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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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束从未想过他会被一个女人玩弄于掌骨之中,他被她的笑恨得牙痒,但再扬鞭时,心中却有了异常的顾忌。
  她的笑像淬了毒的花,但眸底却含着水雾,就那般直视着他,他竟疯了,想去沾染上她的毒液。
  他从未见过这样胆大无畏的女人,敢在这充满惨叫的地牢里肆意大笑,他心里的欲.念疯长,想看她求饶会是什么样。
  白束冷笑着来到姜如倾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女人?那不就更好办,待会你哭的时候,不就会乖乖告诉我羊脂白玉扇的下落了?”
  姜如倾寒声喝道:“白束,你想干嘛!”
  白束握住她腰间的绦带:“一男一女,你说我想干嘛?”
  “你敢!”姜如倾的声色略略发颤,“靖之不会放过你!”
  白束看到了她眸底的恐惧,原来她也是会怕的,他兴致变得更浓:“我连小王爷都敢冒认,谋权篡位都不怕,你说我敢不敢?”
  女子双眸含水,咬着唇更显楚楚动人,他心中暗忖,这般绝色,难怪裴文箫会成为裙钗之臣。
  邢架因为姜如倾的发颤在不住地抖动,白束拿着鞭子,轻挑她的衣襟:“怕了?那就老老实实地交代玉扇下落!”
  他从未与女子靠得如此近过,甚至还能闻到她清淡的冷香,不由得让他想起在马车上,他们讨论工图的清晨,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心安,此时握着鞭子的手竟不自觉地发麻,他向来自持,自认为没有人能摧毁他十几年来苦心经营的局,但他在这一瞬间,不得不承认,他对她心软了。
  他除了想要那个皇位,还想要她,他要她为他臣服。
  外衫已落至香肩。
  姜如倾发着抖,脸色苍白,那些铁链摩.擦着地上发出金属的尖锐声,如同她体内叫嚣的恶魔想找个出口逃窜,唯一能发声的喉咙被血腥覆盖,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全数吐在白束的脸上。
  白束往后退了两步,月白袖袍抹着一脸的血。
  姜如倾哑着声道:“我从前敬你是君子,还请你吃饭,送你所作之画,即便你说要谋反,我也觉得无甚,新帝昏庸,成王败寇,好男儿想要什么就正大光明地去做,可我竟没想到你会用这些阴损手段!白束,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她的斥骂中是历历可辨的憎恶。
  恶心?白束冷笑了声,这个词他真是从小听到大啊,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靖安侯整日训他,说他是恶心的杂种,唯一活着的意义就是伪装成宁王之子,替他夺取皇位。
  白束疾步走到她的面前,掐着姜如倾的喉咙,俊容已满是阴狠:“觉得恶心是么?那就一同下地狱吧!”
  姜如倾的瞳眸一缩,她已觉不妙,但双手和双足都被刑.具束缚,动弹不得。
  她闭上眼,泪珠滚落。
  袍衫发出一声裂帛之际,“咣当”一声,刑房的门踢开,白束的手一顿。
  姜如倾缓缓睁开,她感觉一束光大步走了过来,连同酷寒的地牢都被旭阳温煦。
  裴文箫看到姜如倾脸上的泪痕,刑具加身,他的脸色已是沉得能滴水,全身血液逆流,眸底像上了层冰霜,看得人头皮发麻,周身骇人的气息压迫而来。
  身后的京兆尹已是颤颤巍巍,裴文箫指向刑具,寒声道:“解了!”
  顾宣忙上前,哆哆嗦嗦地打开,都不敢看裴文箫一眼,姜如倾软若无骨地倒了下来。
  裴文箫忙伸手接住,用指腹轻柔地擦去了她的泪,将她抱到圈椅上坐下,看她手上血迹斑斑,心疼地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温声道:“乖,先休息会,害怕就闭眼。”
  姜如倾颔首。
  幽暗烛火下,男人走向邢架,决绝地一脚重踹在白束胸.口,连地都被震了震,后者掩袍喘咳,眸中起了惧怕。
  裴文箫的瞳仁已染杀意,修眸一眯,凶狠地拎起地上的男子,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不留余地一推:“白束,你找死!”
  作者有话说:
  冯涔的隐藏身份揭露~倾倾骂人的时候还是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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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亲一下
  昏暗的烛火跳荡, 男人的孤影像个恶魔在地面上不断拉长。
  但对姜如倾来说,那不是恶魔,而是在上的神明。
  刑房内杀气浓浓。
  白束有喉咙被扼住的压迫感, 冷哼道:“裴大人这是何意?白某在这里审问打吾妹之人,有何错?”
  裴文箫面色冷煞, 眸色中是带着杀戮的狠戾:“我警告过你, 动她会让靖安侯府陪葬, 你嫌命太长了是么!”
  男人的修指在用力收紧, 被按在墙上的白束已是两眼突兀,脸色已开始泛青, 喉间的青筋暴突。
  白束第一次如此正面地面对死亡的窒息感,烛火在他眼中渐渐暗了下去。
  京兆尹顾宣忙过来劝解:“裴大人, 私自处死四品官员是要进刑部大牢的,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裴文箫寒眼一扫,突听见姜如倾的哑声:“靖之, 救马副将。”
  马副将身上有重伤,再不就医,她怕来不及了, 今天已经有太多人为她而死,她必须要救下马副将。
  且京兆府是以她打了白涟的名义将她捆来,裴文箫真把白束打死, 恐是要被关进刑部大牢,这话不假。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将马副将身上的供词交给大理寺, 由三司去决定白束的生死。
  裴文箫心有神会, 松了手, 白束已从墙上缓缓滑落, 止不住地喘咳。
  裴文箫拿过他手中的鞭子,丝毫没有犹豫地往他身上狠狠地抽了十鞭,速度极快,白束雪白的衣袍瞬间被血浸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整个地牢都充斥着白束的惨叫和求饶。
  “别再打了……求求你,别再打了……白涟的手是她自作自受,和舟公子无关。”
  裴文箫这才止了手,冷看顾宣:“京兆尹听清楚了?”
  顾宣看着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白束,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卑职抓错人了,大人带舟公子和马副将走吧。”
  姜如倾被一袭冷香拦腰抱起,听他俯身轻语:“小孩,别怕啊,我带你回家。”
  但他的声色却是发着不受控地打颤,全身也在战栗。
  姜如倾有些哽咽,刚刚那般狠辣的人,原来也会害怕。
  她忍着痛,故作轻松:“裴大人,我不怕,你别抖了行么?”
  裴文箫觑了她一眼,但见她还能开玩笑,心确实安了不少,她可能都不知道,他这一路上是多么的恐慌,当看到客栈门口的累累死尸时,他是多么的恐惧,他怕她也成了刀下魂。
  进了晋阳,他在城卫那里打听,方得知她被绑到京兆府了,他马不停蹄,一刻不敢耽误地赶到。
  但踢开刑房门的刹那,当他看到她被缚在刑具上,双眸含着水汽,满是委屈地看着他时,裴文箫心中满腹恐慌化作了浓重的怒意,他当时只想杀了白束,他连划痕都不舍得的姑娘,却被人这般欺凌,白束被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暮色四合。
  马副将已是昏晕了过去,顾宣派了辆马车候在京兆府门口,裴文箫一同带回了舟宅。
  马车上,姜如倾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她要把冯涔才是宁小王爷的真相告诉他,但她的下颌被白束捏得生痛,想着长话短说,刚一开口时,车辘碾了块石子,马车颠了一下,她的下巴竟脱臼了!
  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了,话不能说,手不能写了。
  正院内。
  姜如倾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裴文箫以为她是疼哭了,心像被她的泪珠烫灼,一阵阵地揪痛,给她的双手双足上着药,语气百般轻柔:“乖,府医正在帮马副将看伤口,马上就过来了啊,你再忍忍。”
  但她真的好着急。
  当你拥有一个惊天秘密,却无法言说时,那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实在折磨。
  姜如倾忍着手疼,缓缓抬起,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有话要说,让他靠近些,她会努力说清楚。
  裴文箫抬眸看了一眼,轻轻地吹着她被刑具摩擦破了皮的皓腕,点头道:“想喝水是么?马上来。”
  姜如倾看着男人俊长的背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算上前世,他们都生活了快三年了,这狗男人竟然还能做到和她毫无默契!
  裴文箫端着瓷杯过来,将她半仰,看了看她微张的嘴,认真道:“倾倾,你现在下巴脱臼,没法自行喝水,我喂你啊。”
  他自己抿了一口,薄唇覆上,丝丝凉凉的水从唇齿间淌了进去,姜如倾赶紧咽了咽,尽力从喉间发出了个“唔”,暗示她有话说,他靠近些,她可以在他耳边低语。
  哪知这般秋瞳剪水,发出轻盈呓语在男人眼中是另一番景象,青丝披肩,领口微敞,雪白的玉肌曝于面前,精致的锁骨勾.魂,水雾蒙蒙地看着他,明艳又娇.纯,裴文箫以为她是欲.求.不满,要索吻。
  他拢了拢她的衣襟,勾唇笑道:“倾倾别着急,等你下巴复位后,我再吻你好不好?”
  这狗男人是怎么做到把她的想法南辕北辙的?
  姜如倾的清泪簌簌落下,裴文箫忙心疼地擦了去:“好,那就再亲一下,不能多了,我怕你的下巴会错骨得更严重。”
  谁要亲他啊!不对,谁要他亲了啊!
  姜如倾的双手疼痛且乏力,推不开他。
  只能看到理解能力异于常人的裴大人,倾身而下,开始的确是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触了下,但之后陷于她唇角的甜美,又吮又啜了好一阵,倒是令姜如倾的疼痛缓解了好些,方才离开。
  门口传来不耐烦的敲门声:“诶诶,你们亲够了没有?我们这群人站老半天了。”
  姜如倾一偏头,冯涔,俊书,府医,芳沁,孟仁都站在门口,连面色向来清冷的俊书脸上都泛着红,看来冯涔没说错,他们应该目睹了全过程。
  裴文箫站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小孩闹,大家见谅。”
  语气中是满满的娇纵。
  真好,这狗男人让她彻底颜面扫地。
  稍年长一些的府医还是有经验,他先开口说了话,轻咳道:“大人,马副将现在有些高热,但不算大事,伤口没伤到脏器,应是睡一晚就会醒过来。”
  裴文箫点点头:“那快来帮夫人看看下巴,她刚刚疼得快哭了。”
  她是被他傻哭得好么!
  姜如倾睨了他一眼,听府医说道,“是关节脱位了,夫人忍着点,会有些疼。”
  裴文箫心一紧,倾倾怕疼,一点疼就会哭。所以每每恩爱时,他都会尽可能地温柔去配合她的舒适。
  他忙过来说道:“府医,教给我,我来做。”
  裴文箫学东西倒是快,根据府医所说的要领,先在姜如倾的脸部穴位上一顿揉.搓,弄得姜如倾头脑发晕。
  之后在她神志不清之际,指腹探入口里,左右一按,姜如倾顿时感觉酸胀直冲脑门,忍不住阖上了贝齿,却忘记了裴文箫的手指还在她的口中。
  她咬了他!这绝不是报复。
  四目相对。
  姜如倾的长睫轻颤,舌尖抵了抵,一时竟忘了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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