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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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哼,看着光鲜罢了,内里,简直龌龊的很!”林媛轻蔑地嗤了一声,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账簿了。
  ------题外话------
  明天就会有个渣男出场了,以前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过明儿终于露出真容了,猜猜会是谁?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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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无原则无下限甜宠+男女主身心干净】
  第一次去酒吧,她就不幸中了招,被下了药。
  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她蹙眉,好!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下作家伙她记住了。
  可是谁告诉她为什么自那之后,频频偶遇?!
  饭店抢她包间的是他!
  去酒吧接室友碰到他!
  甚至……他什么时候竟成了她的boss?!
  从此他欺她身,霸她心。
  他说一不二,却唯独对她每每退步。
  他让她正名,却唯独不忍逼她。
  从此高冷boss化身为狼,只为了能光明正大牵她手,搂她腰。
  ☆、127 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如今的稻花香已经是相邻几个城镇里最大的糕点铺子了,人来人往地十分热闹。
  只是,今日的稻花香,门口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
  而这,全都是因为一个男人。
  “阿七啊,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阿七啊,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衣裳又脏又皱,手肘和膝盖处还破了两个洞,毛边带着刺儿,隐约可见衣裳里边的皮肤。虽然这个男人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不得不说,他的皮肤白皙,不见一丝风吹日晒的痕迹。
  若不是此人自己说是大嗓门子的男人,真的很难将此人跟大嗓门子联系到一起,他明显要比大嗓门子年轻许多!
  大强子一大早就跪在香满楼门口了,因为他的出现,香满楼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大嗓门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柜台前,阴沉着脸,完全看不出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罗嫂子几人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好意思上前劝她。最终还是陈婶子开口了:“七姐啊,门口那个男人,真的是,是你家跑了的那个男人?要不,你出去见见他?”
  “见他干什么?七姐,你说吧,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去把他轰走!你们不是早就和离了吗?他还过来找你,这不是找挨揍?”
  大嗓门子还没有来稻花香的时候,六子就听林媛说起过她的事,对那个抛家弃子的臭男人本就没有好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六子撸撸袖子,一幅只要大嗓门子发话,他就立刻带着同样整装待发的亮子大牛等人冲出去给那个男人一顿教训。
  大嗓门子看了大家一眼,双手攥成了拳头,那天她就觉得在门口见过大强子的身影,本来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来找她了!
  “我去见他。”大嗓门子的声音平淡如水,好像外边那个哭着喊着叫着的男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婶子罗嫂子几人面面相觑,争先恐后地跟在大嗓门子身后冲出去了。
  门口,大强子还在闭着眼睛哀嚎:“阿七啊,我好惨啊,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我好惨哪!那个小贱人,她骗了我啊!”
  “行了!闭嘴!”大嗓门子洪亮的声音响在大强子头顶,冷如冰霜的声音刺得大强子一下子就没声儿了。
  不知道是没想到大嗓门子真的会出现,还是许久不见有些愧疚,大强子看向大嗓门子的眼神有些心虚:“阿,阿七?你,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还不等大嗓门子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他真的是这个男人的媳妇儿啊!哎呦,看着真是不像啊,你瞧那男人细皮嫩肉的,再看这女人,看她那手,那么粗糙!”
  “这女人该不会是童养媳吧?带大了小男人,然后这男人看不上她了?不对啊,要是这样,这男人怎么又回来了呢?”
  “你们啊,都不如我知道。这个男人啊,以前就在临街开铺子,赚了点小钱儿,结果就跟镇上的小寡妇勾搭上了。这个女人啊不同意那个小寡妇进门,还把小寡妇的孩子给打掉了!这不,这男人就带着那个小寡妇跑了!可是,这男人怎么又回来了呢?他以前混得那才叫个风光呢!”
  “切!风光?再风光能有这女人风光?你也不看看这女人是谁?这稻花香可是咱们镇上最大的糕点铺子呢!哼,这男人肯定是看女人挣钱了,又后悔了呗!真不是个东西!”
  “呦,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这女人长得多老啊,怪不得拴不住男人的心呢!要我说男人跟别人跑了,也有这女人的原因。”
  众人的议论一一传入了大嗓门子的耳朵里,只是这些年,她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双有选择性的耳朵,若是人们说的话全都听进了心里,只怕她早就抑郁地寻了短见了。
  “大强子,你走吧!咱俩的事早就清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嗓门子清凌凌的声音响起,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噤了声,只看着这对曾经的夫妻。
  一听大嗓门子这决绝的话,大强子又开始张着嘴嚎起来了,这哭街的德性简直跟他们村里最无赖的老太太哭嚎时一个模样。
  “阿七啊,你怎么这么绝情啊!我真的知道错了啊!都怪那个小寡妇,要不是她勾引我,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的?阿七啊,你和儿子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啊,我不能没有你们啊!”
  大强子一边说,一边膝行几步,想要抓住大嗓门子的手,奈何距离大嗓门子还好几步远的时候,六子已经带着亮子和大牛挡在来他面前,个个凶神恶煞地:“有话就在这儿说!休想靠近!”
  看着这几人恶狠狠的样子,大强子怯懦地缩了缩脖子,真的不敢再动了。不过六子几人挡住了他的视线,大强子歪了歪头,试图把自己的脸晾在大嗓门子面前。
  “阿七啊,你听我说啊,那个小寡妇,她把我骗到邻镇以后,看我没钱了,就整日里数落我,天天让我出去挣钱。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得,想要开铺子既没有钱又没有人脉,没几天就关门了。身上带着的唯一仅剩的银子也被那个小寡妇霍霍光了,呜呜,后来,后来有一天,我提前回家,居然发现,居然发现那个小寡妇跟隔壁老王勾搭上了。哼哼,那个老王有什么能耐,又老又丑,除了有几个钱儿,就没有一点儿能比得上我的!”
  大强子双手捂着脸,哭得呜呜的,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受害者是他一样,其实最大的受害者都是大嗓门子。而大强子,充其量只能算是罪有应得!
  既然那个小寡妇能跟他勾搭到一起,肯定就能跟别人勾搭在一块儿,就他整日做白日梦,以为自己年过四十了又迎来了第二春!
  大嗓门子冷笑一声:“呵,原来是被小骚蹄子给骗了,所以回来找我了?大强子,你忘了你走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吗?”
  大强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分外地可怜:“阿七,我,我那时候就是猪油蒙了心,被那个小贱人给蒙蔽了!我……”
  “怎么?你是忘了还是不敢说了?”大嗓门子抬头,扫了围观的众人一圈,冷冷笑道:“你走的时候说过,就算在外边饿死冻死,也不会回来面对我这个黄脸婆!就算将来被人欺负死,也不会回来让儿子养老!”
  大嗓门子低头看着大强子脏兮兮黑瘦的脸,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冷。
  “你忘了,可我没有忘,儿子们也没有忘。大强子,正如你说的,我是黄脸婆,我配不上你这个大老板。你怎么也不想想,我还比你小两岁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吗?说我是老女人配不上你!呵,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家里的时候,地里活儿我干,家里活儿我干,孩子们我带,你呢?你除了在家里享清福还干什么了?哦对了,你干了,你拿着我卖猪的银子在镇里开了个铺子,还不许我去镇上找你。你嫌我给你丢脸,嫌我脏,嫌我老。然后你就跟那个小寡妇勾搭成奸了!”
  大强子被大嗓门子说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而大嗓门子的话,更是让闻者伤心,试问哪个家里的男人会让自己婆娘去干活儿,自己却在家里不做事的?若是这个男人有别的正经事做也就罢了,偏偏这个男人正在镇上勾搭小娘们儿!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婶子当先就给骂了出来:“什么东西!活该被骗!就你这种男人,就该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活活冻死才好!”
  白五姐也撇撇嘴,一脸地不屑。
  而一向话最多的罗嫂子,此时却突然没了声儿。
  围观的人们更是窃窃私语起来,刚刚还在说大嗓门子是童养媳的几个人全都改了风向,纷纷指责起地上跪着的大强子来。
  大嗓门子心中憋了许久的话终于一口气发泄出来,痛快得很。她最后看了大强子一眼:“咱们已经和离了,衙门里也已经有了记录。若是你再无理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连个白眼儿都懒得甩给他了,大嗓门子转身就走。
  六子和亮子几人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有些呆愣的大强子,露出了迷人诱惑的微笑:“强子哥,七姐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追?快追呀,追上了以后好好纠缠一番,也好给我们一个揍你的理由!嘿嘿。”
  看着六子和亮子摩拳擦掌的模样,大强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就穿过人群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不甘心地回过头来喊了一句:“阿七,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
  瞅了一脸挥着拳头的六子,大强子跑得更快了。
  六子哈哈笑着,叮嘱了一句:“小心脚底下,哎呦,摔得真疼啊!哈哈。”
  被大强子这么一闹,这会儿也没几个人来稻花香买糕点了,大嗓门子坐在椅子上,刚刚一番发泄之后,此时她的心里没有多少痛快了,莫名地竟然痛了起来,多少年了,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了,今日终于全都说了出来。
  大嗓门子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独自带儿子的苦楚,听得陈婶子几人泪眼滂沱,心疼不已。
  “阿七啊,别哭了,现在儿子们大了,你也熬出头来了,那个贱男人也遭受到了报应,咱们的好日子啊,在后头呢,可别哭了啊。”陈婶子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用帕子擦着大嗓门子的泪水,明明是在劝她,结果自己倒是越哭越凶了。
  白五姐去年才成亲,现在正怀着孩子呢,有了孩子以后的她,更能体会到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和难处。
  “七姐,这些年苦了你了,一个人拉扯两个儿子长大,又当爹又当妈。幸好儿子们孝顺,等过两年再给你娶进两房媳妇儿回来,你就等着抱孙子享福吧,莫再苦自己了!再说了,你现在有银子,还怕给钱给儿子娶媳妇儿吗?那个男人不要也罢!”
  若是以前,看到儿子娶媳妇儿,大嗓门子或许会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的银子发愁,可是现在不会了,她在稻花香这些日子早就把儿子的成亲银子挣够了,还把自己以后的养老银子也挣了出来。再说了,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呢吗?
  这两个儿子都孝顺得紧,每次发了工钱,全都一分不落地给了她。若是大强子以儿子为要挟,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大嗓门子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嫂子突然眼里含泪,但是语气还是以往的大大咧咧:“你们知道啥?你们一个有儿有女有老伴儿,一个刚刚成亲,哪里知道家里没有男人的苦?”
  若说同命相连,真正能体会大嗓门子痛苦的还要数罗嫂子了。只是她俩一个是跑了男人,一个是死了男人而已。
  罗嫂子的男人在儿子三岁的时候因病去世,后来婆家大伯哥为了霸占弟弟留下来的房子,硬是编造出罗嫂子克夫的谣言来。可怜罗嫂子一个孀居女子,一边带着刚刚懂事的儿子,一边跟大伯哥斗争,生生地把娇柔温顺的罗嫂子逼成了泼辣刁钻的大泼妇。
  怪谁?不就是因为家里没个男人顶梁吗?
  见罗嫂子突然开口,陈婶子白五姐两人全都不说话了。
  大嗓门子拉过她的手来拍了拍,哽咽道:“妹子,你也不容易。”
  罗嫂子眼眶里的泪花打着转儿,凄惨一笑:“七姐啊,说句让你不爱听的话,刚刚看到大强子回来的时候,我还有点儿高兴呢!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摸着身边空落落的炕头就想着,若是我家那口子不是病死了,而是跟你家大强子一样,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多好,那样我还能有个念想,或许哪天他知道错了就回来找我们娘俩了!可是,七姐啊,他是死了,死了啊,人死了就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抽了抽鼻子,罗嫂子又道:“每次我儿子他大伯叔叔们来家里闹事,说我命硬克死了我家那口子的时候,我这心里就跟有刀子在剜一样,我们两口子那么好,我就是自个儿死也不想让他死啊!还有我儿子,你知道我婆婆跟我儿子说啥吗?我婆婆说你娘命硬,克死了你爹,下一个就要克死你了!七姐啊,都是当娘的,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儿子也从我身边抢走?”
  罗嫂子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更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这些话他才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要不是今儿发生了大强子的事,只怕在大家眼里,罗嫂子一直都是那个泼辣说话毫无遮拦的泼妇。
  陈婶子和白五姐互望了一眼,咬唇落下泪来。
  世上哪有什么坚强独立的女人,无非都是被男人逼得独立罢了,逼不到那个份儿上,谁也体会不到旁人的苦楚。
  大嗓门子抱着罗嫂子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同命相连的姐妹俩互相抱着哭诉着。
  罗嫂子发泄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对大嗓门子道:“七姐,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说想要劝你原谅了他,再怎么说,这也是你自己的事,那个大强子什么样儿我们都没有你了解。你原谅了他这一次,谁知道他还有没有下一次?不过,七姐,妹子还是要劝你一句,万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既要想自己,还要想想孩子们。”
  大嗓门子点点头,两个儿子都大了,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的确是该跟他们商量商量了。
  却说大强子在稻花香门口吃了瘪,一路游荡着无处可去,突然就想起了在金记醋坊做工的儿子大旺。
  赶到金记醋坊时,正巧遇到金玉儿带着弟弟金世文出来,作为金记醋坊的下一任接班人,金世文不能只学习先生教的那些书本知识,还要时常到醋坊来实地学习一番。
  所以金玉儿每天都会带着他出来,这不,两人刚把这一个月的账簿算好,而且还是由金世文自己一个人算的,又快又准确。为了奖励他,金玉儿正打算带他去福满楼好好吃一顿,这可把小家伙给高兴坏了,拉着金玉儿的手姐姐前姐姐后地叫个不停。
  见两人上了马车扬尘而去,大强子舔了舔干涩的唇,一脸的贪婪:“嘿,这小娘们儿真不赖!又有银子模样又俊,要是能让我压在下边……嘿嘿。”
  独自意淫了一番,大强子才想起了正事。进门点头哈腰地跟醋坊里的小伙计说了好一番好话,才请得小伙计答应去后院帮他叫大旺出来。
  不过答应归答应,伙计们还是十分礼貌地把大强子给“请”到了外边等候,没办法,大强子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太像街上乞讨的了。
  若跟别的乞丐一样也就罢了,给几个铜板就能打发走,偏偏这人还打发不走。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老爷我东山再起的一天,看我不把你们这小小醋坊给整垮!”
  大强子不解气地连着吐了三口唾沫才罢休,可是一想到大嗓门子那决绝的态度,就忍不住一阵烦躁:“臭娘们儿!真以为自个儿当了稻花香的掌柜就了不起了?哼,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就她那样的还掌管铺子呢!丢人!”
  其实大强子之前在邻镇的确是混不下去了,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偶然遇到了曾经在一起开店的老乡,说什么大嗓门子现在了不起了,当了掌柜的,手底下还管着好几十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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