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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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是吃惊,东方家族的势力之大,超乎想象。而能拿出这么高的价格来买一块木牌,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东西势在必得。
  我回头看了眼冯烈山,他也张大嘴,惊的说不出话来。我捅了捅他的胳膊,问:“有没有兴趣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拍卖?这可是瞬间就身家过几亿了。”
  唐欣然有些意动,只是冯烈山不说话,她也不太敢发言。过了会,冯烈山合上嘴,眼里的兴奋丝毫不减:“这么高的价格……”
  “想卖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东方家,回头请我吃顿饭就行。”我说。
  “卖?怎么可能卖!”冯烈山立刻摇头,说:“钱是身外之物,我现在虽然不算什么大富豪,但衣食无忧。赚钱,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但是,我不能把一样可以改变命运的东西,就以这样的价格卖出去。”
  “改变命运?”我愕然的说:“你也想的太玄幻了吧,一块牌子而已,难道还能让你成为救世主?”
  “如果这块牌子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东方家族,又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买它?不管它的作用是什么,我都要坚定持有!”
  唐欣然脸上的失望之色,无法掩饰。一条铁路线再怎么少,也不会低于十亿的价值,冯烈山竟然就这样选择放弃。别说她了,就连我也觉得可惜。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烧坏了,一本万利的事情都不干。
  这时候,主持人忽然说:“很抱歉,因为意外,拍卖会要暂停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请大家品尝一下我们从世界各地挑选的美食,并且本次拍卖会,各位的花费将免去百分之十!”
  冯烈山有些怔然,说:“暂停拍卖?看样子,几个大家不太想拿钱去拼,打算合起伙来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了。”
  “这玩意还能商量?”我问。
  “比较特殊,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次拍卖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自然不能与往日同语。”
  “那其他人呢,难道没意见?不是说公平公正公开吗?”
  “有什么意见?东方家族的这次报价,足以震慑四方,下面坐着的人,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那么多钱来。没有资本,又能提什么意见?能被免去十分之一的费用,已经算天大的好处了。”冯烈山说。
  “黑,真是黑!”我说。木状刚圾。
  由于拍卖会暂停,我们也没什么好看的,便随意聊了聊,吃点送来的点心和水果。几十分钟后,拍卖会继续进行。然而,那块木牌却被推了下去,主持人直接宣布:“恭喜东方家族以两千万现金,一条越南铁路运输线的价格拍得第107号藏品。”
  为什么直接宣布拍卖结束,其他家族的意见如何?主持人避而不谈,直接对下一件藏品宣布开拍。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他们更多的兴趣和注意力,都放在讨论木牌的作用,以及惊叹东方家族的豪气上。
  冯烈山叹口气,说:“看来,他们已经商量出结果了。早就知道这东西的价格会很惊人,但没想到会高的这么离谱。以前总觉得自己有个几千万,也算是个人物了,现在看看,真他吗渺小!”
  我哈哈大笑,说:“幸亏李嘉诚,马云那些大富豪没来,不然你还不得吓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失窃
  这时,冯烈山忽然一脸哀求的对我说:“杨先生,兄弟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帮我问问东方家族。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果不弄清楚,我这下半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就知道收藏那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唐欣然一脸不爽的说。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如果什么事都用钱来衡量,说明价值观出现了问题!”冯烈山训斥说。
  唐欣然撇撇嘴,这时,小丫头糖糖说:“那如果糖糖被绑架了,人家要求一千万赎金,爸爸愿意给吗?”
  “你是爸爸的心肝宝贝,他们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弄来,更别说一千万了!”冯烈山说。
  “那说明糖糖最少值一千万。还是可以用钱来衡量价值的,爸爸坏蛋!”糖糖说。
  冯烈山怔然,我则哈哈大笑,说:“那么大个人,还被一个小丫头耍了,你呀,应该说她是无价之宝才对。”
  “骗子叔叔,糖糖才不是无价之宝,要一千万才能买呢!”糖糖很不乐意的说。似乎在她心里,无价和一千万相比,后者份量更重一些。
  冯烈山摇头苦笑,只一个劲的看我。我被他看的浑身发麻,只好说:“行吧,回头我帮你问问。但不保证一定能问出结果来。”
  冯烈山咬咬牙,说:“实在不行,你就说我也有一块这样的东西,但无论是用来做什么,我都要加入,他们一定会答应的!”
  我被吓了一跳,说:“你这有点乱来啊,万一他们见财起意,把你弄死再抢东西怎么办。”
  冯烈山说:“不会的,如果他们想用其它的手段,又何必来参加拍卖会。那两千万和一条铁路线,都是货真价值的东西,容不得虚。”
  我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下来:“那等拍卖会结束。我找东方晴问问。”
  冯烈山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兴奋的用力拥抱我一下。大声说着感谢的话。我有些无奈,这还没问出结果呢就这样了,如果帮他问出真相来,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大约两个小时后,拍卖会终于结束,冯烈山迫不及待的说:“快,快!晚了他们可能就走了!”
  “行行行,等我一下。”我掏出手机,找到东方晴的号码拨过去。电话没多久就接通里,她那清脆悦耳,又显得有些冷淡的嗓音传来:“杨三七?”
  “嗯,你是不是在香港参加一场拍卖会?还拍到了一枚木牌?”我问。
  “嗯?你怎么知道?”东方晴有些惊讶。
  我说:“很不巧,受朋友邀请,我也来参加了这场拍卖会,见证了你们家的大手笔。”
  “哦……”
  哦你个西瓜头,这女人说话真是让人无法接茬,难道不知道聊天止于呵呵,友谊停在哦中的道理吗?
  顺了顺心里的气,我接着说:“是这样的,我那朋友非常喜欢收藏古怪的东西,他很好奇这块木牌的作用和来……”
  “不好意思,不能告诉你们。”东方晴说。
  “说说又不会死,看在咱俩同生共死的份上……”
  东方晴的声音顿了几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在仔细思考我的话。过了一会,她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的不能说,这东西事关家族机密,不得外传。”
  “那么如果……”
  不等我话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你们敢耍我!”
  “有事,先挂了。”东方晴立刻挂断了电话。
  我一阵愕然,听声音,似乎是她大哥?这世上,还有人敢耍他?
  冯烈山见我话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便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看着手机,不明所以的说:“好像出了什么事。”
  “出事?你们在这等我下,我去看看。”冯烈山说着,就出了门。
  武锋问:“不会是她故意找借口吧?”
  “应该不会,我听见她大哥的声音了,好像挺生气。”我说。
  不多时,冯烈山回来了,他一脸严肃,说:“确实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
  “那块木牌,被偷了……”冯烈山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的说。
  “啊?被偷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很是吃惊的说。
  “我也不太敢相信,但这是事实。本来藏品被运回仓库,由专人看管,等拍卖会结束后,按顺序交接。但是去仓库的时候才发现,看守的人死的死,昏的昏,别的都没丢,就那块木牌没了。”冯烈山说。
  “我去,这么大的场子,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你那朋友的投资,要白瞎了。”我说。
  “可不是,所以他现在比谁都急。而且,东方家族和其他几家都在那要个说法,如果今天没个交代,别说投资打水漂,能不能在几大家族的怒火中保全性命都很难说。”冯烈山一脸忧愁,身为同行,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不安。
  盗贼能来这偷东西,说不定下次就会去他那,这样的事情,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对了,武先生不是追踪大师吗?能不能请你帮忙去那看一眼,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冯烈山说。
  我看了眼武锋,有些犹豫,这件事和我们关系不大,而且又牵扯几大家族,万一查不出东西,说不定会无缘无故得罪人。冯烈山走过来,说:“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拍卖会保管不力,需要做出补偿。往大了说,那就是国际纠纷,毕竟几大家族里,有一家是英国佬。那些人在香港根扎的很深,万一闹起来,谁也担不起。就算是帮个忙,事后不管你要什么,哪怕是已经拍出去的东西,我也保证给你追回来!”
  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问:“你怎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木状场血。
  冯烈山苦笑一声,说:“我那拍卖行不大不小,一直来都没什么好东西,所以知名度不高。这次有人牵头弄个大的,我自然也想出头,所以就把大部分资金都投入进来。如果出了事,钱没了,人也要有麻烦。杨先生,你难道忍心看着糖糖跟着我吃上顿没下顿吗。”
  原来如此,难怪冯烈山昨晚出手那么阔绰,原来是在这有股份。我看了眼糖糖,小姑娘躲在唐欣然的怀里,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爹,似乎不明白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会没钱吃东西。
  叹了口气,我说:“那行,我让武锋去看看,还是那句话,不保证……”
  “只要去看就好!去看就好!”冯烈山一脸欣喜,连忙把我们带往仓库。
  所谓仓库,其实是按照银行金库的标准来打造的。厚度超过一百三十毫米的合金门,比坦克装甲还难打穿,想暴力进入基本不可能。而正常的进入方法,要同时通过三位大股东的虹膜检测,指纹验证,以及一人一把特殊手法打造的电子密码钥匙。前面两种,想想办法还可以作假,但最后一种却很难。
  因为这种电子密码钥匙,内部有高度保密的芯片,一百二十八位密码时刻在更换。除非原配的钥匙,否则其它仿造的都无法准确提供密码支持。
  盗贼的手法很古怪,也很难理解。冯烈山先是带我们去了监控室,上面正在播放失窃的详细过程。刚进监控室,我就闻到了蛊虫的味道,不禁眉头皱起来。
  这时候,冯烈山已经指着监控录像说:“从录像上可以看到,那人是从通风口融化了顶层钢板进来的,他身轻如燕,落地后的声音小于报警系统所能承受的范围。要知道,这里的保险仓库是按照美国fbi机密档案室打造的,可侦测重力变化的地面,在正门没有以正常方式打开前,哪怕是落下一颗小石子都会立刻报警。但是,那人落下来后,安保人员说,并没有听到警报响。”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有多高高地有多厚
  我看着录像,只见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衣中的男人,从缓缓融化的钢板中“飘下来”。是的,他那姿态,我只能用飘来形容。因为实在太轻了,让人觉得他体内仿佛充满氢气。
  先不管那八毫米厚的钢板他是如何融化的,就说这么明显的盗窃行为,安保人员竟然视而不见?冯烈山愤怒的说:“内鬼!一定是内鬼!这么明显的动作,他们几个竟然都说没有看到!怎么可能看不到,瞎了吗!”
  录像中,黑衣人走到保险柜前,将手伸出去,只见一只只细小的虫子从他衣服里钻出来,很快便把保险柜啃的面目全非。录像中显示,此刻报警声已经响起,但是拍卖过程中。我从未听冯烈山提起这件事。
  那个男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取走了木牌,然后回到原位,如被无形绳索拉动一般升了上去。
  冯烈山还在那里骂:“我们要是有麻烦,那几个王八蛋也跑不了,非把他们都沉海里去!”
  此时,我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思绪,便问他:“那几个安保人员呢?”木扔夹圾。
  “都被关在房间里,有专人看守。”冯烈山说。
  我说:“这样,你带武锋去现场,我先去看看那几个安保人员。”
  “去看他们做什么?”冯烈山不解的问。
  我说:“录像里,那人用虫子啃破了保险柜。而安保人员无论视觉还是听觉,都在同一时刻受到干扰。倘若他们不是内鬼,那就说明了一件事,这个人会下蛊。我在进监控室的时候,就察觉到这里有蛊虫曾经存在过。”
  “蛊?”冯烈山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深究蛊如何用来盗窃,而是立刻答应下来,并派人带我去找那几名安保人员。至于他自己,则带着武锋往现场去。
  不一会,我已经到了关人的房间,这是娱乐会所的一处暗房,里面用来存放赌资和一些资料。除非内外同时开门。否则无法从这里离开。看起来,几个大股东非常恼火,准备自己死之前,先找几个垫背的了。
  进门后,便看到那几个安保人员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瞥我一眼,眼里的怒火几乎要把人烧死。我撇撇嘴,又不是我偷的,瞅我干啥玩意,信不信哥削你!
  带我来的人,跑到他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内容无非是冯烈山请我来帮忙云云……
  黑西装这才握着带血的铁棍,往旁边走了几步,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几口。打人打到冒汗,可见他下手有多重。几个安保人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大呼自己是冤枉的。
  我走过去蹲下来。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说:“别嚎了,看着我。”
  他颤抖着,转过头来,那已经面目全非,跟猪头肉没两样的脸,几乎看不见眼睛在哪里。我把手放在他额头,仔细感受一番,同时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和耳朵。黑西装问:“你是医生?”
  我站起来,转身看着他,问:“这样打人,不犯法吗?”
  “犯法?”黑西装冷笑了一声。
  我说:“他们没有撒谎,虽然录像里清楚记录了盗贼的行踪,但他们当时应该确实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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