,快走吧。
  男人整理衣领的手顿了顿:我晚上去日本出差,下周回来还你。
  ron想起harry的脸,摇摇头:不用了,就当新年礼物吧。他低垂着眼,错过了镜子里男人眼底的神采。好,你也新年快乐。
  就别回礼了,怪恶心的。
  好。
  嗯。那我再去睡会儿。
  ron转身之际被人扯住睡衣,残留薄荷香的嘴贴上来,唇舌尚未及温存便翻山倒海。你什么毛病?他带着点下床气推开男人,我没刷牙。男人依旧不说话,牵着他的手却没松开。彼时的ron没意识到,如果draalfoy真如八卦小报上说得那般滥情,怎会令他一向正直的好友钟情,又怎会不善言辞如斯。
  小malfoy先生携男友同游日本的照片充斥新闻网站的娱乐版面。ron将四张照片反反复复切换,不知道看的究竟是谁。照片里的两人都带着帽子,进出一家日本知名设计师的饰品店。像素再渣也遮不住harry脸上的笑容和两人紧牵的手。烈士之子与商界精英,名利兼收的天作之合,不顾反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小说也没这样传奇。
  鼠标在男人的灰色大衣上摩挲,好像感受到那天触摸的纹理。究竟他怎么敢送,他怎么敢收呢?或者,说回最初的最初,男人请他在高档餐厅吃饭,陪他看他想看的音乐剧,在中场休息时凑到他耳边说:我跟朋友打赌,要让最不可能爱我的人爱我,weasley先生愿意帮我吗?
  最不可能爱他的人,是爱着他爱人的人。他的心思从没逃过男人的眼睛。男人体贴地离座给他思考的时间,他坐在明亮如昼的剧场,注视近在咫尺的舞台。月亮底下无新鲜事,他想告诉harry那个人不过如此,他想找人把他拖出无望的单恋,他不想在那个人面前露怯。
  最初的最初,是他敢这么问,他敢这么答,才犯下这么圆满的一个错。此后的微妙拉扯,不过是玩笑终于走到危险边缘的衍生品。只有等到演员完美谢幕,观众才从黑暗中醒来,看清他自己的伶仃。所幸在这场不属于他的演出里,他还可以姿态优雅的离座。
  ron?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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