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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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的疑问和矛盾一股脑涌来,方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见酒瓶不知不觉就剩小半了。
  他干脆把剩余的红酒倒了半杯出来,又从酒店房间自备的酒水柜里找到伏特加和啤酒,打开按相同比例兑进去,然后又从冰箱里翻出牛奶来,在红白酒混合物里倒了一口。
  红、白、啤三种酒混合容易醉,而牛奶能阻碍酒精代谢,让人醉得更快更彻底。在做这些的过程中方谨其实已经有点摇晃了,倒完牛奶他定了定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分钟后果然一阵昏眩和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
  方谨踉跄向大床走去,岂料转身时不留神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声音特别响,但地毯上其实并不疼,况且这时候深醉状态的方谨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朦胧中他倒是觉得柔软洁白的羊毛地毯很舒服,于是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试图爬起来。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方谨?方谨你怎么了?”
  恍惚间方谨充耳不闻,一手抓住桌沿站起身。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放在桌沿上的空酒瓶被他的手一撞,顿时“咣当!”数声重重摔倒在地!
  “方谨!”门外顾远的声音喝道:“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开门!”
  方谨一手狼狈地抓住椅背,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因为过度眩晕他半跪在地上微微喘息,脑海里混沌成一团,甚至都没发现房门已经被咔哒一声重重推开了。
  “方……谨?!”
  顾远大步走进来,一把扶起方谨,皱眉道:“你是怎么搞的?”
  方谨靠在顾远怀里,似乎莫名其妙又很茫然地盯着他。
  暖橘色灯光下方谨雪白的面颊泛出微红,嘴唇微微张着,不用触碰都能想象到那细腻柔软的感觉;他好像完全没弄清情况,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那一瞬间简直动人心魄,几乎能让人活活溺死在里面。
  顾远喉咙发紧,下意识撇开目光:“你喝醉了?自己一个人喝那么多干什么?”
  方谨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般,许久突然伸手攀住顾远结实的胳膊,然后在他怀里舒舒服服翻了个身。
  顾远:“……”
  方谨已经换了宽松的白t恤当睡衣,那种棉白的质地让他裸露的皮肤显得更柔软光洁,尤其喝醉之后体温升高,皮肉都暖融融地,刹那间顾远甚至产生了一种恨不得用力仔细摩挲,以至于将掌心都融化在那肌肤上的感觉。
  那欲望来得如此迅速凶猛,他根本都克制不住。
  “我——我扶你去睡吧,”顾远竭力强迫自己别过脸去:“别……别闹了。”
  然而不管什么人喝醉了都沉甸甸的往下倒,从吧台到大床的几米距离都走不过去,顾远只能半扶半抱着拖他,大片皮肤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磨蹭,蹭得他火气直往下涌。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顾远干脆一把将方谨打横抱起来,几步放上床,然后小心托起他的头往下塞了个枕头。
  “睡吧,快好好休息,不要闹了……方谨!”
  顾远有点狼狈地被抓住了手——刚才方谨就一直试图去抓他的手,似乎对这动来动去的东西产生了无穷的兴趣,然后终于在顾远给他放枕头的那一刻得了逞。尽管如此他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是什么,抓住以后就往自己微红的脸颊上蹭,像猫一样眯起眼睛很舒服的样子。
  顾远看着他,全身上下的火几乎要把意志力烧尽,下身一阵阵硬得发疼,开口时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听不出来:“放开我方谨,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顾远。”方谨却含糊地打断了他。
  顾远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又听方谨小小声地、坚定地说:“——顾远。”
  夜色如迷雾般笼罩了这封闭的卧室,床头灯光映在方谨脸颊、侧颈、以至于幽深的锁骨和肩窝,每一寸裸露出的皮肤似乎都泛着暧昧勾人的光泽。
  顾远的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自己应该立刻走掉,但他连视线都无法移开半分。
  他俯身死死盯着方谨神智恍惚的脸,喘息粗重火热、难以自制,半晌终于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亲吻了下去。
  第21章
  那当然不是顾远第一次亲吻,但确实是第一次产生触电般战栗和刺激的感觉。
  他不知不觉就加深了这个吻,在方谨柔软的口腔中攻城略地、来回扫荡,火热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连牙齿和上颚都被无情地舔舐和侵略。
  真是太刺激了,混乱中顾远不由自主地冒出这个念头。
  他堵着方谨的嘴唇,跨坐到他身上,继而三下五除二把他宽大的t恤和睡裤扒了。方谨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很困倦很想睡觉,但灯光下那白皙紧致的皮肉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就像带着勾人的光泽一般,让顾远急促呼吸着,简直硬得要爆炸了。
  这其实是很不道德的,毕竟方谨意识不清,很难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
  但管他呢?
  ——他肯定喜欢我,顾远反复想。他肯定一直非常非常喜欢我,要不然为什么忠心耿耿地跟着我,要不然为什么刚才口口声声喊我的名字?
  那当然不是顾远第一次亲吻,但确实是第一次产生触电般战栗和刺激的感觉。
  他不知不觉就加深了这个吻,在方谨柔软的口腔中攻城略地、来回扫荡,火热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连牙齿和上颚都被无情地舔舐和侵略。
  真是太刺激了,混乱中顾远不由自主地冒出这个念头。
  他堵着方谨的嘴唇,跨坐到他身上,继而三下五除二把他宽大的t恤和睡裤扒了。方谨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很困倦很想睡觉,但灯光下那白皙紧致的皮肉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就像带着勾人的光泽一般,让顾远急促呼吸着,简直硬得要爆炸了。
  这其实是很不道德的,毕竟方谨意识不清,很难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
  但管他呢?
  ——他肯定喜欢我,顾远反复想。他肯定一直非常非常喜欢我,要不然为什么忠心耿耿地跟着我,要不然为什么刚才口口声声喊我的名字?
  他轻而易举把方谨翻过来,顺着削瘦流畅的后背一路滑到深深凹进去的后腰,直至挺翘圆润的臀部,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几乎就像是在诱惑人加之以无情的施虐和蹂躏。
  顾远从没想到同性的身体会让他感觉到这种勾魂摄魄的吸引力,他几乎是本能地往手指上吐了口唾沫,接着润滑用力插进了最隐秘的小穴,霎时就听见方谨带着抗拒地呻吟了一声。
  但顾远根本无法停止,他扳过方谨神情恍惚的脸不停亲吻,同时又强行往里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顾远从在英国起就长期练射击,练习频繁到指腹上都有枪茧,摩擦时产生的痛苦让方谨不断扭动挣扎。但他的呻吟完全在滚烫的亲吻中堵了回去,挣扎的力度也像某种落到陷阱里,只能任人鱼肉的小动物一般,微弱到几乎不可计,轻而易举就湮没在了身体纠缠中。
  “你喜欢我对吧?”顾远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略微抬起头,盯着那双微红带水的眼睛问:“说我是谁?”
  他从已经软化下来的小穴中骤然抽出手指,在方谨因为摩擦瞬间战栗起来的同时,死死压在他削瘦赤裸的身上,铁硬的性器便随之顶在了那滑腻的大腿内侧。
  就算是在意识朦胧的情况中,方谨都能感觉到那滚烫带来的巨大危险,下意识地向耸动想脱离出去。
  但下一秒顾远用力扳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盯着自己:“再说一遍我是谁?”
  “……顾……”方谨含混不清道:“顾远……”
  那尾音带着虚弱的喘息,与其说是叫顾远的名字,不如说是示弱、讨好和求饶。然而在这种情况下的求饶就像更猛烈的电流狠狠打在了顾远已经沸腾起来的神经上,情欲将他眼底烧得通红,下一秒粗暴又直接地插了进去!
  “……啊!”
  瞬间方谨整个人都僵了,十指紧紧抓住床单,指关节都泛出了青白,甬道在强烈的刺激下剧烈痉挛想把那巨大的性器推出去。
  然而吸附却产生了更迅猛的快感,顾远条件反射抓住他手腕,连半秒钟都等不及,就借力狠狠把自己勃发的硬棒完全、彻底捅进了他体内!
  妈的太爽了,这是顾远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因为醉酒体温上升的原因,甬道格外火热紧致,在粗暴的入侵下竭力痉挛抽动,却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反抗而让入侵者更加快意,简直就像在可怜兮兮地欢迎他操干一样——那感觉实在太爽,以至于顾远瞬间差点坚持不住,但射精感立刻就被恼羞成怒所盖过了。
  他咬牙压下过度激动的情欲,开始死死压着方谨抽插。开始是缓慢而彻底的,每次进入时深度都到了恐怖的地步,让方谨连声音都发不出;抽出时却又退到底部,将清晰的摩擦感无限放大,甚至隐约能带出内部一丝嫣红的媚肉。
  然而很快,他就在那甜美紧窒的吸吮中失去了最后一点控制,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狰狞勃发的性器不断狠狠鞭笞那柔嫩到极点的内部,淫靡的声响充斥了整间卧室。
  方谨被顶得就像整个人都贯穿了一样,呻吟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不断试图往前爬来缓解太深的顶撞。但这个逃脱的举动让顾远火气更旺盛,立刻拉着他后脑的头发把他拽了回来,一边毫不留情的干到底,一边亲吻他湿润颤抖的嘴唇,纠缠间只听到方谨崩溃的喘息和抽噎。
  “比你约炮那人怎么样?”顾远冷酷地逼问他,刻意在最深处敏感的那一点上研磨操弄:“比他大么,嗯?比他干得你爽么?”
  方谨失神的目光盯着他,长长的眼梢如胭脂般染得通红,粼粼水光在眼底晃来晃去。
  “说不说?”
  顾远稍微退出,紧接着又准又狠一下捅入,性器坚硬硕大的顶端无情打在那一点上,方谨顿时爆发出“啊!”一声嘶哑的惊喘,整个人软倒在雪白的床单上。
  顾远却从这施虐般的行为中获得了某种扭曲的成就感,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方谨,看着他布满冷汗的优美脊背,看着他被迫对自己打开的大腿,以及阴影中正委委屈屈含着粗大性器的幽深小口,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感顺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顾远再一次缓缓顶入,滚烫性器将剧烈痉挛的媚肉硬生生挤开,直至插入到身体的最深处,既而俯在方谨耳边残忍道:“看我把你干得下不了床,叫你再去找男人……”
  方谨全身颤栗,抓着床单的手指几乎要活生生拧断,然而随之而来的强烈抽插如疾风暴雨,让他根本无处可逃。他的意识被迅速拉入了更黑暗的深渊,混乱中只能配合着顾远,一次次发出混合着痛苦和情欲的喘息,连声音都嘶哑得变了调,却无法阻止身体被人彻底侵犯,每一寸皮肉都被蹂躏得干干净净。
  最终高潮的时候顾远深深插在他体内,大股浓稠的精液完全射了进去,烫得方谨甬道直缩,连哭都哭不出来,泪水把脸颊浸得透湿,看起来一塌糊涂又无辜可怜。
  顾远却狂热地亲吻他,扳着他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唇舌火热摩擦,抵死缠绵。
  高潮之后很久他都深深埋在方谨体内没退出来,在温暖的余韵中还时不时顶两下——这顶弄虽然轻微,但每次都让方谨敏感的身体下意识颤抖,发出破碎的、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顾远却很享受这种充满威胁的支配感,他不停撩动方谨耳侧的鬓发,在他汗湿的脸颊上亲吻,一点点吻去眼梢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微又温柔。
  “喜欢这样么?”他略带逗弄地贴在方谨耳边问:“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方谨却伏在雪白枕头上几乎要睡过去了,脸上情欲的潮红尚未消退,让他这段时间非常憔悴的脸色都缓和了很多。
  顾远心里早认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无法控制就是要去问他,逗他,不让他真正睡着。闹了半天后顾远又硬起来,他毕竟年轻强壮,射过一次后并不完全满足,很快顺着刚才已经被侵犯得熟透了的穴口再次顶了进去。
  这次进入得比刚才稍微容易点,朦胧中方谨不舒服地挣扎了下,随即被顾远不容拒绝的按了回去。甬道因为刚才的精液润滑而变得更好插,可能是射过一次的原因,顾远刻意放慢了节奏,最终比刚才拖延了近一倍的时间才再次射出来。
  方谨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睁眼无助地看着他。
  那畏惧的神情却让顾远觉得有些好笑,凑过去问:“你看我做什么?”
  方谨呜咽了几声,顾远温柔地威胁:“再看我还操你了噢。”
  方谨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蜷在被褥深处瑟缩了一下。
  顾远看着心情很爽,便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清洁。他是射得太多了,姿势变换时精液顺着方谨的大腿缓缓流下来,在布满指印和红痕的肌肤上,煽情得难以形容。
  他在巨大的按摩浴缸中放了水,在温暖水汽中清洗方谨一丝不挂的身体,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吻他。
  在这过程中方谨一直盯着顾远看,那目光就像要确认是他似的——许久后顾远再回来吻他嘴唇时,就感到方谨隐约有了一点回应,甚至还主动向他怀里贴。
  顾远莫名十分激动,跨坐在充满热水的浴缸里和他不停亲吻,在亲昵粘稠的氛围中很快再一次有了反应。可能因为被水流环绕的关系方谨比刚才放松,顾远轻车熟路插入进去的时候,他竭力扬起头来缓解那巨大的压迫感,水汽中脖颈线条修长优美,咽喉皮肤纤薄得能看见血管。
  顾远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抽插他,而这次方谨竟然很明显就湿了,水又多又滑,湿润绞紧的媚肉痉挛着吮吸阳具,顾远被刺激得不断粗喘,最终两人同时在热水中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顾远紧抱着方谨湿淋淋的身体,在两人交错的喘息声中用力摩挲他潮红的脸,似乎想说什么。然而方谨却攀着他精壮的肩膀,额头抵着他肩窝,高潮后仅剩的神智实在支撑不住意识,就这么一下睡了过去。
  顾远也不再逗他,最终只低头吻了吻他湿润的鬓发。
  “我也喜欢你。”他轻声说,用浴巾把方谨包裹起来,抱着他出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方谨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有整整几分钟的时间处在晕眩中,脑子里混乱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紧接着他听见了从浴室中传来的脚步声。
  “你醒了?”顾远靠在浴室门边随意地问。
  方谨骤然起身,整个人因为过度惊骇而说不出话,看着顾远的神情几乎就像见到了鬼。
  顾远刚刚洗漱完毕,身上只穿着内裤,精悍的肌肉一览无余。他英俊的面孔神清气爽,面对方谨难以置信的目光却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示:“早——你需不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实?”
  方谨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低头看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半晌嘶哑道:“我们……这是……”
  “睡了,你知道是我。”顾远残忍道,开头就堵死了方谨任何后退的余地,紧接着走到床边坐下,挑眉直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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