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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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清淮嘴里轻轻‘噢’了一声,扣住南姗活灵活现的身体,将她压牢实了,又沉沉低笑:“你以为我在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哄你睡觉。”说着,开始有技巧性的洒水揉面。
  被当面团揉的南姗呜呜两声:“你讨厌……”
  “过会儿,你就不嫌我讨厌了,要打赌么……”萧清淮精神勃然道。
  落雨潇潇,一夜无梦。
  待南姗脑瓜子混混沌沌醒来时,天色已大明,身边亦空空如也,南姗抱着细丝薄被滚了几滚,然后懒洋洋地坐起身来,薄被滑下光溜的肌肤,露出一大片暧昧的痕迹,看得南姗直抽嘴角,要是还住在庄郡王府,南姗百分之百倒头再睡,反正也没人敢管她,至于皇宫嘛……
  在热水里泡了好一会,南姗方才出浴穿衣,换好衣裳后,便坐到了梳妆镜台前,一连串的发问:“昨夜下雨,三位公子可有被吵醒?殿下去上朝前,可吃东西了?小公子睡醒了没?”
  正给南姗梳头发的丹霞,一一细致作答:“三位公子都睡得极香,一个也没被吵醒,碧草唤太子殿下起身的时候,厨房已将吃食送了来,太子殿下用了一半的份量,大公子已用过早膳,自己去了书屋上课,二公子今日醒得晚些,便没一块去听课,现在正和小公子一道在院中玩呢。”
  南姗轻轻‘噢’了一声,然后掩嘴打了个困倦的呵欠,心里挺想再扑回枕头寐一会儿。
  丹霞梳盘头发的技术已极好,按照南姗的要求,很快便将南姗的脑袋收拾妥当,南姗对镜照了照,然后站起身来:“快下早朝了吧。”搁在以前,萧清淮便是下了早朝,也通常很少回府用早膳,不过,当南姗住到皇宫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一场骤然的夏雨过后,炎热的季节也染了不少清凉之意。
  庭院中繁盛的树叶愈发青翠欲滴,清郁的新鲜之色扑眼而入,花树枝头的朵瓣含香泣露,煞是秾艳芬芳,树下头只有零星几朵被雨刷落的花瓣,想来是已早早被人清理过一回。
  乳娘抱着小乐乐在看花,萧明轩则在玩花瓣上的水珠,童音甜甜的清脆,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时而笑着和他凑趣几句,南姗带着丹霞走近,萧明轩笑嘻嘻地扑到南姗腿边,灵秀的小脸上一派天真:“母妃,你睡醒了啊。”
  南姗抽了抽脸皮,你个不懂事的小家伙,真是童言无忌,大庭广众说你亲娘才睡醒……腹诽完毕后,南姗半弯下腰,给小巴掌微湿的萧明轩擦手,顺便问他:“轩轩,早饭吃的香不香?”
  萧明轩眼波清澈,糯声甜语道:“香——母妃,我想踢花球球,你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可能是瞧见亲娘一直和小哥哥说话,却不搭理自个儿,乐乐小盆友顿时不干了,当即在乳娘怀里张牙舞爪起来,肉呼呼的小身体直扑向南姗时,口里也连声长唤:“羊羊羊……”
  一听到‘羊’这个称呼,南姗就想蹦额筋,为防伤着自己,南姗先将耳坠子摘了,为防伤着儿子,南姗又将手上的戒指取了,将卸下的耳坠和戒指交给丹霞后,南姗才伸手抱过小乐乐。
  母子本就血脉相连,又兼之南姗常逗抱小儿子玩耍,乐乐对南姗自是格外的亲热,一挨在母亲身上,小嘴巴便热情地招呼母亲的脸颊,嘴里咯咯咯笑个不停。
  被涂了一脸口水的南姗:“……”不愧是萧清淮的儿子,毛病代代传啊。
  南姗将小乐乐抱在怀里后,萧明轩顿时一脸失落,南姗默默叹气,若是她有萧清淮的本事,就把你俩一块抱在怀里玩了,可惜,她做不到……遂只能笑嫣嫣安慰二儿子:“轩轩,等你小弟弟睡了,母妃就陪你玩花球球,你现在去门口,看看你父王回来没。”
  萧明轩一惯的乖巧,听了南姗的话,眼珠子顿时亮晶晶的,甜甜应了声好,就迈着小短腿往门口飘去,服侍萧明轩的宫女和太监,冲南姗行了礼后,也忙跟随而去。
  过不多久,萧明轩兴高采烈地回来,嗯,坐在萧清淮的手臂上,眉飞色舞的很。
  南姗轻轻一晒,抱着小儿子迎上前去,萧清淮单臂支撑着萧明轩的份量,另一手随意捏捏乐乐的小脸,十分满意地说道:“这小家伙又长大了些。”
  乐乐是个喜新厌旧的典型,一见亲爹,顿时不要亲娘了,挥舞着小巴掌又要往萧清淮身上扑,萧清淮见幼子与自己亲热,当即对南姗道:“将乐乐也给我抱着吧。”
  然后,萧清淮一手揣一个儿子,大步迈回殿内,南姗跟在后头,一边重新戴上耳坠和戒指,一边和丹霞说话:“膳食都摆好了罢。”
  跟在一旁的丹霞低声道:“年糕来报说太子爷下朝时,丹雯就已经去吩咐厨房了。”所以,萧明轩去门口迎接老爹,才能一迎一个准。
  进 了大殿,萧清淮脚下直奔膳厅,在宽敞的大椅中坐好后,两条腿上各镇压一个奶娃娃,萧明轩笑嘻嘻地去摸乐乐的鼻子,乐乐却霹雳哗啦地伸腿乱踢,小手还不忘去 抓老爹肩头的冠带,捏在手里扯啊扯,萧明轩见小弟弟又肆意妄为,忙倾身去掰小弟弟的手,阻拦他的胡闹:“乐乐,不能扯父王的带子。”
  萧清淮一手揽抱一个儿子,看两人倚在自己怀里玩闹。
  亲密交流的场景持续了一会,南姗便让人领两个儿子下去,要让他们一直闹腾着,萧清淮也不用吃早饭了,天伦之乐的源头离去,萧清淮笑望南姗,开始享受夫妻之乐:“我以为你会睡到日上三竿,没想到,你醒的还挺早。”
  南姗懒得搭理萧清淮正经话下所蕴含的混账意思,将盛好的银耳莲子粥拍给他,两字定调戏:“吃饭。”
  萧清淮搅着碗里的热粥,眼光揶揄的闪烁:“你生气了?”顿了一顿,又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早些睡,比你数小绵羊的法子,管用多了吧。”
  南姗瞥萧清淮一眼,忍不住低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清淮不赞成南姗的评价,吞下一口莲子粥后道:“姗姗此言差矣,吾乃费心诱你入眠尔。”
  南姗夹起一块酥黄的炸果子,直接塞进萧清淮嘴里:“你能先乖乖吃饭么……”
  被堵嘴巴的萧清淮,吐字模糊:“浓——”
  用罢早膳,萧清淮却无空闲再和南姗说话逗趣,漱口净手后,摸摸媳妇逐渐开始丰腴的脸蛋:“我要去议事了,你不拘做什么,总之,别累着了。”想是怕南姗累着,萧清淮离开的时候,顺便将萧明轩提溜走了,萧明昭水眼汪汪地回瞅南姗,说好的一起踢球玩呢。
  萧清淮走后,乐乐在愉悦地翻爬滚站,南姗托着下巴想事情。
  人有生老病死,亦有旦夕祸福,经过近六年的莫测变迁,如今皇宫中已无皇后和贵妃,现有静、宁、惠三妃,良、荣、贤、宜、眉、柔六贵嫔,婉、瑾、瑜三嫔,能居高位的妃嫔,都是生过皇子皇女的,另有未曾生育过的贵人、美人、才人和采女若干。
  而皇帝尚未成年的皇子,有小七萧清尘、小八萧清扬、小九萧清唯、小十萧清筠、小十一萧清肃,小七皇子今年十二岁,小十一皇子到下半年的十一月才满两岁,未成年的皇女只有五公主萧清佩和六公主萧清环,五公主今年十一岁,六公主才一岁多。
  宫 中的后妃和皇子皇女,她们的吃穿用度和月银,各有规矩和定例,若是得皇帝喜爱欢心的,在各自应得的工资之外,也会有额外的奖赏,若是不受皇帝稀罕,或者失 了圣心的,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贴补了,南姗昨天翻阅宫中的账簿和文册,从其上可以看出,近些年来,谁常得皇帝的赏赐,也能找到某妃因为某事,被革除某月工资 的旧例。
  萧国立朝上百年,皇宫已有一套比较完善的管理制度,南姗这个管家人,可以当的很清闲,也可以当的很忙碌……思绪漂浮之际,十岁的小东鸽隔着琉璃珠做成的挂帘,细声细气禀告道:“太子妃,五公主过来东宫了。”
  南姗眸光微转,随口问道:“是她一个人么?”
  东鸽轻声应答:“是,就五公主来了,没有惠妃娘娘陪着。”
  南姗放下托腮的手,纤白的手指在炕桌上敲了两下,笑道:“请她过来这里吧。”
  东鸽恭谨地福一福身,轻手轻脚地离去了,南姗冲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小乐乐招手:“乐乐,顽够了没,过来娘这里。”
  乐乐撅着屁股爬到南姗脚边,然后拿手扶着南姗的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咧着两颗白嫩嫩的小牙嘴傻笑,南姗半倾身子,伸手点点乐乐的下巴:“好乖乖,叫娘——”
  毫无意外,南姗又听到让她蹦额筋的:“羊——”
  因 之前有严厉苛刻的钱太后镇压后宫,皇宫里的妃嫔和皇子皇女,鲜有敢肆意嚣张跋扈的,因为这些事一旦传到钱太后耳中,钱太后必训的那人吃不了兜着走,这位钱 太后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五年之前的五公主,同样不受其太后祖母喜欢,虽是童真幼龄,但凡去给这位老太岁请安,其母必会再三的千叮万嘱, 让她严谨恭敬,小心慎重,以免惹恼了钱太后。
  而自打五年之前,钱太后薨逝后,这位五公主的公主本色,也一日日骄傲显现。
  十一岁的萧清佩,较之南姗初见她时,身子已抽高了许多,身姿娇弱如细柳,女孩儿天生都爱美,萧清佩早不梳双环髻,今日梳的是繁复版的流云髻,发髻插着一对红珊瑚镶嵌成的珠花,耳坠璀璨夺目的明月珠,带着两个贴身大宫女盈盈而来。
  惠妃是个美人坯子,萧清佩自也容貌姣好,眉目秀美:“嫂嫂好清闲,在逗我小侄子玩么。”
  南姗已将乐乐拎到怀里,拿了拨浪鼓逗他玩,闻言笑道:“五妹妹快请坐,碧草,上茶……”吩咐了碧草,南姗笑容和煦,与萧清佩闲话道:“这小子调皮的很,又爱黏人,嫂子每天都要抽空儿陪他玩会儿才行。”
  萧清佩坐到桌几的另一侧,瞅了眼殿内的摆设,笑着称赞道:“这里的摆置,与之前不一样了,看着舒服许多呢。”
  南姗嘴角弧度不变,只谦和道:“不过是下头人瞎拾掇的罢了。”
  萧清佩喝了口碧草奉上的茶,又问道:“嫂子新来皇宫,住的可还习惯?”
  南姗将手里的拨浪鼓,塞到乐乐手里,叫他自己摇着玩:“还好。”
  两人东拉西扯客套了会,萧清佩忽而笑嫣嫣道:“嫂嫂,我想求你件事儿。”
  南姗眉毛不动,只嘴里笑嗔道:“我道你这妮子是专门来瞧嫂嫂的,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你倒说说,这宫里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五公主求而不得的?”
  萧清佩扭着手里的丝帕,其上绣着玉堂富贵的精致图案:“嫂嫂,我整日待在皇宫里,都快闷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皇宫外头呢……”
  南姗微抽嘴角,按萧清佩起的话头往下猜测:“……你该不会是想出宫玩吧。”
  萧清佩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便是嫂嫂同意,我母妃也不肯的……嫂嫂,几位皇姐都招了驸马,住到宫外头了,小六妹妹还是个奶娃娃呢,宫里都没有和我同岁的女孩儿,怪没意思的,我能不能叫几个女孩儿,进宫来陪我一阵子,给我解解闷啊。”
  在后宫有些地位的宫妃,一般每个月可获娘家人探望一次的机会,不过,也只限于白天探望问安,不能长时间逗留皇宫,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倘若皇后叫个小侄女小外甥女进宫来作陪几日,也是无关大碍的……
  南姗微一沉吟,徐徐道:“按照宫规,外臣之女是不准留宿皇宫的,除非……皇上恩准。”
  其实是皇后恩准即可,皇帝老爷有那么多国事要操心,这种事情只要皇后通过就欧凯了,或者说,只要掌管后宫事务的人同意就行,南姗来皇宫的日子,一把手都数不完,还是先低调谨慎点罢,鉴于钱皇后如今已去冷宫幽禁养老,南姗也只能推说需得皇帝同意。
  萧清佩又要启唇说话,南姗大概知道她会说点啥,遂笑着抢先开了口:“其实,对五妹妹而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皇上素来疼爱你,你只要去求求皇上就好了嘛。”因为六皇子早夭之故,皇帝不免对惠妃的小女儿疼爱稍多些。
  放着亲生的老爹不求,反来求她这个不熟悉的嫂子?
  萧清佩略拉了拉脸,闷声道:“父皇近来身体不好,我不好拿这些琐事,去打搅他静养,所以来求嫂嫂,反正,现在后宫里的事情,是嫂嫂做主,也没什么差别嘛……”
  不好拿琐事去打扰皇帝静养,说的自个多孝顺有心似的。
  南 姗将乐乐丢开的拨浪鼓,拾起来后重新塞到他手里,然后摸着幼子的脑袋瓜,轻声慢语道:“前阵子,你五哥嘱咐嫂嫂,若是闲时得空,就抄些佛经,送到宝华殿为 皇上祈福,祈祷皇上早日龙体安康……若是五妹妹当真闷的无趣,闲时不妨也抄些佛经,对皇上尽一尽为人子女的孝心,皇上知道了,也会心里安慰,知道五妹妹孝 顺不是。”
  萧清佩愣了愣,随后脸色微变,咬起了嘴唇。
  南姗声如和煦的春风:“嫂嫂别的东西不多,唯独这佛经写过不少,不知五妹妹都读过哪些经书?嫂嫂觉着那部《无量寿经》不错,五妹妹呢?”
  萧清佩窒了一下,面颊微红,勉强笑道:“……妹妹常翻诗词歌赋,不大涉读佛经。”
  南姗笑的浅和而从容:“五妹妹既未涉读过佛经,宫中想必也没有现成的经书了,嫂子这里有完整抄录的《无量寿经》,便赠与五妹妹阅读抄录罢,丹霞,去我的藏书箱子里,取一本《无量寿经》来。”
  丹霞福身应是,转身去找经书了。
  南姗回眸看向萧清佩,手掌抚了抚幼子肉乎的小脸,仍是平声静气的语调:“倘若五妹妹抄腻了《无量寿经》,可再来嫂子这里拿新的,《金刚经》、《妙法莲华经》、《楞严经》,嫂子这里都有……”
  萧清佩捏着《无量寿经》离去后,南姗将乐乐递给乳娘,叫带出去玩,然后问云芳:“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自比我见识深厚,依姑姑看,五公主是单纯的想找几个玩伴呢,还是有别的其他意思呢。”
  云 芳收拢着乐乐的小玩具,温声道:“这宫里的人呀,便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落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的嫌针眼太小,有的却嫌针尖太利……五公主提的事儿,说大不 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太子妃应了五公主的要求,难免别的人不会群起效仿,若是太子妃拒绝后头的,不免落下处事不公之嫌,若是太子妃拒绝五公主的要求,此事 若传到别的人耳里,怕是也要落下给小姑子脸色瞧的说头,倘若真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太子妃不管怎么着,都落不着好风评……”
  南姗轻叹一声,无语的托起腮帮子,典型的左右不是人呐。
  见南姗愁眉苦脸起来,云芳却轻笑道:“不过呀,太子妃处理的极好,一个孝字压下来,五公主就是心里再憋屈,她也没法告太子妃的状,若是这件事张扬开来,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收好乐乐的玩具,云芳将漆红雕花的小木箱合上,又道:“素来新官上任,都要狠狠点上几把火,惠妃不过当了几天家,既掳有人,也提拔有人,太子妃就算不给内务府换上自己人,为何连个人手都不派过去?需知,皇宫里的大多事务,都由内务府料理着。”
  南姗瞅着桌上的岁寒三友图案,道:“此事不急,我才住进皇宫,就算要立威,也无需拿他们开刀,先慢慢瞧着罢,一旦出手料理,必要师出有名,叫谁都无话可说,若是他们聪明,就该记着我说过的话,什么叫做按规矩办事。”
  云芳笑了笑:“太子妃有打算便好……厨上的木瓜花生凤爪汤该好了,奴婢亲自给太子送去罢。”
  南姗挺想爆出一句‘不用给他喝了’,她认真给萧清淮补身补神,不是让他在房事上龙精虎猛的,丫的年轻时候不知道保重,老了就等着不行罢,肚里虽如此腹诽,话到嘴边却是:“嗯,好。”
  是夜,南姗沐浴时,瞧到身上的痕迹还没褪净,当即决定早点去见周公,在东宫适应了三个白天两个夜晚,南姗大概数了二百来个小鸭子,便朦朦胧胧睡着了,可是……
  珠光朦胧,一室艳霭,南姗瞅着萧清淮放大的脸,以及蹭着自己的火热身体,无语问苍天:“你……”你是怎么对一个睡着的人兴奋起来的。
  萧清淮似乎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辜道:“我没想吵醒你,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南姗:“……”她没觉着自己像狐狸精呐。
  萧清淮见南姗醒来,便不小心翼翼地偷亲偷摸了,摩挲着滑腻馨香的绵软雪肤,绮丽的嗓音旖旎而起:“你是不是又嫌我讨厌了……”
  南姗呼吸很快不稳,却反问:“你自己说呢。”吵人美梦遭雷劈噢。
  萧清淮眉目含情,嘴角含笑:“吵醒你,是我不好,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太没有牙齿了,南姗嗤之以鼻地提议:“你明天晚膳后,吃一个冰镇的大西瓜罢。”
  萧清淮擦着酥软的身体,兴致愈高:“……为何?”
  “你火气太大了,需要降降火。”南姗毫不留情地进行指责。
  萧清淮低笑一声,撑开防守薄弱的门户,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然后肆意闲逛打转:“再冰的西瓜也没用,我的火,只有你能降。”
  被当灭火器的南姗,已再蹦不出完整的字眼,因为萧清淮火气实在旺盛,还越烧越猛烈,需要南姗专心致志的灭火,从似仙欲仙的云层中飘荡回来,南姗一身黏腻的湿汗,狠狠咬了一口萧清淮:“要死啊你。”
  萧清淮吃痛地嘶了一声:“别咬我耳朵,我明儿个还要见人呐,若是留了牙印儿,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咬了么。”
  南姗囧了个大囧,狡辩道:“谁让你的耳朵,刚好摆在我嘴边……嗯,你就当是轩轩咬的,不关我的事……哎,叫我看看……印儿不深,明儿一早肯定能下去。”
  萧清淮将爬起来的南姗又搂回,心满意足道:“好啦,睡吧,谁没事会盯着我的耳朵看,便是小包子瞧到了,那也没什么,好乖乖,下回别再往那儿咬了,换个别的地方。”
  南姗:“……”
  又一次晚起阑珊,南姗已懒得抱怨了,抱怨有用么,再多的抱怨还不如姨妈光临来的有效,临近月底,嫔妃们又该提前领下个月的工资,宫人们也该领本月劳动所得的月银,内务府总管梁端捧了账本过来,请南姗阅览批示,只要南姗过目后表示没问题,内务府就能准备开库放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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