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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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贺长恭道,“不能开这个先例,否则后面,恐怕有人自己跳。”
  沈云清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但是仔细一想,虽然不至于拿着性命开玩笑,但是弄点伤出来来逃避繁重的劳动,却太有可能了。
  “那就回去吧。”沈云清道,“我回家之前再看看,之后找当地的大夫,应该也够了。”
  狗剩实在是人间清醒。
  做好事,却不一味圣母。
  有同情心,也有大局观。
  总之,就是好。
  “好。”
  贺长恭张罗着把人给送走。
  水合连日劳累,六娘和海棠替她守着,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沈云清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考虑着之后的事情。
  重羽,到底怎么办?
  以后如果陇西王那个疯批真的疯起来,会不会和他们为敌?
  都说男人喜新厌旧,现在就求各路神仙保佑,高纵赶紧见异思迁,放过水合。
  (昨天中暑请假了,今天来填坑啦~)
  第265章 男人们聚会?
  沈云清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被水合吵醒,也回去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敲门声吵醒。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推门而入的六娘道:“什么时候了?”
  “天都快黑了。”
  “我睡了那么久!水合呢?”
  “那个比你还能睡,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六娘语气之中有些心疼,“还没醒。”
  这段时间被人追杀的辛苦,水合不提,但是身体反应是诚实的。
  “身上有伤吗?”沈云清问。
  她早上也是激动得糊涂了,睡眠不足脑子不转弯,竟然忘了替水合检查一下。
  “她睡着,你敢动?”六娘嗤笑道。
  沈云清:“……不敢。”
  水合睡梦之中也是极警醒的,而且这时候,很容易被她误伤。
  “算了,等她自己睡醒了再说。”
  沈云清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伸了个懒腰,用手指胡乱梳理了两把长发,“想吃肉了。”
  “你的肉还没回来。”
  沈云清:“……”
  天还没黑呢,大货车不许上路。
  小二送来一桌席面,沈云清饿坏了,吃完了一碗饭还想添一碗。
  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晚上吃那么多,不是等着长肉吗?
  “你就放心吃你的,贺长恭会嫌弃你不成?”
  “不吃了。”沈云清站起身来,打趣道,“不能因为找到了男人,就放纵自己。谁知道以后换不换呢?”
  “你换个给我看看。”
  “不行,不能让你趁虚而入。”
  六娘:“我都说过了,我喜欢书生!”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了水合身上。
  “咱们得保护好她,高纵不好相与。”
  “其实东家,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
  “嗯?”
  “你说陇西王的身份,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是水合?怎么要别人替他们选妻妾的时候,又得家世身子都清白,又得温良恭俭让,怎么到了他们自己看上的,就什么都不顾了?”
  她不是说水合不好,而是高纵,为什么就像中毒似的,不肯放过她呢?
  水合不是处子之身。
  ——这点她们虽然没有谈论过,但是大家心照不宣。
  水合来到贺家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其中不乏被男人虐待后留下的痕迹。
  当美失去了自保能力,就成为了原罪。
  六娘的意思,沈云清明白过来。
  “对于有的男人来说,”沈云清道,“他们这辈子能拥有的东西太少,自己女人,是为数不多有可能独占的,所以他们就盯着女人的身体想要独占。但是对位高权重的男人来说,清白之身,并不是什么稀缺的资源……”
  只要他们想要,就能随便拥有。
  所以这时候,他们已经麻木了。
  肉体的麻木,需要精神的冲击,他们更需要令眼前为之一亮的女人。
  或是灵魂有趣,或是性格独特……
  很显然,水合就令高纵眼前一亮,见之不能忘。
  而且高纵这样的天之骄子,只能他抛弃女人,但是接受不了为女人所弃。
  六娘:“你说得对,所以陇西王,可能根本不在乎水合的过去。不知道将来,水合能不能找个情投意合的人,也能这般想。”
  沈云清道:“女人也不是非要嫁人的。”
  她觉得,水合的性格,并不适合嫁人。
  因为嫁人,终究是一种妥协。
  有妥协牺牲,有收获。
  比如婆媳之间,比如夫妻之间,还是需要磨合,需要彼此磨平不合适的棱角,才能长久地相安无事。
  可是水合太过钢直,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没有妥协。
  ——除了性别为女,水合身上的特质,其实更像个男人。
  那是一个被从小给予厚望,得到过最好教育,险些成为皇太女的人,已经不能用性别来定义她了。
  沈云清觉得,这样的女人,其实不该困于婚姻的琐碎之中,而应该有更高远的长空去搏击。
  “我这个年龄,不嫁也就算了,但是她……”
  沈云清笑着打断六娘的话,“你的年龄怎么了?你比水合,更适合嫁人。”
  水合是面冷心硬的人,但是六娘刀子嘴豆腐心。
  “官瑞不行,还有其他人,他不代表,这全天下的男人。”
  “全天下,我统共遇到一个好男人,还被你预订了。”
  沈云清开玩笑道:“要不我让给你?”
  “那你现在就收拾包袱,慢走不送。”
  沈云清哈哈大笑:“不行,舍不得,你换一个。”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屋里也掌灯了。
  六娘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真惦记上了?”沈云清开玩笑。
  “你就傻吧。”六娘白了她一眼,“这么久不见,哪个男人不得亲热几天?你才来两天,这就开始晚归了?”
  沈云清笑骂道:“你不要挑拨离间啊!我可不会上当。”
  “傻子。”六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信手拨弄了一下临窗桌上的古琴。
  琴声铮铮。
  “六娘,你会弹琴?”
  “不会,但是官瑞会,”六娘道,“还弹得挺好的。”
  “我回头给你找个弹得比他还好的!”沈云清信誓旦旦地道。
  六娘懒得理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贺长恭却一直没回来。
  天色越来越晚,沈云清有些坐不住了。
  “六娘,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修行宫的地方,她大概知道方位所在,要找到应该不难。
  贺长恭的人缘好,去了随便一打听,肯定就能找到。
  “走吧,去看看。”六娘点点头。
  两人刚准备收拾出门,外面走廊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今天有点事情忙,回来晚了。”贺长恭推门而入道,“官大人他的家眷来了……六娘?你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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