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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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我想出场我老婆都想我了,作者你看不到吗
  蓝蓝:我瞎了
  (尊重科学嗷,怎么都穿越不了嗷!什么撞墙纯属胡言乱语嗷!!要是有年纪小的妹妹千万别信嗷!!!!!!)
  本章有红包
  第109章、桑葚玫瑰花茶
  “四十年正月二十九是什么日子?”魏芷卉几乎颤抖地点开了对方的私信栏, 打下了这句话。
  思绪骤然回到那个自己不愿再回忆的日子——
  乾隆四十年正月二十九,固伦和静公主病逝后的第十九日, 四十九岁的皇贵妃已经病了十九天, 乾隆派人将头发都已经花白了的杜茂,用轿子抬进了宫,与唐勉师徒二人,共同为已入弥留之际的皇贵妃治病。
  魏芷卉躺在榻上, 如今的她, 清醒的时候少, 昏沉的时候多。
  头顶上的那一顶妃色纱帐她让人换了, 那颜色太艳, 有些扎眼。
  一睁开眼,梦里欢快地在她身边转悠的攸宁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殿的寂静, 头顶是鹅黄色的纱帐。
  “初菱,娘娘醒了!”魏芷卉偏过头, 见到的是容妃,这些日子,几个嫔妃轮流侍疾, 还有几个福晋。
  “皇上呢?”魏芷卉低声问道,这几日, 睡着的时候多, 每每醒来见到的多是乾隆。
  容妃闻言,忙让宫女去了正殿叫来乾隆。
  “永琰和皇上在养心殿议政,一会儿就来了。”
  魏芷卉闭上眼, 轻轻地叹了口气, 乾隆从未明说, 但她已然知道,此时的永琰,已成为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后密匣内的太子人选。
  脚步声打断了魏芷卉的思绪,她睁开眼,眼眶微红,这些日子,不管是梦里还是醒着,她都是哭的时候多。
  她不是专业的历史学子,电视剧里也不会把两个公主的结局交代清楚,她曾以为她会看着攸宁长大成人,然后有自己的孩子。
  只可惜,都是她以为。
  肩上多了一双手,把她扶了起来,抬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庞。
  攸宁病重之时,她都未见乾隆这般憔悴,可这几日,他显而易见得老了,他不爱蓄胡茬,可这些日子,他都不曾腾出空来去清理。
  “想吃什么?朕让初菱去做。”乾隆揽着她靠在自己胸前,柔声说道。
  魏芷卉无声地摇了摇头,因为太久没有说话,有些难以发声。
  乾隆了然地从一旁的初菱手中接过了一盏桑葚玫瑰花茶,她这些日子不大爱喝茶,只爱喝一些花果茶。
  被喂着抿了一两口,她才说道:“攸宜、永琰和永璘呢?”
  乾隆把杯子递给了初菱,轻轻握住她被面上的手,瘦了好些,哑声道:“孩子们都在外头呢,两个额驸和永琰福晋都在,你若是想见,朕把他们叫进来。”
  魏芷卉摇了摇头,此刻她有些话想和乾隆单独说。
  “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初菱说你一天只吃了半碗血燕。”乾隆有些担忧,从攸宁骤然病重开始,不过一个多月,她已经瘦了一圈,摸着她的手,都没有多少肉了。
  魏芷卉摇了摇头,轻轻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感觉到乾隆搂得更紧,方才扯了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说道“有一件事,臣妾瞒了皇上三十年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自知时日无多,留了一封信在妆奁最底下,等臣妾走了,皇上再看吧。”
  乾隆声音有些微颤,带了几分嗔怪:“不许说胡话,朕把杜茂叫了回来,师徒二人坐阵,人人都说养心殿风水好,在这儿,你不会有事。”
  魏芷卉没有反驳,其实彼此都知道,两个人的日子,都已是过一日少一日。
  两人静坐着说了许久,所说的不过是这三十年的点点滴滴,从最初青涩的御膳房宫女,到后来这后宫渺小却又一骑绝尘承宠三十年的皇贵妃,如今的她,已是这后宫的主人,日后,会以太后的身份,受后世敬仰。
  许久,直到魏芷卉又依靠在乾隆怀里睡着了,殿内才重又恢复寂静。
  乾隆想起方才杜茂在养心殿说过的话,说皇贵妃如今已是弥留之际,已回天乏力。
  他这一生,送走过很多人,经历过圣祖和世宗皇帝的离世,经历过孝恭仁皇后、孝敬宪皇后的离世,也经历了哲悯、慧贤、纯惠皇贵妃、孝贤皇后、庆贵妃的离世,也送走了三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可从未有一次让他如今日这般痛心。
  他一刻不敢离开这儿,生怕错过她生命最后的每一秒。
  “把和恪公主他们叫来。”他低声地和初菱说道,生怕吵醒了魏芷卉。
  等魏芷卉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仍旧靠在乾隆的怀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压麻。
  殿内乌泱泱地占了好些人,有拉旺多尔济,只可惜,身边再也没有了攸宁,思及此,眼角不由得又落了泪。
  乾隆轻叹了口气,揽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看到攸宜和札兰泰,身后的乳母怀里还抱着大格格,还有永琰,边上站着才成婚没多久的喜塔腊氏,还有年纪尚小的永璘。
  再往后,站着舒妃、颖妃和容妃,还有其他嫔妃。
  这本该是个其乐融融的景象,只可惜,少了陪伴自己最久的攸宁。
  最先开口说话的不是旁人,是拉旺多尔济:“公主生前提起,这一生若还有遗憾,一为未与儿臣留下子女,二为早早舍下父母,但仍希望皇阿玛与额娘可以好好的,若公主看见额娘如此形状,只怕也是难过不已。”
  最先哭的是永璘,他小小的,如何禁得住事。攸宜虽然也已经为人母,但在乾隆与她面前,仍旧是个孩子,她跑到床边,揽过魏芷卉:“额娘……姐姐走了,你也要舍下攸宜吗?”
  乾隆此时犹如万箭穿心一般,一边要承受爱妻行将就木的悲哀,一边要听着爱子爱女的哭声。
  他看了眼札兰泰,示意他先拉开攸宜。
  魏芷卉看着感情甚笃的小女儿,放心地扯了扯嘴角,又看向不远处始终静默不言的永琰,他像乾隆,最是沉稳。
  “永琰过来。”乾隆明白魏芷卉的意思,把人招呼了过来。
  魏芷卉握着永琰的手许久,方才用极微弱的声音叮嘱他:“好好辅佐你皇阿玛,照顾好弟弟和姐姐,善待姐夫,善待舒妃她们。”
  她的声音微若蚊虫,便是乾隆也不曾听清。
  等永琰退下,魏芷卉方才看向乾隆,低声说道:“弘历,我累了。”
  乾隆揽紧了她,俯身吻了吻她有些干涸的嘴唇,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朕两年前已经留下密旨,封永琰为太子,也封你为皇后。”
  魏芷卉欣慰地笑了笑,还好,历史不曾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
  逐渐迷蒙的视线里,她看到永璘被颖妃推着走到床边,低声地抽泣着,唤着额娘。
  魏芷卉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永璘温暖光滑的脸蛋,低声说道:“永璘……乖。”
  世界开始混乱,她仿佛见到了孝贤皇后、继后那拉氏、还有淑嘉皇贵妃,她们都变得和蔼了许多;见到了永璐、攸宁还有小十六,还有庆贵妃和纯惠皇贵妃,他们好像都在快乐地朝自己招手。
  她的手渐渐地垂下,意识逐渐混沌,但她还是强撑着低喃:“弘历,我爱你……”
  当一切归于寂静与黑暗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两行泪从眼角滑落,也感觉到有一滴泪,滴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有乾隆长久地吻着自己额头的感觉……
  ——
  从回忆里走出来,魏芷卉才发觉,原来那些事自己记得如此清楚,一切都好像是真实存在的那样,她却不知,她最后那句极微弱的“我爱你”,他听到了没有。
  她刚才看过这个人的主页,像是一个服装设计师,以汉服为主,她不了解这些,视频流量不大,她看了,视频里专心设计衣服的人,与记忆里乾隆的样子几乎一样。
  主页的ip地址显示,他在北京。
  她在短暂的震惊之余打开了那个聊天框发出了那句试探性的:“四十年正月二十九是什么日子?”
  对面回得很快:“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你爱我。”
  收到那句话的瞬间,积蓄在眼眶里的眼泪潸然落下。
  对面很快发来第二条信息:“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魏芷卉许久,方才擦干了眼泪,近乎颤抖地回复:“明天下午两点我在秦淮河等你。”
  她这三个月里,无数次地查过北京南京往返的机票,最早的一班是十点半到南京。
  这一晚,魏芷卉几乎没有怎么睡着,直到天微亮方才渐渐入睡。
  再醒来时又是中午,餐桌上仍旧摆着夏夏做的brunch,鲜虾滑蛋可颂和红肠土豆泥沙拉。
  “你今天醒得挺晚?”夏夏在沙发上捧着电脑办公,写着脚本。
  魏芷卉尝了口沙拉,回道:“嗯,我下午出去一趟。”
  “去哪?”
  “秦淮河,有点事。”
  午后的秦淮河边,有些热,魏芷卉挑了一家有些安静的西餐厅,站在露台上等人。
  露台可以正好看见秦淮河上的游船,看两遍连绵的白墙黛瓦。
  尽管挑了一个西餐厅,但她今天还是挑了一件旗袍来配着一水的古色古香。
  一身倒袖的浅绿色旗袍,盘扣自颈侧至开叉处,颇为修身,上层是薄如蝉翼的蕾丝拼接。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子衿。”
  她猛然转身,就见到一个身形高挑,身穿一身偏休闲的短袖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白的运动鞋和上半身的衬衫极为对称。
  那张脸,与记忆里的重合,那声音,也与记忆里的重合。
  原来有的人,有的事,真的能跨越百年再度重逢。
  魏芷卉站起来,看着他一步步的在夏日午后的阳光里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一如当年。
  今天是工作日,两人在餐桌的两边对站着,露台上只有二人。
  他朝魏芷卉伸出手,两人礼貌地握了手,这场会面的主导方又一次交到了他手里。
  此时的魏芷卉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她颤抖着的手被人握住,对方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你好,我叫曲泓励,是一名服装设计师。重新认识一下吧,孝仪纯皇后。”
  魏芷卉抿唇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好,我还是叫魏芷卉,如你所见,一名美食博主。重新认识一下吧,清高宗。”
  舒展笑颜后,二人落座,没有急着点喝的。
  曲泓励一直盯着魏芷卉看,直到魏芷卉开了口:“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顿了顿,她才想起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
  穿越者只有她和舒妃。:
  看他这样,对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都很熟悉,不像是穿越来的。
  作者有话说:
  龙(怂):握手也算和老婆牵牵了吧!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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