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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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还是闭紧了嘴巴不开口了。
  魏博宇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林媛关心的不是谁找到的,而是幕后之人是谁,就赶紧在两人吵架之前问道:“到底是谁?”
  这次严如春不说话了。
  魏博宇见她不说话反倒觉得有些无趣,抿了抿唇,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张纸递给林媛。
  林媛伸手刚要接,那张纸便被身边的夏征给抢走了,还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道:“臭男人袖口里的东西也敢给我女人摸?脏死了!”
  魏博宇脸色黑了黑。
  林媛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可是不管她怎么拧,这家伙今日就是不松口,别说喊疼了,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林媛哪里会真的下手那么重?见他真的不肯将那纸条给自己也只好作罢。
  “男人的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媛儿,我帮你拿着,你看。”
  说着,夏征也不管严如春几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径直打开了那张纸,双手抻着纸的边缘呈给林媛看。
  林媛无语,敢情这家伙就是因为这纸是从别人的袖子里拿出来的就不许她碰了?这醋得也太没有缘由了吧!
  抱怨归抱怨,但是当林媛看到那张纸上画着的女子模样时,便忘记了抱怨。
  这,这个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林媛微微簇起了眉头,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一旁的严如春也神色严肃起来,连身子都探了过来:“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女人眼熟?”
  林媛扭头看她,难道严如春也觉得眼熟?
  严如春点点头,冷笑一声:“不仅是眼熟,而是认识。”
  她将身子收回去,宽袖下的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继续道:“这图像是根据那些闹事人的家眷们的描述画出来的,大傻子,咳咳,魏公子跟京兆尹大人暗自使了个计,跟家眷们谎称那些闹事的人可能会受皮肉之苦。家眷们害怕了,才将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林媛默然,看了那图像一眼,问道:“这图像……”
  “因为是按照家眷们的描述画出来的,所以这图像跟真人有些不太一样,但是。”
  严如春顿了顿,续道:“但是不妨碍我们能认出她是谁,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跟一个丫鬟很像吗?”
  丫鬟?
  林媛皱了皱眉,对于京城里那些贵家小姐们她多少有些印象,但是丫鬟们还真没什么印象,毕竟见面的机会不多。
  “哎呀,是姚小姐身边的墨竹啊!”
  见林媛这一副痛苦地想不起来的模样,坐得远远的许幕晴终于憋不住了,满身的肉颤巍巍地来到林媛身边,指着那画像道:“你看这眼角,上挑的,还有这下巴,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笨死了!我一眼就瞧出来了!”
  ☆、296、吓人(13)
  一边给林媛说着那人的特点,许幕晴还一边得意地抬着下巴准备接受林媛的夸赞。
  只是,林媛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夸她?她已经被眼前的画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姚含嬿身边的墨竹?这么一看还真的挺像!
  夏征一把便将那张纸拍到了桌子上,阴鸷的眸子里波涛汹涌。
  姚含嬿?很好,很好。
  严如春抿了抿唇,对林媛道:“这件事是京兆尹大人和魏大公子联手查出来的,只是这画像画得不算真切。而且,若此事真的是姚含嬿身边的墨竹做的,那么姚大学士府恐怕也不能摘干净。”
  一边的魏博宇接口道:“所以,我们今日请平西郡主来就是想问一下郡主的意思,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看了两人一眼,林媛微微垂了眸子。
  这件事受到伤害的不是林媛,而是严如春的父亲严向开。只是姚世江身为大学士,其门生众多,若是将此事公开,陛下顾及那些学子们的情绪也不会对姚含嬿如何,最终的结果只是将墨竹揪出来顶罪而已。
  这样做,既不能让罪魁祸首姚含嬿受到制裁,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林媛在心里摇摇头,知道这样的做法是行不通的,严如春和魏博宇之所以请她来商量,恐怕就是想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看林媛沉默不语,严如春有些心急,说道:“林媛,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我就不信了,有我姑姑和二表哥,再加上你的郡主之位,就扳不倒一个姚含嬿。”
  “严小姐!”魏博宇蹙眉,沉声制止了严如春。
  严如春却眼睛一瞪,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显然两人之前因为此事讨论过了,而且,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魏博宇,你胆小怕事就不要管这件事了,而且这件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很感谢你帮我找到了幕后之人,权当当日本小姐对你的救命之恩了。但是,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是我跟林媛的问题,不用你再过问了!”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儿扭过了脸不再看他了,显然是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魏博宇被严如春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贯的好修养也顾不得了,气呼呼道:“我胆小怕事?我若是胆小怕事还会帮你查这件事?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你看不惯可以不用看!”严如春反唇相讥,两人显然谁也不服谁。
  看着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许幕晴和魏博容急得直跺脚。
  林媛却一直在盯着桌上的那张纸看,一双秀气的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征好奇地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林媛轻轻点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耳熟。”
  耳熟?
  夏征更奇怪了,怎么会耳熟呢?
  林媛微微侧了侧头,耳边回想着的都是方才许幕晴说过的话:“你瞧这眼睛,微微上挑,还有这下巴。”
  对,眼角上挑!很漂亮!
  这不就是那日林毅去找猛子的时候打听到的事吗?有个女人去找猛子,收买他给田惠的马车动手脚。
  那个女人,不也是眼角上挑很漂亮吗?
  “快,给我画一张墨竹的画像,越像越好!”
  林媛冷不丁的一句话立即让还在争吵的严如春和魏博宇停了下来,两人齐齐问道:“要画像做什么?”
  说完,两人又是互相嫌弃地撇了撇嘴。
  林媛一阵无语,扭头看向了夏征。
  夏征十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鼻孔朝天,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爷的笔下只有自己女人的画像,别的女人?滚!”
  林媛嘴角抽了抽,不过也知道这家伙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就不再强求了。
  而且,夏征对那些小丫鬟们都没有什么印象,别说墨竹了,就是问他水仙和银杏的模样,他恐怕都画不出来。
  难道是去外边请个画师来?
  就在林媛准备去请人的时候,一边的魏博容看了看自家气呼呼的大哥一眼,悄声道:“要不,我来画一张吧。”
  夏征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让这家伙画吧,别看他脑子不咋好用,画个画还是够用的。”
  “我容哥哥画的画当然好了!”
  别人可能还有些害怕夏征,但是许幕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知道吃喝玩的小胖子可不怕,冲着夏征哼了一嗓子,便面带崇拜地看着魏博容,眼睛里满是亮光。
  “容哥哥,你画的画最好看了,来,我给你说那个墨竹的长相,你来画。”
  被心上人这么崇拜地看着,魏博容顿时来了自信,腰板儿也挺得更直了,大声喊着小厮给他拿笔墨纸砚。
  许幕晴一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给魏博容指着哪里画得不对,两个胖嘟嘟的家伙竟把那张小桌子给围了起来。
  “你打算拿着画像去做什么?”
  那边两人已经开始画画了,夏征也终于找到机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夏征有些阴沉的脸,林媛忍不住咬了咬牙根,看来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没办法,林媛只好把田惠的马车被动了手脚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林毅去找猛子时查到的事也都一一说了。
  林媛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夏征的脸色也越来越暗沉,待她说完,夏征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了起来。
  这个样子的夏征,很吓人。
  林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老烦受伤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是不是还有事?”
  夏征不错眼珠地盯着林媛,看得她心虚不已,只好点点头,又将老烦受伤的事说了出来。
  因为田惠说过老烦是遇到了暗杀,所以林媛断定这件事应该跟姚含嬿没有关系。
  “这件事你没有猜错,的确跟她没有关联。”夏征冷笑一声,唇角满是讥讽的笑意:“因为她还没那个胆子,不过……”
  不过什么?
  ☆、297、画画(14)
  夏征垂眸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画像,声音幽冷:“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故意,都逼得老烦暴露了身份,以致于招来杀身之祸,我就不能轻易饶了她。”
  看着夏征幽暗深沉的脸色,林媛眸子微微抖了抖,虽然姚含嬿罪不可恕,但是她不喜欢夏征因此而杀人。
  似是看出了林媛的担忧,夏征轻轻一笑,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转而又是明媚的俊颜。
  伸出长长的胳膊搂过了林媛的腰肢,夏征将脸贴在她的额上,轻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了她。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死却是最简单最痛快的一个。”
  林媛抿抿唇,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夏征,轻轻问道:“刺杀老烦的人,是不是二皇子?”
  夏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窗边正在跟魏博宇对峙的严如春,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正是。不过,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母妃,柳妃。”
  “为什么?”
  居然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难道老烦之前害得柳妃掉过孩子?若是丧子之痛恐怕会恨这么久吧?
  说起旧事,夏征的脸色一变,不过还是缓缓道来:“说起来还不是因为我和小白兔?”
  林媛一愣,看着夏征有些愧疚的神色,却聪明地没有插话。
  夏征看了她一眼,便将安乐公主告诉他的事又都告诉了林媛。
  原来,当年淑妃和柳妃前后脚进宫,因为安乐公主跟淑妃是好姐妹,安乐公主便请陛下多照拂。再加上淑妃本就样貌绝美,又体贴温柔,陛下便更宠爱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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