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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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跟你是自己人了!糖心觉得他太不要脸了。
  殷边瓷瞥眼桌上的饭菜,又看看盘中那两块酱猪蹄骨,笑得愈发意味深长:“听下人说,小师妹一直悲伤过度,食欲不振,今日看来,倒并非如此啊。”
  糖心耳根一红,忘记自己正处于“装病”期间了,由于证据确凿,再装已经来不及,心里骂道对方什么时候来不行,非得她啃猪蹄的时候来。
  她气呼呼地讲:“我乐意吃,不行啊。”
  殷边瓷颔首:“甚好甚好,小师妹胃口好,我便放心了。”
  可糖心从他的眼神中,分明读出一种馋涎欲滴的意味?对她……馋涎欲滴?
  殷边瓷一撩衣摆,坐在她身侧,从袖内徐徐掏出一枚锦盒:“打开看看。”
  糖心纳罕里面装的什么,伸手打开盒盖,入目是一对美丽的珍珠耳坠,要知这雪凝珍珠非同一般,专门产自北冰国极寒地带,由于数量稀少,总有甘愿冒险采摘雪凝珍珠的商贾,他们花上将近半年的时间,也得到不过寥寥无几的几颗,不得不说是价值连城,而殷边瓷不仅得到一对雪凝珍珠,并且两颗大小均匀,色泽莹润,这就更加难得了。
  两颗雪凝珍珠内宛如沁着月光般,随时在闪闪发光,糖心简直喜欢得要命,恨不得立即戴上,对着镜子比照一番,与此同时,殷边瓷执起她一只芊芊小手,虔诚地往手背处落下一吻。
  “糖糖,嫁给我好不好?”他笑得眼波流转,洋溢出千万柔情。
  糖心傻了眼,结结巴巴:“什、什么?”
  殷边瓷笑道:“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现在总该能接受我了吧?”
  敢情他一个月没有出现,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糖心快速抽回手,一对黛眉挑得老高:“殷边瓷,你以为用一对耳坠,就能让我嫁给你吗!”
  说着,直接把锦盒丢出窗外。
  这般无价的宝贝,居然被她当做垃圾一般丢弃,换过别人,恐怕当场就该翻脸了,偏偏殷边瓷不以为忤,只是托着下巴,念念有词:“嗯,你不喜欢,我下次再换一样好了。”
  糖心两手握拳,很想把他一拳打醒:“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喜欢你,所以不会嫁给你的!”
  殷边瓷道:“可师父临终前已经将小师妹交托于我,我一定要娶你。”
  糖心气急败坏:“我爹当时肯定是神志不清,或者被你用什么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殷边瓷竟然没有否认:“倒也有可能。”
  糖心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气急之下,击出两招拳风,不过被殷边瓷轻轻松松就避开了,糖心再出一拳,右臂却被他反制背后,整个人也换了姿势,后背紧密贴向他的胸膛,彼此间几乎无一丝缝隙。
  殷边瓷笑了笑,俯首凑在她的耳鬓,邪魅吐息:“努力了一个月,武功也不见多少长进啊。”
  原来他早清楚她在飘袅居里的一举一动了,糖心咬牙切齿地挣了挣,就听他笑声荡荡,透着无边好听:“要不要以后我教你,保证让小师妹武功大增,进步神速。”
  “呸,谁要你教啊!”糖心不领情地啐了一口,眼见挣扎不得,干脆扭头朝他胳膊咬去,不过……依然是那么硬,糖心为了不甘示弱,这回忍着牙痛也要咬。
  殷边瓷轻笑出声:“这么喜欢咬人?没关系,以后咱俩成了亲,我天天让你咬,好不好啊。”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暧昧?糖心总算松开玉齿:“你当我是狗啊!”
  殷边瓷扇了扇过分纤长的睫毛,一副看小狗的宠爱眼神。
  糖心恨得要命,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再如何挣扎,也就像是落网的小鱼一样任他耍着玩,察觉柔荑被攥得愈发紧了,糖心歪过脑袋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边瓷盯着她一抹潋滟的嫣红唇色:“我想亲你。”
  第18章 [出意外]
  由于他的语气太过一本正经,害得糖心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当殷边瓷真的把唇凑过来,糖心心肝一颤,下意识偏开脸,结果殷边瓷把着她的手腕一转,糖心就跟溜冰似的原地滑个圈,被他揽着腰往后一仰,面对面相视。
  殷边瓷再次俯首靠近,糖心哪甘示弱,一记粉拳迎面砸来,可惜殷边瓷及时避开了头,他轻笑一声,突然撒手,糖心彻底失去重心仰了过去,正巧背后是张软榻,她头晕目眩地跌入榻中,不遑回神,殷边瓷已经覆压身上,叫她挣脱不得。
  “你这个混……”犹音未完,他的唇快速贴上来,糖心吐到一半的话,被全数堵回肚子里。
  要说以前,殷边瓷对她都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但这回却是辗转而强烈的深吻,以致糖心脑子发懵,完全化成了木人,任由殷边瓷撬开她的唇齿,先是一番排山倒海的夺势后,他仿佛意犹未尽,又用舌头轻盈滑过她的牙齿,再绕回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宛若淘气的蝴蝶,一边引逗着她,一边在嬉戏玩耍。
  他的舌头居然在自己的……噢!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等糖心回过神,正打算把他一脚踹开,殷边瓷已经心满意足地直起身,那时两侧墨发微散,他伸了下舌尖,将唇角沾染的淡粉胭脂轻轻舔-尽,白皙的脸,薄红的唇,配上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就是狐妖在世,无需笔墨,已生生构成一幅香艳绮丽的春艳图。
  “是梨花味的?”糖心用的口脂味道颇多,多为花香为主,比如玫瑰、茉莉、桂花、梨花,这次是梨花,他居然一尝就尝了出来,“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的玫瑰冻。”
  糖心满面涨红,认为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了,气得讲不出话来:“你……你……”
  殷边瓷大言不惭地道:“咱们以后总要成亲,如果一个吻都不习惯,将来行其它事该怎么办?”
  什么其它事?糖心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其它事”是指什么,不过他把舌头伸到自己嘴里,已经够让她受不了的了:“谁要跟你成亲,你这个下-流、龌-龊、卑鄙、无耻的登徒子!”
  殷边瓷笑了笑:“就这些?”
  糖心感觉他似乎很享受她这么骂他,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心理变-态。
  殷边瓷起身,整顿下略微凌乱的衣襟,柔柔地落下句:“我改日再来。”
  他居然还能腆着脸说再来,糖心怒火烧心,拾起靠枕就冲他砸去,可惜晚了一步,殷边瓷早迈过珠帘,就听水晶珠帘被靠枕砸得一阵叮叮咚咚乱响。
  糖心委屈得要命,一想到他刚才用舌头在她的嘴里胡作非为,心内便又羞又怒,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父亲在世,这个家伙哪儿敢这般嚣张肆意,现在父亲不在了,她就好似没了护身符,无依无靠,孤独无助,连能给她做主的人都没有。
  殷边瓷成为新任阁主后,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每日求取丹药登门拜访的人数不数胜,而且据说女性居多,殷边瓷大概是抽不开身,那日后未曾来过飘袅居,不过每隔一日,都会差人送来礼物,既有讨人欣喜的精美小玩意,也有价值不菲的贵重首饰,若换做其他女子收到,哪个不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偏偏糖心毫不领情,直接让对方送回去。
  这次殷边瓷又派小童送来一枚金鸽子蛋,把玩在手中十分有趣,别说,糖心就喜欢这类新奇精美的小玩意,伸手摸了摸金鸽子蛋,可惜这要是接受了,不正中对方下怀么。
  糖心一收手,板起脸容:“拿回去。”
  小童习以为常,朝糖心行下一礼,端着玉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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