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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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事情说来话长……”陈瘸子叹了口气说道。
  “失去联系的之后,我就绝对在原地等着你们,如果你们的船只越过我们的话,我们是肯定可以发现的。不过诡异的是,等了差不多一天却仍然一无所获。晚上的时候我们遇到一艘船,一开始还以为是你们,不过后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才知道这艘船很是古怪,出于好奇,我们几个便跟了上去,想看下有没有你们的线索。”
  陈瘸子苦笑了一下:“后来你们也知道了,在船上居然有只鼠后,阿福躲闪地慢,肚子给直接划开了,肠子差点都流了出来。之后我们拼死回到船上,跟着那艘船就来到了另外一条支流,却没有想到这支流居然有陷阱,我们那时候都没有注意,整艘船翻了下来,就到了这个洞里。不过一番折腾下去,阿福却是不行了,一口气咽不下去就走了。”
  第48章 白色岩壁
  “福伯还没死,我刚才看到他了!”张萌焦急地吼道。
  要知道福伯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这老人家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向他家人交代。
  “胡说,我和大块头还把他埋了,阿萌仔莫瞎扯。”陈瘸子脸色一变,他不悦地呵斥道。
  “真的!瘸子叔你把福伯埋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就在那里啊,小孩子不许瞎说,等下乱说这老人家真从土坑里爬出来,我看你怎么办?”
  大块头虽然虎背熊腰的,但是他胆子却和体型成反比,给张萌的一席话说得脸色发青,浑身哆嗦不已。
  “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省的你老是胡说八道!”
  大块头找到那个土堆,赶紧抄出那折叠铲,就开始把土堆刨起来。
  “你看吧,我就说人肯定是在这里,不可能不见的。”大块头看到了在土坑里面的尸体,这才如释重负地说道。
  “再胡说指定打你屁股!”赵三狠狠地瞪了张萌一眼。
  他刚才听陈瘸子说福伯死了,想着这老头和张萌关系不错,他还担心张萌会不会歇斯底里,却没想到张萌一下来就一口咬定看到福伯了,这差点没把他吓出心脏病。
  陈瘸子十六岁就出来闯荡江湖,这判断人是死是活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张萌说的煞有其事,赵三还以为是诈尸了。
  “真的!”
  张萌有些焦急,不过看到福伯的尸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刚才那爬过去的半张人脸究竟是什么玩意?他撇了一眼赖子,却见到赖子脸上的神色很严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赖子见到张萌盯着他看,微微摇了摇头,就是脸转到一边去。
  张萌心里一突,不过却下意识地没再说什么,看到福伯肚子上的缝合的伤口露出一大片干涸的血迹,他只觉得心里头梗得难受,如果不是自己去缠着福伯,恐怕他会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张萌转过头,悄悄擦了擦眼睛,他打定主意,回香港之后一定要让人好好照顾福伯的家人。
  “小萌仔别难受了,人各有命,这也是这老头自己的选择,不过此人重情义,值得我赵某人鞠三个躬!”
  赵三拍了一下张萌的肩头,叹了口气说道,和张萌一起把土堆盖上。
  拜祭了一番福伯之后,几个人这才回到了刚才的地方,赵三问道:“这洞口究竟是不是广川王的墓室?怎么我觉得这里完全不像是墓葬啊,里面什么陪葬品也没有,反而像是挖煤矿的坑一样!”
  “狗屁墓葬,这谁说的?”陈瘸子神色激动,就差破口大骂。
  赵三和张萌顿时脸色有些不善地看着赖子,这家伙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这盗洞打的方向十有八九是通往墓室里的,看来果然是被他忽悠了。
  “咳咳……看来,这前人说的话也不一定正确,一些典籍什么的还有待考究,否则简直是害人。”
  赖子给俩双杀人般的眼神看得虚气直冒,赶紧扯开话题道。
  “对了,瘸子大叔,这洞里究竟是什么玩意,我看这里土质很松软啊,也不像是煤矿一类的矿洞啊。”
  “这他娘的是个老鼠窝!”
  陈瘸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在平时还好,这些煞鼠都在睡觉,但是一旦那河里的瘴气涌过来,这些煞鼠跟吃了春药一样。这要不是瘴气一退,这些煞鼠就会散去,恐怕现在我们都成为一堆骨头了。”
  大块头点点头,他就是遇到一头熊瞎子也没有这么害怕,想起那好像潮水一样的煞鼠,便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那些煞鼠藏在哪里呢?”
  张萌有些疑惑地说道,他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些煞鼠是群居动物,它们休息的地方并不在这里,我是再不想去那鬼地方了。”
  陈瘸子摆摆手,一脸恶心的模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离开这里?”张萌也不愿意去详细研究这些恶心的老鼠,赶紧问道。
  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能不能从这些岩壁里打个盗洞通上去?就跟我们打下来一样。”
  “不行!这里的土坡实在是太滑溜了,你们打下来还行。但是打上去的话恐怕一个不慎,整个洞穴就得塌方,但时候谁也走不了。我和大块头试了几个地方,才挖了一点,就被塌下来的土石掩埋住,根本就没有机会!”陈瘸子苦笑地说。
  “这里肯定有什么出口的,你看那鼠后一只就有牛犊子大小,要是没有大的出口它怎么出去?”张萌想了想说道。
  “那些老鼠的脚掌跟猫一样,都是爪子一勾就陷到土里三分,有本事你个笨小子也学学。你给老子闭嘴,别瞎出馊主意!”赵三没好气地说道。
  看到赵三心情不是太好,张萌只能悻悻地住口。
  “瘸子大叔,那瘴雾是不是又来了?”
  大块头声音哆嗦,声音里头带着一丝哭腔。张萌仔细地盯了这大块头一眼,心里暗道的这一身肉全都吃肚子去了,这胆子比我还要小。
  “赶紧走赶紧走!这些煞鼠肯定又要出来匿食了。”陈瘸子此时并没有比大块头冷静多少,他语无伦次地喊道。
  赵三的神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他可是很少看到陈瘸子会这么失态的,他一把扯过包裹背在身上,准备随时离开。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
  张萌目瞪口呆之中,他站立的地方好像是地震一样轻微颤抖起来,墙壁上的灰白色结晶好像是突然开裂一样缓缓收缩,露出原本赤褐色的墙壁。
  张萌这会儿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难怪他一直觉得这洞里的石壁颜色很熟悉,这不是煞鼠身上那种灰白色的皮吗?
  想起在洞口看到的大片大片灰白色的岩壁,张萌不禁有种眩晕的感觉,这他奶奶的究竟有多少煞鼠在这洞里面?
  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沙沙声音中,这洞里面好像突然下起了冰雹,那声音甚至掩盖了众人说话的声音。
  在他们周围的沙地上,那些煞鼠闻到瘴气的味道,纷纷抖落了表面的沙土。
  这些煞鼠仿佛一个一个的蘑菇,身体蜷缩成一个灰白色的圆球,如果不是那灰白色表面露出了一丝血肉,张萌还真以为这他妈的就是个蘑菇了!
  看的那层移动的鼠潮,几个人都是忍不住有种眩晕的感觉,这里面光是入目所及的煞鼠数量,也只能用海量来算计。
  就是来一百只熊瞎子,也要给这鼠潮啃成骨头渣滓。
  前一刻看着还满是灰白色的岩壁,骤然之间仿佛海浪一样翻涌起来,这种震撼是无与伦比的,慌乱之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下,众人才如梦初醒,疯狂地逃奔起来。
  还好赵三的神没有全部吓丢了,他死死揪着大块头,让这货把包裹背上。
  他们一路下来,东西一惊丢了不少,要是这最后一点打底的东西还没有了,那接下来即使是躲过鼠潮,后面的路也不用走了。
  大块头满脸惊慌,破口大骂地想甩开这死老头,不过赵三却不依不饶,大有你不背上这玩意我们就一起不走的样子。大块头憋得满脸通红,他发现赵三的手跟钳子一样,自己无论如何也甩不开,看着那煞鼠已经是完全活动开来,大块头满心不情愿也只能背上那大包裹。
  “瘸子叔,这里什么地方可以躲啊?”
  张萌脸色发白,别看陈瘸子的一只脚有点拐,但是逃命起来却虎虎生风,张萌撒开脚丫子才能勉强跟得上。
  第49章 鼠潮,血坑
  “我哪里知道啊?要是知道哪个地方安全,我们就不会差点连命都丢了!”陈瘸子也是一脸哭丧,似乎是给这些煞鼠吓得不轻。
  “那边有个土坡,快爬上去,好像那里的煞鼠比较少!”
  赵三这时候和大块头也跟过来,在后面气嘘喘喘地吼道,赵三看着跑在最前面的赖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我说摸金一行怎么会死绝,敢情都是出了你这种人才,打个盗洞都能打到老鼠窝!”
  赖子给说得老脸通红,不过这次这个盗洞确实是他定的,想找个理由辩解一下也是词穷。
  ……
  几个人跑到那土坡上,这个土坡差不多有两米来高,赵三会功夫,直接一个翻越就上去了,赖子还有陈瘸子也是轻松上去。
  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张萌还有病鬼也登上了那土坡。反倒是大块头,赖子几个人差点一口气都憋死了,这才把他拉了上来。
  “我说大块头,你这一身都藏着铁疙瘩啊?比起头猪都差不多重了。”赵三没好气地说道。
  大块头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张萌定睛一看,原来这土洞居然内有乾坤,这土坡上来之后,还有一条暗道,里面不时地有阵阵阴风吹出来,让张萌皮肤直冒疙瘩。
  “这里有风,说不定是个出口!”陈瘸子大声吼道。
  他这会儿已经是急的不行,这会儿耽搁的功夫,已经有一簇煞鼠进入到他们所在的土洞里,土坡下面还有大片煞鼠在攀爬上来,看那样子,过不了一分钟这煞鼠就能上到这土坡来。
  “赶紧走,妈的这些老鼠的嗅觉跟狗一样,这也能闻到!”
  赵三气得大骂,虽然他身上也背着个大包,但是脚下的速度却一点也不见慢。
  “哒!”
  跑在张萌前面的大块头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脚下的土块骤然碎裂,他前半只脚深深地陷入到土堆里面,这种突然撕裂的疼痛让大块头疼得嘶吼起来,他用手臂撑住地面,就要把脚拔出来。
  “别动!”赖子大吼道。
  他话音刚落,大块头脚下的一大片沙土完全碎裂开来,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深陷了下去。张萌定睛一看,原来他们所站立的土坡上,仅仅只有差不多五厘米厚的土块,难怪这地面可以直接裂开。
  “呀呀呀!”
  那坑洞里面似乎是传出来一些杂乱刺耳的声音,张萌不由地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大块头!阿萌,把强光灯拿出来。”
  赖子急吼道,他是真急红眼了。
  张萌赶紧从包裹的侧翼拿出了一把手电筒,他慌不迭地打开电筒朝着黑乎乎的洞口照射下去,在下面,无数双黑白色的眼睛怔怔地盯着他们,似乎是给突如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
  张萌不禁有些胃酸翻涌起来,这土坑里面,有无数具血淋淋的尸体,甚至还有些鸡鸭鱼猪,一些血迹早已经是干涸了,一股刺鼻浓重地血腥味道直扑鼻子。
  有一些尸体似乎早已经风干了,还有一些,鲜血直流,好像是刚死了不久。那些煞鼠在这些尸体上面钻来钻去,吃着他们的内脏器官,原来在这土坡下面,居然是一个煞鼠的窝巢。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即便是赵三几个人,也是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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