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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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炮震天,在漫天花瓣雨下,顾瑾易牵着池溏的手一步一步从红毯一头走过……
  入夜,六月的天夜空中群星璀璨。
  两杯红酒,两道身影。
  顾琛易揽住她护在怀中,杯中的红酒因为气息的微动而泛起圈圈涟漪。
  林瑜晚面色羞赧,仰头,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在世如莲,静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华……
  这一晚,林瑜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截然相反的场面,有一抹红颜如火的帷幔落在自己的头上,耳畔是一声声吹拉弹唱的结婚喜庆乐声,周围有一道道形形色色的身影从眸中转瞬即逝。
  她在慌乱中,本能的往前一扑。
  “啊!”娇子里,女人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喜袍,就这么从娇中滚了出来。
  头上,红色帷幔因为她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她仓皇的看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鸡状态的轿夫和媒婆丫鬟们,趁势推开挡住自己的两三人,匆忙中,鞋子跑掉了,喜冠也掉了,整个人披头散发般冲进闹市。
  “快去追啊,大小姐逃了。”陪嫁奶妈惶恐的使唤着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随从们。
  女人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随从,急忙中,直接撞上了一辆小轿车。
  车内,司机焦急的从车门里跑出来,“小姐,你没事吧?”
  林瑜晚从地上爬起来,瞧着敞开在自己面前的车门,双手蛮横的推开好心好意查看自己伤势的司机,忙不迭的跑进车子里。
  她一脚踩住油门,车子惯性般抖了抖,然后往前一溜烟的远离众人视线。
  “不好了,快去通知老爷,大小姐逃婚了。”奶妈气喘吁吁的站在闹市前,大声吼道。
  今日,沉寂了半个月的京城可谓是异常热闹,前有首富林家高调嫁女,后有军阀世家整个帝国兵力家族顾家娶媳妇,一个城西,一个城东,两场婚礼。
  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可就愁了,这应该是去林家先贺喜呢,还是应该先去顾家献媚,转念一想,林家跟同样是富豪的陈家联谊,应该更能高调贺喜,可是顾家这样的军阀世家,顾大帅三公子一表人才,留学高端人才,怎么也应该趁势去巴结巴结才是上策。
  只是,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进入顾家,便看见一辆车风风火火的从顾家大宅外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一人从顾家侧门跑出,大喊一声:“不好了,新娘子逃婚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还有人敢逃顾三公子的婚礼?
  顾家是何等家世,怎么可能容忍着莫大的耻辱,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到场宾客就这么瞧着顾家警卫队乘着数十辆轿车一拥而上。
  而作为其中的主人翁,顾琛易如同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紧要的好戏那般从白马下一跃而下。
  马夫接过缰绳,众人不敢言语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
  顾琛易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走上台阶,视若无睹般进入喜堂。
  顾老爷子,顾家军第一执行官,京城第一大帅顾曜面色凝重的瞪着大步流星进入自己视线的男人,一旁,顾夫人一如既往雍容华贵的站在他身侧。
  顾琛易将马鞭丢在身后的小官身上,轻叹一声,“这刚刚接回来,好像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又逃了,看来今天这场婚礼得作废了。”
  “你是故意看我成为所有人的笑谈对吧。”顾老爷子瞪着说的云淡风轻的男人,瞥向一旁的副官,“给我去抓,哪怕逃出了京城,也要给我逮回来,我顾曜的儿媳妇,没有怯场的理由。”
  大帅一声令下,还有谁敢怠慢。
  于是,本就一片混乱的京城,霎时乱作一团。
  林瑜晚庆幸着逃脱了那群傻的可怜的随从们,可还没来得及从车子里跳出来,便见周围一辆辆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团团围住。
  这么围着她就罢了,一个个还举着枪杆子无缝隙的对着她弱小的身子。
  林瑜晚腹诽着:那老头什么时候弄出这么多兵蛋子了?难道是陈家那个软蛋子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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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重喊一句,本文没有完结,没有完结,没有完结!忽视小蛮的标题,只是因为第一卷完了,第二卷也可以叫做番外篇,是晚晚的一个梦,梦醒过后会继续连接正文,小蛮说过大结局要附上五万字的,今天这只是一个诈和罢了。
  如果有宝贝看不懂,可以告诉我,我会细心给你们解释的,当然,这么明显,你们岂会看不懂呢?
  最后,小蛮新文《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古代御膳女官vs现代少将军,一对一绝逼宠文。
  各类美食一有尽有,各种宠溺甜到酸牙,等你涉猎,保证惊喜。
  ☆、第一章 绑错的新娘
  礼炮声在宽敞的街道口一路延伸至街尾,锣鼓喧天,媒婆摇摆着身段,周围喧闹的人群拥挤着站在街道两侧,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注视着顾家的车队。
  顾家大宅外,管家瞧见渐渐进入视线的顾家军,一手挥下,“点炮。”
  作为顾家军主力顾大帅麾下第一大将冯程从马下一跃而下,径直朝着宅院跑去。
  顾老爷子坐在大堂正中,一侧的顾琛易依旧面无表情的杵着,他似乎没有料到这逃跑的新娘还真被逮回来了,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徐家这嚣张跋扈的三小姐能力。
  冯程站在老爷子身侧,小声道:“三少奶奶很激动,恐怕拜堂仪式会出现纰漏。”
  老爷子神色一凛,瞪了一眼坐等看好戏模样的三儿子,站起身,就这么当着满堂宾客道:“咱们都是军匪子,这辈子糙惯了,也学不会那些文人雅士的三拜高堂,咱们顾家也没那个规矩,就越过拜堂这一步,直接入洞房。”
  “……”话音一落,满堂寂静。
  这顾老爷子果然非池中鱼物,反正整个京城他老人家说了算。
  “把新人送进喜房中,开席。”顾老爷子得意的瞄了一眼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顾三公子。
  顾琛易显然也料到了老头子的这一招,军靴踏过台阶,一路往着卧房方向阔步而去。
  顾老爷子知晓他的高傲,对着一侧的副官道:“派人盯着他,别在这最后关头给我再把新娘子给放跑了。”
  “老爷放心,我已经派人把新娘绑好了,保证逃不出喜房一步。”
  “如此甚好,等一下的喜酒里加点东西,反正这洞房只要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一觉就算礼成了。”
  “……”副官愕然,“您的意思我懂了。”
  顾老孺子可教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亲自去做,别让第三人看见了。”
  “您请放心。”
  喜房内,周围两排丫鬟静若无声的站立着,丫鬟过后,便是一个个身披配枪不苟言笑等待吩咐的顾家家卫队。
  媒婆站在房中,有些为难的看着这满堂的人头,虽说顾家排场大,但从新娘子接回来过后连个抬得上门面的主人家都没有露面,是不是太小巧他们徐家了?
  毕竟徐家也算是东三军领袖人物,这顾家不温不火的态度着实闹心。
  虽说这逃婚是咱们三小姐不对,但人都已经被绑回来了,还是这么五花大绑的给抬进顾家大门的,也算是消气了吧。
  “三公子。”门外家卫队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院中。
  顾琛易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都下去。”
  媒婆见到一身军装装束的顾三少,忙不迭的迎上前,献媚道:“三公子,您可算来了,这喜帕是不是应该揭了?”
  顾琛易走向床边被绑的动弹不得的女人,袖长的指尖轻轻的撩起一角喜帕,却是没有揭开,他笑道:“不急,这喜帕不是要等到晚上才揭吗。”
  媒婆应允,“您说得对,不急不急,只是小姐身上的绳子能解开吗?”
  顾琛易蹲下身子,目光灼灼的瞪着红帘子,“这入了我顾家的大门,恐怕就逃不掉了,既然如此,这婚怕是也毁不了了,我至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如此,还是绑着吧,我可不想老爷子真的恼羞成怒让我做顾家三小姐。”
  媒婆噤声,规规矩矩的站在床侧。
  都说顾家大婚算好了日子,这揭喜帕的时辰特意选在入夜戌时三刻。
  日暮西垂,天边红霞璀璨了整片苍穹,一只猎鹰翱翔在夜空下,鸣叫声一落,顾家大宅瞬间灯火通明。
  长长的走廊深处,一个个佣人井然有序的准备着晚宴。
  喜房中,一桌子美食琳琅满目,数人身穿喜色大红旗袍手捧‘早生贵子’四类坚果安静的站立在床沿两侧。
  顾琛易已经褪下了婚礼需要的军装,一身简易的家居服高调的踏入卧房。
  “三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顾琛易坐在凳子上,瞧着身前的合卺酒,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都出去吧。”
  满屋子丫鬟们诧异,这不是应该挑起喜袍,然后喝合卺酒吗?
  难道平日里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气质的三公子实质也是一只美色当前隐忍不住的普通男人?
  丫鬟们不敢多言,一道道身影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的退场。
  房门,在他的身上悄然合上,不残留分毫痕迹。
  顾琛易拿起精雕细琢成型的合卺酒杯,嘴角自始至终扬着那抹得意的笑容。
  气氛霎时异常诡异。
  坐在床边的女人挣扎了一下午早已是没有了力气,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喜床上,可是她躺的很不舒服,这看着平整的床上不知道被那群混蛋佣人铺了多少花生瓜子枣子,她只觉得自己后背被咯的疼。
  顾琛易自饮自酌了一番,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床上因为躺着不舒服又不停开始蠕动的身影,轻轻的放下酒杯。
  感觉到有陌生气息的靠近,林瑜晚慌忙的停下动作,透过那抹红色幔纱,她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头透着一股禽兽的气息。
  她也算是明白,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绝对不是陈府,陈家是什么世家,她当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更何况陈景然那小子根本就不排在第三,那群丫鬟口口声声的叫着三公子,又姓顾!
  突然间,有一股不祥预感在她心口滋生。
  下一刻,未等她再多想什么,男人的手已经揭开了头纱,两双眼,在蜡烛跳闪的光线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言不语,画面就像是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亲上的窘迫感。
  顾琛易自认自己心理素质强悍,任凭泰山崩于顶也必定是面不改色,只是当自己的婚房里出现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强大的心理,已然受到了波及。
  林瑜晚嘴上贴着胶布,她吐不出一个字,但此时此刻,面面相觑的情况下,她如果能说话,必然吼道:你们看清楚了再绑人成不?
  顾琛易俯下身,越发靠近这个陌生女人,一点一点的撕开她嘴上的胶布。
  林瑜晚侧着身,脑海里回忆着顾家三公子今天准备娶的是哪家千金来着?蓦然醒悟:“原来是你要娶徐濛冉那个败家娘们儿?”
  顾琛易戏谑的上扬着嘴角,“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句话,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徐濛冉临时找来的替身。”
  “你们顾家脑子有病还是眼睛不好?我跟徐濛冉两个人哪里长得像了?难道看见穿着喜袍的女人就是你顾三少要娶的女人?”林瑜晚挣扎着从男人身侧溜过,与他保持最少十公分的距离。
  顾琛易并未有所动作,依旧笑意深深的盯着她。
  林瑜晚被他那赤果果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吼道:“把绳子给我解开,快给我解开。”
  顾琛易凑到她面容前,目光如炬的瞪着她眼底弥漫开的自己的影子,冷笑道:“不管我应该娶谁,可是今天你才是我三书六聘八抬大轿给抬进顾家的那一位,所以我现在娶的人是你!”
  “……”林瑜晚往后缩着身子,蹙眉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下聘的是徐家?”
  “既然入了我顾家的门,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瑜晚警觉的盯着这种莫名诡异画面下的男人,心虚的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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