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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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 金陵的头条新闻都变成了同一个内容,为广大喝水群众/吃瓜群众/吃鸡腿群众/吃饼群众提供了无数谈资,极大地促进了金陵的小吃零食销售量, 丰富了人民群众的娱乐生活。
  #喜大普奔!国民女神要相看对象了!!!#
  #全城的媒婆们都给我摇摆起来#
  #世家公侯, 最终终究花落谁家?#
  #八一八那个有可能成为终极人生赢家的人究竟是谁#
  #惊!赌坊出马,你猜他们是几赔几?#
  #国民岳母公开表示想找温婉贤淑(划掉)温柔体贴(get)好女婿,你会不会是那个幸运儿?#
  阮琨宁表示(⊙.⊙):“……【手动拜拜】。”
  韦明玄表示(╰_╯)#:“……你们这群不妖艳的贱货都给我狗带!!!”
  崔氏一向都是隐忍温和的,此次对于韦明玄却是真的动了气, 为了叫阮琨宁长个教训, 很是叫她吃了一通排头, 又下了令将阮琨宁被禁足在府里一个月, 算是叫她收收心,不要再继续野下去。
  再者, 谢宜昉既然不在金陵,也就没必要往他那儿去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为妙。
  她这头还算是轻的, 顺英顺华被崔氏以玩忽职守的由头打了二十板子, 饶是阮琨宁再三求情也没什么用处, 只眼见着皮开肉绽, 惨不忍睹, 这会子还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呢。
  阮琨宁想过崔氏会有所动作,却不想竟如此雷厉风行,一下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加之崔氏将永宁侯府管教的铁桶一般严实, 查夜也是格外严谨,她虽有身手在,却也不敢太冒险,若是再出了差错,自己倒是没什么大碍,平白连累了顺英顺华,岂不是又是一桩罪过,便只好呆在府里头老老实实的了。
  再者,她也觉得同韦明玄发展的委实是太快了,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有着趁这几天叫自己好好静静心的感觉。
  这一日夜间,阮琨宁用了饭,便自回自己院子了。
  她因着前世,素来不喜入眠时有人在边上守着,每每都是打发她们在外头守着,并不叫她们入内。
  甫一入内,便见着韦明玄大喇喇的坐在桌前,自娱自乐的斟着茶,也不嫌那是凉了的,倒也是自在得很。
  阮琨宁一见他,心中便是一惊,随即想到他不合常理的武力值,也就随之释然了。
  府上虽说防守甚严,对于真正的高手却是没有办法,也决计是难不住韦明玄的,所以他出现在此地也就没甚稀奇了。
  韦明玄见她来了,将手头的茶碗放下,站起身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烛光中带着一丝压迫,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可面上却还是流露出一丝醋意,看阮琨宁的眼神像是抛家弃子的陈世美:“我们阮阮这几日可是春风得意,却不知左拥右抱之下,可还念着我这糟糠之妻半分?”
  恋爱中的男女稍一分离便免不了牵肠挂肚辗转反侧,韦明玄也不例外,若不是顾虑到永宁侯府,他恨不得即刻娶阮阮过门,哪里舍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的进行这段爱恋。
  他一颗心好容易热乎了起来,却不想不过几日便被一盆水泼的凉透凝冰了。
  永宁侯府开始给阮阮相看人家了?!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难不成,这也是阮阮的意思吗?
  不,不会的,阮阮的为人自己还是知道的,绝不会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至少面对感情,绝对是如此的。
  他在书房里沉思了片刻,缓缓地扬起一个淡淡地笑容,想必,这是侯府的意思吧。
  难道他们对于自己与阮阮的事情真的一无所知吗?不见得吧。
  只怕,韦明玄在心里忖度,正是为了防备自己才会有此举吧。
  坦白讲,韦明玄对于永宁侯府的态度没办法不在乎,因为那是阮阮最在乎的,所以他必须更加放在心上。
  更加重要的是,阮阮她会如何抉择呢?
  是会同我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还是陪同自己的家人,挥慧剑斩情丝呢?
  若是阮阮选择了自己嘛,那当然是很好,皆大欢喜。
  如果阮阮选择家人,放弃了自己呢?
  那就抱歉了,我的阮阮。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能在诸皇子的倾轧之中挣扎求生,最终登顶,靠的可不是那一点侥幸与所谓的狗屁仁德,你早就该知道的——我本非善类呀。
  那我们就只好图穷匕见了。
  当然,不是闹得不可收拾,韦明玄是不会选择走这步的。
  他很清楚阮阮的性子——吃软不吃硬,你去跟她强硬的说这件事,只会得到一个更强硬的回答,所以也不打算气势汹汹的去质问阮阮此事。
  他们只是刚刚确定这段感情,一切都太过浅薄,经不起真正的大风大浪,哪至少韦明玄不敢去冒这个险。
  这种情况下,只有主动放低姿态,才能最大程度的谋取阮阮的歉意,增大自己的筹码。
  如果软下自己的态度来低声下气,就能够叫阮阮站在自己那一边的话,那一点男人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已经纠缠痴耗了一世,此生的每一瞬都是珍贵的,哪里能用到赌气相怨上呢。
  阮琨宁确实没想到韦明玄会如此开口。
  毕竟无论是谁,刚刚跟女朋友确定关系,转头就听说女朋友满世界相亲,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更何况这是一个男子占据主导的封建社会,韦明玄如果不高兴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却万万没想到他只是话里头有几分酸,却还是等着她的解释。
  他愿意相信她。
  阮琨宁心里头像是有一颗种子,挤开了那篇荒芜的土地,缓缓地鼓起了一颗嫩芽儿,瞬间开出了花来,她缓缓地抬起眼睛来,又欢喜又羞怯的笑了,室内似乎恍然亮堂了起来,韦明玄的眼睛也不易察觉的闪了一下,握着茶碗的手指也缓缓地紧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原样了。
  阮琨宁没注意到这些细节,随即就开始把责任推到韦明玄身上,气呼呼的向他讲了崔氏那日与她说的话,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崔氏的耳提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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