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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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林平安更用力地抓住丁金宝,紧张地瞅着拉着张脸的丁金宝。
  见媳妇担忧地看着自己,丁金宝冲她笑了笑,“你放心,答应过你跟奶,我就不会再打架了。”转而冷哼一声,“我看姓张的是闲的慌。”要不然哪有这瞎功夫说别人的闲话。
  他眯了眯眼,然后招手示意二虎子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林平安就看到二虎子的眼慢慢地变大,时不时地发出给啧啧声,最后他兴奋地说:“嘿嘿,金宝,你放心,这事保我身上。”尤其是那笑声,笑得意味深长,让人忍不住多想。
  二虎子扔下这句话,就急吼吼地走了。
  “你跟二虎子说啥了?”瞅着二虎子离去的背影,林平安好奇地问。
  丁金宝刚想说话,转而想到那些污耳朵的事,想了想,难得没有正面回林平安的话,卖起关子说:“明天你就晓得了。”
  然而,让丁金宝没想到的事,他低估了陈玉贵的求子心切,二虎子走后不到一个小时,他又兴冲冲地回来了,一脸的激动,“金宝,成了成了…”
  不用二虎子说,丁金宝已经透过敞开的院门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了,他就知道事成了,心中是说不出的得意与痛快,幸灾乐祸地瞅了眼张金萍家的方向:哼,让你也尝尝被人说的滋味!
  等他回神过来,就看到二虎子在那眉飞色舞地跟林平安说着那热闹,“…金宝让我在那陈玉贵面前说李红梅身子不爽快,早晚吐了好几回,没想到那陈玉贵是一刻也忍不住,就摸上李红梅家,嘿嘿…”
  说到这,二虎子又发出那意味深长的笑声。
  听到二虎子的笑,丁金宝后悔他咋就没拦着二虎子那张嘴呢,他白了一眼二虎子,啥脏的臭的都跟他媳妇说,也不怕脏了他媳妇的耳朵?不过二虎子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他想了想,与其让二虎子口没遮拦的,还不如他自个来说,至少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他能少说些。
  就这么的,丁金宝接过二虎子的话茬,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听了丁金宝的话,林平安才知道这两人干了啥。
  李红梅三十不到就守了寡,身边也没个孩子,别人是守了寡要么婆家不允许改嫁守着,要么就是被娘家接回去再找个人嫁了,李红梅就是第二种,但她回到娘家却并没有再嫁,不是不想,而是她一个二嫁的,有这一颗一嫁的心,年纪大的不要,二婚的不要,穷的不要…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她看中的男人,那条件说出去多的是水灵灵的姑娘,谁看的上她这么个徐老半娘?
  她挑来拣去的,愣是没把自己嫁出去,爹娘当家还由着她来,等后头兄嫂当家了,又哪愿意白养活这么一个人,李红梅又不愿意将就着嫁,最后拿着从前夫家带回来的那点钱财出来过日子,正搬到二虎子家隔壁。
  村里人大多没啥坏心的,虽然李红梅挑是挑了点,可也没碍着谁了,瞅着她一个女人日子不好过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只是不知怎么搞的,一会儿传出李红梅跟这个哥有猫腻,一会儿说她跟那个弟有一腿的,要是对象只有一个人,那还能当作是流言是污蔑,可这对象多了,几乎背着柴拿着米上过她家的男人都中招了,还能说说是污蔑吗?反正村里有男人的女人都管着自个男人不上她家去。
  丁金宝不知道其他的是真是假,至少他不止一次撞见过陈玉贵跟李红梅两个的好事了,本来他也没兴趣说这种事,只是这会儿张金萍欺负到媳妇头上来了,他就想着给张金萍找点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
  吃坏肚子了,肚子闹起革命…先这样吧
  第66章
  别看他们收养了个闺女, 跟张金萍一样,陈玉贵从来没有歇过要个亲生子的心思,哪怕是个丫头?以前张金萍还能生, 又没啥钱的, 陈玉贵到也老老实实,没起过坏心思,可问题是现在张金萍不能生了, 再有王麻子赔的小一千, 他那颗已经不小的心蠢蠢欲动。
  说起来早几年陈玉贵对李红梅真有那么点不可说的心思,只是那时候陈玉贵又挫又穷,心高的李红梅哪瞅得上眼啊?然而现在陈玉贵自觉手里有点钱,本来弓着的腰也挺了不少, 有次不经意间看到李红梅,早年的那点心又活了。
  村里女人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李红梅不是不知道, 可她一开始并不以为然, 还不是她命不好!她那死鬼男人倒轻松, 两腿一蹬闭眼就走,扔下她孤零零一个,她一个女人能咋活的?累死累活挣的工分还不够吃个饱。她要是有男人?你当她愿意啊?那些个男人嘴上说着好听, 一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她还觉得心里委屈呢。
  再说了,都是那些个男人自个凑上来的,自己管不住男人怪谁了?
  只是眼瞅着一年年过去了, 也没个人愿意娶她,就是她愿意将就找个人嫁了,只因这几年坏了名分,也没个男人愿意接手。这陈玉贵一凑上来,她虽然不大中意,可陈玉贵有点好—没儿子,要是她给他生了儿子,就不信他不娶自己。
  一个花花肠子,又想要个亲生儿子,一个想着“凭子上位”,这两人各有各的小心思,一拍即合,背着张金萍暗地里搞上了。
  这不陈玉贵一听二虎子的话,没觉得二虎子在诓他,一来他自觉自己跟李红梅那档子事挺隐密的,没人会知道,二来呢?别看李红梅在女人堆里名声不咋样的,可男人那边是经常挂嘴里,二虎子说起李红梅,陈玉贵也没怀疑,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李红梅这是有了,按耐不住也不管天黑还没黑,熟门熟路地摸上门去。
  而李红梅以为这男人是被自己迷住了,觉得肚子还没鼓起就有上位的机会,激动得当场就勾引起人来,心想着趁热吹吹枕头风,好让陈玉贵回去把家里的黄脸婆踹了娶她。
  陈玉贵本来就不是啥意志坚定的,要不然也不会跟李红梅好上,这不话还没来得及问,在李红梅一个媚眼之下,就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哪还记得问李红梅那肚子是不是有了?
  听着屋里那激烈的动静,二虎子咽了咽口水,知道事成了,麻溜地翻墙出去,然后转溜到陈玉贵家附近,找了个人堆,说来也巧,正好有户人家杀猪,看热闹的人多,他往那人堆里一站,无意间说起陈玉贵上李红梅家的事。
  对于这种艳事,男人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口无遮拦地说起荤话来,陈玉贵自以为没人晓得,其实他跟李红梅那点事,早就不是啥秘密了,光丁金宝就撞见了好几回,只是谁也没说出来。
  在场的还有女人,甭管是恨李红梅的,还是跟张金萍不对付的或者要好的,就一个两个的跑去跟张金萍说这事“张金萍气得当下就跑去捉奸,一帮人一看,杀猪也不看了,赶紧跟上去,杀猪年年有,捉奸就这么一回。
  陈玉贵跟李红梅压根就没想过张金萍会杀上门来,张金萍是直接踹开门进去的,这两人连被子也没盖就被她堵在床上。
  李红梅那白花花的身子,旁观的一帮大老爷们吞口水的声音四起,还真别说,这李红梅这身白就比家里的婆娘强多了,谁也舍不得离开眼,让身旁的女人又掐又骂的,好不热闹。
  这样热闹的事,哪少的了丁金宝?见他奶睡下了,他领着林平安就去凑热闹。
  林平安她们到的时候,张金萍正骑在李红梅的身上,对她又抓又咬的,而陈玉贵却套来个裤衩在边上垂头丧气的。
  “陈玉贵咋了?”丁金宝捅捅身边的人问。
  “还能咋了?这边偷吃被抓,那边姘头也没揣上蛋,伤心呗。”这人幸灾乐祸地说,这陈玉贵长的还没他好,却能今天婆娘明天姘头的,好不快活,他就是多瞅了那李红梅几眼,差点没被自个婆娘掐断胳膊,这会儿见有人问起陈玉贵,他巴不得多说些陈玉贵的惨状。
  原来张金萍冲上来就掐李红梅,陈玉贵当然不让了,喊着李红梅有了,张金旁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这么一说,她怒了,对着李红梅是又打又踢,陈玉贵当然要拦了拦,那是他的种啊?只是想到现在自己还光着腚,周围又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急急忙忙开始摸裤衩。
  张金萍早年干惯了农活,有的是一身的力气,哪是好吃好喝让男人养着的李红梅能比的?李红梅挨了几下,见陈玉贵只顾着自己,心里骂了几声不中用,身上的疼痛却让她开口向张金萍求饶。
  这边陈玉贵刚摸到裤子套上一个脚,就听到那头李红梅哭天喊地地说没怀孕,他当即就傻了。
  林平安被眼前的事惊呆了,虽然她已经明白这辈子从她选择当林平安那一刻开始,就跟上辈子不同了,可她从没想过陈玉贵会跟李红梅搞到一块,毕竟上辈子陈玉贵是一提起李红梅就骂个不停?那上辈也有这种事?她不清楚,印象中李红梅后来嫁人了,不过那人有妻有子,让李红梅哄得跟妻子离了婚,那是她们十里八村头一个离婚的,当时闹得挺大的,听说那妻子最后受不住指点带着闺女离开了这,她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回来过。
  这一出捉奸堪比年度大戏,最后还是村领导出去才把事情给压下去。
  丁金宝在外头晃了一圈,听了满耳朵类似“张金萍拳打李红梅”“陈玉贵跟李红梅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心情那个叫好,借张金萍仨的光,是再也没有人说林平安的那点芝麻烂谷子的事。
  至于李红梅是不是无辜被牵累了?他撇了下嘴,那女人好几次骂他奶呢,虽然他早就找过她麻烦了,不过这口气他还没完全咽下。
  都是一个村住的,同样是守寡,别人提起周淑兰那是一个劲地夸,说到李红梅就没好话,李红梅气不过就骂了周淑兰几句,让丁金宝一直记仇到现在。
  经过一天一夜地发酵,整个红旗村的人都在说这桃色事件,谁也没主意丁金宝坐着二虎子的车走了,或者是看到了也没在意,毕竟早前天丁金宝还拿在二虎子的车在村口开呢。
  按理说丁金宝这种新手不应该立马就上岗的,只是有批货急着运往南边,而一般跑长途要有两个人跟车,单位缺人,丁金宝被领导叮嘱了几句,就有了上班第一天就跑长途的活。幸好这回跟他搭档的是二虎子,有啥注意的,二虎子也不藏着掖着,有啥说啥。
  眼瞅着装货还有段时间,丁金宝跟二虎子打了声招呼,就到街上开始各种买,家里连过年用的吃的东西都没备下,他就这么走了真不放心,匆匆买好东西送回家去,省的媳妇还要想着法子自个来买。
  丁金宝回到家,把他奶抱去隔壁安顿好,眼瞅着跟二虎子说好的时间快到了,不舍地跟林平安说了最后几句话,“你有啥是你去找张二叔张二婶,我都跟他们说好了,有谁欺负你了,你等我回来替你出气。”
  林平安听到丁金宝前半句话,还觉得挺窝心的,心里也挺舍不得的,可听到后半句话,她心里是哭笑不得,脸上笑着把丁金宝的包袱往他怀里一塞,“你赶紧去吧,二虎子还等着呢,别上班第一天,别人就不要你了。”
  丁金宝拿着包袱,分别看过周淑兰跟林守成,该说的早就说过了,瞅了一眼就不放心地走了,他怕自个看下去就舍不得走了,毕竟这一走没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不过丁金宝本来就心大,看不到媳妇,心里的那点不舍就少了几分,再想到那每个月的工资,心里大好,只是没走几步迎面碰上王芳,丁金宝的好心情不再了,他那张脸阴沉地都能滴下水。
  “金,金宝…”见到丁金宝,王芳脸上一喜,她后来又来找过一次,但听说那会她走后,周淑兰就病了,怕是她把人给气着的,王芳就慌慌张张地跑回去了,这回她好不容易壮着胆过来的,没想到就这样让她见到了想找的人。
  不用面对丁家几个人的冷言冷语,王芳松了口气,她赶紧上前两步,伸着手去抓丁金宝,丁金宝不由地快了几步,眼都不带瞟的,迅速地从王芳身边越过。
  王芳一边清楚儿子不会对她有好脸色,一边却忍不住想着她是亲妈,儿子只是一时生自己的气,只要自己多亲近亲近,哪捂不热儿子那颗心?然而丁金宝却是连捂的机会都不给她,看着落空了的手,王芳愣了愣,等她回过神来,丁金宝已经走远了,这个时候再追过去也追不上了,她望着已经变成小黑点的丁金宝的背影,喃喃地说着还没来的及说的话,“你妹妹明天出嫁…”
  她在原地,直到脖子一凉,茫然地抬去头,下雪了?她慢慢地往回走,在纷纷扬扬的飘雪中,那背影看起来有点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受不了跑去看医生了,挂着点滴,睡得迷糊,忘了手上的针,然后一拉,现在手上还乌青的。。。
  接下来开始走女主身世的线。。。有狗血有雷点。。。
  第67章
  王芳走了几步, 突然想起丁金宝肩上搭的包袱,猛地回过头,脸上惊慌失措, 金宝这是要去哪?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来, 所以避到外头去了?心里是越怕越会想,她是说不出的慌,然而早就看不到丁金宝的身影, 她就是想问, 也找不到人问,其实还是有人知道的,只是当王芳的目光落在丁家那紧闭的大门的时候,她就跟见了可怕的东西似的, 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下一秒慌里慌张地转身跑了。
  在王芳看不到的地方,丁金宝抬头瞅了眼天, 哈出一口气, 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半响,他才松开成拳的双手,那是在见到那个女人的瞬间, 他本能地握紧了手, 说出来或许没人会信,那一刻,他是真的起了杀人的心。
  凭什么?明明是那个女人先不要他的, 凭啥现在还有脸在三番两次地他面前出现?金宝是她能叫的吗?
  那瞬间,他真的是想不管不顾冲上去狠狠地甩她几巴掌,管他什么流言不流言的,最好是打瞎她的眼,让她不能再用那种令他恶心目光看着自己,扯烂她的嘴,看她拿什么喊自己的名字名字。
  这一念头在脑子里闪过的时候,丁金宝的上前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想到了身后的房子里有他奶他媳妇,想到了前面还有工作等着他,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动手,这一动手,说不定工作就没了,这一动手,他媳妇还不得哭红眼,他奶还不知道急成啥样?
  一想到动手带来的后果,说他懦弱也好,说他胆小也罢,他又挺直了腰,目不斜视地从那女人身前走过,既然不能打一顿饿,那就当没这个人吧!
  丁金宝又瞅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雪,结果一抬头,有大雪片砸到他嘴上,那刺骨的冰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他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声,“晦气!”
  只是瞧他脸上愤愤然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是在骂贼老天,还是借这发泄心中的郁气,骂某个人?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丁金宝不知道的是,他抬眼瞅天的时候,家里的媳妇也在望天。
  林平安瞅着漫天的飞雪,脸上是满满的担忧,这么大的雪,怕没多久路上就起冰了吧?丁金宝开车能行吗?也不怪林平安担心,丁金宝每回练车都是在晴天来着的,连下雨天都开过,更何况是下雪天。
  “平安,你瞅啥?”见孙女拿着把葱,眼睛往外张望,过来瞅瞅有啥能帮的上忙的林守成不由地问道,问完就想起周淑兰如今就住在灶房对面的厢房里,“你周奶奶睡下,我刚去看过…”所以你别老惦记着。
  对于周淑兰在自个家住下,林守成是想都不地答应了,不说他跟周淑兰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为了孙女,他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瞅着孙女照顾人,他是又心疼又心酸,要知道以前在家里,孙女只照顾他一人的。
  想到这,林守成愣了一下,转而好笑地摇了摇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人吃起醋来了。
  “啊!我在想金宝…”林平安正担心丁金宝,没留意到林守成的到来,被他的突然的出声惊了一下,反应有点迟钝,说话慢腾腾的,这下好了,林守成也顾不上吃周淑兰的醋了,还没等孙女说完,就眉一皱,刚想说那臭小子刚走有啥好想的,就听孙女继续说:“爷爷,你说金宝今天还走不走的?下雪封路,这车还能开吗?”
  说完,林平安一眼往门口看了一眼,就想看看丁金宝会不会回来。
  哦,原来是这个啊!林守成舒心了,“这雪下不了多久,再说金宝是往南边去的,咱这下雪,那边说不定是个好天气。”庄稼人都多少都会看点气象,林守成也不例外。
  听爷爷这么说,林平安虽然没那么担心了,不过仍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大晚上的也没把院门插上梢,万一丁金宝回来进不来咋办?
  只能说是她关心则乱,完全忘了即便丁金宝回来,他也可以回自个家,或者是直接翻墙进来,这事丁金宝又不是没少干。
  林守成见了也不提醒她,只是摇着头走开,这才定亲几天啊,就这么惦记那臭小子了。想是这么想的,心里却挺欣慰的,上心好,上心了,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正如林守成说的,突如其来的下雪并没有影响丁金宝的出行,等那大解放开出他们这片地界,就再也看不到大片大片的雪,越往南越是见不到雪。
  林平安等了一个晚上,当然是没等到丁金宝回来,却等来了丁彩玉。
  这侄子跟二弟分了家,她妈还跟着不着调的侄子一块过日子,丁彩玉是越想越不放心,她妈咋样?这年咋过?过年的东西都备好了吗?操惯了心的丁彩玉索性把自己家的事放了放,拎着点东西回娘家了,不来瞅一眼的,她都没法安心做事了。
  丁彩玉哪想到她就几天没回娘家了,她妈跟她侄子都不见了?
  瞅着空荡荡的院子,丁彩玉心想她妈上哪去了?难道让她二弟接去过年了?那金宝呢?总不能金宝也跟着去了吧?对于最后一点,丁彩玉是说什么都不信,毕竟这俩方才刚闹完,就金宝那倔脾气的,没一两年的,别想他搭理满贵一家。
  想是这么想的,丁彩玉脚一转就往丁满贵家去,她妈那样除了上她二弟家,也去不了哪?至于侄子吗?铁定上外头耍去了。这位到没往坏处想,例如说她妈病重上医院去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总有人来通知她一声。
  结果到了丁满贵家,看到她妈也不在这,丁彩玉这下是真的慌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丁青青瞅情况不对,扶着她坐下,说不定这会儿她是晕倒在地了。
  缓过一阵头晕目眩,丁彩玉开始埋怨丁满贵,“咱兄妹几个,就你住的近,妈还病着,你咋就不长点心多去瞅瞅?你跟金宝闹别扭的,是不是连妈也不认了?”
  他妈不见了?丁满贵也急了,这几天他心里不大畅快的,也就不愿出门去看他妈了,或者不光是外面那些指指点点让他不好受,他潜意识里也有点抱怨他妈的,在侄子赶他们的时候没开口留他们,还有那房子的事,等等,让丁满贵不怎么想见到周淑兰。
  知道自己理亏,面对丁彩玉的数落,他只能反复重复这么一句话,“金南说昨儿还在村子里看到金宝的…”这才一个晚上人就没人,金宝在搞什么?
  “姑,你有上林家问过平安跟林爷爷吗?”看着他姑急着起身就要出去,好像满村子找他奶的样子,又听着他爸还在那说没用的话,丁金东烦躁地打断他,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个?昨天他上他奶那,他哥没说会去哪?
  丁满贵是自个不想上丁金宝那,赵来娣更是拦着闺女儿子不让去,丁金东只能偷偷跑去瞅他奶的。
  不偷着去不行,让赵来娣知道,又要在家闹一场,他姐还不知道又要受多少委屈呢?
  想到这几天糟心的事,丁金东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姑,我哥上哪都会跟平安说的,平安不知道那就没人知道了?”
  “哎哟—”丁彩玉一拍额头,她给忘了,当下就急吼吼地离开了,丁满贵几个也赶紧跟上,就连赵来娣也不情不愿地跟着去,婆婆不见了,她要事不跟着找,事后男人还不知道咋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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