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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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妧妧规规矩矩地躺在那。
  裴绍将衣服丢下榻去,手朝她的衣衫上摸来。
  小姑娘打了个哆嗦,浑身顷刻烧热,下意识想要推他,但终没做那以卵击石之事。
  裴绍笑着继续道:“看到你不高兴,本官就觉得好似被剜心剔骨了般,心疼的很,吃不下喝不下,什么心思都没了。”
  妧妧侧着头,微咬着嘴唇,很想让他闭嘴,却也没胆子,不得不听他胡诌。
  他这人……
  坏到骨子里了。
  下一刻,她便感到了他的手到了她的桃尻之处,微微用力抬起,而后凑近她的脸庞,低笑一声,“求我……”
  妧妧别过了小脸儿,不时便咬着手,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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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绍从她房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更,月上柳梢,繁星满天。
  男人系着衣服。
  小厮孟长青微躬着腰,在后头极有眼色地给主子掸了掸后身。
  裴绍脸色微沉,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朝着小厮问着,“找这来了?”
  孟长青摇头,躬身答道:“并未,去的是寺卿府。”
  裴绍回了句,“知道了。”
  说着人便走了。
  孟长青急着跟上。
  **************
  屋中,纱幔之下,妧妧正趴在榻上。
  她青丝及腰,墨发泻在肩边,身上搭盖着条雪白的薄被,闭着眼睛,好似是睡着了。
  常嬷嬷与冬春,凤娥三人进来收拾,看过了,适才也服侍姑娘喝过药与补汤。
  眼下没人敢出声,生怕饶了姑娘休息。
  常嬷嬷摆了摆手,便和冬春,凤娥俩人出了去。
  这俩丫鬟与她都是从寺卿府过来的。
  几人出来,凤娥便忍不住开了口。
  “说是华熙公主找去寺卿府了。”
  冬春回道:“这么晚,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特意去的。”
  凤娥刚要再说话,被那常嬷嬷打断了去。
  “做奴婢的就专心伺候主子,大人的事儿也是你们能议论的,给大人知道了,当心你的舌头,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凤娥知道了。”
  那凤娥赶紧低头认错。
  第十九章---杖刑
  妧妧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屋中静悄悄的,她隔着纱幔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像极了秀儿,若不是发现床榻不对劲,她有些蒙了,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在苏家的闺房里呢!
  “秀儿……”
  她唤了一声,那身影回头,当然不是秀儿,是冬春。
  “姑娘醒了!”
  妧妧回过了神儿,颇为失望。
  她应了一声。
  接着冬春便将纱幔打开,一面系着,一面笑着与她说着一些今日的一些食物,补品,瓜果等事。
  妧妧左耳听右耳冒,也没大过心。
  梳洗穿戴整齐了后,丫鬟与嬷嬷伺候她用膳,她也没吃几口。
  在房中写了会字,看了会书,实在是无聊,她终是唤了冬春。
  “陪我去梅园看看梅花。”
  丫鬟应了声,为她披上了件淡粉色镶裘披风,戴好了衣帽,扶着她出了去。
  这宅子便是以“梅”字命的名,此时正值初冬,梅花刚开,园中一片绚丽。
  遥遥地一靠近,妧妧便嗅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清香。
  主仆俩一路赏景,慢慢徜徉,那冬春时而提醒她当心,妧妧有些慵懒,没什么精神似的。
  丫鬟仔细着扶着,半点不敢含糊。
  姑娘身子骨弱,这两日伺候,加之天气变寒,这般在外头一走,人瞧着好像更柔弱了。
  妧妧是极怕冷的。
  自己冷了,便想起牢狱中的爹爹,也不知他现在怎样,更不知裴绍现在有没有开始为她爹爹翻案?又是什么进展?
  这般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妧妧听得林中深处传来了两个丫鬟的说话声。
  “便是华熙公主啊!”
  “什么意思?”
  “昨晚华熙公主去了寺卿府,没找到大人,就去夫人那告了状。”
  “我说大人怎么没留下过夜,那么晚走了,原来是被夫人叫回了将军府?你说华熙公主能不能是听说了什么才……”
  妧妧本迷迷糊糊的似的,但听到这林中对话,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昨晚,她当然知道那男人被他母亲叫走了,但她不关心他为何走,因何走。
  此时一听到什么公主,心里蓦地便有种不大好的感觉,人也是立马就停了脚步。
  身边的冬春显然是要开口制止那林中议论大人之事的人,但被妧妧拦住。
  冬春到了嘴边儿的话也便没说出来。
  妧妧凝了神,继续听着,那边的话语再度入了她的耳。
  俩人接着道:
  “肯定是啊!那还用说么!大人前日接苏小姐的时候也没避着人啊!金凤楼、莳花馆、贵香楼哪家不是一掷千金,花多少钱呢?怕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华熙公主岂有不知之理?”
  “是啊,华熙公主和咱们大人定亲了么?”
  “应该定了吧!便是现在没定,要不了多久也一定会定亲啊!能和咱们大人门当户对的,也就是公主了!”
  “这么说咱们姑娘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啊!和大人这要如何收场呢?”
  “是啊!自然不好过的,华熙公主可是太子胞妹,兰贵妃的女儿,皇上宠爱的很,据说还是个不饶人的性子,倒时候够咱们姑娘受的了……”
  妧妧根本便没听完,便就听到此,就听不下去了。
  她眼中泪盈盈的,转身就走了。
  冬春赶紧跟上。
  “姑娘,别听她们瞎说……”
  那冬春明显是要安慰她两句,但嘴很笨,半天什么也没说出什么来。
  自然,她说了妧妧也听不进去。
  怕什么来什么。
  妧妧便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小百姓,离着那些世族大家很远。
  她知道裴绍出身甚高,门当户对的肯定要是高门女子,但是也没想过会是什么公主,且这事儿来的这般快?
  整个一下午,她都极焦虑。
  她不想跟人抢男人。
  谁她也不想跟抢。
  尤其对方还是公主,她能不怕么?
  她未及笄前就常听人说,哪家的夫人逮到了丈夫在外偷养的外室小妾,去把那小妾如何如何……
  当时,她还当做笑话听,哪能想到现在自己就是男人在外养的小妾。
  如若她被那公主抓到,事情肯定要闹的沸沸扬扬,也肯定会被她家里知道!
  她说她不要,那男人非得逼她做这种事!
  妧妧到底是哭了出来。
  一下午,头顶都是乌云密布的。
  待到了晚上,她饭也没大吃下去。
  眼见着夜幕降临,那男人来了。
  他一来,一如既往,整个府上立时变得肃穆了,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半丝不敢怠慢,不敢偷懒。
  妧妧坐在桌旁。
  裴绍前脚进来,她后脚也便就站了起来。
  丫鬟为其拨开珠帘,裴绍抬步而入。
  亦如每次,他进来眼睛就先扫到了妧妧,视线也便就落了下去。
  这次是妧妧先开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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