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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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叫太子的人,说话都这么嚣张跋扈,唯我独尊。
  看看都说的是什么:
  1l[太子]:这么烂的歌,简直污染老子的耳朵!
  2l[太子]:能够全部听完真应该感谢我,没我你这播放量大概就是0~~~~~
  3l[太子]: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怎么好意思放出来?
  4l[太子]:这种破歌要拿什么拯救你?
  5l[太子]:你考虑过听众的感受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考虑过不小心点进来的人感受吗?
  6l[太子]:没灵感了?就这么一首破歌放出来就没了?
  ……
  看完整整十一楼,黎语很想拍死这人。
  但心底另一个奇异的感受却是感谢,这人虽然说话很难听,但却没有实质性伤害的言语。
  盈满在黎语心间的是一种动力,唱歌本就不容易出名,音乐界不缺有实力的,也不缺有有后台的,更不缺两者都有的,但有多少人多少歌依旧被永远埋在地底,可能一辈子都不为人所知。
  这条路不好走,很枯燥,也许随时都想放弃,要的或许就是这一点点动力,就可以坚持下去。
  不管怎么说,这都算的上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粉丝吧!
  虽然看上去……额,有点像黑子。
  大约就像陶湍在交流平台上那样,有黑有粉?
  黎语犹豫了下,还是没回复。
  总不能这人劈头盖脸的骂他,他还要去犯抽的说谢谢吧!
  看完音乐平台后,黎语再次进入系统,进行每日必备的[裴琛训练课],然后就是乐理课,因为音乐方面的天分不足,大大压缩了黎语学习的时间,他只能将更多的学习任务放到现实里,专攻音乐。
  也许成效并不快,但他始终相信勤能补拙,自己就算达不到天才的程度,但当个勤奋的普通人总是可以的,练好基本功就是他现在的目标。
  第二天,考完开学考的第一周的周一。
  这天早上有升旗仪式,每个学校都有规章制度,实验五中与其他学校没什么不同,那就是正式上课开始每个学生都要戴校牌穿校服。
  黎语今天出门有些晚了,他有个新的烦恼。
  这校服,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第61章 part59:送帖
  这么肥……这么大,现在这身板儿能塞两个了。
  大部分人知道,华国的校服从来都是难看要死的运动服,说要改革但就没真正贯彻过。
  学生们看着对岸的r国和h国少年少女统一制式的裙装裤装,再看这运动服,都无力吐糟了好吗?
  就是被三号塞了诸多时尚理念,黎语也没反感校服。
  他是学生,当然要有学生的样子。
  每个成长阶段做该做的事,也省的以后后悔。
  可就算他能接受校服,不代表就能接受自己穿着拖拖拉拉的“睡袍”出去,再次模仿之前嘻哈的打扮,把校服的一些裤腿和衣角的松紧带去掉,稍作修改套在身上还有点洒脱的味道,配着黎语不高但比例不错的身材,看上去还挺有种后世流行的宽松式慵懒穿衣式。
  当黎语走进校门的时候,两排站岗的初二女生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好养眼,怎么校服穿在他身上特别好看~”
  “要不要拦住?”以公谋私,小女生的小心思,也很常见,这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他没迟到,又穿了校服和戴了校牌,怎么拦?你也胆子太大了吧!”另一个女生拦住了身旁的女生,略觉不好意思,“下课后帮你问问看,肯定有人知道哪个班的。”
  到底五中在恋爱方面也最多就是学生私底下瞎起哄的阶段,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违反校规。
  “你们不上校联网吗,这段时间他很有名!还是实验一中的女生发起的讨论话题,是初三的学长啦,你们没戏的拉~~人家就要进高中了~”
  “回去发我网址!”
  “行,你们都不知道,因为是一中的女生发起,我们五中的好多人都觉得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为校争光’”要知道,五中出了名的歪瓜裂枣。
  在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前,五班的学习气氛很紧张,这次分班考就相当定乾坤了,之后也不太会有大幅度调整,而最紧张的莫过于毛天宇几个人,就是在课间也来找黎语好几次缓解情绪。而作为有作弊嫌疑的贾斯文已经被教导处叫去了好几次。
  而他偶尔看向黎语的眼神,阴森的好像一条毒蛇。
  “你小心点,我感觉他会使阴招。”郭明凑过来小声提醒。
  “嗯,我会的。”黎语忍不住笑了下,对这几个朋友的真心关心,黎语又怎么会不识好歹。
  这天放学,三人一起出发去青阁,这时候那些花匠也已经离开,整个青阁只有他们几人。
  青阁装潢的古色古香,雕廊画栋间又透着隐隐贵气,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典雅,不高调不奢华,显然也只有邵家这样有百年历史的家族才能拥有这样的气韵。
  走过郁郁葱葱的竹林小道,就到了一片绿草覆盖的河岸边,金黄色的波光水面随着微风荡漾,远处是层峦叠嶂的山丘,就像一副覆盖上一层水彩的水墨画。
  也因此在经过古味十足的广场,那片枯萎的昙花地显得格外萧条,这些枝叶有的发黄干枯,有的呈现黑色,有的叶子耷拉下来。
  “还有救吗?”邵祺忧心忡忡。
  黎语不敢打包票,“我试试。”
  “如果不行,另一边种了牡丹,爷爷说这是备用方案,但这终究不再是邵家的特色了!”说道后面,邵祺眼底隐隐闪着绝望。
  “相信我。”黎语目光中的坚定让邵祺两人有了些信心。
  既然黎语那么有信心,说明不是彻底没救吧?
  人在绝境的时候,抓住一根浮木都是希望。
  黎语哪是真的有把握,只是不想到最后一刻放弃罢了。
  这三个字是鼓励邵祺,也是鼓励自己。
  [三三,下周周末前能救活它们吗?]
  [按照我说的去做,概率一半一半吧,赌不赌?]
  [赌!]不赌是满盘皆输,赌了还有一半几率,当然要拼一拼。
  按照三号的说的调配清体丸的粉末和水的比例,根据每一株植物的情况进行浇水。
  这里足足有上千株,黎语单单是浇水就浇到了半夜,等黎语浇完水就看到邵祺和毛子靠在一块睡死了过去,毛天宇的口水还挂在邵祺的衣服上。
  想想平时除了学习外,这两人还在捣鼓别的,听说每天都在亏钱和进账中徘徊,总之黎语每天学得天昏地暗时这两个也没闲下来,这会儿倒有些不忍心让他们醒来。
  “我会每两天来浇一次水,这之前不要让别人碰它们。”将两人推醒,现在昼夜温差大,黎语可不想他们着凉。
  邵祺打了激灵醒来,一瞬间眼中充斥着警惕和不安。
  直到看到自己怀里的流着哈喇子的毛天宇,再看向黎语,目光才瞬间柔软了下来:“噢,好……你浇完啦?”
  看着这样的邵祺,黎语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
  这段时间学习期间,就是其他几个伙伴对邵祺和毛子两个人的态度有些不同,有些玩笑也不开了。
  更不要说别的同学,至少现在毛天宇在班上越来越没有人敢惹。
  他们两人越来越沉稳,眉宇间更透着股狠劲,邵祺越发像他记忆中的那个六亲不认的商界鬼才,阴森、捉摸不定、自信妄为。
  但在自己和毛天宇面前,却还是原来那样。
  看了那片被黎语一株株照顾过去的昙花,邵祺有些感动。
  但有些感谢的话,用说出来远远不够。
  之前看到黎语就只是浇浇水把那名贵品种的兰花救活,邵祺到没奇怪黎语只是浇浇水。
  “浇完了,记得让人每天在昙花地外边洒水。”昙花需要较高的空气湿度,也需要通风。
  昙花性喜湿润的土质,怕水涝,不能常浇水,等干透后才能再浇。
  随着三号吩咐的控制到毫厘间的调配,黎语甚至有信心让它们同时开花,但这么惊悚的事就是连邵祺和毛天宇他也不敢轻易说。
  他现在一点心虚都没有,就像三号说的那样,系统所赋予的能力也是他的一部分,能用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几日后,再次浇水后发现那些昙花枝叶已经慢慢活了过来,黎语再次拨通了七爷的电话。
  以前待在严成周身边就有的良好习惯,面对这些重要人物必须要预约时间。
  这些人可不是随便过去都能见到的。
  “明天十四点前,有十分钟时间。”
  从这话就能听出来,这位严先生是个严谨并且很有时间观念的人。
  这天是周末,在那张空白请帖上一笔一划写好,黎语早早来到七爷报过的地址,这里是h市的商业区,最繁华的地段,也是大楼耸立的区域,集合商场、购物、娱乐、办公楼。
  此刻他正站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盯着地板上的纹路,也许要不了一会就能盯出一朵花来。
  就在刚才他问过前台,但得到的答案是需要确认。
  黎语在大厅沙发上当木乃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缓缓向他接近。
  好像有点眼熟?
  拜不错的记性所赐,他很快就想起来,是那天在墓地的时候擦身而过的。
  那两个杀气腾腾的保镖之一。
  只是今天没戴墨镜,也没那凌然的杀气,反倒像一个正正经经的白领。
  阿辉是顺叔的儿子,同时也是一个真正具有保镖资格的人,他不但有强悍的搏击能力和反侦察技术,并且有汽车特种驾驶资格,反劫持能力,具备商务礼仪、熟读法律、基本心理学、掌握多国语言等基本素质。
  在看到是黎语这个有点面熟的小朋友,阿辉也楞了下,却没有将内心的不郁表现出来。
  “跟我来。”
  虽然话简短,但眼神平静,语气也平和。
  黎语发现,这个保镖与他印象中的有些区别,至少只这么看更像一个文质彬彬有些高傲的高材生。
  突然想起前世严成周偶尔提过的,真正的保镖就是他不表现出来,你永远看不出他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高明的伪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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