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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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我当不得这个四个字么?”言曦扁扁嘴,故意问道,好吧,她承认,她跟这四个字压根没沾得上,女子该学的她是半点没学到,倒是男子会的,她倒是学了个全,那也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混在一堆哥哥和师兄弟身边长大,谁来教她言容工德?
  玉枫儒雅地笑着:“当得当得,若你当不得,天下还有女子当得上么?只是,你是当真要我穿这样走出去?”
  “当然是当真,本女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吧。如果不怕别人知道我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好事的话……”
  言曦连忙捂住他的嘴,有些气恼:“你还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别人家里就……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昨天晚上,舒非墨他们不会都听到了吧?一想到自己当时叫得那么大声,她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给埋了算了。
  玉枫却不急着回答她,反而亲了她的手掌心一下,伸出舌头轻轻勾勒了一圈,送上门的美食没理由不吃是吧?他说过,他不是圣人,他只是做一个最俗的凡夫俗子。
  言曦脑袋瓜子里蓦然轰一下,连忙把手收出来,嗔怒道:“流氓!”瞪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
  玉枫嘴角边上噙着笑,温雅的笑空令人如沐春风,伸出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一本正经道:“对自己老婆耍流氓,那不算是流氓。”
  “强词夺理。”言曦说完方觉得不对,腰间不知不觉中多了一双手,一想却也很快释然,想那伊藤寒行事狠辣,心思缜密,若他抓了玉枫当定十分谨慎,设下无数层看守之法,玉枫单枪匹马,甚至身受重伤,都能从伊藤寒的地盘逃脱出来,他脱身的功夫必定是登峰造极,这小小的一件衣服自然是不在话下。
  昔日听说过萧扬敬玉枫为大哥,就是因为败于玉枫之手,不得不服的,她起先还不信,总觉得如此温玉雅尔的玉枫怎么可能打得过残暴冷血的萧扬?如今看来,也由不得她不信,玉枫从来不是她以为的小绵羊。
  玉枫埋首在她的颈间,汲取她发间的香味,清新淡雅,跟她的人一样,让人看着舒服,闻着也舒服,却不知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言曦的脖子被他蹭得痒痒的,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几个月不见,他何时变得这般黏人?
  “在想什么呢?你别担心,昨晚,他们是听不到的,我跟安以陵不是住一块的。”玉枫还以为她是在纠结能不能出去见人的问题。
  “安以陵?就是昨天我见到的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像泮娃娃的一样的女孩子,倒让她想起了当初在t市里收个那个女弟子查乐乐,也是长得如同洋娃娃的一般的女孩,不过查乐乐比她更纯净快乐一些,虽然昨天只是轻轻一瞥,但那女孩中微笑中却有着淡淡的思愁,更比查乐乐多了一丝女人味,查乐乐则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匆匆到京,后来派人去处理在t市里的事情,把武馆交给赵笙打理,不知如今他们都如何了,倒是有些想他们了。
  “嗯。”他倒是没注意安以陵的长相,言曦既然说可爱,那便是可爱吧,“这间屋子跟安以陵住的屋子是相邻的,本是舒非墨的,他为了近水楼台,特地将安以陵旁边的房子买下来,后来刚好遇到我的事,他便把房子给我住了,为了掩人耳目,才在两个屋子中间开了个门,你昨天难道没发现你是开了两个门才进到卧室里吗?”以言曦的警觉,他以为她早该是知道的。他自然是不可能跟安以陵住一个屋子,就算他不介意,以舒非墨那个变态的占有欲还不炸了毛,要不是看在多年兄弟份上,又是涉及他的性命安全的,舒非墨还不乐意把房子让给他呢。
  若换在平时,言曦当知是能知晓屋子里的不妥,但是昨天一心顾着来见人,心里忐忑不安还不已,甚至连怎么走的路都不知道,又怎么顾得上去观察房子里面的构造,记着自己究竟是开了多少门,当时她的心思紊乱,七上八下的,只知道就在路的尽头,就能见到他了。
  “你以为是你重要,还是两个门重要?”言曦微微低下头,声音变得低沉,想起那段没有他的日子,仿佛世界都没有阳光,冰冷得让人害怕,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下去,天可见怜,玉枫终是回到她的身边来了,但她始终怕是一场梦,因为太拥有,所以太怕失去。
  玉枫不由得抱紧了她,吻了吻她的侧脸,柔声道:“我让你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比你先死。”
  言曦转过身,倚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那么有力,让她心安:“你一直没有现身,是因为知道刘家一直派人监视我是不是?那天,那个医生是你!”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的感觉不会错的,那天那个温柔照顾她的人就是玉枫。
  玉枫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爱极了她的发丝握在自己手上的触感。
  “遭了,那你昨天现身,刘承国不就知道你还活着的事了吗?你的计划不是要被破坏,还有,我一夜回归,不是更叫他生疑?”言曦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一心沉浸着重逢的喜悦中,却忘记了还有这等重要的事。
  “言曦,你要记得,你的安全重于一切计划,无论再重要的计划,你要以安全为前提,知道吗?”他见不得言曦伤害自己,哪怕是因为他,若是没有杨言曦,就算他赢得一切,报了仇,也没有任务意义。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因为这样,不能扳倒刘家,刘承国知道你是假死,必然会更加防备,总是觉得有些扼腕。”都怪她思虑不周,若昨夜她想得周到些,玉枫还活着的消息必不会传到刘承国的耳中。
  “你别担心,刘承国还不知道我未死的事,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机会去找你,却碍于暗中监视的人,今日刘承国让你带着那群学生去执行任务,凡是人没有不怕死的,他们不敢接近仓库,所以他们见不到我的。”
  “再后来,舒非墨出现,将我带走,舒非墨向来有浪子之名,出了名的爱玩,所以他看上了我,软磨硬泡地将我带走,也合情合理。”言曦补充道,心略安了下来,她没想到的事玉枫却都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倒是她多虑,她早该想到玉枫既然叫舒非墨来接她,必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不错,虽然你长得不是特别美,但是非墨喜欢的类型。”玉枫调侃道,在外人看来,舒非墨喜欢女人,尤爱似杨言曦这种清清秀秀,透着一股书香气质的女孩,所以他的女人大多都是一些大学生,却不知这些女人不过都是障眼法而已。
  世人皆说舒非墨薄情,却不知他才是真正长情之人,若是他真心爱着的,那是真真搁在手心里护着宠着,他藏着安以陵竟已有三年之久,却没人一个人知道,保密的功夫做的当真是好极了,怕是特工都查不出来,就是玉枫,跟舒非墨一起玩大的铁哥们,也是近日才知道有安以陵这一个女人的存在。
  舒家子女的婚姻由不得他们作主,舒非墨如是,舒瑶亦如是,因为他们有一个专制的父亲,舒司令可以容许舒非墨逢场作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容不得安以陵的存在,舒非墨的妻子也是狠角色,舒非墨那些所谓的女人哪个没受过她的‘教训’,若是叫她知道了安以陵这个特别的存在,安以陵只怕连骨头都没能剩下一根。
  杨言曦白了玉枫一眼,他道谁都跟他一样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呢,自己长成那个样子,在他眼里要有多美才能称得上是美人呀,言曦对自己的容貌倒没特别要求,但凡别太丑,过得去便可,有时候太美也是一种罪孽,保不齐就担上一个祸水的罪名。
  “那我一夜未归之事……”不会说她跟舒非墨厮混了一夜吧,舒非墨这个浪子,跟他沾上了,哪个女子有好名声?
  “这也不难,正巧撞上了小瑶被逼婚,只说非墨接了你去舒家陪伴即可。”他自然不会破坏他亲亲娘子的声誉了。
  “你倒是想得周全,舒瑶如今这般可怜,你这个当人家哥哥的,不寻思给她想个法子,躲了这一劫,却还拿她当借口,你也过意得去。”想起舒瑶,当真觉得这世上之事充满无奈,说是时代解放,婚姻自由,像舒瑶这样的天之骄女却连自己的婚姻也无法支配。
  “你的心思我懂,但是萧扬未必就是舒瑶的良人,萧扬性子野,小瑶驾驭不了他,我一向不赞同他们在一起,何况萧扬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他不爱小瑶,也决计不会娶她的,舒伯父给小瑶挑的人是王家的少爷,是个品行端正之人,舒瑶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言曦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感情,我们这些旁人自然是管不得的。”相比舒瑶,她和玉枫何其幸福,彼此相许,但愿舒瑶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吧。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你还得由非墨送出去呢。”
  两人走出房门,却见舒非墨已经在外面的沙发坐着,见着二人相偕走出,暧昧地笑着:“啧啧,春宵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上朝,想必销魂吧?”
  第165章
  言曦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躲在玉枫身后去了,玉枫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怎么每个说话都这么一针见血,就不会学着什么叫低调内敛些?
  玉枫随手拿起桌子一棵橙子扔过去,正正砸中了舒非墨的额头,玉枫出手,力道自然不弱,舒非墨的呲牙咧嘴倒也不是夸张。
  “哇,你谋杀啊,就算我说的不中听,你也不能杀人灭口,要是毁了本少爷这张脸,你拿什么赔我,哼,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舒非墨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凭他多年在情场纵横的经验,这两人绝对不会清白如水。他就不信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之久,就没搞出点奸情来,总不可能盖棉被纯聊天吧,想来玉枫该不会那么白痴吧,若是他真没吃,他倒要鄙视起玉枫来了。
  玉枫和言曦脸上都闪过一丝心虚尴尬。
  舒非墨点上一根香烟,不知从什么时候,舒非墨习惯上了每天抽上几根烟,偏凭平白生出一股风流魅惑的意味来,不知迷倒多少女子。
  玉枫拉着言曦在沙发上坐下,淡淡地说道:“把烟灭了。”玉枫素来喜欢洁净,不喜烟味,更因言曦坐在这里,吸二手烟毕竟对身体有害。
  舒非墨也想起了旁边还有一个女士,乖乖地把烟拧灭,似笑非笑地睨着玉枫,揶揄道:“挺知道心疼老婆的嘛,我跟你说啊,兄弟,老婆是不能这样宠,她们会得寸进尺,说不准哪一天就爬到你的头上,你看这天下满园香色,鲜花百态,咱得冷着她们,她们才会乖乖听话……”舒非墨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他就是因为不小心被某个人勾住了心,这才栽了下去,想起昔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何等的潇洒。
  “咳咳……”言曦咳了几声,示意她还在着呢,舒非墨未免太把她当成隐形了吧,“舒非墨,你自个风流便罢,若是教坏了玉枫,我定不饶你。”瞧他说的是什么理论,玉枫这纯洁无瑕的娃可不能叫他污染了去。
  舒非墨大笑:“玉枫啊,你家这河东狮可够凶悍的,兄弟为你默哀一秒钟。”
  “你说什么呢,有胆子再说一遍。”言曦扬起拳头。
  玉枫一把搂住言曦的腰,压根视舒非墨于无物:“咱不理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比起某人的老婆来,我家言曦可是温柔得很。”
  玉枫可从来没在人前夸奖她,这让她有些小小的羞涩。
  舒非墨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玉枫平时不声不响的,肉麻起来还真不是人。
  “得了得了,这么肉麻是给谁看呢,夫妻一唱一喝的,是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吧?”这恩爱的模样真是叫人讨厌啊,凭啥他就要抱着冰冰的枕头窝在沙发里,玉枫这家伙就可以软玉温香,一夜好眠,不公平啊不公平!
  “舒大少这是开玩笑呢,谁不知道舒大少花名在外,娇妻美妾数之不尽,你要是孤家寡人,可让别人怎么活呀?”对舒非墨的花心放荡,她是看不惯的,毕竟两次见面,舒非墨留给她的印象不是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打女人,而且还是打一个爱慕他的女人,这点最是叫她不耻。
  “牙尖嘴利,玉枫,你老婆这样欺负兄弟,你不管管啊?”舒非墨向玉枫发起求救来,殊不知是自找死路,如今在玉枫心里头,谁的份量能越得过言曦身上去。
  “你活该,我听我老婆的。”玉枫抱着杨言曦,头放在言曦肩膀上,整个一小白脸形象。
  看得舒非墨真是汗颜,鄙视道:“出息!男人做到你这样的,可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玉枫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乐意,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想让安小姐管你,怕是人家也不想管吧?”既然老婆想欺负人,他也就只能帮着一起欺负吧。
  舒非墨摆摆手,捂着头:“别跟我提她,提起就头疼,你说她,长得娇娇气气,怎么脾气偏生得这般倔?我这辈子没试过对谁这么低三下四的,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天天给我摆脸色看。”但凡她肯服软些,他还不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舒非墨如今对安以陵也是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跟玉枫这个爱情白痴说这个,安以陵的存在又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唯一能诉说的也只有玉枫一个人了。
  玉枫表示沉默,对于感情的事,他表示爱莫能助,他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认识杨言曦,获得她的爱,言曦又是这般明理,他也素来洁身自好,根本不存在舒非墨这样的忧虑。
  “若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外头那么多女人,而且据说你都已经结婚了,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对你笑脸相迎的。”言曦道,这不是挺显而易见的道理吗?这男人也不笨,怎么就想不通呢。
  舒非墨不说话,他要如何说得出口,安以陵对他那般冷淡根本不是因为在乎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而是她心里另有清俊少年,他见过那个男孩,与陵陵一般年龄,长得自是没他好看,不过是白了些,高了些,读书又好,便被那些无知少女奉为白马王子,论财论势论貌,那男孩哪及得他万分之一,可安以陵却偏为他要死要活,把他当成拆散他们美好姻缘的刽子手看待。
  整整三年,就是铁做的心也该融了吧?如果安以陵愿意为他吃醋,那他就真是圆满了。
  “那天见你和沈薏柔纠缠,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她,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对了,你没把沈薏柔怎么样吧?你既然不喜欢她,何不放了她?”她实在无法理解舒非墨这个人,想他对安以陵呵护得如此周全,或许是真的有情义,但他若是爱安以陵,又为何见沈薏柔与刘景钰气成那样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妒夫的模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玉枫拉了拉言曦,拉回了她的视线,好吧,他不喜欢言曦的视线停留在某个男人身上太久。
  “你这可就怪错非墨了。”玉枫道,“沈薏柔是刘家的人,她的父亲是刘承国的司机。”
  言曦一惊,这她倒是完全没想到:“那日在暗欲,我跟刘景钰说话,她在偷听?”如果她真是在偷听,舒非墨是暗欲的幕后老板,自然都瞒不过他,所以他出现,用那样的方式将她带走便不奇怪了。她以为暗欲龙蛇混杂,她好避过那些暗中监视的人,却没想还有沈薏柔这号人物,想想自己做事还太稚嫩,若不是有玉枫在后头帮她解决一些麻烦,她岂非害了刘景钰?
  “不错,刘家知道我素来偏爱大学生,便选中了沈薏柔接近我,起先我是不知道她的来意,便跟她周旋玩一玩,后来才知道刘承国不是只是针对我,京里那些公子少爷身边可都藏着一朵罂粟花,温柔乡,英雄冢,最是杀人于无形。”舒非墨冷笑,想靠一个女人来控制他,开玩笑,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女人迷惑,那他早就不用混了。
  言曦想想,身边当今是危机四伏,刘家动手动得如此不动声色,她却还不知。
  “刘景钰难道不知沈薏柔的身份么?”言曦不禁多生出了一番心思,刘景钰几番救下沈薏柔,还将她带在身边,仅仅是巧合,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吗?
  玉枫伸手整了整言曦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道:“刘景钰毕竟跟刘家血缘十万八千里,跟刘家不亲,不认得沈薏柔也是正常,不过凡事还是要留下三分心思才行,刘景钰怎么说都是姓刘,未必全然可信。”不是说刘景钰这人信不过,玉枫平日里也跟他有些接触,他为人正直是事实,但是人生在世,谁没个弱点羁绊,刘景钰最在乎的人是跟他相依为命的母亲,若是有人抓了他的母亲相胁,刘景钰又如何相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在被伊藤寒抓去的那段时间,可有见过司马瑜?”
  玉枫眉头微皱:“小瑜?不曾,伊藤寒看得我极严,小瑜半点功夫都没有,她如何进得去?”
  对喔,她当时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她被那个消息震惊到了,也没去想前因后果,虽然司马瑜说的话看似合情合理,但细究之下,却是疑点多多。
  “她确确实实跟我说,她在扶桑国见过你,她为什么要骗我?”言曦想了会,实在想不通,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玉枫,我有件东西想拿给你看。”说着,便去解衣服最上面的纽扣。
  舒非墨赶紧用手把眼睛蒙起来,嚷道:“儿童不宜的事,别让我看到。”他虽然混了点,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何况玉枫是个小气的主。
  言曦白了他一眼,懒得去管他,他还儿童呢?要是他是祖国的花朵,那也是谢了的花朵。
  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递给玉枫。
  “这是……”玉枫接过项链,粗粗看了一番,却无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这是楚煜城当初送给我的,我一直都没去注意,直到前天,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又跟楚煜城有关,一时生气,便将他送给我的项连扔出去,这才发现项链内另有玄机。”
  第166章
  玉枫想了一下,眼睛突然放光:“莫非是‘晶片’?”那块所有人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晶片一直就在言曦手中?他想过也许晶片已经被人销毁了,不然怎么会没人找不到,甚至半点动静也全无,却不想原来就在他的眼前。
  言曦点点头,不解地说道:“煜城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东西,他为什么把东西交给我,却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意外发现,这块晶片不就从此掩埋,永不见天日吗?”楚煜城与她日夕相处的日子不算少,他有的是机会可以告诉她,但他没有,甚至连半点暗示也无。
  “你可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如果里面真如司马主席不过是一些军事武备的草稿图,就算再厉害也不关楚煜城的事,他没理由藏着掖着,玉枫直觉认为晶片里面的东西或许不是他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有,我有试着去打开过,不过要有密码才能进入,我想你这么重视这东西,这东西一定很重要,也不敢随便找人来破解密码。”还有一个原因,她前天才发现这个秘密,根本来不及找人,玉枫手下的瑾瑜倒是可以信任,只是若把瑾瑜叫到这里来,只怕目标过大。
  玉枫拿在手上晃了晃,突然把链子丢给舒非墨。
  舒非墨反应极是灵敏,手一伸就给接住了。
  “搞不搞得定?”玉枫依然雷打不动的样子,不见有丝毫急躁之色,既然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今天解不了,还有明天,没什么可急的。
  舒非墨耸耸肩,痞痞地说道:“试试呗。”他虽不如瑾瑜那样的鬼才精通,对电子也算有所涉猎,只要不是太变态的,相信他都可以破解得出来,但他不喜欢把话说得太满,只说了试试,若解不出也不算太丢脸。
  舒非墨拿出自己的随身笔电,在键盘上劈里啪啦地敲了好一会,脸上的紧绷之色松懈下来,变得一脸轻松,玉枫二人见他轻松的模样便知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难,倒也是好事。
  这个程序并不是很复杂,但凡对这行稍为精通点都不难开,只是费时间的长短罢了,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他解开这密码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若是换成了瑾瑜大概只需三分钟,玉枫手下的自然没有一个是废材了,他不必去嫉妒,术业有专业而已。
  三人看着电脑上呈现的画面,起先确实只是一些武器装备的稿图,说明及构想,不愧是倾尽整个华夏国精英的才智,里面的讲解说得极为详细分明,有些想法甚至大胆而前卫,听起来也确实非常有可行性,若是成功威力之大,就是倾覆一个国家也是轻而易举的,当今世上以黎国武器最为先进,如果这些武器试验成功了,华夏国超赶黎国指日可待,无论是哪个国家得了这份稿图无异于得到了一个宝藏,难怪司马翼、刘承国以主伊藤寒那么急切地想得到这份东西。
  按说这应是华夏国最高军事机密,司马翼、刘承国知道不奇怪,那伊藤寒又是从何处得知的?言曦很快又联想到了,昨日玉枫所说的,刘承国与伊藤寒私下有往来,难不成他连这个也卖给了伊藤寒,为了私人小利,他竟这般不顾国家大义,百姓安全,扶桑国与华夏国宿怨已久,对华夏国更是虎视眈眈,视之为阻挡他称霸东洲的第一大障碍,若是这份东西叫扶桑国得了去,只怕扶桑国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就是华夏国。
  三人越看下去,脸色越发的凝重,前面的草稿图让他们看着叹为观之,有身为国人的骄傲自豪,看到后面,却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言曦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煜城当初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她,却又不肯直接说明原由,想来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将电脑里面的东西看完,三人皆没有说话,连玉枫脸上也极为难得的闪现着愤怒之色。
  “司……”舒非墨念道,忽然觉得喉咙间有些涩然,身上好像多一座沈重的大山,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一个刘承国还不够他们够受的吗,竟又多了一个更棘手的人物,他虽玩世不恭了些,好歹也是在党的敦敦教导下长大的大好男儿,国之大义他还是懂的,既叫他知道了,他怎能退怯,不掺上一脚,“玉枫,你打算如何做?”舒非墨年长玉枫几岁,但向来以玉枫为马首是瞻,自幼如此,玉枫年幼时有便具有领导才能,他们这个圈子一起长大的人少有不服他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有些许变化了。”玉枫手指轻扣着桌面,一只手依然拥着言曦,并不见有丝毫不同以往的情绪,他向来把情绪控制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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