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烫一下不就行了。”经纪人冷笑一声，“你就这么点儿咖位，你想让我给你借什么品牌的衣服？就算我厚着脸皮去借，人家品牌方也要肯借给你啊。”
岳涛山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桌上，怒视经纪人,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 因为我把你的小情人的资源抢了是吧。”
经纪人看岳涛山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摇了摇头, 叹息一声。
这个人演技确实不错，好好培养指不定能拿个影帝，可惜性格太欠揍，没点儿资本还傲得不行，他们这个工作室规模虽然小得可怜，签约的艺人包括岳涛山在内也就三个，但不代表他们非得要捧着一个脑子有坑的。
同样是新人，在谦逊的花瓶和怼天作地的演技派中，他宁愿去捧花瓶，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自己作死。
没资历、没资本、没后台，什么都没有，他想不明白岳涛山究竟依仗的是什么，让他自以为自己高冷。
“怎么，没话说了？”岳涛山冷哼，“你最好态度好一点儿，真以为我不会找张总投诉你吗。”
经纪人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去，你尽管你，岳涛山，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带你，我在这圈里十来年，不说有多大成就，以前和捧红过紫红明星，你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你以为入围一个云端奖最佳新人就很了不起了，大家都得捧着你，看你脸色。你莫不是还做着拿奖的美梦吧。告诉你，你没戏。”
岳涛山脸色丕变，说：“你什么意思。”
“我打听到消息，半数以上评委投票给郁司阳，人家才是板上钉钉的最佳新人。”经纪人说：“你拿什么和别人比。”
岳涛山愣怔住，似是不敢相信。
经纪人似要将压抑良久的火气一口气喷发出来，不吐不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工作室小，你签了这么小的工作室委屈你了。我们才是真委屈，就你这喜欢拉帮结派的性格，我们是瞎了眼才会签你……”
岳涛山听着经纪人不停的叨叨叨，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任由经纪人说，半句都没有反驳。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很是无聊，经纪人话还没说尽兴，对方就摆出一副认罪的姿态任他说，他反倒不想说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经纪人最后留下这句话走了。
岳涛山沉默了好半晌，把桌子上借来的西装拿起来，准备带回去烫一下明晚穿。
云中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典礼和闭幕式比开幕式还要热闹得多，各奖项的提名者、展映单元的剧组、新锐导演和各种被赞助来的明星在红毯上各自博着媒体和观众的眼球，尤其是礼服花样众多的女明星，一月的云中市正是最冷的时节，偏生这么女明星们一个比一个露得多，好似一点儿都不冷一样。
郁司阳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男人，男人穿来穿去还不都是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至少比女明星要暖和一点儿。
尤其是在他差点儿踩到前面一位女明星的露背拽地长裙裙摆的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位一边抗冻一边还要拖着沉重的裙摆，这不是女明星，是女战士。
等他走进会场找到贴了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和坐在他身边的薛先生说在红毯上得出来的结论。
薛先生点头说：“嗯，很有道理。”
“是吧是吧。”结论得到支持，郁司阳特别开心。
罗鹏身为郁司阳的经纪人，原本该是坐在自家艺人身边的，可谁让他有个霸道的老板，作为资方代表的薛先生手一挥，把罗鹏赶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周围都是圈内举足轻重的大佬，罗鹏表示压力有点儿大。
岳涛山和郁司阳坐在同一排，中间隔了好几个位子，但也并不妨碍他把嫉妒的目光投向郁司阳。
作为一个陪跑的，岳涛山恨不能用目光把郁司阳烧出一个洞来。
郁司阳开开心心的和薛先生说话，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个灼灼的嫉妒的目光。
但对恋人特别关注的薛承修察觉到了。
他微微偏头，静静的看着岳涛山，后者对上他的目光，霎时吓得心如擂鼓，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把不怀好意的路人甲用目光逼退，薛先生又眼神宠溺的看着自家恋人。颁奖典礼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主持人暖场后，先是颁了一些关注度不大的技术类奖项，如最佳音乐、最佳剪辑等，典礼过半的时候，才迎来第一小高潮——最佳新演员奖。
开奖嘉宾是两位比较有名的老戏骨，这是云端奖的传统，给最佳新演员颁奖的都是有名的老戏骨，类似一种传承一般。
两位老戏骨上台后说笑一番，引出提名者名单，大屏幕上就会播放提名者姓名和他提名的电影片段。
本来郁司阳一直和薛承修说说笑笑不紧张，这会儿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剧毒美味》里的片段，霎时变得紧张不已。
云端奖和他在去年年中娱乐盛典上拿的那个“白酒瓶子”可不是同一个档次的，非要比喻的话，一个是亚克力的瓶子，一个是24k金的，也无怪他紧张了。
薛承修握了握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其实他早就得到消息，这个新人奖就是自家恋人的没跑，不过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特别可爱，想来等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反应会更加的可爱。 “陈老师去年也给最佳新演员颁过奖吧。”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是好事，哈哈。”
两位老戏骨在台上故意聊天说些鼓励新人的话，不急着公布获奖名单，把等着名单的几人——除了岳涛山，都急坏了。
“陈老师，赶紧公布获得最佳新演员的是谁吧，几位年轻人紧张得脸都白了。”
“好吧，我宣布，获得最佳新演员奖的是——《剧毒美味》郁司阳。”
导播立刻把郁司阳的画面切到大屏幕，就见他一副呆呆的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在视频网站上看直播的网友立刻在弹幕里撒花恭喜，还有郁司阳的粉丝在哈哈大笑“我家团长大人惊呆了”。
薛承修好笑的拍了一下郁司阳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发呆了，快去领奖。”
郁司阳被这样一拍，立刻回过神，猛得抱了一下薛先生，才高高兴兴的上台领奖。
云端奖的奖杯设计成简化版的飞天，即使是简化版的，飞天的姿态依旧是优美婀娜的，寓意飞上云端。
最佳新演员奖的奖杯是银色的，底座上还刻了郁司阳的名字和让他获奖的电影的名字，很是精美。
郁司阳一手拿着奖杯，一手捧着一束鲜花，心砰砰直跳，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那个……来之前经纪人让我准备获奖感言，我当时还说，又不一定会获奖。经纪人说，总要有梦想的嘛，万一实现了呢。真是感谢我的经纪人。”
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
“谢谢评审们对我的认可，谢谢彭之高导演，《剧毒美味》剧组，更要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粉丝们。”郁司阳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今后我会更加努力，演出更多更好的角色，谢谢。”
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下台，主持人想叫住他互动一下都没机会，只好调侃道：“郁司阳，你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虽然孙姐最喜欢长得帅的小鲜肉，但你年纪还太小，她不会对你伸出魔爪的。”
被调侃的女主持人说：“是啊，等下一届的时候，让主委会给我换个小鲜肉搭档，和你这个老腊肉搭档了好几年，我真是不容易。”
台下所有人很给面子的哈哈哈。
郁司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还不好意思的用花束挡住自己的脸。
弹幕里一片“矮油矮油，团长大人害羞了”、“嗷嗷嗷，挡脸什么的，简直萌”、“被萌得血槽已空倒地，需要阳阳亲亲才会好”。
夹杂在这一片弹幕里，突然有几条冒出来——
“难道你们就只看到团长大人卖萌么？难道你们没看到薛总坐在团长大人身边么！！！”
“看到了看到了，团长大人上台前还抱了薛大大。”
“配一脸啊配一脸，在一起啊在一起”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票鳕鱼cp粉们，狂刷“在一起”，把画面挡得严严实实的，好几分钟才慢慢停息。
不过这一切郁司阳暂时还不知道，他正小声和薛承修讨论除夕的年夜饭吃什么菜。
第101章
云中国际电影节闭幕后没多久, 就到了农历新年。
曾经师父还在世的时候，郁司阳在师父家过了两个非常热闹的春节，那种感觉至今难忘。
而今年不同了, 他有真正的家人了, 为此，他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过春节的年货, 除夕夜的菜单更是改了又改，还把金策想要在除夕那天办电影首映礼的想法给怼了回去。
——大过年的, 谁不在家里吃年夜饭, 跑来参加什么电影首映礼呀。
金策很委屈, 和《装逼装过头》同档期上映的其他两部电影都举办首映礼，为什么他的电影就不能举办首映礼。
可是两个主演都不搭理他，全都开开心心的准备过年。
除夕这天, 郁司阳很早就开始忙活年夜饭了，虽然他们过年也只有四个人，王姨因为中年丧夫丧子，孤家寡人一个, 就一直跟着薛承修，逢年过节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小郁，你这蒸笼里蒸的什么？”王姨一边系围裙一边问, 蒸笼冒出的蒸汽里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怪好闻的。
郁司阳正在处理鲜贝柱，和猪肥膘肉一起打成泥，闻言只说了一句, “蒸包子。”也没说是什么包子。
包子馅是用咸蛋黄和莲蓉做的，包子皮里还加了一些鲜奶，使包子皮能更加的松口，因而蒸的时候才会一股清香扑鼻。
薛家别墅的大家长忙碌了一年，趁着春节也睡睡懒觉，此刻还没有起床，倒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已经起来了，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阳阳哥哥做菜。
“哥哥。”小家伙唤了一声。
“慕慕，怎么了？”郁司阳神情专注的腌制鸡肉。
“我昨天看到你和爸爸亲亲了。”薛允慕用小胖爪子捂着嘴，一副蔫儿坏蔫儿坏的模样。
郁司阳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碗掉地上，脸爆红。
王姨也跟着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郁司阳努力做正义凛然状，“小孩子大晚上不睡觉是长不高的。”
薛允慕嘿嘿笑两声，从小板凳上起来，跑过去抱住郁司阳的腿，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也亲慕慕一下。”
郁司阳非常配合的弯下腰，在小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小家伙踮起脚，也在阳阳哥哥脸上印上一个响亮的亲亲。
“你们这一大早亲来亲去的，我吃醋了。”睡懒觉的薛先生出现在厨房门口，抱臂靠在门框上，脸上尽是戏谑的意味。
“爸爸。”薛允慕欢快的跑过去，一把被爸爸抱起来，哈哈大笑的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
郁司阳脸上还是有些热，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年夜饭想吃什么菜？”
薛承修一本正经的说：“烤全羊。”
郁司阳呆了一呆，心说，家里又没有烤全羊的架子，也没有碳火，这要怎么烤。
薛承修又说：“或者大锅全羊也行。”
怎么都是全羊？
郁司阳疑惑的去看薛承修，就见对方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脸霎时爆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薛承修轻笑出声。
郁司阳赶紧埋头作认真状处理手上的食材。
小孩儿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听到烤全羊，高兴得不行，在爸爸怀里不停的蹬腿，跟个复读机似的，一直喊：“烤全羊，烤全羊，烤全羊……”
薛承修还煞有介事的纠正儿子，“烤全羊只有爸爸能吃，你不能吃。”
“为什么呀？”薛允慕呆呆的问。
“你长大就知道了。”薛承修严肃的说。
“为什么又有个长大以后才能知道的事。”薛允慕不满，嘴嘟得都能挂油瓶了。
“那是因为你现在读书少，理解不了。”薛承修继续忽悠儿子。
小胖子被打击到，脑袋一歪，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连眼神都放空了。
岳涛山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桌上，怒视经纪人,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 因为我把你的小情人的资源抢了是吧。”
经纪人看岳涛山就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摇了摇头, 叹息一声。
这个人演技确实不错，好好培养指不定能拿个影帝，可惜性格太欠揍，没点儿资本还傲得不行，他们这个工作室规模虽然小得可怜，签约的艺人包括岳涛山在内也就三个，但不代表他们非得要捧着一个脑子有坑的。
同样是新人，在谦逊的花瓶和怼天作地的演技派中，他宁愿去捧花瓶，至少不会动不动就自己作死。
没资历、没资本、没后台，什么都没有，他想不明白岳涛山究竟依仗的是什么，让他自以为自己高冷。
“怎么，没话说了？”岳涛山冷哼，“你最好态度好一点儿，真以为我不会找张总投诉你吗。”
经纪人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去，你尽管你，岳涛山，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带你，我在这圈里十来年，不说有多大成就，以前和捧红过紫红明星，你这样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你以为入围一个云端奖最佳新人就很了不起了，大家都得捧着你，看你脸色。你莫不是还做着拿奖的美梦吧。告诉你，你没戏。”
岳涛山脸色丕变，说：“你什么意思。”
“我打听到消息，半数以上评委投票给郁司阳，人家才是板上钉钉的最佳新人。”经纪人说：“你拿什么和别人比。”
岳涛山愣怔住，似是不敢相信。
经纪人似要将压抑良久的火气一口气喷发出来，不吐不快：“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工作室小，你签了这么小的工作室委屈你了。我们才是真委屈，就你这喜欢拉帮结派的性格，我们是瞎了眼才会签你……”
岳涛山听着经纪人不停的叨叨叨，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任由经纪人说，半句都没有反驳。
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很是无聊，经纪人话还没说尽兴，对方就摆出一副认罪的姿态任他说，他反倒不想说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经纪人最后留下这句话走了。
岳涛山沉默了好半晌，把桌子上借来的西装拿起来，准备带回去烫一下明晚穿。
云中国际电影节的颁奖典礼和闭幕式比开幕式还要热闹得多，各奖项的提名者、展映单元的剧组、新锐导演和各种被赞助来的明星在红毯上各自博着媒体和观众的眼球，尤其是礼服花样众多的女明星，一月的云中市正是最冷的时节，偏生这么女明星们一个比一个露得多，好似一点儿都不冷一样。
郁司阳无比庆幸自己是个男人，男人穿来穿去还不都是西装，裹得严严实实的，至少比女明星要暖和一点儿。
尤其是在他差点儿踩到前面一位女明星的露背拽地长裙裙摆的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位一边抗冻一边还要拖着沉重的裙摆，这不是女明星，是女战士。
等他走进会场找到贴了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和坐在他身边的薛先生说在红毯上得出来的结论。
薛先生点头说：“嗯，很有道理。”
“是吧是吧。”结论得到支持，郁司阳特别开心。
罗鹏身为郁司阳的经纪人，原本该是坐在自家艺人身边的，可谁让他有个霸道的老板，作为资方代表的薛先生手一挥，把罗鹏赶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周围都是圈内举足轻重的大佬，罗鹏表示压力有点儿大。
岳涛山和郁司阳坐在同一排，中间隔了好几个位子，但也并不妨碍他把嫉妒的目光投向郁司阳。
作为一个陪跑的，岳涛山恨不能用目光把郁司阳烧出一个洞来。
郁司阳开开心心的和薛先生说话，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个灼灼的嫉妒的目光。
但对恋人特别关注的薛承修察觉到了。
他微微偏头，静静的看着岳涛山，后者对上他的目光，霎时吓得心如擂鼓，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把不怀好意的路人甲用目光逼退，薛先生又眼神宠溺的看着自家恋人。颁奖典礼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主持人暖场后，先是颁了一些关注度不大的技术类奖项，如最佳音乐、最佳剪辑等，典礼过半的时候，才迎来第一小高潮——最佳新演员奖。
开奖嘉宾是两位比较有名的老戏骨，这是云端奖的传统，给最佳新演员颁奖的都是有名的老戏骨，类似一种传承一般。
两位老戏骨上台后说笑一番，引出提名者名单，大屏幕上就会播放提名者姓名和他提名的电影片段。
本来郁司阳一直和薛承修说说笑笑不紧张，这会儿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剧毒美味》里的片段，霎时变得紧张不已。
云端奖和他在去年年中娱乐盛典上拿的那个“白酒瓶子”可不是同一个档次的，非要比喻的话，一个是亚克力的瓶子，一个是24k金的，也无怪他紧张了。
薛承修握了握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其实他早就得到消息，这个新人奖就是自家恋人的没跑，不过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特别可爱，想来等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反应会更加的可爱。 “陈老师去年也给最佳新演员颁过奖吧。”
“是啊，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是好事，哈哈。”
两位老戏骨在台上故意聊天说些鼓励新人的话，不急着公布获奖名单，把等着名单的几人——除了岳涛山，都急坏了。
“陈老师，赶紧公布获得最佳新演员的是谁吧，几位年轻人紧张得脸都白了。”
“好吧，我宣布，获得最佳新演员奖的是——《剧毒美味》郁司阳。”
导播立刻把郁司阳的画面切到大屏幕，就见他一副呆呆的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在视频网站上看直播的网友立刻在弹幕里撒花恭喜，还有郁司阳的粉丝在哈哈大笑“我家团长大人惊呆了”。
薛承修好笑的拍了一下郁司阳的肩膀，轻声说道：“别发呆了，快去领奖。”
郁司阳被这样一拍，立刻回过神，猛得抱了一下薛先生，才高高兴兴的上台领奖。
云端奖的奖杯设计成简化版的飞天，即使是简化版的，飞天的姿态依旧是优美婀娜的，寓意飞上云端。
最佳新演员奖的奖杯是银色的，底座上还刻了郁司阳的名字和让他获奖的电影的名字，很是精美。
郁司阳一手拿着奖杯，一手捧着一束鲜花，心砰砰直跳，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那个……来之前经纪人让我准备获奖感言，我当时还说，又不一定会获奖。经纪人说，总要有梦想的嘛，万一实现了呢。真是感谢我的经纪人。”
台下一阵善意的哄笑。
“谢谢评审们对我的认可，谢谢彭之高导演，《剧毒美味》剧组，更要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粉丝们。”郁司阳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今后我会更加努力，演出更多更好的角色，谢谢。”
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下台，主持人想叫住他互动一下都没机会，只好调侃道：“郁司阳，你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虽然孙姐最喜欢长得帅的小鲜肉，但你年纪还太小，她不会对你伸出魔爪的。”
被调侃的女主持人说：“是啊，等下一届的时候，让主委会给我换个小鲜肉搭档，和你这个老腊肉搭档了好几年，我真是不容易。”
台下所有人很给面子的哈哈哈。
郁司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还不好意思的用花束挡住自己的脸。
弹幕里一片“矮油矮油，团长大人害羞了”、“嗷嗷嗷，挡脸什么的，简直萌”、“被萌得血槽已空倒地，需要阳阳亲亲才会好”。
夹杂在这一片弹幕里，突然有几条冒出来——
“难道你们就只看到团长大人卖萌么？难道你们没看到薛总坐在团长大人身边么！！！”
“看到了看到了，团长大人上台前还抱了薛大大。”
“配一脸啊配一脸，在一起啊在一起”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大票鳕鱼cp粉们，狂刷“在一起”，把画面挡得严严实实的，好几分钟才慢慢停息。
不过这一切郁司阳暂时还不知道，他正小声和薛承修讨论除夕的年夜饭吃什么菜。
第101章
云中国际电影节闭幕后没多久, 就到了农历新年。
曾经师父还在世的时候，郁司阳在师父家过了两个非常热闹的春节，那种感觉至今难忘。
而今年不同了, 他有真正的家人了, 为此，他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过春节的年货, 除夕夜的菜单更是改了又改，还把金策想要在除夕那天办电影首映礼的想法给怼了回去。
——大过年的, 谁不在家里吃年夜饭, 跑来参加什么电影首映礼呀。
金策很委屈, 和《装逼装过头》同档期上映的其他两部电影都举办首映礼，为什么他的电影就不能举办首映礼。
可是两个主演都不搭理他，全都开开心心的准备过年。
除夕这天, 郁司阳很早就开始忙活年夜饭了，虽然他们过年也只有四个人，王姨因为中年丧夫丧子，孤家寡人一个, 就一直跟着薛承修，逢年过节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小郁，你这蒸笼里蒸的什么？”王姨一边系围裙一边问, 蒸笼冒出的蒸汽里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怪好闻的。
郁司阳正在处理鲜贝柱，和猪肥膘肉一起打成泥，闻言只说了一句, “蒸包子。”也没说是什么包子。
包子馅是用咸蛋黄和莲蓉做的，包子皮里还加了一些鲜奶，使包子皮能更加的松口，因而蒸的时候才会一股清香扑鼻。
薛家别墅的大家长忙碌了一年，趁着春节也睡睡懒觉，此刻还没有起床，倒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已经起来了，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阳阳哥哥做菜。
“哥哥。”小家伙唤了一声。
“慕慕，怎么了？”郁司阳神情专注的腌制鸡肉。
“我昨天看到你和爸爸亲亲了。”薛允慕用小胖爪子捂着嘴，一副蔫儿坏蔫儿坏的模样。
郁司阳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碗掉地上，脸爆红。
王姨也跟着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郁司阳努力做正义凛然状，“小孩子大晚上不睡觉是长不高的。”
薛允慕嘿嘿笑两声，从小板凳上起来，跑过去抱住郁司阳的腿，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也亲慕慕一下。”
郁司阳非常配合的弯下腰，在小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小家伙踮起脚，也在阳阳哥哥脸上印上一个响亮的亲亲。
“你们这一大早亲来亲去的，我吃醋了。”睡懒觉的薛先生出现在厨房门口，抱臂靠在门框上，脸上尽是戏谑的意味。
“爸爸。”薛允慕欢快的跑过去，一把被爸爸抱起来，哈哈大笑的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
郁司阳脸上还是有些热，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年夜饭想吃什么菜？”
薛承修一本正经的说：“烤全羊。”
郁司阳呆了一呆，心说，家里又没有烤全羊的架子，也没有碳火，这要怎么烤。
薛承修又说：“或者大锅全羊也行。”
怎么都是全羊？
郁司阳疑惑的去看薛承修，就见对方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脸霎时爆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薛承修轻笑出声。
郁司阳赶紧埋头作认真状处理手上的食材。
小孩儿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听到烤全羊，高兴得不行，在爸爸怀里不停的蹬腿，跟个复读机似的，一直喊：“烤全羊，烤全羊，烤全羊……”
薛承修还煞有介事的纠正儿子，“烤全羊只有爸爸能吃，你不能吃。”
“为什么呀？”薛允慕呆呆的问。
“你长大就知道了。”薛承修严肃的说。
“为什么又有个长大以后才能知道的事。”薛允慕不满，嘴嘟得都能挂油瓶了。
“那是因为你现在读书少，理解不了。”薛承修继续忽悠儿子。
小胖子被打击到，脑袋一歪，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连眼神都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