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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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入幻境,然后就等着小可怜傅宴的反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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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9)
  江舒白很清楚,现在整个修仙界和魔界有这本事的除了他便是宋怀,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害怕,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青玄道:你七日前的那段记忆不见了,你们两人这些时日可是日日一起同行的?
  听到江舒白的话,青山下意识的摇摇头,解释道:没,我前几日去了趟临近的雨泽镇取东西,昨日才过来的。
  多谢。猜到傅宴殊的去向,江舒白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拿着画像的手不断握紧,咬咬牙将宋怀的名字在口中反复咀嚼,似乎是恨不得此刻亲手杀了他一般。
  江舒白不是没想过傅宴殊会遇到宋怀,但他这几日在清风镇一直没有查到宋怀的踪迹,他总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傅宴殊可能真的只是逃走了,他这人向来聪明,从不会真正的将自己置于死地。
  当初对徐瑶下知风忘忧就是,傅宴殊无论何时都会聪明的为自己设计好退路,如此怎么会轻易被宋怀抓去?
  但江舒白自始至终下意识的忽略了一点,此时的傅宴殊已经早不是当年的傅宴殊,当年的他可谓是站在顶端的人物,无论是修仙界还是魔界他都能混的游刃有余,而此时的他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早就没了任何修为,更何况是对上宋怀那般修为的人。
  其实外界传言江舒白和宋怀联手铲除了傅宴殊是有问题的,那时江舒白只是想阻止大师兄带着魔界众人攻占修仙界,刻他根本就没想过伤害这个从小照顾,关心他的师兄,哪怕那些照顾和关心都是假的。
  江舒白与傅宴殊对战时,也没想到宋怀会突然在傅宴殊背后刺伤他,那些外界传言的所谓联手,不过是重伤傅宴殊之后,宋怀和他商议的,江舒白本不想答应宋怀,但他却拿修仙界和魔界的和平协定来威胁江舒白。
  不得不说,宋怀口中的方法是那时解决两界关系最好的办法,因为傅宴殊实力过强,当时的修仙界五大宗门损失惨重,修仙界需要一个休养生息的喘息机会。
  江舒白的实力是不弱,但他需要为修仙界的众生考虑,修仙界和魔界对抗,消耗的不止是两界,甚至多的时候会牵连无辜的人界,自小被教导锄强扶弱,众生平等的江舒白无法坐视不管。
  若是问当初江舒白力保傅宴殊的性命是祝余的下落?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更深刻的原因在哪里,祝余是很重要,但看到被宋怀随手丢到自己面前的傅宴殊时,江舒白那一刻的心痛和悸动是无法忽视的。
  江舒白从未想过曾经永远高高在上的傅宴殊会沦落到那副模样,浑身是伤且手脚筋尽断,那一刻江舒白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将傅宴殊带回修仙界,他没想到宋怀会那般的恨着大师兄。
  明明外界一直传言,到了魔界之后,宋怀便是大师兄的心腹,甚至他屡次为了救大师兄而身受重伤,所以当看到宋怀在大师兄背后出手之时,他也是非常震惊的。
  江舒白永远忘不了那天,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被大师兄杀死之时,大师兄手中的东皇却迟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其实那一刻江舒白心中有些小庆幸,他以为是大师兄顾念旧情心软了,舍不得对他动手。
  谁知道江舒白睁开眼睛之时,却看到东皇离他的心脉只有一毫之远,而他眼前白衣翩翩,如谪仙般的师兄却被一柄利刃贯穿心脉,血色将大师兄的白衣染红,胸口那片污渍不断扩大。
  血液顺着剑尖低落在地,将墨色的岩石染成玄色,那一刻,江舒白下意识的喊了句:大师兄。,声音中的惶恐唯有他自己知道,江舒白无论何时从未想过傅宴殊会死。
  虽然修仙之人或者修魔之人伤及心脉并不会立刻死去,但对于一个修仙者而言废了全身修为比死亡更痛苦,更何况是对于大师兄这种将自身修为看的比一切还要重的人。
  江舒白震惊的看向傅宴殊,但奇怪的是他到现在都记得傅宴殊当时的表情,他面色平静,没有任何震惊之色,仿佛被宋怀背叛是他意料之内的事情,他就那样淡淡的看了自己一样,神色中带着一丝释然。
  释然?为什么会释然?本来傅宴殊是要死的,外界传言他阴险狡诈,口蜜腹剑,无恶不作,这种人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对于修仙界和魔界不知情的人而言他也确实是在了那场仙魔大战之中。
  除了宋怀,江舒白和他身边那些亲近之人没人知道恶贯满盈的傅宴殊还活着,虽然江舒白将傅宴殊囚/禁在山洞中说的是为了逼问祝余的下落,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护着傅宴殊的性命。
  江舒白还记得他当初问宋怀为何背叛傅宴殊时,他说是为了所求之物,曾经江舒白以为所求之物是魔界尊主之位,然而宋怀却迟迟没有坐上魔界尊主之位,可见他求的其实可能并非是尊主之位。
  那会是什么其他东西?江舒白不得而知,毕竟他们之间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傅宴殊。
  意识到傅宴殊可能再次落到宋怀手上之时,江舒白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所求之物,难不成宋怀还没有得到他的所求之物,江舒白很矛盾,他既觉得宋怀不会伤害傅宴殊,又害怕宋怀会对傅宴殊下死手。
  毕竟当初在云泽之地时江舒白亲眼看到宋怀为了护着被魔兽重伤的傅宴殊而差点死去,当时的他义无反顾的挡在昏迷的傅宴殊面前,那一刻的他似乎不惧生死,只为护着身后人,那模样看上去可不像是在演戏,看戏的人都晕过去了,他完全没必要接着演下去。
  可江舒白又清楚的记得当初宋怀将傅宴殊交到自己手上时,他满身伤痕且手脚筋尽断,江舒白没想到宋怀会那么对傅宴殊,当真就只留了他一口气让自己问出祝余的下落。
  江舒白突然记起之前他查到宋怀似乎在找一样东西,而傅宴殊把他引到这里就是靠着那样东西,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不知道,他亦不知道傅宴殊对付宋怀的具体手段。
  想到这里,江舒白的面色煞白,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刚刚他在意傅宴殊的行踪,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细节,那个叫青山的男子记忆中的穿着白色狐皮披风的人明明是行走自如的,甚至算得上健步如飞。
  江舒白清楚地意识到傅宴殊再一次骗了自己,什么手脚筋具断,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模样,他当时为了控制傅宴殊的行动根本就没有治好他的手脚筋,虽然他后期可以短暂站立行走,但根本不可能是那副步履矫健的模样,他为何会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样?
  可笑的是此刻江舒白不是恨傅宴殊再次欺骗自己,反倒是在想那他身体的情况是不是也是骗自己的,他的身体可能本来就好好的,什么脏器衰竭,强弩之末,都是为了骗自己的?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以他当初对宋怀的了解,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毫无准备的背叛傅宴殊的,那么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两人联手做的一场骗局?
  可那又是为了什么?江舒白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一团迷雾,拨不开,散不了,越来越厚重,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这让他想到了自己当初知道所有真相时的心情,就是这般迷茫和困惑,他不知道为何大师兄要那么对自己,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世间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行为,所有的行为都有它的最终目的,正因为如此江舒白才觉得困惑觉得匪夷所思,他完全想不出大师兄做着一切的缘由在哪里。
  江舒白虽然跟在傅宴殊身边多年,但他却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大师兄,他不知道大师兄明面上将他从绝境中一次次拯救,然而暗地里却一次次将他推入深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更不知道之后会遇到什么情况?既然想不通,江舒白也累了,他懒得再折磨自己,他要亲手抓住傅宴殊,当着他的面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傅宴殊,其他的事情延后再说。
  这样一想江舒白的思绪瞬间清晰,虽然傅宴殊的身体情况可能是假的,但他确实修为全无,这点江舒白可以确定,那么会清理清风镇上这些人记忆的唯有宋怀了。
  那么现在傅宴殊很有可能是和宋怀在一起,无论是两人联手还是宋怀捉了傅宴殊,他们必定就在附近,须臾之境的开启时间快到了。
  傅宴殊费劲心力欺骗自己赶到了澜枫山,必定和须臾之境有关,此时自己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果然,第二日江舒白便隐约听到了镇上有人谈论祝余的消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惜江舒白忘了也或许是他自己当初下意识的留了个心眼,徐瑶需要祝余治病的事情,自始至终只有傅宴殊和江舒白两人知道。
  现在大街上刻意散布着祝余的消息,而且是它远在千里之外的消息,一听就知道是傅宴殊想引开他的手段,如此江舒白更加确定傅宴殊肯定在附近,而且就是奔着须臾之境来的,如此江舒白自然不能如了他的意。
  作者有话要说:  骗来骗去,快把我这个作者都要搞糊涂了,好在我靠着强大的逻辑又绕回来了。感谢在2021020321:35:31~2021020421:02: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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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0)
  为了让宋怀和傅宴殊放低戒心,江舒白第二天刻意安排了在清风镇上的天衍宗弟子伪装成他的模样向着镇上流传祝余的出现地千里之外的天水镇御剑离开。
  六月初六深夜子时,江舒白换了身黑衣戴好面具,伪装成魔界的魔修前往了人山人海的澜枫山。
  而此时的傅宴正从给宋怀汇报的手下那里得到江舒白离开清风镇的消息,说实在的一开始这个须臾之境傅宴其实是为江舒白准备的,他想将这个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困在幻境之中。
  不久之前宋怀只是可有可无的顺便为之,但经过几天前的事情,傅宴恨不得亲手把这个家伙推入须臾之境,让他也感受感受人心的险恶,体会体会什么叫倒霉!
  虽然傅宴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情况,但这和他算计宋怀并不冲突。
  深夜的澜枫山格外热闹,出现在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想亲自见识见识须臾之境,但也有不少的人只是慕名前来凑个热闹的,毕竟这可是千年一遇的奇景,哪怕不能进入须臾之境,远远看一眼也够吹嘘一辈子了。
  其实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讲究的关键是气运二字,有缘分的哪怕你闭着眼睛不看路都能遇到,没有缘分的哪怕你竭尽全力也可能会擦肩而过,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因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玄阴丹,所以宋怀带了不少魔界的魔修,走在最后的傅宴显得格外不起眼,虽然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但魔界魔修大都身躯高大,体型健硕,隐在其中的傅宴在其中并不会显得过于突兀。
  虽然今夜的月色并不皎洁,天空中只挂着一弯上弦月,可是天空中繁星点点,是傅宴从未见过的风景,就像是一张蓝黑色的丝绸上洒满了异常多的碎钻,不大却格外闪耀。
  六月的夜晚并不冷,反倒时不时吹过一阵清风让人心神愉悦,尤其是面对着未知的未来时,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能看到闪耀的憧憬,仿佛将要到来的须臾之境就是希望。
  可惜,只有傅宴知道,所谓的须臾之境不过是一场骗局。
  一场他为了自保而设计的骗局,其实看到如此多的人时,傅宴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可他也知道哪怕现在自己说了真话这些人也不会相信,更何况为了活下去他根本不可能说出事实。
  那一刻傅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无比自私的人,为了活下去他不惜牺牲那些不知真相的修仙者或者修魔者的生命,明知道他们眼中的机缘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可他却不能说出真相。
  因为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出路,傅宴不过是凡人罢了,他没有为别人牺牲的伟大愿景,在绝境面前他只在乎自己的性命,在乎自己能否活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所有人或物不过是杜撰出来的小说人物,而他才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他和这些人没有利益冲突,自然最好,若是有,那傅宴也只可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问题。
  就在傅宴看着繁星灿烂的星空愣神时,忽然有个头戴幕篱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幕篱上的透纱罗长及脚踝,隐约从白色的透纱罗中显出青色的衣衫,虽然修仙界不似人界对女子那般古板,但她这么穿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察觉到身边有人过来,傅宴不由低头望去,女子个头不高,戴着幕篱的帽尖将将达到傅宴下巴的位置,看到女子过来傅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为她让开路。
  不曾想那女子却格外刻意的哎呦一声摔到了傅宴面前,傅宴眉头一挑,不由吐槽道:这位姑娘戏有点差呀!他在心中不禁猜测眼前女子莫不是想碰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虽然算不得廉价,但他周围比比皆是价格不菲的料子,这女子要碰瓷也太没眼光了吧?
  傅宴看了眼不远处宋怀的手下,他们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傅宴此时的状况,傅宴不准备与这姑娘过多纠缠,正准备多退后几步时,没想到那姑娘忽然往前蹭了一下,一把抓住傅宴的衣袍。
  傅宴此时也不能置之不理,他弯腰正准备和眼前的小姑娘讲讲道理,这位姑娘
  不曾想傅宴刚开了口,坐在地上的女子却忽然拉开眼前的透纱罗,露出一张陌生的小脸,满是兴奋的模样道:尊主,是我,兰若。
  听到女子的话,傅宴眼睛微睁,他借着周围的灯火看清了女子的面貌,白白嫩嫩,小家碧玉,但确实并非数月前他看到的模样,可她说话的声音确实是他印象中小姑娘软软糯糯的音色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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