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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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0章 崇恩被毒蛇咬了
  三王妃笑了:“也好,我去看看她,小孩子家家的,别把自己憋出病来。”
  她让人端上核桃仁离开。
  明仪擦了擦手,拿起团扇靠在藤椅上扇着:“联姻的事如何了?”
  “已经在准备嫁妆了,日子也定了下来,就在六月十四,陆大人已经送了消息去漠北,让边关大军不要对柔然太子动武,只管警惕,但不允许柔然入大魏边境。”承乐坐下来:“日子很匆忙。”
  明仪慢悠悠的点头:“的确很匆忙,但是也没办法,这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还有二十天左右,只求不出什么意外,齐国还没消息?”
  “有是有了,只是不全,说是齐国端王被安排巡政去了,但具体的原因不知道。”
  晋王没事,反倒是端王被支出了权利中心?
  难道齐昭觉得晋王算计大魏皇陵这事干的挺漂亮?
  可这事传开之后,齐国不给大魏一个交代,那可是丢脸丧良心的事,齐昭能扛住百姓指摘吗?
  她想不通。
  “公主。”管家嬷嬷亲自来了:“公主,大公主身边的嬷嬷亲自来了,说是请郡主速速回去,大公主被毒蛇咬了。”
  明仪手一顿,立刻站起来:“承乐,你去把和静带来,我随她一块回去,再去请了曾大夫一起,快说怎么回事。”
  “大驸马着人送东西给大公主,谁知里面藏了条毒蛇,直接把大公主咬了,府上的大夫挤了毒血,急忙去请太医,大驸马慌张无措,管家让嬷嬷来请郡主回去拿个主意才是。”
  一大家子的大人,等着一个孩子回去做主拿主意,这事也就大公主府干的出来了。
  很快,承乐带着和静几人一块出来了,和静急的泪眼婆娑,一路小跑到明仪跟前,吓得唇色发白,已然说不出话了。
  “我们现在就走,别着急。”明仪牵住她一块出去,三王妃与景娴也在,就跟着一块去了。
  一事未平一事起,大公主府乱成一团。
  太医也到了,和静一头冲进屋里,守在床边哪里也不去,明仪过去看了一眼,崇恩唇色发黑双目紧闭,手背上有两个血牙印子,太医用刀化开了十字放出毒血,此刻正在上药。
  大驸马坐在一旁,看着基本是废了帮不上忙。
  三王妃赶紧去问太医,明仪则把大公主屋里伺候的嬷嬷都叫到跟前:“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毒蛇?而且还正好咬在了公主手上?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打小伺候的崇恩的嬷嬷语气恨恨:“公主明察,哪里是巧合,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仪眼珠子一转:“谁?”
  “柳小姐。”嬷嬷几乎咬碎了牙齿:“柳公子丢后,她恨毒了公主与郡主,驸马爷因为柳公子丢了,已经数日没有和公主说过话了,今日柳小姐突然送来一个盒子,说是驸马爷给公主的,公主打开,就是一条蛇。”
  明仪看了大驸马一眼,握了握团扇才忍住过去揍他的冲动:“柳蔷儿呢?”
  “关起来了,大驸马不吩咐,奴婢们也不敢贸然处置。”这话说出来,嬷嬷差点气哭了。
  第891章 你们和离吧
  明仪再度无语,还忍着脾气呢,大驸马就拖着肥胖的身子过来了。
  这些日子哭得太多,他眼睛肿的厉害,对着明仪十分气弱:“明仪啊,蔷儿她定然只是一时糊涂。”
  “柳蔷儿是不是糊涂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你糊涂了,我只一句话,若是当真觉得愧疚想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侄女,那就与大公主和离,别耽误了她。”明仪冷然:“也别让和静难受。”
  大驸马顿时脸色煞白:“明仪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大公主生死未卜,你却忙着替自己的侄女求情,我都替她寒心。”明仪说的极为认真:“柳蔷儿是弱智还是年纪小?都及笄的人了还没有一个是非观,这样的人最好离和静远一些,别把皇室的苗苗沾染坏了。”
  大驸马差点跪下来:“明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柳蔷儿怎么处置我听大公主的,在此之前,你还是把人送走吧,至于和离的事,我会与太后商议,皇家公主的命,还不至于这么一文不值。”明仪轻轻一摆手,崇恩身边的嬷嬷立刻去找柳蔷儿,赶着把她丢出大公主府。
  大驸马越发无措,最后干脆蹲在地上挠头呜咽,明仪皱眉,好想撩起裙子上去踹死他。
  哭哭哭...急死人了。
  没一会儿灵善也来了,也不乐意搭理大驸马,晓得明仪要让他和崇恩和离,还表示支持。
  一行人在大公主府守到半夜,崇恩才悠悠转醒,但是她说不出话,因为中毒,嗓子伤着了,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再度昏睡了过去。
  和静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一直没说话,眼睛红肿,紧紧咬着牙全程一声不吭,三王妃劝着她去休息她也不去,执意在跟前守着。
  直到天亮,崇恩又醒了一次,太医把药端来,她也喝不下去,进口就吐了,只能改成药丸让她含在嘴里慢慢化开了服下去。
  快中午了明仪才离开,淳贵太妃过来,与三王妃一块陪着和静,景娴也陪着。
  灵善跟着一块出来,脾气暴躁的她被大驸马哭的脸色黝黑,离了大公主府上的人后就开始骂明仪:“柳蔷儿毒害公主,足以赐死,你怎么还留下她了?直接杀了她,然后让他们俩和离,多简单?”
  “你觉得简单,你可想过和静?父母和离,她定然要把所有的因果归咎着想到自己身上,觉得是因为自己打了柳蔷儿,才把后面的事情牵扯了出来,她会自责的。”
  灵善堵了一下:“那也不能轻易放过了那个柳蔷儿,小小年纪也太过歹毒了,大驸马也是,糊涂东西,脑子里塞得就是浆糊,这种事竟然拎不清,那天周玉清就找他谈过了,结果他还这样。”
  “他忠厚仁善,父皇不就看中了他这一点嘛,可惜心软就是软肋和短处,这样的人要是个富贵商人就是大福,可惜是皇家驸马,所以哪哪都不合适。”明仪提裙上车:“话说,那个柳元阳去哪了,你晓不晓得?”
  第892章 让人心寒的爹爹
  灵善没什么好脸色:“我是拐子头吗?问我作甚?”
  “你身边的人最是卦好打听,万一就有消息呢?”明仪站在车辕上摇扇子:“我托请你一件事可好?”
  灵善想了一会儿才冷冰冰的点头:“说。”
  “帮我打听打听几大望族对于荣庆三人在盛京的遭遇都是什么态度。”明仪龇牙:“这事我还真抠不出来。”
  灵善神气起来了:“就这?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被她损了,明仪也不在意,关上车窗走人。
  傍晚,和静被强行赶回屋子休息,可她依旧不吃不喝,呆坐在窗前,不哭不闹。
  “丫头。”长孙兰来到窗外:“你娘的毒已经解了,别担心。”
  和静看着他,这才难受的落了眼泪下来,长孙兰递进来一块手帕,和静没接,捂脸呜咽了起来。
  “大驸马呢?”长孙兰没在公主府看见他:“怎么不在家?”
  嬷嬷小声回答:“柳小姐被送去了庄园,大驸马过去了。”
  和静一听,愣住,几乎心碎。
  崇恩未好,他还记挂着自己的好侄女。
  和静攥紧了拳头,清澈的眼睛里深埋的狠厉几乎破土而出:“小舅舅,帮我个忙好不好?”
  “你说。”他现在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让她难过。
  和静拉着他出门,直接出了城,也不管天色将黑,他们从街上纵马穿过,图里琛一眼就认出了和静,出于好奇,他跟了上去。
  入夜时,和静带着长孙兰来到了一处庄园,这里平日里无人,但是柳蔷儿被关在了这里,所以这里也多了几个嬷嬷。
  见和静大晚上的过来,嬷嬷们赶紧迎出来。
  “人呢?”她紧紧拉着长孙兰的手,像是在为自己的硬气找一个支撑。
  嬷嬷赶紧说道:“关着呢,明仪长公主吩咐,等公主醒了再做处置。”
  “我说我爹呢?”和静怒气冲冲,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说起这个,嬷嬷就来了气:“驸马爷在柳小姐的屋子里,和柳小姐说话呢。”
  和静立刻拉着长孙兰过去,图里琛也跟着悄悄潜了进去,这里没安排侍卫,全都是嬷嬷,所以也不必担心被发现。
  柳蔷儿屋里灯火通明,她跪在大驸马跟前,娇弱无比,像是个无辜到了极致的女子。
  “你怎么能糊涂至此呢?”大驸马满是痛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你大伯母已经尽心了,你何苦害她?”
  柳蔷儿垂眉不语,事到如今依旧执迷不悟。
  大驸马长叹:“如今,她中毒昏迷对你有什么好处?事情一耽误,元阳就更加找不回来了。”
  “弟弟要是能找回来早就找回来了。”柳蔷儿冷声冷语:“大伯,弟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还几天都找不到?
  要么是寻找的人不尽心,要么就是有人留不得我们姐弟了,所以暗地里害了弟弟,然后装模作样的寻找,大伯你是看见的,我和弟弟在公主府活的有多么艰难。”
  大驸马满是无奈:“其实公主对你们已经尽心了,蔷儿,若是换做我与公主出了事,你爹娘不一定会这么对待和静的。”
  第893章 拼命找死
  “她是郡主,怎么也轮不到我爹娘管束。”柳蔷儿对和静的怨念极大:“大伯,你觉得我爹娘该死吗?要不是无路可走,他们是不会与齐国人又来往的,而且我爹娘怎么会和齐国有来往?必定是构陷。”
  大驸马闭了闭眼:“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勾结外敌,就是大罪,再怎么无路可走,也不是卖国求荣的理由。”
  “我不信。”柳蔷儿十分顽固:“就是有人要害我爹娘,有人想把护国公府斩草除根。”
  和她说不通,大驸马急了,但他着实不会发火,只能气自己,闷了一会儿,又缓和了下来:“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心仪九王爷?”
  他提到长孙兰,和静下意识的看向长孙兰,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长孙兰微微摇头,示意她继续听。
  柳蔷儿眼睛转了转:“是,我把自己的画像都送出去了。”
  “那你认个错,等公主醒了,好好认错,别执拗着。”大驸马继续好言相劝:“再等一两年,我向公主求一求,虽不能让你做正妃,多多少少当个妾室也是好的,九王爷品性好,也算是个依靠。”
  柳蔷儿没想到他还能想着自己亲事,诧异之后默然不语,算是答应了。
  屋外的和静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安安静静的在屋外站着,等大驸马出来了,她已经躲开,一直等大驸马离开了庄园才出来。
  她推门而入,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柳蔷儿明显惊了一下,看见是她,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你来的可真巧,那大概也听到了你爹说的话了吧。”柳蔷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藏起来的布偶,那上面还扎着针:“让我给你娘认错,然后再过一两年,让我进九王府。”
  和静冷然不语。
  柳蔷儿漫不经心的扎着针:“我家破人亡,唯一的弟弟也丢了,你爹对我的愧疚足够我一辈子安然无事,如何?是不是恨急了我却对我无可奈何?”
  她笑了,手里还在用针扎着布偶,半分没有手下留情,眼神还挑衅的看着和静,完全没了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郡主?郡主又如何?还不是得让着我?谁让你爹孝顺,又想做个好儿子又想做个好哥哥,把对父母兄弟的亏欠都弥补在我身上,你要是动了我,你爹会埋怨你的。”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在踩着和静发怒的底线,被和静要求留在屋外的长孙兰恨不得冲进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被嬷嬷拉着,不让他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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