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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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仁斜斜的咧着嘴,不堪满意的哼了一声,“先让爷试试哪个好!”
  云朵白他一个冷眼,和聂大郎几个人出去。
  聂保根走的慢,他想问问,“现在是没有咱们的事儿了吧?”庞仁中毒可是跟云朵无关的,云朵和大郎哥还救了他。不会再反口说怨他们,把他们也扯上了吧?
  “有事儿的是他们家那丫鬟。”云朵指指被五花大绑的还没醒来的丫鬟。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出了大门。
  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只有几个摆夜摊儿的。几人吃过了饭,直接找了家客栈要两间客房住下。
  店伙计去拎水,云朵把床单铺上,小薄被拿出来,问聂大郎,“你怎么没有走,还是走了又回来了?”
  聂大郎坐在炕边,拉着她拥在怀里,“担心你出事儿,走了又回来的。”
  云朵咬着唇,心里飘飘的,脸上抑制不住笑的甜蜜。
  聂大郎心中一动,搂紧她。
  外面店伙计敲门,送热水来了。
  聂大郎松开她,应一声,打开门,让伙计把热水倒了。
  热水送来,云朵拿着睡衣裤,“你先出去吧!”
  “我不看你。”聂大郎笑。
  云朵羞恼的推他,“不行!你先出去!”
  “好好!我先到隔壁去看看。”聂大郎无奈道。
  见他出去,云朵闩上门,忙脱了衣裳洗了澡。
  聂大郎看她已经换上了睡衣裤,眼里笑意流转,直接伸手解开衣裳。
  云朵愣的睁大眼,“你……”
  聂大郎把衣裳搭在架子上,笑着瞥她,“你先转过去。”
  云朵红着脸忙转过去,脸朝里面。
  看她两个耳朵都红红的,聂大郎不紧不慢的洗了澡,洗漱好,又把水拎出去倒了。
  脱了外裳,聂大郎上炕,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云朵推了下,感到他胳膊又紧了紧,红着脸贴着他不动了。
  看她小脸酡红,聂大郎轻吻她的额头,“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我在家跟我一块。我不在家,叫上人陪你一块。”如果这次他没有返回来,小丫头也没有起疑,叫了保根和铁山,后果不堪想象。
  “嗯。我不会一个人出门的。”云朵点头应声。爸爸从小就培养她和姐姐应对各种险境辨识各种陷阱,她没有姐姐聪明,但也不笨的。
  聂大郎庆幸的吻她的小嘴,含了她的唇亲吻。
  云朵颤着睫毛闭上眼,忍着小脸发热,慢慢的回应他,羞赧的张嘴含他的唇。
  聂大郎眸光暗了暗,吸住她的嘴唇,轻轻的探舌,轻柔的描绘她的小嘴,贝齿。
  云朵睁开眼看他。清幽的眸子仿佛闪着流光,似是漩涡般,深深的凝着她,吸着她深入,云朵一下子呆了。
  聂大郎微微吸口气,长舌小心的探入,轻轻的缠她的小舌。
  云朵心中擂鼓般砰砰响,麻酥的感觉一直穿越心里,传遍全身,禁不住的身子轻颤。
  看她吓呆了,聂大郎想放开她,但她的滋味太过甜美,意识清楚,然而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更加深入,渐渐的吞噬。
  云朵喘不上气来了。
  听她吭声,聂大郎克制着心中汹涌的情潮,松开她,抵着她的头,轻轻摩挲她发热的小脸,声音沙哑,“快闭上眼睡,明儿个一早你就和保根他们一块回去。”
  云朵红着脸没有应声,却乖乖闭上眼。
  然而这一夜却不是那么好睡的,两人皆是心潮起伏几番,鸡叫了才睡过去。
  天明起来,云朵脸儿就绯红绯红,不敢看聂大郎的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看她。
  “这么舍不得,要不要跟我一块去府城?”聂大郎笑着抱了她。
  云朵羞恼的推开他。
  聂大郎轻笑,心情一如外面的初阳,明亮,又散着热度。
  王敦三人见了,只当云朵没有受害,聂大郎高兴。
  在街边吃了早饭,聂大郎和王敦继续往府城赶,云朵则是跟聂保根聂铁山三人搭车回村里。
  云英一直心焦的在家等着,明明说的没有事儿,结果聂保根和聂铁山又跟着去了,到底是不是出事儿了?
  山根嫂子也心里担惊,又不敢表露出来,怕惹得云英更加害怕。只不断的祈祷三个人都没事儿,赶紧回家来。
  所以,看到三人从大路上下了驴车赶回来,正上工的几人连忙叫了云英,跑着迎上来。
  云朵拎着包袱,笑着走来,聂保根和聂铁山拎着菜和肉,“大姐快调两个菜,我们还没吃饭呢!”
  云英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没有事儿吧?”
  聂山根也看向弟弟,目露询问。
  “大郎哥他们根本没走,还在县城呢!要不是家里还有活儿,我们就跟着去府城看看了!”聂保根笑的一脸遗憾又向往。
  聂铁山也道,“大郎哥说下次带我们一块去。”
  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点着头,忙让三人回家。
  云英去馏馍馍烧茶,又忙着调菜。
  “大姐!调个荆芥黄瓜就行了。我们在镇上买了卤肉呢!”云朵说着,拿出鸡腿递给在自己身边转的云笑。
  “大姨吃。”云笑摇摇头。
  “大姨吃肉,这鸡腿给你笑笑买的!”云朵让她拿好。
  晌午饭云英都没有怎么吃,云笑看她吃的不多,也不敢多吃,这会正好不饱,可以吃下一个鸡腿。
  馍馍馏好,调了一盆子荆芥黄瓜,加上猪脸肉和手撕鸡肉,三个人吃了饭。
  聂二郎今儿个帮着送豆芽去县城,想着也该有消息了,结果却是庞家丫鬟因妒生恨,因为宠爱不再,勾引不成,下毒谋害庞家大少爷。
  众人议论纷纷,本该是流言主角的云朵却没有人提起一句,他们都在讲庞仁的风流韵事,有人还嬉笑那丫鬟有多饥渴,竟然为了庞仁争风吃醋,还蠢的下毒要毒死庞家大少爷。
  有人就说庞家富贵荣华,那丫鬟妄想爬上庞仁的床,做庞家大少奶奶。眼看做不成,这才下毒要毒死庞仁。
  而那丫鬟的下场也可知,胆敢下毒谋害主子,主家可以乱棍打死。庞家的人还没有下手,丫鬟咬舌自尽了。
  自始至终,没有云朵一句话的事儿。
  “不可能。”聂二郎阴着脸,听着那些还在议论的人。那小贱人明明就是一个人出门的,她还不认识路,走了几遍的路都迷,庞仁不是说逮了她多少次都没有逮住吗?不可能一点事儿没有的!
  庞仁中毒,会不会是那小贱人下的?她已经被庞家的人悄悄弄死了,然后推出个丫鬟顶罪!?
  聂二郎在庞府转了一圈,没见到庞仁,连他的跟班也没有见到。他咬了咬牙,出城,搭车回家。最好是那个小贱人被庞家的人处理了。从此聂大郎没了那个小贱人给他挣钱,没有了点心方子,作坊的淀粉也卖不出去!再传出个克妻的名声,他就等着败落,然后等死。
  回到村里,在老宅吃了饭,到家见孙莹儿已经睡了,皱了皱眉,看她大着肚子又算了。
  孙莹儿被他惊醒,翻个身,继续睡。
  聂二郎看她醒了,就问,“今儿个村里有啥事儿没有?”
  “村里能有啥事儿。”孙莹儿不耐的回了一句。
  聂二郎想问一句作坊那边的情况,想了想还是脱了衣裳洗了睡下。
  拿着扇子扇着风,他心里还想着。云朵那样的,到了庞仁那个肥胖如猪一样的人手里,他还有几个跟班,肯定是被强暴的下场!就算没有被庞家的人处理了,也没脸再回来了吧?就算回来,聂引还会要她?要她一个被别的男人强暴过的女人?甘愿自己戴绿帽子?
  想到这里,他冷冷笑了两声。心情变的不错了,翻过身,把手伸进孙莹儿衣裳里。
  由于怀孕这段时日,吃的好,休息的多,孙莹儿本就长得齐整,更加的润白,肌肤滑嫩泛着光。
  “困死了!”孙莹儿不耐的把他的手掰出去。
  聂二郎脸色沉了沉,心中不悦。
  孙莹儿往另一边挪了挪,继续睡。
  聂二郎扇了会风,不悦的躺下睡。
  次一天,吃了早饭,云朵就开始准备做凉糕,凉糕做好,吊到井里冰镇着,晌午下工的时候凉糕已经成型冰凉凉的。
  “一人一碗!自己加糖汁!喜欢吃甜的多加点的,不喜欢太甜的少加点!喜欢薄荷味儿的,自己加薄荷糖水。”云朵笑着招呼众人。
  “这是啥东西啊?咋像凉粉一样?”众人好奇。
  “这个叫凉糕,在井里冰镇过的,你们尝尝。”云英把洗好的勺子拿过来。
  众人都笑着围过来,说着又有好吃的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各自加了喜欢的糖汁,一边吃一边议论着红糖汁和薄荷糖水哪个好吃。薄荷糖水夺冠,又问了薄荷糖水怎么做的,要回家做薄荷糖水喝。
  云朵就教了他们做薄荷凉茶。
  吃了凉糕,山根嫂子几个要帮着刷碗。云英忙说不用了,让他们各自回家做饭吃饭的,她们三人的饭已经做好了。
  竹筒饭,青椒炒肉,红烧排骨。
  聂二郎拎着桶到井边去打水,听着村里的人议论云朵做的凉糕多好吃,又说昨儿个的薄荷凉茶好喝,也要回家做薄荷凉茶喝,“虽然要买点糖,但现在家里进项多了,夏天热的很,老人和小娃儿都不好过!”
  “可不是!挣了钱就是让花的!只要不懒,花了就能再挣!”
  “像云朵那么有本事,咱十里八村可就一个!作坊每天都能进账不少,都送到府城去了。云朵还去大户人家帮人做鱼!”
  “那是!做一回鱼,能挣不少钱呢!没听她说在韩府啥样的菜都有,运气好还能吃上稀罕的东西!”
  几个人说笑着,拎着水走了。
  聂二郎的脸色却又阴了下来。那个小贱人昨儿个就回来了?她是去韩府了吗?庞仁没有逮住她?还是庞仁中毒了,那个小贱人躲过去了?
  云朵端着两盆子凉糕,领着云笑出来,笑容轻快的跟人打招呼问好,走到聂里正家门口,给了聂深一盆子,另一盆子端着往杨婆婆家送。
  聂二郎心里冷沉,还有点冒火,脸色难看的拎着水桶回了家。
  傍晚的时候,聂大郎也回来了,还多了一头骡子。
  骡子和驴还不一样,它因为有马的血脉,比驴子要快,拉磨驴子用着顺手,赶路还是骡子更快一点。
  不然聂大郎用驴车的时候,就得借聂里正家的牛来推磨。
  除了骡子,还有不少小吃食,最多的就是点心,都是府城点心铺子和茶楼的特色点心,还有新研制出来的点心,大大小小二十来盒。
  正好明儿个发工钱,云朵一看,有点心可以趁着了,干脆拿了账本,今儿个就把工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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