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9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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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出钱那码头选在哪个地方?选好了位置难免会隔着哪个庄子近一些、隔着哪个庄子远一些吧?这怎么处理?”李双水问道。
  王忆说道:“可以根据远近距离来按照比例出钱?”
  李双水摇头:“那隔着近了的庄子出钱多肯定不乐意,因为有了码头谁家还差那点路上的路程,对不对?”
  王忆说道:“那就你们庄子来修建一个码头,其他两个庄子的人要用得交钱。”
  李双水继续摇头:“他们就是不给钱呢?不是,他们就是没钱,那些没钱户怎么办?你就说死了不让人家用?人家真用了你还能去打人家,是不是?”
  “到时候弄出些矛盾来,肯定会让外人说闲话的!”
  王忆看着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心里也感觉这件事很复杂。
  得了,自己还是别冒充大脸猫在这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了,多宝岛的码头问题还是靠以后政府投资建设吧。
  现在岛上三个村庄,这是标准的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困局。
  多宝岛的打井地他已经选好了,对照着扩印地图上的详细位置,他去给打井队划好了区域。
  当然,这个过程不能随手画个圈,他得一番研究、各种琢磨。
  有时候皱起眉头,有时候倒吸凉气,有时候激动的拍手,有时候为难的挠头……
  总之,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他的演技比尹桂兰那两口子可好多了,李双水和李家庄赶来看热闹的人都被他演了。
  他皱眉的时候,大家伙跟着着急;他为难的时候,大家伙跟着揪心;他激动的时候,大家伙跟着高兴。
  总之最后当他画了个圈定下位置后,李双水带头开始热烈的鼓掌。
  有人担心的问:“这能行吗?能出水吗?”
  李老古也来看热闹了,他对王忆的能力有着迷之信心:“肯定能出水,王老师打井它能不出水?”
  王忆说道:“应该能出水的,试试吧。”
  李双水大为欣喜、饱受鼓舞,赶紧让社员挂上鞭炮、给打井队的员工准备上热茶。
  他又挥手请王忆去办公室喝茶:“走,王老师,外面天气冷,今天这风吹的跟小刀刮人一样,咱去办公室里烤火喝茶。”
  王忆摇摇头,说道:“我是打井队的领队,队员们都在这里干工作,我怎么能自己离开呢?你们先歇着吧,我来帮点忙、打个下手。”
  他挺愿意跟社员们一起干活的。
  这次可不是演戏来收买社员的心,他是真的喜欢劳动。
  劳动有成就感,还能锻炼身体。
  他在岛上选择的打井地点都是在22年找地质勘查队和专业打井队共同调查后的位置。
  现在地质勘查队和打井队被他半雇佣了起来,他们在考察县里各岛屿的水井情况。
  把水井建成年代、出水量、储水量还有地质情况都做了考察记述。
  22年各岛屿上但凡有人住便有水井,从八十年代到新世纪的二十年代,四十年的跨度让各岛屿多了好些水井。
  不少人家都是自己打了一口水井,然后安装上家用抽水泵来供应自来水。
  王忆在多宝岛上选择的打井地都是最优质的那种,地质合理、不易坍塌,地下水丰富,容易出水。
  从半上午开始忙活,到了中午头吃饭之前水井就已经钻出来了。
  这时候抽上钻头下一个小铁桶晃一晃,上来的时候便是满满的泥沙水。
  李双水和赶来看热闹的人见此又兴奋的鼓起掌来,等到小铁桶里的水沉淀的差不多,李双水拿着一个酒杯上去舀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天气冷,水冰凉。
  可是李双水喝完后却感觉浑身发热。
  高兴的发热、亢奋的发热:
  “好啊,是淡水、是淡水!王老师和打井队的同志给我们打出了一口淡水井啊!”
  一听这话,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噢噢,出水了!”
  外岛老百姓对水、对粮食有着深入骨髓的追求。
  夏天干旱,当时多宝岛就因为一口井引发了一场械斗,前前后后送入监狱的不下十个人!
  好几个人抢先挤上去要尝尝这桶水,抢到了酒杯的用酒杯来舀,没抢到的直接聚拢手指用手掌舀了一点。
  他们喝到嘴里纷纷感叹:“甜啊,这口井的水真甜呀!”
  李双水上来握住王忆的手使劲的摇晃,脸膛激动的通红:
  “王老师啊我的好王老师,我的好同志啊!你帮我们庄子立大功了,你是帮我们好大的一个忙!”
  “以后你不管有什么事,王老师,我把话撂在这里,同志们、社员们,都听好了,王老师以后又什么麻烦那就是咱们的麻烦,咱们就要帮他办!”
  大家伙听了纷纷笑着喊:“对!”
  “王老师的事就是咱们的事!”
  不知道谁还怪叫一嗓子:“王老师的媳妇就是咱们的媳妇!”
  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李双水生气的说道:“谁在这里捣乱?”
  王忆没去计较这句话,老百姓就喜欢开这样的低俗玩笑,没必要去较真,否则真没法跟老百姓去接触了。
  就像22年网络上走红的那句话:我们没文化的人就是这样。
  水井出水了,李双水招呼王忆先去办公室休息,然后跟打井队的队长王东宝说:“东宝,你们先在这里忙活一下子,我回去安排饭菜。”
  “今天中午必须得吃香的喝辣的,肉我都准备上了,鸡鸭鱼肉都有,酒也准备好了,咱喝张弓酒!”
  王东方笑道:“行啊,李队长,你这里还有张弓酒?是中原的张弓酒吧?”
  “当然了,我一个战友转业后分配在张弓酒厂,这酒就是他给我邮寄来的。”李双水说道。
  王东宝说道:“东南西北中,好酒在张弓啊!今天中午尝尝中原的好酒!”
  王忆正要跟李双水走,人群后头有声音在招呼他:“嘿、嘿!王老师,王老师,王老师,我啊!”
  谁啊?
  禁书收集者、搞黄小能手、不图财不图权的咸鱼队长,丁家队长丁得才!
  丁得才跟王忆私交不错,王忆挺喜欢他的。
  他只喜欢看皇书,这人从皇书中看到了床递之欢愉,繁衍之魅力。人类算什么,金钱、粮食、渔船又算什么,不过都是蚂蚁、尘埃罢了。
  他早就开窍了,得过且过,再无懊恼。他没贪污不受贿,又不想提拔升官不想赚钱发财,何烦之有?况且,他还有满满一柜子的禁书!
  看到丁得才挥手,王忆便也挥手。
  这是李家庄的地盘,夏天那会丁家背刺了李家差点配合王家把他们李家给推入海里,所以丁得才作为丁家的掌舵人在李家挺不受欢迎的。
  丁得才知道这事,所以他混在了人群最外面,这会看见王忆要走才向他招手打招呼。
  王忆跟他握手,笑道:“丁队长,你也是来找我们要打井的,是不是?”
  丁得才给他使了个眼色,说道:“王老师,借一步说话?”
  借一部说话??
  王忆惊呆了,他跟着丁得才往外走了走说:“老丁啊,你不会是又要找我弄禁书吧?”
  如果丁得才这次找他还是要禁书而不是为了打井的事,那王忆只能对他竖起大拇指了:
  你可真是个24k一尘不染百分百纯渋畐!
  丁得才听了他的话后还真是眼睛亮了:“王老师,你手里又有好货了?”
  王忆无语。
  直愣愣的看着他。
  丁得才低声说:“你这么看我干嘛?那个我跟你说一个机密,别人我不说啊,咱俩是同道之人,所以我跟你说……”
  “我草,谁跟你同道中人啊?”王忆恼了,“你这话有点污人清白啊。”
  丁得才说道:“行行行,你高尚你清白。反正我跟你说,港岛那边有一些杂志叫咸湿杂志!其中有一种叫《老爷车》,还有叫《普雷保尔》的……”
  “《普雷保尔》?什么啊,是外国杂志,叫《play-bay》吧?翻译成咱中文叫《花花公子》。”王忆下意识修正了他的话。
  然后他看到丁得才用一种‘你懂我’的眼神看自己。
  王忆顿时无语。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那么嘴贱干什么?
  这下子真是紫菜蛋花汤落在拜登的裤裆里,全世界人民都说你又窜稀了!
  丁得才嘿嘿笑道:“王老师,你什么人、我什么人,咱俩都清楚,咱俩在一起,这是屎壳郎开会,臭一块去啦!”
  “我草!”王忆守着他真是忍不住的爆粗口。
  他板起脸说道:“你少来啊,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找我就为了说说港岛的咸湿杂志这回事?”
  丁得才说道:“那怎么可能?这是私事,还有公事,公事就是你能不能帮我们生产队也打一口井?”
  “其他村庄的人都知道咱俩关系好……”
  “你等等你等等,咱俩为啥关系好?不是,为啥其他村庄的人知道咱俩关系好?”王忆着急的问道。
  丁得才说道:“我跟他们说的。”
  王忆真的无语了。
  这家伙!
  他叹气道:“放心,肯定会给你们队里打水井的,不过得等几天,我估计给李家庄打完了水井,得去给黄土公社打水井。”
  “黄土乡?”丁得才问了一句,“他们已经排上队了?”
  王忆说道:“嗯,排上了。”
  丁得才眨眨眼,又问道:“那放电影呢?他们也排上队啦?”
  王忆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你怎么知道今天要在李家庄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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