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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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灵巧一抽一勾,腰带上的结便松散开来,轻纱在水中荡漾,似有若无地裹卷着他的手指。
  周琮低首,任她紧紧勾着自己的脖颈,轻轻一拽,那碧色衣料便剥离身躯,如浮萍般飘向它处。
  光天化日之下,艳阳高照,阿厘只剩抹胸与小裤,埋首在他胸前,耳际已然通红一片。
  周琮的手掌在她腰侧摩挲游移,令那处的池水缓动,一股股地向着她的身上暗涌。
  “周琮!”她身子变软,手臂却收紧:“我害怕……”
  他宽慰:“我揽着娘子呢。”
  阿厘面颊的绯红蔓延至脖颈,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两人的身子亲密无间,紧紧相贴,逐渐坚硬的触感抵着她的肚子上,她当然晓得他正揽着她!
  “去岸边。”她声如蚊呐,指尖泄愤似的扣了扣他滑动的喉结。
  周琮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自然依你。”
  说罢便俯身入水,单臂划动,撷着她游至池边大石处。
  阿厘待终于能踩到地,酸软的手臂像面条似的从他身上滑落,但看见他定定瞧着自己,便极有眼色地复握住他的手:“夫君转过去,我帮你搓背。”
  看着她准备好香胰子澡豆巾子等物,周琮从善如流似的任她拉近两人的距离,却在下一刻蓦地将她调转了个方向,不轻不重地抵在石壁上:“应是我先为娘子效劳。”
  他随手剥下那片抹胸,伸手拾起香胰子,以大掌为媒介,细致地涂抹满整个白嫩纤瘦的背。
  阿厘就扶着面前的石壁,肩头随着他的虚握而耸起,脊背起伏,雪白的两团胸乳堆出半个球。
  呼吸渐促,“……夫君。”她扭过头,蹙着眉嗔视他。
  细软的青丝飘在水面上四散在两人周身,仿佛某种繁茂的藻。
  而她面容极白,方才险些溺水的脆弱残留在眼角眉梢,唇色浅淡,泛着水光。
  周琮撩水冲洗的动作一顿,俯下头颅,贴上那双唇瓣。
  手臂横过她的小腹收紧抬高,隔着小裤湿粘的布料,已经完全苏醒的性器,抵进紧拢的腿缝。
  阿厘失了平衡,双手只得无助地扒着石壁,狼狈地侧着头,承受他时轻时重的吻。
  气息交杂的间隙里,她忽地感到不平,便是这样的情景下,为何他仍是没有半点浮躁仓促之感。
  心随意动,阿厘兀然回应地热烈,单手没入水下,探向身后,握住那根粗壮之物。
  同一时间,周琮闷哼出声,呼吸更烫,紧紧抱着她,几欲要将她压进身体之中。
  阿厘躲避他的唇舌,故意为难:“胡大哥还等着呢……
  周琮罔若未闻,堵住她不合时宜的唇舌,小腹前的手指下探,拽下小裤,毫无怜惜之意地凌虐那花心,须臾便有柔润的触感区别于水的清爽,是她不争气地动情吐蜜了。
  如此,她再没旁的念头,浑身神思集中在身下,感受他扯过她的腕子,轻车熟路地捅进温暖湿窄的肉穴之中。
  天上云彩是何形状,池边岩缝生了几株野草,缘何来此、要去作何?正事、要事、杂事通通不记得。
  像只失去航向的小帆,零落在浪潮汹涌之中,无所依凭,只仰仗这浪潮的始作俑者大发慈悲。
  她泡在水中,难以承受撞击,失去平衡,便被捞起身子,安置在石面之上,当头对面地圈住他的腰身,紧紧拥抱彼此。
  暖阳烘干肌肤上的水珠,却有汗水总是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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