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退役骑士的航海日志 第15节
一旦一件事扯到她身上，例如语句是如果你xx那我会生气\难过\伤心，那么艾斯会立马听进去，并且不问任何理由似乎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安德莉亚之前不喜欢用这种句式，因为她还是希望孩子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带着、并且真的是两人相依为命的状态，艾斯看似很独立，对她依赖还是很深的。
反正这种类似的话语就算是杀手锏了……安德莉亚只会在关键时刻或者彻底没辙了的时候用。
虽然艾斯才六岁，但是她已经有些担心起未来了——万一艾斯长大了之后迎来叛逆期，不听话了想要和老妈对着干的话该怎么办啊？而如果长大后依旧那么听妈妈的话，感觉也有些不对，会不会被喊妈宝然后被排挤啊？
【六十八】
当然，安德莉亚不知道，就艾斯的性格来说，如果有人用嘲讽的语气喊他妈宝，他会理直气壮地认下这个称呼，并且纳闷反问——“啊？你妈妈不把你当宝贝吗？”
哪怕是萨博，如果被那么问，他也会一脸同情——“你没有把你当宝贝的妈妈吗？祝你能早日找到。”
以及她那目前单方面加入这个家的未来小儿子则是会一脸开心地附和——“什么妈宝？我的确是妈妈的宝啊！”
现在，她只是稍微惆怅了一下，并且担心了一会儿孩子的未来，然后就起来去做饭。
安德莉亚的厨艺不算特别突出，但是起码也是个中上水平——在她以前所在的世界就要行军，基础的厨艺肯定好。
更何况两孩子本来就很好养。艾斯不用说了，哪怕是贵族出生的萨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一个小孩自己流浪过，他也根本不挑食。
不过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而且孩子也大了，安德莉亚这次就盯着两人教他们学做饭了。刚好也省得这两个孩子精力过于旺盛——海上航行的时间还是有不少枯燥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会有不长眼的海贼团上来挑衅作为娱乐。
而在无聊到两个孩子在甲板上打滚玩的时候，安德莉亚就对这个姿态看不下去了，过去提溜起两个人来，继续上礼仪课和读书认字。
海上的日常生活似乎和在山上的生活类似，当然也有诸多不同。
例如在晚上的时候，因为不像是在山上到处疯玩发泄精力、一回来可以倒头就睡，两人晚上精神头还挺好，还会缠着安德莉亚讲故事。
“香克斯说和莉亚老妈你很早就认识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个啊，要扯到很早之前了……那是8年前，艾斯还没出生的时候……”
安德莉亚说起来也颇为怀念。
当时她才15岁，还对于这个世界处于刚刚有了初步认知充满新奇的时候，而且还年轻气盛……或者说当时他们三人都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吧。
无论是她，还是鹰眼，亦或者是香克斯。
虽然他们三个人其实到现在也没变到哪里去。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鹰眼时两人在彼此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地方，一见如故之后二话不说先打了一架；也还记得香克斯跑到他们两个面前突兀地邀请两人加入他的海贼团的样子。
安德莉亚只是单纯地讲故事，讲完之后看着两孩子眯眼开始打瞌睡了，把两人抱进船舱，给盖好被子之后再悄悄地退出去。
【六十九】
两个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
萨博因为第一次出海，觉得很开心，也没啥烦恼的。
不过艾斯么……他睡着睡着，忽然惊醒过来，摇醒了一旁的萨博，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萨博，你觉得我的父亲是香克斯还是米霍克啊？”
萨博揉揉眼睛，还有些懵，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为难：“不好说呢……他们当时三个人在一起哎。”
艾斯一脸震惊：“哎？那送子鸟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在吗？我岂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萨博也一懵，原本还迷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皱眉思考道：“应该不是吧？莉亚老妈也说了是一男一女一起求送子鸟才行。”
艾斯表情变得沉重：“啊，也是……怪不得香克斯说莉亚老妈说了算呢，只有莉亚老妈知道当时她和谁一起求送子鸟了啊……”
萨博纳闷：“艾斯你很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嗯……老实说我只要有老妈就够了，我老爹是谁无所谓啦。”艾斯挠挠头——他这话是真的，反正他有老妈。
就安德莉亚的教育和她本人的作风来说，承担了母亲的教养职责，又兼具了父亲的保护和强大。其他人可能还会幻想一下自己的父亲，艾斯是没的，他就是单纯会有些好奇。
就像是现在，他开始深入思考了一下——不过莉亚老妈说了不是米霍克……所以果然还是香克斯吗？
自顾自得出了结论之后，艾斯做出了“他就是我爹啊”的判断，恍然大悟之后直接躺平继续睡。
萨博也照做。
不过这一下子两人都没有立马睡着，过了几分钟之后，双双爬起来，跑去船舱外。
安德莉亚坐在那里闭眼小憩——她同时还要确认航线并且警戒突发情况，不会直接进船舱呼呼大睡的。
而萨博和艾斯则是抓着自己的小毯子在她边上挨着坐下，靠着她继续睡。
安德莉亚睁开眼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没有挪动位置也没有喊人回去睡，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在这日常的亲子时间过后，第二天，在安德莉亚喝着咖啡的时候，新闻鸟来送报纸了——出海的时候可要保持信息畅通，自然一定要定报纸的。
安德莉亚还把自己的牛角面包分了新闻鸟一个，打开报纸看了起来。
在看到这一次的头版标题时，她不由得一怔——“白色城镇”弗雷凡斯的传染病？
第24章 重逢之地
【七十】
安德莉亚对于这个白色城镇还是颇有印象的。
毕竟也是个繁华的旅游胜地，而且之前在买东西的时候也有看到过白色城镇的特产——珀铅做的装饰品。
虽然很漂亮，其实外观也符合安德莉亚精致的审美，但是当时安德莉亚觉得自己反正之后会去一次白色城镇，就没有花大价钱买。
后面么……因为白色城镇弗雷凡斯在北海，路途也远，安德莉亚很快就将这次事情抛在脑后了。
她没想到再次看到白色城镇的消息，竟然是这个国家被毁灭的消息了——“白色城镇”弗雷凡斯患上了传染病“珀铅病”，症状是皮肤和头发逐渐变白，最后死亡，无药可医。
也是因为如此，周围的国家都纷纷封锁这座城镇并且出兵，将国民全部射杀。
当然，报纸上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后面那一点是安德莉亚自己推断出来的。
恐惧传染病外溢是一回事，其他国家借机吞并并且瓜分这个国家的利益是另一回事。
就像是报纸上没有说，但是安德莉亚有一种直觉——这个国家的王族应该提前逃跑了。
看报纸上并没有说海军和世界政府为此做了什么，就大概能猜到了。
这真不是一件好消息，并且从这件事就能窥探到这个世界腐烂的根源。
安德莉亚觉得自己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破坏了，在看到四年一度的世界会议即将召开的消息后，长叹了一口气，将报纸一合扔在一边。
倒是萨博敏锐地察觉到了安德莉亚的情绪变化，过去捡起报纸来看。虽然他才六岁但是本来就是贵族教育，又在安德莉亚的课程指导之下，报纸上的字基本都认识。
看到他认真看报纸，安德莉亚一愣之后也抬手招了招示意对方过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两孩子认真听自家老妈谈论时事了。
当然，看完了报纸上的内容，两个孩子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艾斯：“得了那个传染病就必须死吗？生病了的话，不应该先给他们治病吗？”
萨博：“那个病真的会传染吗？”
安德莉亚一愣，看向皱着眉头思考起来的萨博，面露一丝惊奇——萨博这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敏锐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贵族已经烂透了光靠一两个人根本救不回来，安德莉亚觉得萨博会是个从政的好苗子。不仅仅是要仁心，还要能在看问题的时候一眼去触及本质。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安德莉亚各自撸了一把两人的脑袋：“你们的问题都是很好的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不是我能解答的了……你们可以继续深入思考一下。”
这也是，带着孩子们认识这个世界，必须要经历的一步——养成自己独立思考问题的习惯。
【七十一】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
现在只是开一个小头，并且小孩子忘性大又容易转移注意力，很快他们就因为进入了颠倒山而兴奋不已，其他什么都忘了。
因为无风带基本上除了海军那种有特殊装置的船之外，一般人是无法通过的，所以大家都是走颠倒山的。
颠倒山是个特殊的交叉点，有五条水道，四进一出。四条入口分别是东西南北四片海域入口，出口就是伟大航路了。
之前安德莉亚带着艾斯闯了伟大航路并且一路直达新世界。当然新世界因为很危险并且地盘基本都是有主的，作为带着幼儿的单身母亲她并没有跑得太远，还是因为听到白鲸上头才去拜访了白胡子，后面就直接回来了。
这一次，安德莉亚进入伟大航路之后，选择的还是熟悉的路——虽然说有七条线可以走，但是带着两孩子有不确定性，从安全角度考虑，她还是走了自己之前去过的那条路。
这种航线也不是可以随便跨越的，而是需要在颠倒山的时候就选择其中一条走。
毕竟伟大航路内部的地磁乱七八糟，要确保航线没问题，是需要用记录指针确定方向的。安德莉亚之前就走老路记录过也保存着个别岛屿的永久指针，这一次更方便了一些。
而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后，不长眼前来挑衅的海贼反而少了很多——毕竟安德莉亚虽然出身东海，但实际上是在伟大航路这边扬名的。
反而是那些不知名的小海贼无知无畏，到了伟大航路这里对于她有记忆力点的海贼反而更多，更何况安德莉亚的特征也很明显——黑发红瞳的强大剑客，狩猎海贼换赏金，单人行动带着孩子。
虽然……
“不是说好剑鬼只有一个孩子的吗？！怎么多出来了一个！？”
“难道剑鬼消失的这几年是生孩子去了吗？！”
“可是那两个孩子看起来一样大……”
“一定是之前在父亲那里，然后剑鬼去把孩子要回来了……”
……啊，还真是熟悉的（笨蛋）配方呢。——安德莉亚平静地想着，拔剑一挥，利落地处理完敌人之后收起剑，扭头对着拿着石头丢敌人的艾斯和拿树枝戳人的萨博喊道：“不用确认他们死没死，绑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换赏金的，去找海军兑换赏金吧。”
两孩子乖乖地齐声回答是，然后兴奋地绑完海贼一边用绳子拖着走一边还在那里聊着天。
艾斯：“怎么样？我就说当海贼没有当赏金猎人来的舒服吧？”
萨博：“真的哎，看下来感觉丢人的海贼更多哎！”
安德莉亚：“……”算了，孩子不想当海贼也是好事，就不说啥了。
一群人继续前进，自然就来到了这条路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安德莉亚相当熟悉的地方——阿拉巴斯坦。
【七十二】
阿拉巴斯坦是个相当大并且漂亮的国家，艾斯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安德莉亚带着，他还很小都还不记事、并且当时安德莉亚也没怎么停留，所以无论是艾斯还是萨博都觉得相当新鲜。
这个国家虽然有很多沙漠地区，但是也有不少漂亮的绿洲城市，像是港口城市就显得很繁华，还是很大的交易中心和货物集散地。
安德莉亚也会趁此做点补给，同时多抓一些海贼换了更多的赏金——在阿拉巴斯坦驻扎的海军和几年前不是同一个了，不过也很快和她熟悉了起来并且在她抓人的时候都开启了绿色通道了。
当然，也会有其他换赏金的人过来，还是个看着有点么眼熟的人。
对方把海贼一丢，甚至都没要赏金，豪迈地直接走掉，走之前还看了安德莉亚一眼。
大概是看安德莉亚有些疑惑的样子，帮忙换赏金的小海军十分上道地给其作讲解：“刚刚那个是政府认可的王下七武海沙·克洛克达尔。在当上七武海之前悬赏都已经高达8100万贝里了，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曾经挑战过白胡子呢……”
安德莉亚之前不喜欢用这种句式，因为她还是希望孩子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带着、并且真的是两人相依为命的状态，艾斯看似很独立，对她依赖还是很深的。
反正这种类似的话语就算是杀手锏了……安德莉亚只会在关键时刻或者彻底没辙了的时候用。
虽然艾斯才六岁，但是她已经有些担心起未来了——万一艾斯长大了之后迎来叛逆期，不听话了想要和老妈对着干的话该怎么办啊？而如果长大后依旧那么听妈妈的话，感觉也有些不对，会不会被喊妈宝然后被排挤啊？
【六十八】
当然，安德莉亚不知道，就艾斯的性格来说，如果有人用嘲讽的语气喊他妈宝，他会理直气壮地认下这个称呼，并且纳闷反问——“啊？你妈妈不把你当宝贝吗？”
哪怕是萨博，如果被那么问，他也会一脸同情——“你没有把你当宝贝的妈妈吗？祝你能早日找到。”
以及她那目前单方面加入这个家的未来小儿子则是会一脸开心地附和——“什么妈宝？我的确是妈妈的宝啊！”
现在，她只是稍微惆怅了一下，并且担心了一会儿孩子的未来，然后就起来去做饭。
安德莉亚的厨艺不算特别突出，但是起码也是个中上水平——在她以前所在的世界就要行军，基础的厨艺肯定好。
更何况两孩子本来就很好养。艾斯不用说了，哪怕是贵族出生的萨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一个小孩自己流浪过，他也根本不挑食。
不过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而且孩子也大了，安德莉亚这次就盯着两人教他们学做饭了。刚好也省得这两个孩子精力过于旺盛——海上航行的时间还是有不少枯燥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会有不长眼的海贼团上来挑衅作为娱乐。
而在无聊到两个孩子在甲板上打滚玩的时候，安德莉亚就对这个姿态看不下去了，过去提溜起两个人来，继续上礼仪课和读书认字。
海上的日常生活似乎和在山上的生活类似，当然也有诸多不同。
例如在晚上的时候，因为不像是在山上到处疯玩发泄精力、一回来可以倒头就睡，两人晚上精神头还挺好，还会缠着安德莉亚讲故事。
“香克斯说和莉亚老妈你很早就认识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个啊，要扯到很早之前了……那是8年前，艾斯还没出生的时候……”
安德莉亚说起来也颇为怀念。
当时她才15岁，还对于这个世界处于刚刚有了初步认知充满新奇的时候，而且还年轻气盛……或者说当时他们三人都处于年轻气盛的时候吧。
无论是她，还是鹰眼，亦或者是香克斯。
虽然他们三个人其实到现在也没变到哪里去。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鹰眼时两人在彼此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地方，一见如故之后二话不说先打了一架；也还记得香克斯跑到他们两个面前突兀地邀请两人加入他的海贼团的样子。
安德莉亚只是单纯地讲故事，讲完之后看着两孩子眯眼开始打瞌睡了，把两人抱进船舱，给盖好被子之后再悄悄地退出去。
【六十九】
两个孩子睡得迷迷糊糊的。
萨博因为第一次出海，觉得很开心，也没啥烦恼的。
不过艾斯么……他睡着睡着，忽然惊醒过来，摇醒了一旁的萨博，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萨博，你觉得我的父亲是香克斯还是米霍克啊？”
萨博揉揉眼睛，还有些懵，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为难：“不好说呢……他们当时三个人在一起哎。”
艾斯一脸震惊：“哎？那送子鸟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在吗？我岂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孩子？！”
萨博也一懵，原本还迷糊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皱眉思考道：“应该不是吧？莉亚老妈也说了是一男一女一起求送子鸟才行。”
艾斯表情变得沉重：“啊，也是……怪不得香克斯说莉亚老妈说了算呢，只有莉亚老妈知道当时她和谁一起求送子鸟了啊……”
萨博纳闷：“艾斯你很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嗯……老实说我只要有老妈就够了，我老爹是谁无所谓啦。”艾斯挠挠头——他这话是真的，反正他有老妈。
就安德莉亚的教育和她本人的作风来说，承担了母亲的教养职责，又兼具了父亲的保护和强大。其他人可能还会幻想一下自己的父亲，艾斯是没的，他就是单纯会有些好奇。
就像是现在，他开始深入思考了一下——不过莉亚老妈说了不是米霍克……所以果然还是香克斯吗？
自顾自得出了结论之后，艾斯做出了“他就是我爹啊”的判断，恍然大悟之后直接躺平继续睡。
萨博也照做。
不过这一下子两人都没有立马睡着，过了几分钟之后，双双爬起来，跑去船舱外。
安德莉亚坐在那里闭眼小憩——她同时还要确认航线并且警戒突发情况，不会直接进船舱呼呼大睡的。
而萨博和艾斯则是抓着自己的小毯子在她边上挨着坐下，靠着她继续睡。
安德莉亚睁开眼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没有挪动位置也没有喊人回去睡，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在这日常的亲子时间过后，第二天，在安德莉亚喝着咖啡的时候，新闻鸟来送报纸了——出海的时候可要保持信息畅通，自然一定要定报纸的。
安德莉亚还把自己的牛角面包分了新闻鸟一个，打开报纸看了起来。
在看到这一次的头版标题时，她不由得一怔——“白色城镇”弗雷凡斯的传染病？
第24章 重逢之地
【七十】
安德莉亚对于这个白色城镇还是颇有印象的。
毕竟也是个繁华的旅游胜地，而且之前在买东西的时候也有看到过白色城镇的特产——珀铅做的装饰品。
虽然很漂亮，其实外观也符合安德莉亚精致的审美，但是当时安德莉亚觉得自己反正之后会去一次白色城镇，就没有花大价钱买。
后面么……因为白色城镇弗雷凡斯在北海，路途也远，安德莉亚很快就将这次事情抛在脑后了。
她没想到再次看到白色城镇的消息，竟然是这个国家被毁灭的消息了——“白色城镇”弗雷凡斯患上了传染病“珀铅病”，症状是皮肤和头发逐渐变白，最后死亡，无药可医。
也是因为如此，周围的国家都纷纷封锁这座城镇并且出兵，将国民全部射杀。
当然，报纸上不可能说得那么清楚，后面那一点是安德莉亚自己推断出来的。
恐惧传染病外溢是一回事，其他国家借机吞并并且瓜分这个国家的利益是另一回事。
就像是报纸上没有说，但是安德莉亚有一种直觉——这个国家的王族应该提前逃跑了。
看报纸上并没有说海军和世界政府为此做了什么，就大概能猜到了。
这真不是一件好消息，并且从这件事就能窥探到这个世界腐烂的根源。
安德莉亚觉得自己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破坏了，在看到四年一度的世界会议即将召开的消息后，长叹了一口气，将报纸一合扔在一边。
倒是萨博敏锐地察觉到了安德莉亚的情绪变化，过去捡起报纸来看。虽然他才六岁但是本来就是贵族教育，又在安德莉亚的课程指导之下，报纸上的字基本都认识。
看到他认真看报纸，安德莉亚一愣之后也抬手招了招示意对方过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两孩子认真听自家老妈谈论时事了。
当然，看完了报纸上的内容，两个孩子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艾斯：“得了那个传染病就必须死吗？生病了的话，不应该先给他们治病吗？”
萨博：“那个病真的会传染吗？”
安德莉亚一愣，看向皱着眉头思考起来的萨博，面露一丝惊奇——萨博这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敏锐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贵族已经烂透了光靠一两个人根本救不回来，安德莉亚觉得萨博会是个从政的好苗子。不仅仅是要仁心，还要能在看问题的时候一眼去触及本质。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
安德莉亚各自撸了一把两人的脑袋：“你们的问题都是很好的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不是我能解答的了……你们可以继续深入思考一下。”
这也是，带着孩子们认识这个世界，必须要经历的一步——养成自己独立思考问题的习惯。
【七十一】
当然，这种事情还是要慢慢来的。
现在只是开一个小头，并且小孩子忘性大又容易转移注意力，很快他们就因为进入了颠倒山而兴奋不已，其他什么都忘了。
因为无风带基本上除了海军那种有特殊装置的船之外，一般人是无法通过的，所以大家都是走颠倒山的。
颠倒山是个特殊的交叉点，有五条水道，四进一出。四条入口分别是东西南北四片海域入口，出口就是伟大航路了。
之前安德莉亚带着艾斯闯了伟大航路并且一路直达新世界。当然新世界因为很危险并且地盘基本都是有主的，作为带着幼儿的单身母亲她并没有跑得太远，还是因为听到白鲸上头才去拜访了白胡子，后面就直接回来了。
这一次，安德莉亚进入伟大航路之后，选择的还是熟悉的路——虽然说有七条线可以走，但是带着两孩子有不确定性，从安全角度考虑，她还是走了自己之前去过的那条路。
这种航线也不是可以随便跨越的，而是需要在颠倒山的时候就选择其中一条走。
毕竟伟大航路内部的地磁乱七八糟，要确保航线没问题，是需要用记录指针确定方向的。安德莉亚之前就走老路记录过也保存着个别岛屿的永久指针，这一次更方便了一些。
而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后，不长眼前来挑衅的海贼反而少了很多——毕竟安德莉亚虽然出身东海，但实际上是在伟大航路这边扬名的。
反而是那些不知名的小海贼无知无畏，到了伟大航路这里对于她有记忆力点的海贼反而更多，更何况安德莉亚的特征也很明显——黑发红瞳的强大剑客，狩猎海贼换赏金，单人行动带着孩子。
虽然……
“不是说好剑鬼只有一个孩子的吗？！怎么多出来了一个！？”
“难道剑鬼消失的这几年是生孩子去了吗？！”
“可是那两个孩子看起来一样大……”
“一定是之前在父亲那里，然后剑鬼去把孩子要回来了……”
……啊，还真是熟悉的（笨蛋）配方呢。——安德莉亚平静地想着，拔剑一挥，利落地处理完敌人之后收起剑，扭头对着拿着石头丢敌人的艾斯和拿树枝戳人的萨博喊道：“不用确认他们死没死，绑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换赏金的，去找海军兑换赏金吧。”
两孩子乖乖地齐声回答是，然后兴奋地绑完海贼一边用绳子拖着走一边还在那里聊着天。
艾斯：“怎么样？我就说当海贼没有当赏金猎人来的舒服吧？”
萨博：“真的哎，看下来感觉丢人的海贼更多哎！”
安德莉亚：“……”算了，孩子不想当海贼也是好事，就不说啥了。
一群人继续前进，自然就来到了这条路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安德莉亚相当熟悉的地方——阿拉巴斯坦。
【七十二】
阿拉巴斯坦是个相当大并且漂亮的国家，艾斯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安德莉亚带着，他还很小都还不记事、并且当时安德莉亚也没怎么停留，所以无论是艾斯还是萨博都觉得相当新鲜。
这个国家虽然有很多沙漠地区，但是也有不少漂亮的绿洲城市，像是港口城市就显得很繁华，还是很大的交易中心和货物集散地。
安德莉亚也会趁此做点补给，同时多抓一些海贼换了更多的赏金——在阿拉巴斯坦驻扎的海军和几年前不是同一个了，不过也很快和她熟悉了起来并且在她抓人的时候都开启了绿色通道了。
当然，也会有其他换赏金的人过来，还是个看着有点么眼熟的人。
对方把海贼一丢，甚至都没要赏金，豪迈地直接走掉，走之前还看了安德莉亚一眼。
大概是看安德莉亚有些疑惑的样子，帮忙换赏金的小海军十分上道地给其作讲解：“刚刚那个是政府认可的王下七武海沙·克洛克达尔。在当上七武海之前悬赏都已经高达8100万贝里了，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曾经挑战过白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